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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她们说笑时,外头的太监层层通传,声音尖亮的喊着,“皇上驾到。”
声音还在外回荡着,外头的宫女和门口的已经都跪了下来,珠帘掀起,一身明黄色便服的宸帝已经走入屋中。
“儿子给母后请安。”皇上躬下身,朝座上的皇太后深深一礼。
等皇太后免了礼,刚才不慌不慢站起的凌姿涵才超皇上福身,而身侧的皇贵妃则带着众人跪了下去。
宸帝的目光落在皇贵妃身上,那种爱惜让凌姿涵想起了凌相,他再看杜梦弦的时候就是这种神色。
虚伪。
凌姿涵在心里冷笑,但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宸帝扶起皇贵妃时,她感到那雄鹰一样略带沧桑,又藏着她看不懂的深意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晃而过,且在让她起身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胸中猛然一窒,凌姿涵咽了口唾沫。
“皇帝既然来了,老九就也差不多快回去了。涵丫头,你且去吧,别让老九那小子,误会哀家这老婆子扣留他的心头肉!”太后似乎看出凌姿涵的不适,出声打趣的替她解了围,倒给了她个借口,能让她离开。
皇贵妃不知在想什么,也出声附和,并嘱咐凌姿涵日后多到她的院里坐坐,陪陪她。
至于皇帝,则一直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没有说话。
凌姿涵也就顺着梯子下,福身告退。
走出院子好一截,凌姿涵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人也轻松了许多,步伐就更着放慢了。
豆蔻似乎察觉到了,拉着静好窃窃私语,“小姐今儿怎么跟被鬼追了一般?”
“是啊,豆蔻姐姐,你也觉得了?我总觉得小姐有心事。”
说完,两人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交换目光。
走在前头的凌姿涵都听见了,但她没心思和她们打趣,为她们解惑。
她刚才比被鬼追了还恐惧,因为她离开时,皇帝那诡异的目光就从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仿佛一直一直的看着她,尾随着她。等出了院门,那高气压流的眼神好似还紧随着她身后,好似稍稍慢一步,那目光就会化作绳索,扼住她的脖颈,紧紧勒着。
宸帝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许多种可能一时之间涌上心头,思绪汇集心中,越来越乱,仿佛卷成一团的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清冷的花园外,凌姿涵抬头看着篱墙上的横匾,无声的念着,“释然”。
这花园的名字到独特。
凌姿涵推开篱墙,转身对那一群宫女太监道:“你们留在院外守着,静好、豆蔻随我进去看看。”
摆脱长长的尾巴,凌姿涵步入花园,园中景致别错落,花香芬芳,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早已绽放开,却只是孤芳自赏,无人欣赏。而花园深处,有泉水叮咚声,极为悦耳,听着就觉得身心舒畅。
凌姿涵朝那边走去,渐渐近了,心反倒也平静了下来。
就在她快要抛弃虽有烦恼的时候,进来前被凌姿涵六在园外守着的宫女太监突然叫了起来,似乎在阻拦着什么。
“放肆,我家王妃在里头,岂容你随便乱闯!”“还不速速滚开,别污了准王妃的眼睛。”“这有我们挡着,小三子,去通报主子,说这有疯婆子乱闯,让豆蔻姑娘、静好姑娘先送王妃回去,小心伤王妃”
乱糟糟的声音将凌姿涵的拉回现实。
她转眸看了眼豆蔻、静好,微微颔首,伸手抚了抚发髻,就带着她们快步走回园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堆太监宫女正在堵在门口,阻拦着一抹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身影。
再走近些,才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既然是她!
“放开本小姐,本小姐要见那贱人!”
“你,去把那贱人给本小姐拽出来!”
“快去”
她气势十足的吼着,底气却还是很虚,大概伤还没好透的缘故。就连踹那名宫女,都没什么力气。
“当时那家的野狗被放出来了,没曾想,是阮小姐啊!怎么,你的伤都好透了,也到这里闲逛?”
凌姿涵缓步走出花园,立与门槛外,唇角留着三分笑意,纯澈邪恶的视线中透着疏离、冷漠,还有一点对世事的了然。妖异的眸光潋滟,却平添了份睥睨天下的傲气。
眸光扫过,对视间,微抿的唇微微浅白,似笑非笑的挽着,让人由不得的气恼,但又极为畏惧。离得最近的宫人,甚至在她张嘴的时候,看见了两颗漂亮的小虎牙。但并没有联想到可爱,而是惧怕,好似她是一匹还在安睡中的幼兽,随着苏醒,磨牙霍霍,准备咬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哼,本小姐的伤用不到你假好心!凌姿涵,你也别想激怒本小姐,本小姐今天来,就是来找你的。”一旁的宫女怕阮明烟激怒了凌姿涵,好心的拽了下阮明烟的衣袖,却换来她重重一脚,踹在了最靠近凌姿涵的宫女身上,怒吼:“你给没用的东西,不是说抓不到人吗,她不是人吗!”
离得最近的,也就是被阮明烟吼的宫女,脸生的很,好似是从太后那边出来时跟着的。
这行宫里伺候各院的宫女太监都是来了之后重新分配的,所以都不熟悉。而凌姿涵也没有让陌生人照顾的习惯,基本上都是把这些人留在院外,只留下静好她们,也就没注意那些宫婢的异样。
现下想来,她发现这处花园,还要多亏了那拎着香炉开道的宫女,若不是她带路,她也不会走到这儿来。
凌姿涵的目光从阮明烟的脸上扫过,落在了那名宫女身上,稍稍停顿时,薄唇敛笑,眼底一片冰冷。
那名宫女被凌姿涵看得直哆嗦,跪在地上直磕头。
“脸挺生的,我是不认得。豆蔻,静好,你们认得吗?”
“我们贴身服侍小姐,除了女官,和管事嬷嬷,这些小宫女我不认得。”豆蔻打量着那宫婢,摇了摇头,静好看了会儿,也摇头,却又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见过,就这两天。”
“原来是这样。”凌姿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好似肯定什么,微微颔首,转即又将目光调转向对她怒目而视,仿佛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阮明烟身上,勾唇浅笑,半眯着桃花眼道:“阮小姐,你带着伤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开诚布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一次性说了吧。我不认为,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不愠不火的凌姿涵斜靠着花园外的竹篱笆上,斜睨着阮明烟。
听着她机关枪扫射似的说了一大通无礼的话,接着阮明烟是越说越过火,竟然骂了起来,“你个贱货,本小姐骂你不是人,你都没反应,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东西。像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根本不配和高贵的九王爷在一起!我,我”
“说够了吗?够了该我了。”凌姿涵忽然直起身,一扫方才的慵懒姿态,在阮明烟来不及反抗之际,扬手两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冷漠的看着她,声音异常凉薄,“有本事骂别人的娘,就要有胆子承受巴掌。”少顿,她看着同样举起手,想要打她的阮明烟,冷媚的笑着说,“诶,我突然想问你件事儿。”
说着,凌姿涵抬手挡住了阮明烟根本没多少力道的胳膊,紧紧地掐着她的手腕,嘴角的笑依旧是那么的完美。
见她瞪着眼睛不说话,凌姿涵似乎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回答,就接着说:“你说,如果一个人给另一个人送了一份礼物,另一个人决绝了礼物,最后礼物回归谁?”
阮明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更没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几乎出于本能,讷讷的答道:“当然是送礼的。”
“还不算笨。”凌姿涵甩开她的胳膊,再摔开的刹那,加了招技巧性的小擒拿,令阮明烟吃痛的大叫一声。同时在那惨叫声中,淡定自若的说:“我不接受你的谩骂,所以你刚才的那席话,骂的是你自己。”
“凌姿涵,你”
“别那手指着我,怎么,左手腕骨错位,还想让右手手指皆错吗?”微微挑眉,一个细小动作,尾音稍稍的上扬,仿佛就能让人会想到骨头错位的瞬间,产生的剧烈疼痛,并且随着内心的恐惧,逐渐加剧了这种痛苦,延伸到肉体。
阮明烟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手也缩了回去,却还是不服输的朝凌姿涵吼了句,“你会有报应的。”
“就这个?啊哈”凌姿涵打了个哈欠,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凌姿涵,你给本小姐站住,本小姐的话还没说完!”拖着伤痛,阮明烟推开阻拦的众人,就朝凌姿涵追去,却因她的猛然停止,而撞在了豆蔻突然伸出的手臂上,被拦在了凌姿涵身后。
阮明烟气得跳脚,对她现在是落破了,落魄到连个丫头都能这样折辱她。心气高地阮明烟不服,正要辱骂豆蔻,却被她一计比她爹还要凌厉的眼神给吓住了,同时,背对着她的凌姿涵淡淡开腔。
“或许我该提醒阮小姐一声,你已经算不上什么千金小姐了,作为一个末等士兵,你该自称奴才、小的,或是小人。至于本小姐这个称呼,就等你有一日,恢复了阮家千金的名号,同时也要洗去勾引太子、扰乱宫闱的重罪,恐怕才能用上了。”话音落,凌姿涵徐徐转速,眸光闪烁着无限妖娆媚态,看着阮明烟,轻描淡写的问了句,“我说的对吗,阮明烟?”
“你”紧紧握着拳头,阮明烟的手都哆嗦了起来。但很快她想到了来这里的本意,想起了姑妈的叮嘱,不觉低下头,压抑着自己冲动火爆的性格,压制着渐渐穿上的妒火,哑声道:“本小小人有事,要单独与你谈谈。”
“本小姐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想说什么,在这里,尽管说!”凌姿涵斜睨着阮明烟,唇角掀起了一抹玩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怕是不合适,事情关于九王爷。”阮明烟尽量将话说的暧昧。
凌姿涵不为所动,拿帕子抚了抚指甲,绯红的豆蔻暗藏着三途河边的妖花,虽然美艳,却藏有剧毒。眸光微微流转,凌姿涵似乎猜到了什么,在心中冷笑了声,抬眼扫向阮明烟的脸庞,“我家王爷也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说什么。这里的人,刚好可以为我做个见证!”
“凌姿涵,你简直”她就不怕她说的话会伤及九王爷的名誉吗?但身为一个女人,她丢了仰慕的男人,又丢了自己的清白,现在她最不想丢的就是自己的命了。所以阮明烟顾不得别的,狠下心来,又靠近凌姿涵一步,压低声音道:“若我说,我那晚进的是九王爷的营帐,与他欢好,你作何感想!”
凌姿涵摊摊手,“证据呢?”
“凌姿涵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帮我逃走,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说。”阮明烟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斥着威胁的意味。
她想,经过太子一事,再让皇上得知她与九王爷有染,怕是雷霆之火将会烧得更厉害,皇上暴怒,九王爷不保,凌姿涵就更别想安好。
就在她机关算尽,暗自得意自己给自己找到一个救命的船时,却没想到,凌姿涵伸手揪过了她的衣领,侧过脸在她耳边用那似笑非笑透着点森然的声音说:“你在威胁我?呵呵,方法不错,但用错了对象。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