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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袀心里有无数念头,不过见三言木老已不愿多说,又想起有关自己的事,就急切问道:“如果刚才我没听错,你说我可能是道祖的徒弟?”
三言木老只缓缓点头,只道:“你不知道,自从蜀山的御风提及了你,不少道门前辈都开始留意你的举动,我也是听人说,有个前辈高人认定了你就是太上道祖的徒弟。”
大袀却笑了,说道:“这可真是莫名其妙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的师父是谁,我还不知道吗?再说这些年更没有神秘高人教我什么。”
三言木老听了,竟有些调笑的意味,说道:“太上道祖收徒,也会如我们这样显身出来,言传身教?他老人家妙领天机,自然借助种种手段,你怎么会知道他的神通。”
这么一说,大袀只愣了,只想太上道祖这般的人物,自然已能算尽无穷变化,只是这样一说,就硬生生地牵扯到自己头上,这也太牵强了吧,只怕有些误会也是有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力鬼王()
再一想,想到关键所在,大袀就问道:“不知你们从何处判断我是太上道祖的徒弟,不会是看在下长得像吧,我也不比其他道人有何特别之处。”
三言木老支吾一声,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猜测你是太上道祖传人的自有前辈高人。”
见三言木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大袀只想,多半是这老家伙不愿多说,可若说自己与其他道人不同之处,多半就是自己所修习的道法是独一无二,不过不是自己说出去,谁又能知道此事。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多说,大袀也不再问,这时无事可做,只独自盘坐修炼起法力来。这样,过了数日,长阴山鬼王总算折返回来。
见到大袀和三言木老,长阴山鬼王只笑道:“我去找了十几个鬼王,总算凑足了三十之数,你们看看吧。”
三言木老立时接过来清查,就见三十株灵光草一株不少。三言木老知道这次人情可是不小,就道:“鬼王,以后有事带话给我就是,若有差遣,莫敢不从。”
既然得了灵光草,大袀两人与长阴山鬼王告辞,再由幻面将军陪着,又去了阴曹地府。幻面将军再找到那鬼差,几人进了阴司,再见到大力鬼王,三言木老就取出了三十株灵光草,恭敬道:“我们已做了鬼王差遣之事,请鬼王过目。”
大力鬼王用眼睛一扫,就点点头,收下了。几人见了,都现出喜色,都以为这事必是成了,哪知过了一会儿,大力鬼王却不再说什么,似乎把事情忘了干净。几人对望一眼。幻面将军赔笑道:“鬼王,您看我们的事怎么样了?”
大力鬼王却道:“你们的事?你们的什么事?”
这一问,大袀几人立时心中一紧,幻面将军急忙又把幽灵鬼火的事说了一边。大力鬼王听了,却笑道:“你们以为三十株灵光草就能换取我地府的幽灵鬼火?不是太天真了吗?”
大袀听了,心中一怒,见大力鬼王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大袀压了火气,只道:“鬼王吩咐的事我们已经办了,若还有差遣就请吩咐。我们有事相求,自然有诚意让鬼王您满yi就是。”
大力鬼王说道:“好,看你是个识相的,我也不再难为你们,今有溟间鬼王在阴间向来与我地府为敌,顽劣不化,以致我地府号令不行。你去把溟间鬼王诛灭了,再回来见我吧。”
大袀就道:“那好,如果我再来。还请鬼王说话算话。”
大力鬼王立时脸色一沉,只道:“你这是如何说,你们能与我交谈,已是我大力鬼王给了你们十足面子。”
三言木老和双面将军急忙赔笑道歉。那大力鬼王只冷哼一声,喝道:“去吧,别让本王多等。”
几人就告辞退出,再离了阴司。出了地府,回了长阴山鬼王的地盘。
三言木老就与长阴山鬼王又说了诛灭溟间鬼王之事,长阴山鬼王只道:“溟间鬼王非比别人。他占据阴界啼溟间,收下能人众多,他自己据说也极不好惹,我看这事不好干。”
大袀知道长阴山鬼王也是鬼王之一,此事自然不便帮自己,才推说难办,大袀就说道:“你只告诉我他在何处,我一人去就行了。”
长阴山鬼王取了张图出来,上面画有阴间地形,长阴山鬼王在上面标出来,交给大袀,又道:“大袀道长,这事可得小心在意,不可莽撞,啼溟间少说也有十万鬼兵,其中也有投奔过去的能人恶鬼,你若杀过去,别说别的,累也累死了你。”
大袀只笑笑,拿了地图,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道:“多谢了,你们在此等我就是。”
三言木老没想到大袀说走就走,急忙追上,急道:“我这老朋友说的没错,此事咱们从长计议,实在不行,我回去搬救兵去,邀请几十个神通广大的好友下来相助。”
大袀就道:“真的不必,我自有分寸,你只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说着大袀只大步离去,三言木老却不依,急急追在身后,长阴山鬼王见了,只得对幻面将军道:“幻面兄弟,还得辛苦你一趟,你跟过去看看吧,若有失手,速速回报。”
幻面将军只道:“没想到鬼王对他们如此用心。”
长阴山鬼王只道:“你知道什么,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眼看大袀两人已走得远了,幻面将军不再多说,急忙追上去。
大袀等三言木老追上自己,回头又见幻面将军远远地跟在后面,大袀不由得皱了眉头,也只得由了他们。
大袀就按地图所示,一直朝西南向的啼溟间行走。走了半日,也只走了一半路程,他虽没有腾云,不过脚上运起风雷步,从地面飞奔,也是极快,这时更知这阴间却也极广阔。
这一路也没遇到有人阻拦,一些小鬼见到大袀,也都知道是上界的道人下来行事,这样的道人自然是有神通的,所以也没鬼怪前来招惹。
再走了一段路,就行到了一个险处,道路狭窄,两边尽是高山。走了没多远,忽然却见前面有几个小鬼急慌慌地跑了回来,也不知何故。
大袀心下疑惑,却不理会,只迈步前行,再走没多远,拐了一个弯路,就见前面有几个鬼族凑在一起正朝远处张望,这几个鬼族都是形神俱足,一看就是修炼多年的鬼道,不是寻常小鬼。
大袀这时才有些留意,顺着那几个鬼道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前面路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哭哭啼啼,流泪不止,满脸悲痛。
大袀就抱拳,低声道:“几位道友,请了。”
那几个鬼道一心注意前面,倒吓了一跳,都回身看到是个阳间下来的道人,几个鬼道也不说话,急急躲了大袀,只一个道行最高的那个没走,抱拳还礼道:“原来是阳界来的仙长,不知有何指教?”
大袀笑笑,也不说话,就用手朝前面那个女子指了指,露出询问之意。那鬼道见了,连连摆手,低声道:“过不去了。”
说话间,就见那女子忽然回头看向两人这边,那女子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双眼空空,放出清冷的目光,那鬼道立时脸上变色,抬腿就跑了。大袀有些愣神,忽然就觉得有人拉自己衣袖,一看是三言木老,正一个劲使眼色。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悲心经()
大袀急忙低声询问,三言木老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过,阴间不比阳界,常有古怪妖异,大反常理,不是寻常道人可对付,咱们还是绕路吧。”
三言木老说着忽然双目显出惊骇之意,脸色大变,大袀急忙回头一看,就见那女子不知不觉已到了自己身后,正脸显痴迷之意,张嘴朝自己脸上亲来。
再看大袀目光忽然散乱,竟一脸欢喜傻笑,也不躲,那女子就如痴情女子一般亲吻在大袀脸上。
大袀这时只觉得已没了知觉,没了念想,只觉得懒洋洋飘飘欲仙,忽然就觉得自己从躯壳中脱离出来,竟要与那女子合为一体。
猛然间,隐约就听有人叫道:“大袀,快醒来,大袀,小心这女鬼要吸食你的魂魄。”
大袀立时一惊,就觉得莫名的剧痛,直从灵魂深处传来,大袀清醒过来,大喝一声,身子一晃就向后退去,他用力过猛,更撞在山石之上,接着才看清了路径,再一晃就逃的远了。
那女子依旧不舍地朝大袀追去,大袀一口气逃出老远,才不见了女鬼的影子,这时三言木老也跑了出来,只道:“刚才你在干什么,真是侥幸,我急切之下用道术杀她,不知为何竟毫无用处。”
大袀已是一身冷汗,也道:“真是万幸,亏你喊了一嗓子,不然恐怕她就吸了我的魂魄,这女鬼什么路数,竟如此诡异。”
三言木老只道:“这个我也不知,只是不管如何,咱们绕路吧,不值得为了这样的鬼怪,在这里犯险。”
不料大袀神情有些迷茫之意,却道:“我还要回去好好看看她,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说着大袀真的竟又朝山路深处走了过去。三言木老急道:“刚才那女鬼似乎会瞬移之术,太过危险,咱们大可不必冒险。”
大袀也知三言木老是为了自己安危,这时只得解释道:“不要紧,我自有分寸,只远远地察看一下就好。”
三言木老只得无奈地叹口气,见大袀不紧不慢地走进山峡缝隙深处,也跟在了后面。
两人再往回走,只走到上次见到那女子的地方,就见那女子还坐在老地方啼哭。见大袀又往前凑了几步。三言木老只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这时大袀打量了几眼,忽然眼中一亮,就慢慢退了回来,三言木老这才长吁了口气。两人走远了些,三言木老就开口询问,大袀只道:“我也是不太知晓,只是已经有了点眉目。”
三言木老不再多问,大袀却心中思索起来,他一开始总隐隐觉得这女子似乎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来,这时他已想起一人,就是惠岸行者曾让他劝说皈依的茯女,这地府的女鬼大袀总觉得和茯女有些相似。大袀更想莫非这女鬼也是纯阴的残魂之体?
三言木老在一旁察言观色,已看出大袀对这女鬼大有兴趣,三言木老却道:“大袀道友,这些闲事不管也罢。”
大袀笑笑。也说:“确是件闲事,只是好奇心起,有时就由不得自己。”
三言木老一笑:“既然如此。咱们速速绕路吧,办正事要紧。”
大袀却沉吟一声,说道:“这闲事我还想管,能否请木老留在这里,帮我看住这女鬼,我去去就回。”
三言木老一脸惊讶,问道:“不知你要去哪?难道你想收服此女鬼?这女鬼与我们无干,不是多此一举?”
大袀笑笑,压低声音道:“我要去珞珈山紫竹林,这里就拜托你了。”
三言木老不由得愣了一下,只道:“好吧,看样老朽这条命弄不好得丢在这儿。”
大袀又笑,说道:“刚刚没多久之前,你还说要拜我为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诚意?”
这话把三言木老说得苦笑不已,眼见大袀就一拱手自去了,三言木老见大袀走远,就自言自语道:“最好老朽没看走眼。”
大袀离了三言木老,就径直去了地府,穿过奈何桥,鬼门关,过了阴司,他救瞎子还阳之时已走过地府,这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