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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木讷少言的大哥萧煌,现在似乎大舌头也变利索了,话也多了很多。
“哎呀大哥,至于惊悚成这样?这不是有立业先祖完善过的家传秘学,再加之我厚积了三年,也该薄发了不是?
这次我这事一了,你赶紧去立业先祖庙,保管你也一样突飞猛进,毕竟你厚积得比我还深嘛……我,很看好你噢!”
呃……你厚积了三年?
真是不忍心戳穿你。
算了,你这妖孽不能以常人视之,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求你能在死斗中顺顺利利的活下命来,其他的,我们慢慢学着习惯吧。
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吃着可口的饭食,萧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着眉问身后侍候着的福伯:
“福伯,四邦呢?咋出来半天不见人影。”
“嗨,少爷您不知道,四邦现在也转了性,变得可懂事了。说二老爷常年驻扎在外,家里也没个人照应,这不一没事儿就到二老爷府上帮着收拾打理、忙前忙后的,二老爷府上韩夫人还亲自过来,向夫人致谢呢……”福伯就喜滋滋地道。
收拾打理、忙前忙后?
这犬牙跟班看见自己家里的笤帚倒了也不会扶一把,比自己这少爷还少爷,没事跑到二伯家献什么殷勤?
“麻烦福伯您去唤他回来,我找他有事。”萧弋又埋头刨饭。
片刻后,萧四邦回来,花枝招展,春心荡漾,“少爷,您这不闭关刻苦修炼嘛,俺也没闲着,在二老爷府上砍柴砍得酣畅淋漓、痛快不已,苦练那斧头功呢……您找我有事?”
萧弋瞄他一眼,已将这货的花花肠子猜了个**不离十,也不戳破,只淡淡问了一句:
“初盘,开了没?”
“处……什么?二老爷府上这个没有,处|女倒是有一个……不是吧少爷,连个丫鬟您也要和俺抢啊?您还让不让俺这忠犬活了啊,呜哇哇……”
萧弋顺手操起桌上的盘子就砸了过去,“装!让你丫跟我装!三年前在竹庐,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烂人,本少爷至于输那么多?”
“初盘,噢,初盘!”
萧四邦身子一扭躲过了盘子,恍然大悟,提起这个刻苦铭心的词儿,又目露精光。
三年前,正是大杀会的赛期年,刚堕落不久的两主仆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在竹庐赌了个昏天黑地。萧弋在萧四邦这个歪参谋的指导下,输了不少银子,后来两人一起被萧振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印象怎能不深刻?
“不是吧少爷,难道您是想看自己的赔率?”萧四邦好奇心大起。
“少爷,说实话,俺真是不忍心告诉您,怕您折了斗志,更是没命活了啊,”萧四邦低眉顺眼地凑过来,脸色又开始悲戚,“不过您真想知道,可算是找对了人……”悲戚中,又有两分洋洋自得。
萧弋知道,自己和程啸的死斗必定被督事会设盘。但家中上下谁人会在此时有那心情去关注?只有问死性不改的萧四邦。
“少废话。说吧,你买了谁?”
“俺……俺……”萧四邦脖子又悄悄往后缩。
“不说,敲断狗牙。”
“俺——俺狠心一咬俺的两颗大犬牙,买了程啸那个狗贼!”
萧四邦扭捏半天,脖子一硬,边吼边逃。
“我……草……”
“哎呀少爷饶命呐……俺也盼着您能活呀,可俺也不能和这世间最美好的银子过不去啊……这不想着您不在了,俺只能凭着赢的这点儿碎银子,把小玉给娶喽,两口子好给您守墓来着,咱主仆也算是一辈子厮守呢嘛……”
屋子里,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萧四邦终于开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一字不漏地,背诵起督事会已公布出来的初盘来:
“勋贵世家嫡系子弟死斗,年度大杀会火热前奏,即将启幕!
黑铁勋贵程氏家主嫡子,“兽皇英杰”,程啸;
黑铁勋贵萧氏昔日天才,“棒槌少爷”,萧弋;
生决死斗!
督事会特设初盘——
程啸存活,买三赔二;
萧弋存活,买一赔六。”
背完之后,萧四邦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少爷您看,这盘不买程啸,那不是遭天谴么……”
“呵呵,”
萧弋一听这个初盘,就乐不可支起来,“买一赔六,高得还不算太离谱,但诱盘的痕迹也太过明显了……”
“初盘”,即督事会根据对决双方基本情况给出的初步盘口,直至封盘也即“买定离手”前都有可能变化,但除非对决双方发生重大变故,否则均是小幅度调整。初盘一旦放出,则已可随时落注。
为何说“诱盘的痕迹明显”呢,按公开的信息,程啸粹体五重,萧弋废体,这样一场实力差距有若鸿沟、结果一目了然的对决,一般不会以“谁存活”这结果作为设盘点,而是“程啸三招内毙敌”,或者“萧弋能撑过五息”等过程中的变数为设盘点,上下盘赔率差别不大。
纵观三年前的第五届大杀会,督事会设盘无数,对实力悬殊的对决,向来如此,否则庄家必亏。
所以现在这样设,只会导致一个结果:但凡稍有经验的赌客通过分析都会认为这是督事会在故意诱盘,诱惑赌客落注高赔率盘。结果人们反而更会一窝蜂的买低赔,赢得虽少,但最保险。
就这个盘来看,人们会认为买程啸,必赢钱!
“看来督事会,真是把这场死斗当作预热送水盘了,想故意让人们赢点小钱,好为之后的大杀会钓大钱……呵呵,谢谢啊!如果你们设个‘程啸三招毙敌,是:买一赔一,否:买一赔一’,咱家还靠啥,赢大钱呢?”
萧弋一边心道,一边朝着萧四邦手一摊:
“拿来。”
“啥……啥就拿来?要小玉没有,要狗命有一条。”萧四邦难得的硬气,边嘟囔边忙不迭的把胸襟处露出的一截少女丝巾往怀里塞。
“敢装,小爷现在就去让二伯母把小玉外嫁喽。”
“别啊少爷!”萧四邦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给……给您还不成么……”
然后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万分不舍地递向了萧弋……娘的,俺的银子啊!你啥记吧毛少爷啊,这点小钱你他吗也看得上啊。
“督事会金卡”,能随时落注,且在市面上能当任何钱庄的钱卡用,功能十分强大,三年前主仆二人为看大杀会买彩办的。萧弋就知道被这货偷拿了。
家里其他人不可能关注这场死斗的盘口,没这个爱好,更没这个心情。但萧四邦这货,绝不会放过任何赌彩的机会,哪怕是因自己的死而赢钱!
“买程啸活?作为一名职业赌客,你让我说你啥好呢?!”
萧弋一把抽过金卡,甩给犬牙一个白眼,径直朝父亲萧振的房间走去。
……
“爹,那一百万金,全买孩儿活吧。”
萧弋将卡递给父亲,面色平静。
“弋儿,我懂你的意思……”
萧振,竟也是难以想象的平静,“所谓钱有愿力,我这做爹的,本也就这么想的。都买你活,说不定你真就活了……”
钱有愿力?
萧弋一听,又没了语言。
萧振的头颅又低垂了下去,脸色黯淡,仿佛在喃喃自语:
“如果弋儿活不了,那这钱,留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稍后萧振猛然抬头,高声叫道:“福伯!”
“老奴在!”
福伯颠颠的跑了进来,萧振一把将卡拍在他手中:“一百万金,全买弋儿活!”
见福伯愣神,萧振怒吼起来:
“照办!明天就去!死了,输了,大不了煌儿带你们回老家种地!”
萧弋一听,脸色都变了:
“为何是煌儿带族人们回老家哩?难道这个因卡在凝元境多年、显得有些懦弱的爹,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在死斗那天,和人拼命?”
第035章 烂人自有损友()
夜色渐浓,几如人的内心,也慢慢的深沉起来。
但漫天的群星也因此而逐渐闪亮璀璨,一闪一闪。
世界越是黑,它们也就越是亮,不是么?
从父亲房里出来闷着头没走多久,刚一抬眼望星,想风月两句,感叹一下跌宕起伏的人生,赞美一下老爹的可爱,萧弋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管事萧三斤,偷偷扯到了一边:
“弋少爷……您看这,没耽误您修炼吧?”
“没有没有,三斤叔说哪里话。”
“那容三斤叔说一句实话,我可真是不愿您再和以前那些劳什子朋友搅合在一起,现在的您,转回了本性,开了窍,身拥咱立业先祖亲传的古木武灵,多好,多妙,多有份儿,多有面儿,多受咱家上下敬重。一瞧您现在这模样,就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三年以前,那时的您,是多么的敦正良顺、勤奋努力、和蔼可亲、孝道仁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惜三年以前那一天……”
叨叨叨叨了近一刻钟。
这算“说一句”实话?
萧三斤,四十来岁,矮小消瘦,山羊胡子,萧家整个府邸负责采买的管事之一,手握实权却抠得要命,一钱银子都恨不能买回三斤猪肉来。凭他三寸唠叨之舌,通常都还能办成!久而久之,便连本名都被忘记了。
偏偏这抠门的管事,自幼就最是心疼萧弋。凡萧弋的需求,从不吝啬和唠叨,无所不应。即便是三年来,同样也是如此。
“三斤叔,是福贵他们有托您传话来?”
“唉……弋少爷啊弋少爷,您让叔说您啥好呢?刚才说那么多,您不是一直都在点头么?”萧三斤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从怀里掏出个物事,塞给了萧弋,“在市场里常见相熟的肖家管事,托我给带回来的。弋少爷,当断则断,不断必乱,这玩意儿,还是能不听就不听的好啊……”
继续叨叨叨叨。
萧弋接过物事一看,是镶有初级传话铭文的传音石,能录音传话,用完即扔,百两现银一个。对普通人家来说算是奢侈品了。普通的纨绔,也会嫌贵。
轻轻一触,就有声音发出:
“咳……咳,啊啊,试音,喂喂,试音……好了么?
谁他妈知道啊,这不都第一次摆弄这玩意儿么……
破东西,这么贵,够喝十来次花酒了……喏,貌似好了……
大哥!大哥!
我是福贵,我是福贵,您能听见么?听见请回话!请回话!
你他吗傻啊?大哥就算能听见现在能回话么?会不会玩?不会拿给老子……
别介,这不一想着要给大哥留遗言,心里老激动了么……”
一听这些无比熟悉的声音,萧弋咧嘴一笑,心里一暖。
不过,咋听着又有些别扭呢?
留遗言?还老激动?
传音石又悉悉索索的乱响了一阵,再次发出的声音,就很肃穆,很正经了:
“大哥,您乖,好好听我说哈,我是福贵,代表众位兄弟给您通话,咱打出生起打胡乱说了十几年,难得发表一次这么严肃的讲话,我一定尽心竭力、殚精竭虑地,争取,把兄弟们的意思表达好喽。
大哥,您知道么,您大张旗鼓威风凛凛的去了圣女的庆功宴,兄弟们原本坐等着您凯旋庆功,后来听闻那扯淡的消息,无不惊得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