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子看云晞微性格的转化,一直冷淡之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一边的大随眉毛紧皱,还说不是美人计,他家主子是怎么样的人,从来不加颜色,如今不过听她说几句话,便有了笑颜,这能不可怕?那可是他立了无数战功都不笑的人啊!
“姑娘不必多礼,是我手下无理在先,外面风大,姑娘若是不介意,便到里头来避避风雪吧!”男子虽已经收了嘴角的那抹笑意,但声音总比与大随说话时客气许多。
“主子,万万不可啊,这么大的雪,这么好看的姑娘,能没有事吗?明明就是美人计!”大随心中担忧,见自家的主子就要放人进去了,赶紧拦住。
云晞微狠狠的瞪了大随一眼,“那你怎么不想那么大的雪,那么黑的夜,荒郊野岭的,我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女子,不会是狐狸精或是雪女么?这岂不是更可怕?”
“胡说!世间哪来鬼怪,无知妇人!”大随听着云晞微的话,终于找到了自信,“不过你一个小女子,也就这点见识了。”
云晞微推开挡着自己的大随入了破庙,“所以我这个无知妇人并无恶意。”
“主子,你看!”大随瞪着一双虎眼,无可奈何。
他家的主子又恢复了往日不喜言笑,一脸冷清的样子,“不必如惊弓之鸟一般!”
大随不情愿的点头,这女子分明不简单,若是普通的女子,见到那么多的男子,心无畏惧?他不相信。
“余安,你怎么像是鬼一样,出现在我身后!”大随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之人,随后肩膀碰了碰余安,“你刚刚看到主子笑了吗?”
余安点头,将披风拢得更紧,这雪太大了。
“真是奇怪,主子竟然对一个陌生的女子笑,他从未对我笑过。”
余安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看着你这个样子何人能笑得出来!”
“余安!”
大随一夜连着两次被嫌,想着便来气,只余安已经哪里会让他抓到,他又奉命守着门口,自然不能去追,简直可气!
“你唤什么名字,今后我必定会报答你的。”云晞微烤着火。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那人依旧冷清,就着火光,安静的看着手的兵书。
云晞微没有在说话,却又听到他道,“人供奉神仙,本就为了得到庇护,如今你们避雪,是在这个庙里,是神仙给的庇护,姑娘又何必写过,只我还望姑娘不要介意我手下之人刚刚的霸道行为。”
云晞微笑了起来,这人看着清冷,却能够照顾别人所想,竟为她寻了个理由,在这杂乱的世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这人倒是有趣,给了自己平等。
“你们主仆二人倒是天壤之别,一个不信鬼神,一个敬畏神仙,只看你们感情深厚,两个看待事物不同之人,还能处得来,倒也惊奇!”云晞微在陌生的地方,没有办法安睡,寻了个话头说下去。
“姑娘此言差异。”男子放下兵书,“两个看待事物有不同的观点,且对对方的观点嗤之以鼻,才不能和睦相处,也不能成为朋友,只是有不同的观点,当然可以感情深厚。”
“公子之言,晞微受教了。”云晞微看向这个男子,心中有了些许敬佩之意,今夜在这人身上,她倒是学到了不少,温文尔雅,有礼待人,这人便是这般。
“冲破暗夜的晞微?被寄予厚望的名字。”
云晞微此时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将自己的名字说与了陌生人,云晞微无奈,自己竟做出了这等蠢事!
“只姑娘这个名字,倒不太平。”那人又说了一句。
云晞微此刻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小国的皇子,拜访金辽,如今要回去了。”
云晞微没有想到这人一点掩盖身份的意思都没有,“你你是哪国的?”
“玉溪国太子——乐正言。”乐正言坦荡荡回答。
“你是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玉溪国的太子?”云晞微惊讶。
乐正言点头,“嗯,玉溪国时常出使明元与金辽两大国,我在此处也是合乎常理。”
“那你为何知晓我?”
“云晞微这名字,早已经与神器谱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如今哪个国家有权势之人不知道呢?所以应该惊讶的人是我,姑娘竟还敢单枪匹马的出行?”乐正言来了兴趣,眼前的云晞微怎么看都是一个娇小姐,竟有这般勇气。
“我不知道人人都已经知晓了。”云晞微此时决得可笑,原来自己已经在那么多人的算计之中。
“来者何人?”破庙外,又传来大随的怒喝。
“交出云晞微,我饶你一命!”
“云晞微?”大随看向又出现的余安,“不会是里面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吧?”
“快交出来!”
“余安,我说什么来着,是个祸害吧!”大随说完,便奔进破庙。
第九十章 大随不傻()
余安见大随毫不犹豫的跑进了破庙,眉眼隐隐跳动,对面这些人凶神恶煞,他们虽然没有必要多管闲事,但也不该如此抛弃一个姑娘,若是如此,岂不是违背了当初自己所求的人道么?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一个祸害,看你伶牙俐齿的样子就知道你得罪了很多人,这可倒好,你还是云晞微,这番,有你好果子吃了。”大随一进门,便幸灾乐祸道。
“大随,你在说谁?”乐正言放下手中的兵书。
“主子,那个妖女呢?去哪儿了?”大随此时才注意到,破庙里哪还有什么人,只有他的主子,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我看你是失了智了,深更半夜,荒郊野岭,哪儿来的妖女,出去守着,莫来打扰我看书。”乐正言睁眼说瞎话却面不改色。
“主子,你为何要帮她,你可知她就是全天下的祸根,谁和她在一起谁倒霉,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一个皇妃竟与自己的师兄残害夫君的母亲,你说这样的女子,我们为何要帮她?”大随倒也不傻,知道乐正言是为护着云晞微,也正是因为这样,更加的着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可以在此处与人树敌。
“胡言乱语,江湖传闻怎会可信,还不出去?”乐正言正色道。
“我不出去,谁爱去谁去。”大随来了性子,他就不明白了,他家的主子虽然一直仁义,可又不是活菩萨,真的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也救,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这个女人长得格外好看吗?可他主子也从不沉迷于美色呀。
“可是聊完了?外面的人如何应对?”余安久等,不见大随出来,自己索性也跟着进来了。
“大随,外面那些人这般嚣张,你不去练练手?”余安笑着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随瞪了他好几眼,都什么时候还在开玩笑,“你在主子身边,却没有做到忠仆的义务,你怎么能够任由主子沉陷其他风波,气死我大随也!”
余安也不搭理他了,转身问乐正言,“主子打算如何处理,若是主子有心需要,救她不为不可,可主子并不需要,倒是惹锅上身了。”
“你到说了句人话。”大随余安终于劝人了,这才愿意正眼瞧他。
乐正言没有说话,脑海里闪现出云晞微亮晶晶的眼睛与离去时的坚毅,一个姑娘家,本来可以求自己,却因为不想给他人惹麻烦,决然离开,此番,倒是让他印象深刻。
“主子?”余安难得见乐正言与他人说话之时失神,心理惊讶,莫不是真的是一只狐狸精?
“她已经离开了。外面那些人,若是要进来寻,让他们随意寻好了。”乐正言回神,真是好生奇怪,不过是一面之缘,竟能晃神想起。
“她离开了?”大随惊愕的站起身,看着破窗在飘荡的白雪,耳边响着狂风与门外之人的叫嚣,“她竟不怕死?”
乐正言拿起兵书,“出去解决了吧,为了争取多一点时间。”
余安挑眉,两人应了下来,缓缓的走出门去,两人这个模样,完全不把外面的人放在眼里,大随更是满心的疑惑,却又不知道疑惑一些什么。
“余安,你说主子是不是一个人太久了?开始喜欢女子了?”大随绞尽脑汁,只觉得这个合理。
“主子什么时候不喜欢女子?我倒是不知道。”余安鄙夷道。
“你装什么,主子天天兵书不离手,也不与人多说话,那些大臣送的女子,哪一个不美?不是一个个的都退回去了吗?让那些大臣着急得都送男童了,可今日”
“快交出云晞微,否则你们都得死!”寻云晞微之人见大随两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心中皆是怒火。
大随正在说话呢,被人这么一吼,心中来气,“没有看到你爷爷我正在说话吗?奶奶的!”
大随说完,抽出背后的大刀,便往那个说话的人去。
“这会儿像个男人了。”余安抱手站着,置身事外。
“你们不过是玉溪小国,也敢留着云晞微,今日若是不交出来,我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那人被大随打得满地找牙,却依旧嘴上逞强。
此人这话一出,大随的脸色已变,他最恨别人用小国辱没他们,他家的主子不比明元、金辽两国的皇子差一分一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不过仗着那领地,口出狂言,没有任何本事!
“大随!”正待大随要杀了此人泄愤的时候,余安在身后唤他。
“你莫拦我,这人不辩是非,却口出狂言,竟为追杀一个女子不择破手段,且不说这个女子从未在我们手中。”大随说着余安的话,看似胡说一通,为自己打人找了个理由。
“人不在你们手中,你激动什么,打什么人?”那人被打得委屈,却又无可奈何,这玉溪虽是小国,可实力却不容小嘘,日常也时常来往金辽,如今金辽与明元有些间隙,都想拉拢玉溪,若是此事自己没有理由便得罪,未来的日子可都是祸事,他不敢,也不能!
“我家主子夜遇大雪,你突然出现叫嚣,我不知道你是何人,自然要护着我们的主子,你说你也是,不管如何,都得好商好量的,你这脾气,这不就是找打的吗?你看我这脾气也是太急,兄弟,对不住了啊。”大随说完,推了推余安,“你怎么也不拦着我。你看我这样,总要被主子怪罪了。”
余安点头,一脸歉意,“兄台,我这个兄弟性子急,也怪我没有拦住,对不住了啊。外面风雪大,我主子在里面呢,您里面请,里面暖和。”
大随与余安这一唱一和的,让人还能如何说,也只能认了这个死亏,顺着人家给的台阶,不情不愿的下。
那人被请到破庙中,也不乱看,也不多说,人家都敢大方的请人进来,又准备会还让她抓住呢。
“这位大人,是我管教不言,才会让手下人伤了和气,您看,该如何处置这个莽撞之人?”乐正言见人进来,放下手下的兵书,真诚道,态度诚恳动人。
“太子不必多礼,我也不是什么大人,既然都是一场误会,也是小的有错在先。”那人即便心中有气,看着大随那虎眼,想起自己被揍的样子,如今脸上还生疼呢,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呢。
“余安!”乐正言眼神示意了余安,“还不让大随向这位兄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