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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惊雷落地,他霍然站起,满是不屑地看着“月惊华”。
他缓缓说道:“本王何须利用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月惊华,你貌丑功废,几次出手陷害丝丝,还瞒着本王在外抛头『露』面,若非有了太后撑腰,无论是当中的哪一条,都足以将这桩婚事取消。”
“月惊华”却是不紧不慢,放下了杯盏,一双眼眸,澄清如水,倒映出了法枭衣那张俊美却又丑陋的脸来,“哦,原来我在法王爷的心目中式如此的不堪。倘若说我功废貌丑,惹了你的嫌恶,那么十年前呢,为何十年前,才是初见面你就厌恶我。既是要解除婚约,也该让我明明白白,死了这条心。”
十年前的月惊华,虽是年幼,相貌却足以倾城,家世优渥,如此的条件,足以让法枭衣倾心不已。
法枭衣一股郁气堵在了喉里,也不再思索,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你有我所没有的一切,慈爱的爹娘,和睦的兄弟,幸福的将来。”
“原来一件事物太过美好,也会引来嫉恨,那真是我的过错了,”“月惊华“喃着。
她的这声低喃落在了法枭衣耳里,却蕴含了反讽的意思,他猛地站了起来,将了酒杯掷在了地上。
酒香弥漫,整个船舱都是酒味。
“嫉恨?你的所作所为,又岂止一个嫉恨可以解释。月惊华,你一出生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终身大事都可以随手指定了一个,只需哀求撒娇,就可以到手,本王在你们父女眼里,就像一个玩偶,不值钱的玩偶,”法枭衣红着眼,一步步地『逼』近“月惊华”,居高临下看着她,“所以本王说过,有一日,本王也要让你父女俩,知道做玩偶的滋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原来不止女人才有了嫉妒心的,男人的心,更难测,”“月惊华”悠悠地拿起了那杯茶,吹凉了,喝了一口,“王爷不喝吗,这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酒品茶了,十年情谊,一朝了,也算是了去了月惊华的一个夙愿。”
“月惊华”这话说得有几分哀怨,『露』在了纱巾外的一双星眸,闪烁着星光点点。
不知为何,法枭衣想起了是十年前的樱园,樱花点点落下,六岁的女童坐在了高大的男人的肩上,稚嫩的嗓音,犹然在耳:“爹爹,我喜欢他。”
十年情谊,一朝了。
法枭衣的酒量却是惊人,这一杯酒下去,他的面『色』微红,却没有和邪玉那样立刻倒下。
画舫继续向前行着,喝了酒的法枭衣并没有发现,画舫停在了一片米粒菊盛开的岸边。花香缕缕飘来,带着甜腻的香气。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你也该是明白了,本王明日,就会去宫中,求太后解除了你我的婚约,”法枭衣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解除婚约?若我不愿意呢?”“月惊华”用了指尖拨了拨茶盅。
“不愿意?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老实话与你说了,你的茶水中已经被下了毒,春风一笑散,若是你不答应解除婚约,稍后,就会有人看到了你与人厮混的丑态,”法枭衣狠声说道。
他身后的两名护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王爷,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月惊华嘛?你当真以为,我在明知了你的心意后,还会一人独自赴约?你看看身后,”“月惊华”轻轻一笑,手中的杯盏落地。
骨瓷杯盏炸开时,只听得两声惨叫。
守在了法枭衣身旁的两名隐卫头颅如滚球一般落地,鲜血横流,似是被什么利器一刀毙命。
杀人与无形,这样的杀人手法,怕是只有传说中的十大刺客才能与之相媲美。
十大刺客,法枭衣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月惊华这样一个家世破败的废物,竟能请得动十大刺客。
法枭衣脖颈上,缠上了一条细细的丝线,最诡异的是,整个过程中,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玄力的波动,以他地玄的修为,尚且感觉不到对方的玄力波动。
法枭衣的声音有几分嘶哑,但他又岂是寻常人,即便是在了这样的生死之间,他仍能保持着几分冷静,他很快就想到了,“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月惊华用了多少玄丹金币请了前辈相助,本王愿意出五倍的价钱,换本王的一条『性』命。”
轰,一阵剧疼袭来,法枭衣的脖子上,多了条红痕,他扑在了桌子上,他的舌头有些打结,手被人强行提了起来,有个模糊的声音回答道:“五倍的价钱,倒是笔好买卖,”他再感觉手指上一痛,被人强行在一张纸上,按下了个指印。
意识越来越模糊,开始摇摇晃晃,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法枭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知道醒来后,等待他的将是他此生难以忘却的噩梦。
画舫从湖心驶了回来,停靠在了翠微湖旁。
此时,正有了一群莺莺燕燕在了湖旁游览。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看,那就是法王爷游湖的画舫。”
少女们一听能见了恋慕的王爷,全都提起了裙摆,纷纷往了画舫上跳去,正要上前时,只见了一人风火燎燎地跳了上来。
一身粉衣飘摇,生了双桃花眼。是邪玉,少女们尖声惊叫。
邪玉像是火烧了眉『毛』那样,一脚踹开了第一间厢房的门,心中暗叫,“月惊华,你可别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就算要上,也该选本公子呀。”
桌案上还摆放着酒盏菜肴,随即,他又踹开了第二间厢房的门。
入目的是一张粉纱笼罩的大床,地上抛着几件衣物,纱帐之下,依稀能见了有人赤条条地叠在了一起,喘着粗气。
即便是邪玉这般经历了大风大雨的人,见了床上的情形时,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着。
第97章 青莲神液()
烈家堡内。
此时也是冰火两重天。
此番画舫事件,最得意的莫过于月惊华。最气愤的,除了法枭衣外,就是烈丝丝了。
若说是心思歹毒,法枭衣还真比不上烈丝丝。
无论是那春风一度茶,还是要羞辱月惊华的事,都是烈丝丝『逼』着法枭衣答应的。
她本是满心欢喜地在家等着月惊华身败名裂的回来,哪知道,却等来了法枭衣的大笑话。
她要的是一个名声显赫的王妃宝座,甚至是商国王后的宝座,可等来的却是一个污名。
这次的丑闻后,就算月惊华和法枭衣退了婚,烈家二爷也断然不会同意让列丝丝嫁给了法枭衣那样的人。就算是烈二爷答应了,可嫁给了这么一个有污名的男人为妻,又岂是烈丝丝所愿意的。
“说来说去,这事都怨月惊华,”烈丝丝恼怒不已,更是好几日不肯去探望法枭衣。一直等到了法枭衣命人送来了一封言情意切,又是解释又是辨白的信后,她的心,才稍稍舒坦了些,只是经历了这件事后,烈丝丝眼里更容不下月惊华了,她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将月家的这双母女赶了出去。
而此时,在泊罗城民众眼里,“黯然神伤,油尽灯枯”的月惊华,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月惊华正在闭关,毫无预期的闭关。
她报复了法枭衣,且不用担心他会报复。
月惊华完全不担心法枭衣会将事情公布于众。
一来没人相信了她这么一个废材,能撂倒一个地玄阶的高手。这才发现,原来戴着顶废材的大帽子,还是挺好用的。
二来,月惊华的所作所为,已经间接帮法枭衣达到了他的目的,退婚,只是早晚的退,只不过如今的主动权到了月惊华的手里。
三来,照月惊华对法枭衣的了解,他必定已经开始调查自己身后的“高人”的来历,不过任凭他怎么查,也断然无查到的可能,所谓的高手,也不过是月惊华在用了“蒲隐”的情况下,偷袭得手后,产生的幻觉,这个不存在的“高手”,就是压住了法枭衣的最后一根稻草,『逼』得他不敢动弹。
整件事,都照着月惊华的预期发展,只是有一件事,超出了她的预计。
她突破了,在闭关后一天,她就突破了。
那日在了画舫上时,月惊华就有感觉,她身上的玄力,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这才叮嘱了红『药』几句后,就匆匆离开了。
好在刚遇到了法枭衣的事,无论是烈柔还是其他人(除了少数几个知情的人)都以为,这阵子还是不要打扰了月惊华的好。
在这三天里,月惊华刚好可以消化修为突破带来的好处。
这次突破,也是她时隔三个月后的又一次突破。
到了苍龙大陆,已经有半年时间,月惊华经历的大小突破数次。前几次的突破,都是建立在了“月惊华”早前的修炼基础上,有了良好的底子做基础,就算是修为上升,月惊华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不适。
这一次的突破来得很突然,突然得连月惊华都没有预料到。
思索之后,月惊华想才悟出了个道理,玄者修行,最忌心有杂念。无论是她对獠还是月惊华对“月惊华”,都是一种羁绊,这种羁绊,影响了她的修炼。
半年内,直接由人玄到地玄,如此的惊人修炼速度,要是传了出去,必定引人侧目。好在九转造化功的独特之处,让她的玄力,一直处于了旁人难以察觉的状态。
除了真正和她交过手的人以外,而与她交手过的人,或死或是绝不会泄『露』了她的身手,所以迄今为止,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了月惊华身怀玄力。
过快的修为,让月惊华不得不闭关几日,巩固修为。
丹田内的玄气,沉淀了下来,脑海中犹如有无数道的星光闪过,绚烂异常,当华光闪过后,墨稀星识海中,冉冉地升起了有一颗星辰,地玄境。
星识海中,已经有了两颗星辰。第一颗是月惊华进入了玉玄境后,形成的,被称之为为玉玄星。第二颗,称之为地玄星。
丹田里的玄力,足足比原先多了五倍有余。此刻的月惊华再回头看玉玄境,才明白了为何会有玉玄以下皆蝼蚁的说法了。
星识海中的范围更广了,但最可喜的变化,还要数沌青莲火。
沌青莲火在形成之初,青『色』之中,夹杂着白气,并不是很通透。
在月惊华炼了数次丹后,莲火的颜『色』,逐渐有所变化。
焰心处,从最初的火焰形逐渐形成了莲花形。
就在了月惊华突破的那一刻,焰心的青莲也随之成型,从火中生出一朵拳头大小的青『色』木莲。
那青莲的花瓣,每一片都犹如经过了能工巧匠的雕琢,没半分缺陷,『色』泽圆润,如同美玉一般无暇。
在莲心中,晶莹地流转着一滴青『露』,流光婉转很是美丽。
墨稀宝典中孕育出来的,无不是奇功异宝,先是天下玄功中的奇功九转造化功,再是沌青莲火,再到了这朵浴火而生的木莲,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非比寻常。
月惊华乍见了那滴滴青『露』也觉得有几分奇特,正想将它收集下来时,哪知手间稍有不慎,沾上了那滴青『露』。
“哧”,青『露』如同干涸的大地,遇到了一滴甘霖,钻进了月惊华的体内。
那一滴大小的青『露』,瞬间化成了万千滴水滴,分别涌向了月惊华身上的要『穴』和筋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