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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程序在后世原不算什么,但在这时,加上这原不是东方的习俗,倒叫在座来宾有些惊奇。却见应龙将脸色一正,断喝道:“女魃何在?”那女魃应了,取出一个“绣球”,望应龙便打;应龙伸手接了,复又脱手望女魃打去。女魃此时早取出一副卷轴,展开来,只见上有山河鸟兽,世事万物,待绣球返回时,将卷轴一抖,却已将绣球卷住。
此番变故,不单来宾看得新奇,便连胡卢也给惊住;这可不是设计好了的,胡卢只叫应龙和女魃交换信物,可没叫他们上演全武行。胡卢寻思:“这是演的那一出?乍瞅着这么眼熟,很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呢?是了,却是从我化形得脱时的遭遇改来的,那绣球和卷轴分明是当初女娲娘娘用来对付我的法宝嘛!”
“老师,该进行下一项了。”胡卢得应龙和女魃的提醒,急忙回过神来,按下心思,主持婚礼的下一项,要二人行那三拜之礼;分别是天地、高堂,对拜。礼仪才毕,天地莫名奇妙地降下功德,应龙和女魃各得一份,胡卢作为证婚人亦得一份。与会来宾见了,登时炸了祸,暗暗称奇,议论纷纷。
胡卢本人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功德是怎么算得;也有那见识高的,想到了亘古所传说的“天地人”三婚,却又不敢肯定。准提道人笑道:“恭喜葫芦道友,襄助成就天地人三婚之一,功德无量。”圣人话,应该不会错了;有那好事的,问道:“准提圣人,我等知那天婚指的是玉帝和王母,此婚若无意外,当是地婚,却不知那人婚指的是谁?”
“天婚和地婚是不会错了,这人婚么……”准提圣人说到此处,颇有深意地瞄了胡卢两眼,寻思:“人族为那女娲娘娘所造,人婚自然和女娲娘娘脱不得干系,葫芦道友既有人族圣父之称,亦脱不得干系,再加上葫芦道友和女娲娘娘的暧昧关系,必是此二人无疑,只是此事未曾宣之于众,贫道也不必说出来,凭白叫人嫉恨。”说道:“贫道亦是不知。”
众人不意准提道人说了半天,也没给出个明确的答案,颇有些失望。胡卢却在那里狐疑起来,寻思:“准提道人瞅我干啥,难不**婚与我有关?为何我却不知?”燃灯道人隐在人群,见那胡卢和准提两人眉来眼去,结合准提曾经说过的话,登时有了几分猜测,寻思:“如无意外,人婚功德却也是要落在女娲娘娘和葫芦道人身上。”
“此事二人秘而不宣,想来是有所顾忌,毕竟女娲娘娘身份尊崇,为那人族之母、妖族之皇,本身又是圣人,便是葫芦道人在人族的影响力再大,岂能和女娲娘娘相比?一旦将此事公之于众,葫芦道人必将受人、妖两族垢病。既然如此,贫道岂能叫你葫芦道人如意?乘此机会把众人的思路引来,待谣言起时,女娲她也怪不到贫道身上,如能因此嫉恨葫芦道人,倒省去贫道不少心思。”
正是:是非并非因果源,只道贫道口舌起。
想到此处,燃灯道人对那身边之人笑道:“人婚虽未定下,但以天、地二婚观之,亦不难猜出,葫芦道友身为即有人族圣父之称,想来脱不了干系,当是男方无疑;至于女方是谁,贫道才疏学浅,一时竟未想到。”这一番话说暗示的如此直白,听者岂会不往娲娘娘身上联想?有那性子直得,当时便接道:“葫芦道兄若为男方,那女方必为女娲娘娘,方自合了人放圣父与圣母之名,岂不知……”
回头看时,说话之人早不在近前,惊觉被人话诱之时,却已迟了。此人也是心思敏捷之辈,迅即想到:“适才准提圣人说话时,曾看了葫芦道人两眼,似乎是征求意见,料想不会错了,但最终没有说出,想必是顾忌圣人颜面。贫道无意被人所误,悔之晚矣!唯今之计,只好补救,多说好话,免得被圣人怪罪,凭白吃了苦头,化为灰灰。这该死的燃灯道人委实是可恶,稍时得暇,必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这边婚礼照常进行,那边燃灯道人却是变幻形象,四处游走;一会在这边说:“葫芦道友果然是妙人,意将一件婚事编排置办的有声有色。奇怪,贫道总觉女魃所用之物看着眼熟,一时竟想不起来是哪位道友惯用之宝。”一会又在那边道:“即为人婚,当和人族有关,葫芦道友即为人族圣父,当和人婚干系非浅,到时又是一场功德,真是好命数。”
总之,燃灯道人不断诱导众人,把人婚之事联想到胡卢和女娲娘娘身上;寻思:“经过此事,怎么也将葫芦道人的名声败坏,令其遭人嫉恨,看他以后如何生事。”然而诸位修士又不是傻子,虽觉燃灯之言在理,心中已经肯定了人婚的人选必是女娲娘娘和葫芦道人,但也不会去说坏话,均是交口称赞。
也有那不知深浅之辈,比如受邀的巫士和负责婚礼琐事的普通人类,然而这些人均受过胡卢的恩惠,又多半不知圣人威仪,反觉此事理所当然。偶闻有那修士感叹:“葫芦道人好大运道,竟和女娲娘娘攀上关系。”直言道:“你这修士好没道理,什么叫攀上关系?女娲娘娘为我族圣母,葫芦道人为我族圣父,正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那轮你这外人说三道四。”
那修士一面不愿与凡人一般见识,一面亦不敢对胡卢出侮辱之言;毕竟在这件事上,侮辱胡卢,便是侮辱女娲娘娘,除非是自己活腻了,否则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何况,双方无怨无仇,即便不论女娲娘娘如何反应,也没必要交恶结因;加之胡卢在人族的身份地位,若是说话稍重,只怕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就悔之晚矣鸟。
燃灯道人忙了半天,眼见事情并没有按他的本意展,不论修士还是凡人,不论是不愿得罪人还是本心就如此,竟没有一人敢于正面置疑此事,均言此乃合天意顺人理之事。燃灯道人没成像自己此举,非但没有败坏胡卢的名声,达成即有的目的,反似有意成全了人家,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即使燃灯将女娲娘娘和胡卢“幽会”之事全盘托出,也无非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测。寻思:“却是贫道失了计较,只知自己须要顾忌女娲娘娘的反应,不能直接宣扬此事,以免惹得女娲娘娘生气,将怒火撒到贫道身上,步了那红云道人的后尘。却不想别人何尝没有这般顾忌,便是心中如贫道一样,也不敢宣之于口,至多闭口不谈,或者干脆赞同。”
胡卢忙于主持成婚大典,一时根本不曾留意众人底下的小动作,只觉众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怪,有惊讶,亦有佩服,更多的却是羡慕。寻思:“不就是贫道迷迷糊糊又分了‘一点点’功德么?至于这样么?”却不想那些功德于他已得的功德相比,倒确实只是一点点,于别人可就不同了,真是典型的、名副其实的饱汉不知饿汉饥。
准提道人早将燃灯的做行看在眼中,亦将众修的行为看在眼中,寻思:“怨不得这些人修为不高,这般心性如何能悟得大道真谛?那燃灯道人真是个蠢货,却不知他是如何有修得刻下如许的神通的,如此不思正途,尽想些歪门儿邪道,竟想凭借此事来败坏葫芦道友的名声,便如你所想,能受得起女娲娘娘的怒火么?如此心性,能修到大罗金仙只怕亦已是其极限了,将来再也难以有所精进,便是我西方教人丁不丰,也不能要这样的害群之马。”
繁礼褥节终尽,胡卢长舒了一口气,暗道:“早知如此,便不设计如此之多的程序了,这不是诚心和自己过不去么?”应龙女魃倒不甚在意,毕竟几百年都等得,何况这一时,反觉这一样来,更显隆重,更见珍惜;不过说句心里话:“结个婚,真的很累。大罗金仙也累倒了!”
这时,亲朋宾客一一上来敬礼祝词,恭贺新人;胡卢的几个弟子,却乘此机会对老师暗竖大拇指,一脸敬仰之意。胡卢还道是众人夸自己把这场婚事置办的不错,登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精神大振,容光焕。
直到礼后宴会时,两位人皇——神农、轩辕鬼鬼祟祟来到胡卢身边,轩辕一脸八卦问道:“老师,啥时候把师母介绍给弟子认识下?”胡卢正把着小盏,品味果酿,闻听此言,登时呛住了,咳了半天,方道:“轩辕,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轩辕奇道:“玩笑?此事大家都知道了,老师何必瞒着弟子?”
神农亦道:“道兄,刚才天降功德,众修说起天地人三婚,其中天地二婚均有定主,这人婚自然要落到道兄和女娲娘娘身上,加之道兄和女娲娘娘情投意合,何不早日定下此事,毕竟藏着掩着总不是个办法。”胡卢愕然,问道:“贫道对女娲娘娘一向只有崇敬之意,何来情投意合之说?”轩辕接道:“老师都和女娲娘娘暗中相会了,还说不是情投意合?”
女娲娘娘:“本宫在这回被编排的这么惨,众位道友怎么也得给点推荐收藏安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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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回 祖龙至伏羲问底 女娲怒童子究源()
“诬蔑!”胡卢矢口否认,心中却是大惊,寻思:“这‘赤果果’的谣言,编排的如此有鼻子有眼,若非贫道清楚自己和女娲娘娘没有此种关系,单听别人所述,只怕也要信了**分,今日方知‘三人成虎’之厉害。只是贫道生出的那一颗葫芦籽……难道那老妪竟是女娲娘娘所化?”他心中想到此事,惊疑之余,脸上不免显出几分,很有些阴晴不定的意思。
他们师徒三人在这里嘀嘀咕咕,却被一人看在眼中,正是第“一”代人皇伏羲。伏羲转世之前原为女娲胞兄,听到这等谣言,心中如何不恼?只是他成就人皇以来,已有相当长很时间没和女娲相见了,着实无法肯定此事真伪,竟也相信了七八分,埋怨女娲娘娘不曾和自己通气之余,对胡卢也有些牵怒起来,终是顾忌胡卢身上的无量功德,不曾失了礼数,上前问道:“葫芦道兄,此事关乎你自己和我妹妹的名声,你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理么?”
胡卢苦笑道:“道兄,贫道自己还糊涂着呢,你叫贫道如何处理?”伏羲不意得了这么一个答案,还道胡卢是故意将事情说的含糊,真想和自己妹妹拉上点关系;直言问道:“他们所言可是实情?”胡卢答道:“自然不是,只是……”只是伏羲却不给胡卢解释的机会,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站出来澄清此事?”
“澄清?”胡卢心道:“且不说贫道自己仍有许多不明之处,便是那葫芦籽果然和女娲没半点关系,这种八卦新闻是可以澄清的么?你越是说没有这回事,别人越道你是欲盖弥彰!”说道:“道兄,别说贫道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其间细节,便是搞清楚了,这种事情本身就说不清,若有贫道出面,反会引来更多的谣言。”
伏羲却想:“好哇!细节都有了,还说没有这回事?”他却不知胡卢有犯了老毛病,把洪荒当成了“言论自由”的后世,下意识联想到娱乐明星间的绯闻,根本不是当事人三言两语可以平复的。只道胡卢果然和女娲娘娘有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在两人没有商议之前,不好单独做主;虽说这个猜想已经非常接近事实,却也误会了胡卢的意思。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