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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齐御风身形腾空又起,长剑横天,身如鹰隼,直奔左、王两人,王召昂首阔步,向前一步道:“义弟,且看我如何教训此子。”当即双手一举,凌空下挥,猛然一砸,罡劲震爆,登时手中一道光芒,如山一般压了下来。
齐御风定睛看去,见那物亮晶晶,光闪闪,却是一个印玺模样的家伙,当即不由得心道:“翻天印么?怪不得这般自信。”
他此时身在空中,也不躲闪,抬手一剑,那剑光笔直,直冲印玺,手腕略微一震,剑花四溅,便将那印玺劈得粉碎。
王召的印玺乃是他这一门特异宝物,乃是他所认识的一位奇人,用海底万年珊瑚,掺杂数种特异金属所制,这金属名叫“珊瑚金”,坚硬无比,任凭多么锋利的钢刀利剑,遇之必折,因为所得甚少,不够锻造兵刃,便化成这一块大印玺模样,以示千秋万代之后,此印依然可以流传。
王召见过齐御风的长剑之利,这一次便带了此印出来,想以此抗敌,为此还多次习练了这套功夫,谁知方一出手,竟然就被他一剑搅得粉碎,当即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一凛。
齐御风身如轻燕,略一点地,身形又起,手中长剑一刺,呲呲有声,便朝着王召刺来。
王召一见这长剑在月光之下却依然如此刺眼夺目,当即不敢硬接,身形一斜,便朝着斜后方退去。
他这一下身形不动,既不转头,也不会回身,身形却趋退若神,同时脚下碎步轻颤,似乎每一步都在这土地之上踩出一圈圆形的涟漪,犹如数点白莲绽开一般。
齐御风见到他瞬间便逃出一丈多远,不禁也赞叹一声道:“好身法,是佛家的功夫。”
他随即长剑一斜,割起一大块窗棂,长剑急搅,顿时那上好的梨花木便变成了一个个木钉,继而他左袖子一挥,荡起一阵疾风,那木钉便均匀地铺在地上。
齐御风看着王召白衣赤脚,不禁抚掌大笑道:“硌不硌脚,硌不硌脚?”
王召面se铁青,心中怒极,他虽不惧这木钉尖刺,但行走之际,终是不太灵便,当即他猛然一蹲,四肢并用发力,继而飞腾而起,便使出了自己的必杀一招“马踏飞燕”。
他这招绝技,乃是压箱底的保命绝活,那是他年轻之际,无意间救了一名武当派的高人,才被人传授了这一招。
先前他为匪为盗之际,历经血雨腥风,却一直不曾被人杀死,便是凭借着这保命一招,所谓一招鲜,吃遍天,生平以来,只要他使出这招功夫,便无一人不立即死在他的足下,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当即他飞腾矫夭,在空中数次变化,隐隐透出几道虚影,一会足影自左消失,自右而现,又一会儿自右而生,自左而没,腾空跳踢,虚虚实实,实在令人难以揣测。
这一招“马踏飞燕”虚实兼有,轻灵与刚健兼有,借双手双足之力,飞腾而起,然后以腿连环踢击,一鼓作气踢杀敌人,正如燕划过秋水,了然无痕。
齐御风起先见他四肢并用起跳,一招毫无破绽,不禁也是吃了一惊,但待他看清对手方位,不禁冷哼一声:“蠢材!”
这一招如果力气到了尽头,如果还不能击杀对手,岂不是大为危险?
他修习“独孤九剑”,对天下各种招式,早已了然于胸,此招起手虽妙,腾空之际招式却也算不得甚强,当即他站的稳稳当当,一步不退,抬手一剑,既快且准,便朝王召下yin撩去。
王召身在空中,看准了齐御风的胸膛,谁知对手这一剑出剑奇快,方位更是匪夷所思,他陡然一惊,身形一凝,这一招便使不下去,当即两袖疾挥,便如同一只扑翅的飞蛾一般,竭力逃脱,反身一跃,落在地上。
他落地之后,陡觉得一阵凉风袭体,低头一看,肌肤虽然无损,那裤裆之处,却裂开了好大一个洞,当即他心中想到,此人剑法高明,唯今之计,只好以无上内功与他对攻,此子武力再强,一个年轻之人,内力必然胜不过自己。
这念头瞬息一过,他鼓足一口气,全身骨骼噼噼啪啪爆响,随即长袖挥舞,一掌直取中宫,便朝齐御风面门袭来,这一掌毫无花哨,使得乃是纯阳内力,却唤作“龙卷罡气”。
这一掌是他隐居山林,苦修多年所得,只有一招,而且这一招也无甚变化,只是一掌拍出,击向敌人胸口也好,背心也好,肩头也好,面门也好,招数虽然平平淡淡,但其威力之生,全在于一口无上的纯阳正气,一掌既出,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实是他多年以来修行所练的最强一击。
齐御风见这一掌虽看似朴实无华,但实质却也毫无破绽可寻,当即剑眉一轩,叫了一声:“好掌法。”
说着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便也向外推去,使的正是天下第一至刚至阳的掌法“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第章 一百六十四章 隐匿()
齐御风自学会了这“降龙十八缺十一掌”之后,便ri夜勤练,反复不缀,而且他内功深厚,初学之时便已然非同小可,连余沧海都不敢硬接。
现在他得桃谷奇遇之助,打通奇经八脉,功力已然大成,几乎不亚于王召多少,这一掌推出,更在一瞬之间,将“紫霞神功”催动至极致,力道陡增十倍,这掌力当真层层叠叠,无坚不摧,无强不破,单以掌力而论,比之方证的“千手如来掌”,更胜一筹。
王召对自己这等雄厚的内力,原本自有必胜之心,他一掌出尽,有去无回,断然决绝,当真是刚猛狠辣,亢奋凌厉;而齐御风内劲外铄,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却已然得了这“亢龙有悔”的“悔”字真味。
未及两掌相撞,王召便觉得一阵微风扑面而来,那风势虽然不劲,但却也逼的他呼吸不畅,当即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详之感,暗道:“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他这一想,掌力便不趋jing纯,两掌相接,齐御风那“降龙十八掌”正大雄浑的掌力便已然如讯雷疾泻,如波涛汹涌般的猛扑在他身上。
王召只觉得对方掌力似乎无穷无尽,沛然难挡,自己身上骨骼“喀喇”“喀喇”直响,未及片刻,便仰头“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向后一仰,一连踏出了四五步才停。
他摇摇晃晃,虽勉力站定,但口中之血。却喷涌不停,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打碎化成了血汁一般。抬起左臂,却看见那手臂前半截斜斜垂下。显然已是连骨带肉,断成了两截。
齐御风收势而立,气聚神归,蔑视道:“佛不成佛,道不成道,儒不成儒,只一身凶悍暴戾之气,一言不合便动辄抬手杀人,如此与禽兽何异。何敢称一个侠字?”
王召听到这话,心中怒极,冷哼一声,突然“呀”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声暴叫,他这一声舌绽雷,张口便是一道内家劲力,对准了齐御风疾疾喷去。
齐御风听得这声音,只觉得脑中一晕,心旌摇动。险些摔倒,但他片刻之际,便已然清醒,随即一沉一呼。也出口喷出一道气息,便与之相抵,两人气息如箭。尚未相触,已发出在空中噼噼啪啪的轻微爆裂之声。声威煞是惊人。
王召先前心志坚毅,苦修禅功。在深山隐居之时,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存了一口清气,若运此神功,丹田内气外发,自然呼啸有声,绽出白光,便如同闪电横空一般,耀人眼目,直教人无可躲。
但他自出山之后,每ri便只寻思着杀人争霸,一片心思全然用到了yin谋算计上面,而且吃喝玩乐,享尽荣华,这一口气息,哪里还有昔ri那般纯净?
齐御风神功初成,激荡内腑,尚不稳定,此时激发出来,使得虽然也不是纯阳正气,但凭空却多了一份霸道阳刚,威猛强韧,实非当世一般高手所能及。
两气相较,王召登时只觉得如钢刀拂面,脸上一阵生疼,急忙捂住眼睛,但此时那疾风早已吹入他眼中,当即不由得“嗷”地一声,向后蹿去,委顿在地,不能发一言。
齐御风手持长剑,当即便要进攻,正在此时,突然耳边听得异响,回头一看,却是那小楼之后的院中,房前屋后,亭台楼阁,密密麻麻居然源源不断来了不少人手,数一数居然有百余人之众,原来王召方才那一声喊叫,其目的却有二点,一为进攻,二则为传缴门下弟子,皆来相助。
这百余人一跃进院中,那左冷禅登时也不继续装愣,立刻站了起来,手持长剑,气势凛然地看向齐御风,那模样便仿佛方才都是他一力相抗,无私忘我,不辞艰险,才抗住了齐御风一般。
齐御风当即笑道:“你又帮手,莫非我就没有么?”口中唿哨一声,只见一红一白,两只小兽,犹如天外飞仙,翩然而落,而后一声长嘶,马房之地劈啪一阵乱想,那青驴步履如飞,也跑了过来。
左冷禅道:“极地青狐……?哼……将此人杀了,每人赏一百两白银!”
他一眼既出,那百余人顿时为之一动,齐齐上前,手中各持长剑,弯刀,便要将齐御风拿下。
齐御风也懒得理,只一挥手,小狐狸便纵身而上,化成一道白影,神出鬼没,每现身一次,便必有一人倒下;而小熊猫起先还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便也挥舞着尾巴,上前抽人,它一条尾巴一甩,劲力何等威猛,许多人天灵盖生的薄些,便即可被它劈碎,露出了白生生的脑浆,仅有少数头上功夫略有小成的,才能享受闭气而死,尸体完好的待遇。
而那青驴摇头摆尾,扬尾踏足,四蹄乱飞,犹如癫了一般,偏偏又吃了那蟠桃之后,力大无穷,几十个人围着它,却也擒之不下,偶有人进击,便被它一蹄子踏死。
它素来高傲,先前屈于村夫之手,风尘困顿,郁郁半生,此时突然一展沈伟,自然是要闹得够了,才肯罢手。
左冷禅这百余名弟子,原本就是为了对付少林寺第一流的高僧所预,本来以为这一下齐御风必被这百余名弟子困住,谁知顷刻之间,竟然这等变故,当即他不由得双眼发直,怔怔地看着当场:
一头没头没脑闯进来的驴子,连踢带撞,前扑尾劈,居然打到了自己手下几十名高手;而那一红一白两只影子游来蹿去,便如同水里的泥鳅一般,每到一处,便是一声惊呼;这个江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禽兽争霸的世界了?
当即他看见那些弟子死的凄惨,心中惊恐,不由得向后一退。却见齐御风神威凛凛,早已盯住了他。当即他不由得鼓起一股勇气,口中厉然叫道:“我乃五岳剑派盟主。你岂能杀我?”
齐御风撇撇嘴道:“你武功远不到天下无敌,名声难听无比,只能靠武力压服,如此鸡鸣狗盗,偷偷摸摸暗地害人之辈,又算得了什么英雄?”
“常言道,识不足则多虑,威不足则多怒,信不足则多言。你如此不识、不威、不信、多虑、多怒。多言,焉配当五岳之主!。”说罢他长剑一舞,一道白光闪过,便将左冷禅人头割下,投掷身后院中。
那百余人嵩山菁英,此时被三兽联手击杀,便只剩下十几个残留,还在苦苦支撑,此时见到左冷禅的人头“噗通”一声落在地上。不由得都心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