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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巧合还是苍天冥冥注定?老天真是对他们一家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夫妻俩掩饰着内心的百感交集。贺星寒安慰霍夫人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吉人自有天象,我想那孩子现在生活的一定很好。”
霍妇人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泰然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希望她能过的好。”
柳依雪说:“姐,吃菜吃菜”心中已是纷乱如麻。
雪玲珑身世也终于揭开,私下贺星寒夫妇感慨万千,心情真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述。柳依雪征求丈夫的意见。“我们用不用把实情告诉姐姐?”说完转念一想又说:“我看还是算了,玲珑那孩子遭了那么多罪,而又让你现在又落了下生死不明,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了,免得给她填悲伤。”
贺星寒叹息一声说:“毕竟那一掌是我打的这么多年此事在她心中也平息了,不要再让她痛苦了。此事就你知我知就行了。”
柳依雪说:“但愿玲珑还活着。”
贺星寒没有再说话,心中涌起一种只有自己才能体味到的奇特感觉。
“义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准备大举进攻“飞龙山庄”,与敌人做最后一战。一战定乾坤。柳依雪再过十来天就要分娩,本来她想自己分娩后再让贺星寒与敌人做最后一战,好让丈夫一起与她分享孩子降临人世的那份快乐,但是贺星寒与陈将军等商量,基于有利的形势,他们不会给敌人太多喘息调整时间,他们制定好了进攻计划决定两日后就挥戈“飞龙山庄”。
贺星寒有些内疚地妻子说:“现在我们‘义盟’修整完毕,士气旺盛我们不想给万飞龙他们太多时间部署。所以我不能在你身边守产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争取会赶回来。如果到时赶不回来,小雪,这次我又对不起你了。”
柳依雪理解地说:“星寒,你放心去吧。去报仇雪恨!这一天你我都等了十九年,是应该有一个了断的时候了。等你凯旋归来,我要抱着孩子去‘拥翠湖’外接你。”然后她说:“烨儿算是给了周家,我希望这次还能生一个儿子来继承你的衣钵。”
贺星寒带着一种别样的心情说:“我现在倒希望是个女儿,像你和玲珑一样美。我要好好疼她。”
柳依雪笑了。“你要是喜欢,那我就给你生一个女儿。”
贺星寒在这一刻所爱妻紧紧搂在怀中。
即将与敌人最后一战,所有恩恩怨怨注定要在惨烈的血腥中做个了断了,贺星寒心中难以平静。晚饭后他漫步在“拥翠湖”边排遣心绪。冬夜寒意侵人,湖水以结薄冰,月光投在上面,泛着清冷的白光。
一边漫步,一边任思绪在心中飞舞。他已与妻子商定。大战完“义盟”解散后,他们也会带着小绿小叶离开“拥翠湖”。虽然周烨想让他们永久定居在此,从某个角度上讲也算是合家团圆。但是他经过思忖还是决定离开,“拥翠湖”再好,终归是周家的,不是他真正的家。他贺星寒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别人提起会称为贺家,而不是周家。然后与妻子孩子还有两个可爱的徒弟,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小绿聪明过人,姿质不凡,他一定要把他培养成未来江湖中最耀眼的星。总之,未来让他生出无数美好的憧憬。
而对周家,当他决定永远隐瞒儿子身份的那一刻起,他觉得无任何亏欠了。不求事事圆满,但求问心无愧。此时又有一个人的身影崩入脑海。她喜欢穿一身黄衫,她笑起来,会让你感到沐浴在最温暖的阳光中。她是一个精灵。她与他相处的一幕幕浮现眼前,那么美好。尤其是当初她千里奔赴杭州救自己更是永生难以忘怀。想到此处贺星寒的心颤动了一下。有缘相识无缘相守,尘世间有太多无可奈何。就让他这一生,把她当女儿一样来关爱吧。
贺星寒又往前走了一段,他看到一个人伫立在前方湖畔的一棵树下。她怔怔的望着寒冷如镜的“拥翠湖”出神。今晚,此刻,她又在想什么?是什么让她在寒冷的夜里独在夜风中感怀。这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贺星寒走过去,他到了她身后把长衫脱下从后面披在她身上。她蓦然回首,然后向他绽出那甜美的笑靥。
“老贺你想吓死我?对了,这么晚不睡跑这里来做什么?”
她从不承认他是自己的长辈,因为她不肯把他们的关系定局。这也算是掩耳盗铃安慰一下自己。如果柳依雪与贺星寒的关系没样这样恩爱,如果他们之间有一点罅隙她也会争取。她不是一个弱者。但是所以她只能退出。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卑鄙的女人。
贺星寒说:“你不是这么晚也不睡跑到这里发呆吗?”
黄娇笑着说:“莫非你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偷偷跑来我和幽会?”
“哈哈”贺星寒以笑声来回应这个精怪丫头的玩笑。
黄娇说:“大战后,我们就要离开‘拥翠湖’重建我们‘黄家堡’。老贺,你们还继续留在‘拥翠湖’吗?”
贺星寒摇摇头。“拥翠湖不是我的家,我和依雪决定,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找一处地方重新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那以后我要去常到你家作客?”
“我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黄娇调皮地说。“这话我记着了。就算你家的门不敞开我也会翻墙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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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挥师飞龙山庄(2)()
随后黄娇谈起了雪玲珑。“真没想到玲珑是你的亲生女儿。对于玲珑的事,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然她不会原谅雪玲珑所为。她只是对贺星寒感到有内疚。当时那么多人逼她,包括她。
贺星寒说:“千万不要这样说,是玲珑对不起你们黄家。她从小深受太子他们荼毒太深以致执迷不悟。虽然最终悔悟,但是,一切也都晚了是我们父女俩欠你们黄家的。”
黄娇开明地说:“虽然她是你的女儿,但是她是她,你是你。这一点我们黄家的人还是分得清的。就像我杀了人总不能让我爹去尝命。所以你并没有任何事对不起我们黄家。”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贺星寒对黄娇说:“不早了,回去吧。外面冷。”
黄娇歪着头看着他。“你呢?”
贺星寒说:“我也回去。”
黄娇似有些落寞。“对,你得回去,因为她还在等你她好幸福”
贺星寒不知应该说什么,心中很不是滋味。
黄娇凝望着贺星寒,一种只能意会的东西从她身上传向贺星寒。“其实,我还是喜欢岳天杨这名字,不喜欢贺星寒这个名字。”
贺星寒说:“那你就叫我岳天杨吧。”
黄娇说:“我更喜欢傻子这个名儿。”第一次叫贺星寒傻子情形两人都记忆犹新。当时他的那副表情现在黄娇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只要你喜欢,你怎么叫都可以。”
贺星寒笑了,黄娇也笑了。
“傻子答应我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黄娇四下扫瞭一下。“背我走一段。”
“好。”
贺星寒弯下腰,黄娇爬在他的背上。“老岳,别走太快。”所以贺星寒走的很慢,尽量把一份短晢拉成长久。
“这夜深人静你要是欺负我怎么办?”
突然黄娇小声说。听了这贺星寒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情结。
“你可以咬舌头自尽。”
“咬舌头很疼的。”
“那你就用刀抹脖子。”
黄娇再没说话,她忽然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贺星寒感觉到一种奇特疼痛,会让他记忆一生。少许黄娇松开嘴。“放我下来吧。”贺星寒把她放下来。黄娇把他的长衫还给他。虽然贺星寒近在咫尺,此刻黄娇却感觉是那样遥不可及。
“我回去了。”她走出几丈转身,夜幕中,彼此的身影在对方眼里都开始模糊。她对他说:“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稻草人。”说完这句话回首而去。眼中的泪水不知为什么,肆意而出。幸好,没有人看到。
贺星寒兀立在那里良久,耳边回响着黄娇的那句话: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稻草人。
一种湿湿的东西充盈眼眶。就让一份缺憾像一份最厚重的礼物,永远藏在心底,藏在身命的尽头
两日后,“义盟”全体人马在广场上誓师待发。天气寒冷,朔风习习。人们呼出的气瞬间变成白色的雾气。大片白色的雾气把整个广场笼罩,一千五百多人都浸浴在一种白色玄虚的氤氲中。他们每个人手中捧着一碗酒。场面是那样壮观。
贺星寒手中端着一碗酒站立台上,他激越地说:“各位兄弟!我们‘义盟’与‘飞龙山庄’和‘秋风帮’决战的日子终于到来了!这一天我们等了很久,为了这一天多少兄弟流血牺牲而周盟主,他也看不到这一天的来临了。兄弟们!这是最后一战,也是关键一战!”贺星寒豪情万丈把手中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碗摔在地上打个粉碎。“为了报仇!为了平定江湖!为了安慰周盟主在天之灵!就让我们攻入‘飞龙山庄’!彻底消灭敌人!”
下面的人也都带着一腔豪气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千五百多个酒碗几乎同时被摔在地上。碎片四飞。
“攻入‘飞龙山庄’!彻底消灭敌人!”他们振臂高呼。千人呼声汇聚成惊天动地的声响回荡在天地之间。天气虽然寒冷,但是难以冷却他们的热血沸腾汹涌澎湃。就算马革裹尸还,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义盟”分两路挺进。第一路由贺星寒陈将军率领。手下高手,杜湘、岳小钰、黄娇、周羽、徐球、付真、雷炎、白小飞父子等人。带人马七百多。
第二路由冷缺月黄玉同率领。手下高手有周烨、冷云、夏一郎、温素素、冷苞、冷娟、陆康、黄家兄弟及何愚等人。带人马八百多。并在同一时间通告江湖:义盟挥师飞龙山庄!
两路人马各打起“义盟”大旗开出“拥翠湖”。柳依雪,周夫人黄夫人岳夫人及所有老少妇孺把他们送出“拥翠湖”,望着他们呼啸而去的身影,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心随着他们去了,期盼早日能看到这些热血儿女凯旋的身影。
他们计划先攻“叶城”,“叶城”现在是“飞龙山庄”的屏障。攻下“叶城”再进攻“飞龙山庄”。不过他们判断面对这样的强势,又是两路人马同进,温东阳再傻也不会守“叶城”的,他们会退到“飞龙山庄”,凭借地形优势与他们周旋,对此,他们也做好了相应的对策。总之这次绝不会再给敌人留任何生路余地!
“义盟”人马分两路杀向叶城与万温联盟决战,人们奔走相告。无数快马飞奔在江湖各地。“义盟大举进攻飞龙山庄了!义盟大举”他们兴奋地高呼着传递着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整个江湖为之震动!不啻于冬日里的惊雷。终于,江湖上有史以来最大的规模的血腥战事要在这个冬天拉开战幕。人们都似可以从寒冷的空气中嗅到血腥的气味了。这种气味让他们亢奋狂热。武林中人严密关注事态的进程与发展。而五大门派召开紧急会议,无论哪一方在这场决战中获胜,那就会成为江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