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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不想和樊烨纠缠的太深了,“我就算回去,也不用你来接。我比你大六岁的,你忘了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咱们两个的关系,没有亲密到接送上下班的地步。
樊烨固执的要命,他摇摇头看我:“宋姗姗,我来接你。”
“呦,姗姗,这谁啊!”听到陈子欣讨厌的说话声,我头都没回。陈子欣跑了过来,她脸上笑的让我厌烦,“这是你男朋友么?姗姗?”
陈子欣的热情,倒是让樊烨有些尴尬。不过樊烨什么都没说,他在等着我介绍我才没那么有功夫介绍他们两个认识呢!我把买来的外卖全塞到陈子欣的手里,表情痛苦的说:“子欣,你帮我一下,帮我把东西送上去,行么?”
“啊?”陈子欣对手里油腻腻的外卖很是排斥,“姗姗,我还有点事情,我”
没给陈子欣拒绝我的机会,我学她似的装模作样的说话:“你看,大家都是同事,我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儿啊,你帮我送一下吧!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要干什么去啊?”陈子欣恰到好处的摆出难看的脸色,她已经很明显的传达了她不想帮忙的意愿,“你拿着它们直接去不行么?”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拉屎。”
听到这里,沉默多时的樊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子欣的表情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而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匆匆的跟他们两个人道别,我撒腿就往厕所卫生间跑。
到了厕所,我脱下裤子检查检查腿上的伤。裤子损坏的比较厉害,腿上倒是伤的不重。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浑身又是一阵冷颤幸好樊烨救了我,不然我现在不是断胳膊瘸腿就是没命了。
樊烨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电视台接我,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的简单。联想起我爸之前告诉我的事情,我总觉得郭亦茹是有问题的。趁着现在厕所里没有人,我赶紧掏出手机想给我爸爸打电话
而手机的屏幕上却出现了我那天晚上加班时的意外状况,一个信号都没有。
121车到山前没有路,扔掉汽车去跑步()
电视台信号会被干扰很正常,但现在这个时段肯定不会受影响。为了汇总一天的新闻大事件,现在的广告时间应该是全台信号最强的时段。没有信号,简直是不可能。
信号的位置是空的,我的脑子也有点空。我似乎不信自己看到的,缺心眼的去拿手机拨号。电话里别说是忙音了,连点动静反应都没有。难道说
手机刚才被我摔坏了?
有可能,很有可能。
一边敲着手机,一边往厕所外面走。我心里抱怨连天,突然之间我很怀念掉在樊烨家床后面的手机。等我的手拉动厕所的门板时,我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层。
妈妈的,不知道谁在厕所外面把门锁了。
“有人么!”我大力的拍着门板,整个人都狂躁了,“有没有人在外面?谁在外面!把门给我打开!”
刚才是为了让陈子欣给我拿东西,我才选择了大楼东侧人比较少的厕所。一般很少有人会来,所以这面的厕所总是给人阴冷阴冷的感觉。我努力跳起来想要往外看一看,但是通风窗口太高,外面的场景我是一点都看不到。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随着电梯的一次次到达,外面是一阵阵的吵闹。我的呼喊声虽然在厕所里听的回声大,但是在外面却不见得有成效。
真是邪了门撞了鬼,上个厕所都能被关,我还要多倒霉?
又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一切,不都是倒霉那么简单?
今天和那天晚上加班的场景,是出奇的相似。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都是我的手机没有信号和外界失去联系。换种说法就是,我现在要是被谁在厕所里谋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晚上加班的事情,在樊烨之前肯定是有人上到楼上办公室来了。可能是知道樊烨即将要上来,也可能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来的人又悄悄的走了。而照目前的处境看,外面的人能堂而皇之的走到电视台来将我关在厕所里,他是不打算让我活着出去了。
“门外的朋友,你是哪位啊?”我跟各种各样的歹徒打过交代,多少还是会点基本的交流和沟通的,“您是寻仇来的,还是讨债来的?方便不方便明说一下?就算是让我死,也让我死的明白点?”
有人从电梯下来了,外面大厅里又是一阵嘻哈吵闹。凭直觉,我感觉门外的人没有走。等到外面重新归于安静后,我又问了一遍:“门外的朋友,你到底是谁啊?让我知道知道,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也能好好给你赔罪不是?”
我趴在门板上听,耳边只是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我试着撞了撞门,但是门板却纹丝未动八成是听到了我在里面的声响,外面的人终于有反应了。嗖的一声,一个烟熏火燎的东西顺着排气的窗户丢了进来,啪的一下掉在了厕所地上。
“这是”烟雾弹么?
就在我回头看地上的冒烟的东西时,身后通风的排气窗口啪的一下被关上了。我跑回去使劲的拍门板,大叫着呼救:“谁在外面!谁在外面!救救我!救命!”
屋子里的烟雾渐渐变大,我忽然意识到这样不行。现在厕所整个都是密闭的,烟雾再大些的话我很可能就被憋死了。
我找到厕所的水桶,想着去把地上冒烟的东西扑灭。可是我浇了水后,烟雾似乎完全没有减少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原来墙壁上的通风管道里,同样被塞了这种类似的东西。最多十分钟,厕所里便会被浓烟塞满。
拿起塑料桶往上泼水,我想着能把冒烟的东西浇灭。倒最后,我反而淋了自己一身的水。估计设计陷害我的人是专业级别的,要不然的话,我不可能一点苗头都没发现。我脱了衣服用水将布料浸湿,无奈的用湿衣服捂住自己的口鼻。
我坐在地中间,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被浓烟呛的咳嗽,我脑子里反而越来越清醒。
有人要杀我。这是其一。
樊烨知道有人要杀我。这是其二。
要杀我的那个人很专业而且决心也很大。这是其三。
符合以上的一二三点的,除了郭亦茹,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郭亦茹就是典型的疯狗型人格,我猜她肯定是担心我把她的“小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才会想把我杀之而后快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谁想知道她的秘密了么?当初我也没问,是她自己非要告诉我的啊!
“樊烨你个王八蛋!”归根结底,问题都是出在樊烨身上。我欲哭无泪的坐在地上,只能骂骂他嘴上解气。“你都不管管你女朋友的么?你爱她,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样爱她么?你们两个自己作死,能不能麻烦不要带上其他人?我真是咳咳!”
浓烟辣眼睛不说,还不断的透过湿润的布料往鼻子里钻。我喊了一通,加剧了浓烟的吸入量。我懊恼的趴在地上不断的捶打地面,完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宋姗姗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在我和谢亮打算结婚前算的那次卦中,算命的就说了一句好听的。他说我这个人,一辈子多灾多难,可唯一的好处就是每次都能大难不死。因为这句话,我妈砸他摊子的时候还留了点面子而现在看来,算命的这句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被烟熏的马上要死了,而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了周振坤的声音。
周振坤在厕所外面很是恼火,门板被他拍的砰砰响:“谁在厕所抽烟了?电视台不让抽烟你不知道么?把门打开!”
妈蛋的,我嗓子已经喊不出来声了,我只是在心里骂,老娘我要是能出去,我用得着你来叫门么?
不过周振坤的坏脾气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儿,他趾高气昂的吩咐外面的人:“来,把门撞开!”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那么一时半会儿我是死不了了。想到这里,我终于能放心的晕了。
122破锅自有破锅盖,啥人自有啥人爱()
我昏倒的时间并不长,几乎在新鲜空气进来的时候我便清醒过来了。跟周振坤一起的,还有电视台的总编辑等。门口站了不少的人,大家一致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
其中最为震惊的就属周振坤,当然,作为我的直属领导,周振坤的震惊中还有些许的难堪。
“宋姗姗!”在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周振坤率先严厉的骂我,“让你去买饭,你买到哪里去了?你不去做工作,跑到厕所来抽烟么?”
我现在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丢脸。灰头土脸,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湿透了不说,膝盖的位置还蹭坏的明显周振坤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这么大的烟是抽出来的?他当我是烟囱么?
本来电视台的同事就看不上我,现在我的样子,他们更加的看不上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我甚至都能听到人群里不屑的笑声。
烟虽然散了,但是喉咙的不舒服感却还在。开始我想着辩驳两句,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比同事们还好笑。对这些常年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来说,我说的什么话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他们耳朵里的。
他们愿意怎么想怎么想,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我解释的太详细,反倒让人觉得我矫情。厕所里即便是来的人多,可是却丝毫没有驱赶走阴冷感。我走到水龙头边上漱了漱口洗了洗鼻子,转身往厕所外面走。
出厕所的路,基本上都被人堵住了。从我的角度看,完全算的上水泄不通。要是打里面挤出去,难度似乎还挺大但是我现在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一般人也不敢挡住我的路。随着我的方位移动,人群在一点点散开。
电视台的人都讲究体面,有时候体面对他们来说比命都重要。第一次见到我这么不体面的职员,总编辑是无比的惶恐。总编辑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周振坤企图寻求答案,周振坤却一眨不眨的在盯着我。等我走到周振坤身边时,他沉声说:“电视台有规定,在厕所吸烟的”
“周主持,”我勉强说出话,嗓音也是沙哑,“你这次不会是想让我刷厕所吧?”
周振坤略微沉吟,他公事公办的说:“那倒没有,我是想说,在厕所抽烟,是要被罚款的。具体数额,财务会直接从你的工资里扣。”
“还有事儿么?”扣呗,反正我一个月也没多少钱。扣完了工资,总不会让我倒贴吧,“没有事儿的话,麻烦你们都让让。不麻烦的话,我呢,我现在想下班了我刚才在买饭的过程中差点出了事故,我摔伤了腿,我觉得,这个应该是能算工伤的吧?”
总编辑似乎打算责怪我两句,可是他的话却被周振坤拦住。我确实是不太给面子,不过周振坤现在拿我也没办法:“好,那你早点回去,如果明天不能上班的话,你打电话来,我准你的假。”
我的神经大条,细腻的面子工作我是做不来。周振坤既然把里子面子都做全了,那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众人中给我让出的缝隙中移过,我大跨步的往家走。
没有去孙清月家,我去的是出租屋。
我的造型太奇特,一路上我收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狂奔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