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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朱枍转向了朱浵。
“我,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正好碰上二弟妹在这摘莲蓬,我看她的动作很危险,差点要掉下去,便伸手拉了她一把,可二弟妹却误会我了,以为我是故意唐突她,其实真不是。。。”
“你撒谎,你若不吓她她一个大人会掉下去吗?再说了,正常她一个女子在这你做大伯哥的难道不该回避吗?可见你就是别有用心。”朱泓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撒谎,我。。。”朱浵的脸红了,一脸委屈地看着朱枍。
“你闭嘴,好好听听你大哥怎么说。”朱枍向朱泓训道。
朱泓梗了梗脖子,斜着眼睛瞪着朱浵,倒是也没再吱声。
“我的确是想找二弟妹打听些沈氏的事情,沈氏嫁给我之后一直郁郁不欢,我一开始并不清楚缘由,后来无意中才得知她喜欢的人是大妹夫顾铄,而顾铄喜欢的人却是二弟妹,我一直想找个人问个明白,不想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愚弄,可巧碰见二弟妹一个人在这,可谁知二弟妹却再次误会我了,我也不清楚她和二弟说了什么,二弟上来就挥拳打我。”朱浵辩解道。
朱枍一听这个理由倒是也说的过去,只是两人到底是孤男寡女的,哪能不避点嫌?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话也不能给第三人听的,也没法避嫌。
“不管怎么说,今儿这事是你错了,你给你二弟陪个不是,两人就此揭过,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朱枍对朱浵说道。
“我不接受。”朱泓气笃笃地瞪了朱浵一眼,“我看不惯他的小人行径,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算计都利用,什么东西!”
“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枍不爱听了,吹了吹胡子瞪眼问道。
主要是那些年他对夏王妃也没少算计利用,因此他觉得朱泓的话特别刺耳,像是打了他一个耳光。
“什么意思你们心知肚明,话说太透了就没意思了,总之,一个男人要么不娶,既然娶了就好好待她。”
这话朱枍和朱浵两个都没接言,一个是目光微闪,一个是低头沉思,朱泓见此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涵儿,对不起,这口气我还是没有替你出透,只出了半口。”朱泓走到谢涵身边,歉然一笑。
“无妨,足够了。”谢涵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同时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亭子里的朱枍和朱浵看着他们两个相携而去的背影,均是好半天没有出声。
“父王,我真的很羡慕二弟,不是嫡子,不是世子,而是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倾心待他的聪慧女子。”朱浵再次想起了那几次和谢涵见面的情形,似乎从第一次开始谢涵就莫名其妙地开始维护起朱泓来,接着便是不遗余力地帮他。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如果没有谢涵,肯定没有现在的朱泓,自然也就没有朱浵现在的烦恼。
所以与其说是朱泓挡了朱浵的路,还不如说是谢涵挡了他的路。
如果当年谢涵肯站到他身边来,今日的情形绝不会如此被动。
朱浵脸上的哀绝打动了朱枍,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于是,他叹了口气,上前安抚道:“是啊,这点泓儿的确比你幸运,可是儿子,这些年他吃的苦也够多了,也算是老天对他的一点补偿吧。还有,沈氏那,你也拿出一点诚意来待她吧,男子汉大丈夫,别总想着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眼光要放远些。”
“是。”
“你母妃去沈家了,你也去一趟吧,姿态放低些,女人是要哄的。”
“是。”
朱枍见朱浵仍是蔫蔫的,本想再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过却把手伸了出去,拍了拍朱浵的肩膀,又摸了摸朱浵的头。
谁知就在朱枍转身要离开时,朱浵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呜呜哭了起来,“父王,对不起,儿子让您失望了,儿子做错事了。”
原来,朱浵今儿告假回家并不是因为今日事少,而是因为在当值时和沈岑顾铄吵架了。
起因自然是沈岑质问朱浵为何如此屈待沈岚,沈岑的看法和朱泓一样,如果朱浵当时不同意这门亲事完全可以拒绝,既然没有拒绝就代表他同意了,同意了就得负责,就好比他沈岑,当初不喜欢顾钗,不也是在一直拒绝吗?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耽误到现在才定下来。
原本朱浵还没有这么大的气,偏一旁的顾铄不知深浅也跟着教训了他几句,朱浵突然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和顾铄大吵了一架。
其实,朱浵还真是冤枉了顾铄。
顾铄之所以插手这件事并不是对沈岚有什么旧情,而是他看不惯这种下三滥的做法。
不说别的,他祖母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想害谢涵不成最后丢了一品诰命的身份还被打发去了家庙。
要说错,沈岚是有错,可当年的沈岚毕竟年幼,难免骄纵了些,但这些年沈岚为这件事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沈岚成亲后一直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再做错什么事情,所以人应该往前看,别总揪着过去的错,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因着这件事,朱浵回家也没个好心情,所以才会来后花园散散心,哪知正好碰上了谢涵。
说到底,朱浵对谢涵至今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总觉得是谢涵造就了朱泓,如果没有谢涵,朱泓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因此,朱浵当时鬼使神差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把谢涵毁了,是不是也就能把朱泓毁了?
可谁知他到底还是枉做了小人,人家两人之间的感情好着呢,哪里是他几句话就能挑拨的?
第七百一十四章、被怀疑了()
再说朱泓和谢涵回去之后,朱泓刚陪着谢涵用了半碗饭,宫里便来人了,命他即刻进宫。
谢涵亲自给朱泓换上了出门的衣服,送他出了院门,回头刚命人把早饭撤下去,只见太后身边的刘嬷嬷来了,说是太后要见谢涵。
谢涵听了虽不情愿,也只得换上衣服跟着刘嬷嬷进了宫,到了太后的宫里,这才发现皇后也在。
“孙媳给太后老人家请安。”谢涵先向太后跪了下去,随即又转向了皇后,“侄媳给皇后娘娘请安。”
奇怪的是这次太后和皇后并没有喊“免礼”,谢涵自然也就不敢自作主张站起来,这时的她已经猜到太后叫她来的用意了。
果然,谢涵刚想到这,只见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谢氏,听说你昨日带着北顺王妃去龙泉寺上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哀家说清楚。”
谢涵听了便把昨日去见徐氏说起,一直到进寺庙见方丈大师以及朱浵和沈岚拂袖离去和沈岚去而复返等从头到尾学了一遍,着重强调了沈岚是在半年前吃多了相克的食物才导致的体寒宫寒不能受孕。
“谢氏,哀家听说你一向聪慧,想必你对什么食物相克相生的十分了解吧?”
谢涵听了这话惊愕地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斟酌了一下,谢涵回道:“回太后,不敢说十分了解,只能说略知一二。”
“谢氏,哀家还听说你和沈氏一向不合,你们两个积怨很深,有这回事吗?”
“有。孙媳斗胆请问太后,太后该不是怀疑到孙媳头上吧?”谢涵直接把话问了出来。
“在事情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谁都有嫌疑。”皇后在一旁居高临下地说道。
“回皇后娘娘,北顺王妃中毒是半年之前,那会侄媳还在幽州呢,皇后娘娘该不是以为侄媳有这本事把手伸进京城的赵王府吧?”谢涵问道。
“你是没有本事伸进去,可本宫也没忘了这赵王府是谁的地盘?”
“敢问皇后娘娘,想必皇后娘娘也没有忘了赵王府不是只有我夫君一个主子吧?还有,这些年我夫君和北顺王爷一直是分灶而食,皇后娘娘凭什么就怀疑到侄媳和夫君头上?要说嫌疑,岂不是北顺王爷院子里的人嫌疑更大?还有一事想必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忘了,大皇子之死当时差点就被蒙混过关了,后来幸得夫君心细才发现的端倪,否则差点就让大皇子冤死了。”
说完,谢涵不等皇后回答,又看向了太后,“启禀太后,别人不清楚,太后您老人家还能不清楚您的孙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用这些下三滥的阴招损招去害人,而且害的还是自己的骨肉至亲。太后老人家想必也不会忘了,去年腊八的那碗粥要不是夫君心细,只怕太后老人家这会已经染上粟壳的毒瘾了。”
谢涵的一席话问的皇后和太后都哑口无言。
是啊,说起来朱泓是对她们有恩的,若不是朱泓,别说太后,只怕皇后和宫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染上毒瘾的,这个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哀家的孙子哀家自然相信,只是。。。”后面的话太后没有说下去。
说实在的,刚听闻这个消息时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谢涵,而是朱浵身边的那些侧室妾室。
因为宫里这么多年中宫无子似乎成了定例,其中的缘故一查再查,至今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有的是被人下药了压根就不会怀孕,有的是难产,有的是落胎,有的即便生下了男胎也活不到成年。
说到底,还是后宫的手段太隐晦太阴私太高明,根本查无可查。
所以太后想当然也认为是朱浵的那些侧室妾室做的手脚,毕竟这样的先例很多,而且也令人发指。
可谁知皇后并不赞同她的观点。
皇后的意思是这些侧室妾室固然不可信任,但谢涵和朱泓也同样可疑。
因为这两人也有太多的理由对沈岚对朱浵下手。
首先,朱泓的生母是因为赵王宠妾灭妻而抑郁而死的,朱泓不可能不对徐氏怀恨在心。
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徐氏成了正妃,可谁见朱泓正眼看过徐氏或者是亲口叫过一声徐氏“母妃”?
其次,谢涵和沈岚有夙怨,且因为这夙怨闹得满城风雨的,传闻说是谢涵本来和顾铄是青梅竹马的一对,顾铄也十分喜欢谢涵,可无独有偶,沈岚也十分钦慕顾铄,因此顾老夫人的意思是让自己的亲外孙女嫁给自己的孙子,所以这门亲事便被沈岚和顾老夫人从中作梗搅和了。
故而,传闻谢涵对沈岚的恨意也不是一般的大,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设计让沈岚出一个这么大丑,害得沈岚颜面扫地不说也害得沈家抬不起头来。
其三恐怕就跟赵王府的家产有关了。尽管朱泓已经被立为世子了,可谁都清楚赵王府的家产如今在赵王和徐氏两人的手里,而这两人又一向和朱泓不亲厚,因此,徐氏肯定是要把这份家私留给自己的儿女,所以若干年后等朱泓接掌整个王府时,王府只怕剩下一个空架子,故而难保朱泓不会因此生恨,对沈岚下手。
可这也有一个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朱泓既然要下手为什么不干脆冲朱浵而是冲沈岚?
沈岚不会生儿子不代表就没有人给朱浵生儿子了,因此,太后并不认同皇后的观点。
再则,诚如谢涵所说,别人不清楚太后还是很清楚的,朱泓不是这种阴私小人,他一向磊落,不屑于此。
可太后信朱泓不代表皇后也信,因此,为了给皇后祛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