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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等一同恭应道:“儿子等愿聆听母妃教诲。”
云轩一直恭恭敬敬地,按礼数规矩一丝一毫不差,斐霓一时也挑剔不出什么,行过礼节,大家便告退出去。
允芽儿也已经起来了,吃过早饭,和云轩和凌墨叙过礼,又去杜百年和斐霓那里告辞,凌墨和云轩请示,想送允芽儿去渡口。
如今许多敌对势力都被云轩逼到绝境,暗杀和行刺事件不断,凌墨担心允芽儿有危险。
云轩点头应允,命凌墨多带些侍卫同去。云轩则另有要事出门。
凌墨和允芽儿一路行来,倒是平安无事。允芽儿让凌墨一定在丞相面前替他多多美言几句。“二墨你又善良又优秀,若是将来丞相娶了正妻,怕是要嫉妒你欺负你的,我若是嫁给丞相,便不会了。”
允芽儿苦口婆心地劝凌墨,凌墨只是当她是个傻丫头,完全不予理会。
凌墨送走了允芽儿,本待直接回杜府去,马车行过灵山山脚,他却又改了主意。他很久不曾去零落山庄了,山庄里的大部分人已经被发配关外,但是也有一些老弱病残之人,经凌墨特别向云轩求情,被恩准待年后天气转暖后,再发往关外。
只是凌墨转过山坳时,面色却变了。原本气势恢宏的零落山庄,如今只剩一片断壁残垣。凌墨舍了马急纵而入,山庄里已是人迹全无。
“山庄里的人呢?”凌墨问也追随过来的几名侍卫。这些侍卫都是云轩的暗卫,忠心耿耿。
“零落山庄旬日前失火……”一名侍卫欠身回禀道,只是他话未说完,凌墨已经没了踪迹。
凌墨一路施展轻功,急行回府。
云轩也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堂上喝茶。
“是丞相派人烧了零落山庄?”凌墨直接行到堂上,质问云轩。
云轩蹙眉:“放肆!”
“丞相曾说过,早晚要烧了零落山庄出气的,丞相大人一向言出必行,这次想来也不例外了。”凌墨依旧直视着云轩。
云轩抬手,一个耳光打过来,“啪”地一声,将凌墨打得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半边脸立时就红肿起来。
“你太放肆了。”云轩冷冷地道:“即便就是本相烧了你的零落山庄,也容不得你在本相跟前如此放肆!”
“凌公子误会丞相了,”风前忙欠身进言道:“是宁王的部署夜袭零落山庄……还是大少爷及时救援,并安置了山庄里的那些人。”
凌墨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声,立时屈膝跪地:“丞相恕罪,墨儿失言。”
凌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本不应该怀疑云轩的。只是他和云轩在零落山庄的事情上,一直意见不合,凌墨一直以为云轩不会为他改变。
云轩看着凌墨,半响才冷哼一声道:“先滚回你自己的院子跪着去,等本相有功夫了,再细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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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喜欢本文的亲都能支持正版,正版无疏漏。风狂雨骤。大雨足下了小半个时辰,也未停歇。
和亲队伍所用的官制轿辇,都是经过特别设计、制作的,抗风也抗雨,便是如此大雨倾盆,也不曾漏雨。
但是普通民众的轿辇,做工与质量未必也如此精良,前两日大雨,便是毁坏了十几座轿辇,伤了十几人,也有惊马至人受伤的情况,似今夜这般大雨,怕是又是一场劫难。
龙错将轿帘掀开一个小缝,用内力筑起屏障,挡住风雨入轿,看看不远处在大雨中显得黑蒙蒙的山,有些蹙眉:“前面的山坡草木稀少,岩松陡立,这么大的雨,怕有走山之险。”
走山之险,就是指山体滑坡,暴雨之下,极易发生,危害极大。
仿佛是要验证龙错的话一样,不远处的山体间隐隐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拉车的马也焦躁起来,长嘶不止。
外面传令的声音此起彼伏,要求所有人进入警戒状态,看管、安抚马匹,随时待命。
军营此时驻扎于山坳之中,四周山体掩映,虽然避风,但是如今大雨滂沱,如若真的“走山”,后果不堪设想。
杨荣晨派出的探马匆匆回报:“左前方数十里处,有开阔平原,可前往驻扎。”
杨荣晨当机立断,立刻拔营。号角吹响,号令传下来,所有兵将立刻整装,搬运辎重、架套车辕,一刻钟内,收拾停当,冒雨前行。
金城公主及其女官们无需冒雨劳作,数十名精兵已奉命过来架套车辕,准备起车出发。
小卿、燕月等傅家弟子,已经穿了蓑衣,戴了斗笠,骑马巡查。小卿今夜任巡卫之职,不能离开公主轿辇百步之外。
负责殿后的玉翔奉含烟师兄命,向小卿报告:“民众的车马因了暴雨又有数十辆损毁,需要救援。”
小卿去三叔的篷车内禀告,龙晴命小卿向杨荣晨回禀,并全力救援。
小卿领了三叔的命令,一面令传令兵向杨荣晨回禀,并命玉翔向含烟、燕文传令,带五十精兵前往驰援百姓,并吩咐傅家弟子燕月、玉翎去协助救援。
小莫本在欧阳权的马车中煮茶,传令兵命调集人马驰援队尾百姓的号令传过来,小莫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前次大雨,小莫曾救助过一户安姓百姓,他们是祖传的打铁手艺,一家老少七口,准备迁往西木草原淘金。因暴雨损坏了两辆篷车,只有七岁的小孙子安儿,险些被惊马所踏,幸被小莫所救。
后来小莫虽然帮他们修理、加固了篷车,但是如今又遇如此大雨,篷车只怕仍嫌不够坚固,怕是会有危险发生。
小莫向欧阳权告假:“欧阳前辈,小莫想去后面百姓队伍中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欧阳权有些不愿意。外面那么黑,风雨那么大,你颠颠地要去自讨苦吃吗?
“煮过茶再去吧。”欧阳权冷冷地道。
欧阳权有喝晚茶的习惯,这些日子都由小莫侍奉着,小莫的茶艺精湛,倒是很得欧阳权认可。
小莫有些失望,应了一声,只得继续煮茶,却是有些焦急,未曾洗茶,便直接注了沸水。
欧阳权立刻佛然不悦。欧阳权本来十分喜欢看小莫煮茶的,犹如观看一场精彩的茶艺表演,心情愉悦。
而一次流畅、完美的演出,忽然出现了这种漏掉步骤的失误和疏漏,简直让人不能忍受。
小莫已是将茶碗奉了过来:“欧阳前辈,请用茶。”
欧阳权看着小莫手里的茶碗:“这茶能喝吗?”
小莫微愣了一下,不知欧阳权为何忽出此言,他低头看了看茶碗中琥珀色的茶水,虽然今日色泽略深,依旧香气扑鼻。
这是上等的武夷新茶,龙晴知道欧阳权爱茶,特意送给小莫,让小莫送给欧阳权品鉴。
这茶,欧阳权也喝了几天了,非常喜欢,怎么今日就喝不得了。
欧阳权看小莫一副懵懂的样子,心里就更气闷。果真是心不在焉地可以,便是煮个茶都能丢三忘四的,可见是从心里敷衍老子了。
“重煮!”欧阳权冷喝。
小莫不知道欧阳权为何忽然又发脾气,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静心煮茶的心思,他放了茶碗,微欠身道:“欧阳前辈,请容小莫先去看看安儿一家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回来再为前辈煮茶吧。”
欧阳权眉峰一蹙,刚要端出父亲的架子教训小莫,便听到篷车外有人喊道:“丁少侠,丁少侠,安大伯家又出了意外了,请您快过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多谢魏大哥。”小莫匆匆应道,又对欧阳权一抱拳道:“欧阳前辈,小莫先告辞了。”说罢,不等欧阳权回答,已是匆匆掀了轿帘而出。
马车外面,几名兵士正往后面跑去,一名都尉正是曾与小莫一同救助过安儿一家的,他一边将一副斗笠递给小莫,一边大声道:“山上的巨石滑落下来,伤了一些人马,安大伯家的篷车也被砸中了。”
“安儿没事吧?”小莫虽然几乎是立刻就穿戴上斗笠,身上衣衫却是几乎瞬间已经淋透,雨如倾盆,在夜色中仿若泼墨。
“安儿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方才有传令的兄弟过来,说是安儿在寻你呢。”
两人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已是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欧阳权看着小莫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很是气恼,明明就是老子的儿子,还一口一个前辈叫着,还以“丁”为姓,果真是不曾以老子为父啊。
欧阳权气门得拍了一下桌子,目光落到对面的软榻上,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欧阳佩显生死不知地还躺在那下面的棺木中,就更感气闷了。
“走山了,走山了!”
燕月、玉翎刚刚与含烟、燕文汇合,后面便传来嘈杂的叫嚷声。
随即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夜色中,远山似乎真得在向前走动,便是大雨之中,也带起冲天的烟尘。
那些当然不是烟尘,而是巨石和泥土喷涌而下,犹如河流席卷直下,顷刻间淹没、摧毁了前进路上的一切,并向山下呼啸而来,而山脚之下,尚有百姓的篷车、人马尚未疏散。
燕月、玉翎几乎是同时舍马,施展轻功,纵欲而去。
含烟高声传令:“后方五里走山,须加速撤离。”
燕文也紧急传令道:“召集军中折伤医准备救治伤者。”
燕月、玉翎跃到山脚下,山上一块足有十几人高的巨石正轰隆滚落,辖带万钧之势,将数棵古树如稻草般撞碎,并带起大量飞沙走石,往山下砸来,情势万分危急。
燕月不及多想,腾身而起,运足十成内力,猛地向巨石击出,以延阻巨石下落之势。
巨石与燕月掌力相撞,发出轰天巨响,却是几乎没有延缓,依旧滚落。
燕月却是被反击回来的力量弹飞出去,在空中拧身,才重新落地。
果真是大自然的威力惊人,燕月从未想过自己十足功力所击的一掌,会似今日这般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作用。
“师兄。”玉翎的断水剑将空中溅落的一些碎石击飞出去,也跃落到燕月身边。
燕月会意,再次凝聚功力,玉翎也收了断水剑,同时凝集功力,与燕月同时出掌,阻止巨石滚落。
两人的掌力再落到巨石上,发出“轰然”巨响,巨石被击碎了数块,依旧向下滚落。
“再来!”燕月豪气勃发,凝聚功力,再向巨石拍出。
“我也来。”随着一声轻喝,一道人影也落在燕月身侧,正是龙错。
“多谢小叔帮忙。”燕月嘴里客气着,双掌已是凝聚功力,与玉翎、龙错同时推出,再是一声冲天的巨响,巨石又被击碎了数块,下落之势果真有所减缓。
竟然奏效。龙错不由心喜,一边不断提聚功力与巨石相抗,一边对燕月道:“看来还是我的内力高强。”
燕月和玉翎也是提聚十成功力阻挡巨石,都感气血翻涌,却是也不甘示弱,玉翎道:“小叔果真内力高强,玉翎佩服。”
燕月却道:“这巨石如今已小了三分之一大小,小叔自然一击奏效。”
“噤声!”龙星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三人都是目光一震。
龙星已是运足内力,与三人合力延阻巨石,巨石落势更缓,三人也觉压力稍减。
龙星教训道:“提足十成内力,还敢碎语闲聊,若是受了重伤,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