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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考,成家了自然要立业。。。。”李主簿只顾着和王博君说话,把秦伀冷落在了一边。
索性秦伀也不在意,和李主簿说话还不如多看几眼绮罗。
“绮罗,这里给爹他们说话,咱们去后面聊聊。”李月娥站起来对李绮罗道。
李绮罗皱眉:“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王博君哈哈一笑:“小妹,你和我娘子是姐妹,这么久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想说,去吧去吧,我和妹夫说说话。”
李绮罗明白了,李月娥之前在王博君面前说她俩关系好,现在可不得做做样子。
她倒要看看自己想的是不是正确,给了秦伀一个眼神,李绮罗站起来跟着李月娥到了她未出嫁前的闺房。
屋子里的一应陈设还是和李月娥在家里时一样,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两人捡了两把椅子坐了,丫鬟很快上了热茶。
“你把我拉来,是为了给王博君看吧?”李绮罗端起茶喝了一口。
李月娥毫不迟疑的嗯一声:“相公心地善良,我不希望他觉得我冷情。”
“所以你就利用我?”李绮罗啧一声:“还真是一贯的手段。”
李月娥无动于衷:“如果你觉得不平,也可以利用我,我总归是亏欠了你。”
李绮罗忙摇摇头:“别,你没亏欠我,我不知道多感谢你替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相公。”
“那就好。”李月娥轻轻将茶杯放下:“我看妹夫的身子似乎大好?”
李绮罗轻笑:“嗯,可能我和相公本就八字相合吧,我一嫁过去,他的身体就好了。合该我不会当寡妇。”
李月娥听了,眉眼无丝毫波动,只淡淡的说了句:“那就好。”
坐了一会儿,两人这才起身去了前厅。李夫人已经重新坐到了厅堂里。
她见李绮罗来,笑着道:“博君要去参加今年的院试,秦伀,你呢,你应该去不了吧,毕竟病了这么几年,学业一时只怕也跟不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李绮罗哼一声:“那就不劳母亲挂心了。我相公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这次当然也也要去试试。”
“呵。。。”李夫人用帕子摁着嘴角,“呵呵,绮罗还和以前在家里一样,喜欢开玩笑。”
李绮罗看一眼李夫人,不明意义的笑几声,也不再多话,如果这样能让李夫人多一些心里优越,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
“男人求取功名,成家立业,咱们女人,就应该当好贤内助。月娥,你最近督促博君读书怎么样了”
“相公进步很快。”
“那就好,那就好。我前些日子听说你婆婆在求一副绣品,求到了吗?”
李月娥点头:“求到了,费了我婆婆四百两银子。”
“四百两!?”李夫人惊的出了声,这也太贵了吧,他们家老爷的俸禄不用提,一个月才十两银子,就算能从衙门搜刮一些银子,一年到头加起来也不过千两,毕竟大头要被县令拿走。
“王老夫人那副贺寿图听闻花费了五百两银子,那位绣娘已经在临近几县都传开了,许多人想买都买不到。”李月娥颔首道。
李夫人忍不住惊叹:“这是真的有本事,那副贺寿图我也看了,真真是手艺超群,绣这绣品的人不知该是何等风采。”
李月娥点头:她通书画,且画艺不俗,艺术相通,不管是那副贺寿图,还是婆婆新得到的这副绣品,绣技她不了解,但从构图的精湛和色彩搭配的美妙绝伦,便知这位绣娘在画艺上也超出她太多,让她人忍不住心生崇拜。
李绮罗听着她们母女俩的赞叹,脸上一阵古怪,如果知道绣这些的人就坐在跟前,偏偏还是她,李夫人只怕得把自己的话恶心的咽回去。
秦伀看向李绮罗,眼带得意:看,所有人都承认你优秀。
李绮罗的手放在秦伀的膝盖上,秦伀的手刚好将她的手覆住,她轻轻点了点秦伀的手心,嘴角含笑的看回去。
吃过了午饭,李绮罗便和秦伀告辞,从李家出来,雪没小反而更大了。
李绮罗特意给秦伀做了一件带帽子的披风,一出李家门,李绮罗便给秦伀将帽子戴上:“相公,别让雪落在你头上,当心身子受不住。”
秦伀却一把将李绮罗搂入怀里:“你没有帽子,我们一起躲。”
李绮罗揽着秦伀的腰:“说,刚刚出门的时候你说让我多穿点,不带披风,是不是就打着这个主意呢?”她发现,秦伀的歪主意真是一套一套的,让她防不胜防。
秦伀轻笑着摇头:“怎么会,我也不知道雪会下的这么大。不让你拿披风,是怕你累着。”
“我信了你的邪!”
两人一路拥着到家,秦母一见他们进门,忙一连声的问:“累了吧,外面冷吧?快来烤火,饿了吗?”
“弟妹,你们咋也这么快就回来了?”马大妮和秦耀带着子茹已经坐在火边嗑瓜子了。
“吃了饭自然就回来了。”李绮罗将秦伀的披风拿下,弹了弹上面的雪。
马大妮扯一下嘴巴:“也是,你那嫡母和爹能干出替嫁的事,也不比我好多少。”
“咋了,二嫂,你回家受气了?”李绮罗诧异,就马大妮和秦耀这混不吝的性子,还鲜少有人能给他们气受的呢!
“受啥气!娘给我们带那么多的年礼,我那个大嫂还不满足,阴阳怪气的说我们拿少了。娘,您说说,您的那些东西拿到哪里不是独一份,她说东西少就是说娘小气啊,这我当然不能忍,几句话把她撅了回去,和相公直接回来了。”虽然大头的东西都被她和秦耀藏了起来,但剩下的那些不是东西啊,吵架了也好,吵架了一样东西都可以不留!马大妮和秦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得意。
赶考()
秦母脸色也不好看;毕竟好心好意的准备年礼;那些东西可不少;没想到反倒被人嫌弃了。
“行了;大过年的你和娘家嫂子闹了起来;你那张脸就好看?”马大妮这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无理都能搅三分;只怕她娘家嫂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啥脸面不脸面,不吃亏才是正经!相公,你说是吧?”马大妮冲秦耀抛了一个媚眼。
秦耀忙回她一个;然后才道:“娘子说的对,那些人一天天的就喜欢嚼舌根,要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顾及旁人的看法;那这一辈子也活的太累了!”
秦母别过头不忍看两口子那黏糊劲;哼一声:“你就是一张嘴会说,啥啥都有理。”
马大妮接一句;“相公厉害着呢!”一脸显摆的模样。
“行了行了;老二家的去做饭;老二;你去帮你爹赶鸡。。。”秦母懒得再看这俩货;直接吩咐他们做事。
马大妮嘀嘀咕咕的去了厨房,李绮罗听她的念叨;好像是:“我就是被欺负的命。。。”
李绮罗差点没笑出声,马大妮这性子除了秦母;还真没人敢欺负她。
过了年;秦母就将秦芳看人家的风声放了出去。
现在的秦家可和一年前不一样了,老大和张翠翠的小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老二两口子那么惫懒,每个月至少都能保证三两的收入。他们两口子有了钱又存不住,经常买一大包吃的穿的,村里人也经常念叨秦家这是发了财了,看看,这么舍得花钱,挣得还不定有多少呢。
气的秦母经常拿鸡毛掸子追着两人打。
但不管怎样,秦家日子过起来了是事实,而且秦芳自己也能刺绣挣钱,有这么好的娘家,姑娘又这么能干,风声一放处出,上门说媒的便一茬茬的。
秦母一时挑花了眼,一直到了三月,她还是没有丝毫头绪。
李绮罗理解秦母,如果秦芳自己性子硬一点儿,她也不至于这么为难,对于秦芳来说,未来婆家的家境是在次位,关揵是要人品信得过,不会仗着秦芳的软性子就欺负她。
她同样也为秦芳的亲事担心,但秦伀府试在即,他们马上就要走了。四月府试,考过了府试,才有了参加院试的资格。府试和院试都是在益阳府,一个四月,一个在六月。大越的经济发展的不错,没了圈地和沉重的税赋,老百姓手中便有了余钱,一旦有了经济基础,许多人便想谋求阶层的改变,所以大越的读书人非常多,超前朝起码三倍。
这也导致大考的竞争压力成倍增长,每逢这种大考,赶考的考生至少也要在一月前便赶到考试的省府,不然连客栈都订不上。
李绮罗这几天都在收拾行李,秦伀自己去跑路引,考生证明,作保手续那些,一连跑了好几天,才将这些繁琐的手续弄完。
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少,李绮罗准备了五百两银票,又换了几十两的散碎银子在身上。
在李绮罗将最后一件东西装进包裹的时候,秦芳走了进来。
“三嫂。。。”
“嗯?”李绮罗一想到可以和秦伀一起游览风景,她的心情就无比雀跃。没错,她直接把这场考试当成了游山玩水,反正秦伀考不考得上她都无所谓,就当去度蜜月好了。
她嘴里哼着轻快的歌曲,见秦芳样子忐忑,忙停下,“小妹,你咋了?”
“三嫂,你。。。你和三哥要到什么时候回来?”
“那可能要接近七月了。小妹,你是有什么事吗?”
秦芳轻轻握住李绮罗的手:“嫂子,我有些害怕,也许等你们回来,我的亲事就定下了,我看着你就觉得安心,你这一走,我这心里像没了着落一样。”
“别怕,不怕啊。”李绮罗轻轻拍着秦芳的背:“有娘和爹把关呢,大嫂二嫂也在家,娘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她肯定会给你选人品好的人,到时候你自己也可以偷偷看上几眼,不中意的咱们就不要。”
被李绮罗这么一安慰,秦芳的心里安稳了一些,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嫂子,我是不是很不中用?明明你们都这么劝我,我还是觉得心慌。”
李绮罗一笑,这有什么,在前世,大家自由恋爱都还有婚前恐惧呢,更何况是这个盲婚哑嫁的时代。
她安抚的拍着秦芳的背:“这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心慌是很自然的事,不过,也不要过于害怕,你嫁过去是过日子的。要相信娘的眼光,还有你这么好,只要不是混账的人,谁会舍得欺负你?不过小妹,嫂子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任何时候都要自己立得住,有些人就是会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如果他欺负你一次,你没有反应,那么很可能接下来就会变本加厉。以心换心,你是聪慧的姑娘,嫂子相信你能懂。”
李绮罗见秦芳思索着,便笑一声:“当然如果你真被欺负了,就回娘家来告状,我们都是你的靠山。”
见秦芳眼神坚定了些,她轻轻刮了刮秦芳的鼻子:“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成天想这么多,梅德尔把自己都想老了!”
秦芳不好意思,“嫂子,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
李绮罗身子一顿,是啊,这具壳子年底也不过才满十七呢!
三月初十这天,秦家人全家到了云阳县的码头,秦母拉着李绮罗和秦伀的手,眼圈儿泛红:“老三,路上好好照顾绮罗。别有压力,考不过也没啥。”
“就是啊,三弟,你看看现在咱家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考过了最好,考不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