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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总,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竟然还能找到这么风流的地方啊,哈哈哈哈,”一个比他年纪还要大的胖男人说,
从那油光锃亮的胖乎乎的脸上就能看出那个男人也是有钱人,但是,听到他那么说邱总的时候,我竟还在那站着微微的笑,心想,他是为了我而来的,
“我也是偶然间听说的,”邱总客气的说了一句后,又看了我一眼,
“这个不错,我点这个,”另外一边的一个穿着身休闲衣服,牛仔裤配皮鞋的瘦个男人指着我说,
那瞬间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下来,我的脸与邱总的脸同时的僵住了,
“过来啊,”那个男人显然是个老手,言语和表情都透露着那种风流劲,
但是,我心里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是要过去的,这是规矩,
请客的胖商人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点我的男人,但是努了努嘴的也没说什么,
“邱总也点一个吧,”胖商人回过头问邱总,
我用余光看到他在看我,所以我故意的步态放缓,期盼着邱总能插嘴喊我,但他是只是从我身上一掠而过,
“我点这个吧,”他指着一个小个子美女小雪说,
小雪捂着小嘴巴,很是欢喜的就窜了过去,我的心,那会竟然有种醋意,我不爱这个邱总,应该是不爱,我……
“倒酒啊,”客人催促我说,
他们几人选完台后,便开喝开唱了,
我与他的目光不时的交错一下,然后,又怕出车祸似的各自避开,
小雪纤细的蜂腰扭起来跟水蛇似的,一点点的往他身上靠,
而我身边的男人的手,也跟蛇似的,一个劲的往我身上缠,
“我敬您,”我脱开他的手,半抬起身子来给他拿酒杯,
他顺势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力道很大,我一下就喊出了声,有点怨气的看着他,
几乎是本能的向邱总看了一眼,可是他却跟没看见似的端着酒杯喝酒,
我的心莫名的就有点气,
“来,叫什么名字,长这么样怎么不去大城市混混,”男人拿过我手中的杯子,主动的碰了一下后说,
客人是不能得罪的,只能“微笑”,
“你普通话这么好,大城市来的吧,”我说,
“嗯,当然,”他喝掉酒后,放酒杯的时候顺势揽住了我的腰,一个使劲的就拉到了他跟前,
不等我反应过来的,一下就贴到我耳边,在我发丝间使劲的一嗅,“嗯~……真不错……真香,”
说着话的时候,手极其老道的从腰上悠荡的向上,
“您是搞艺术的吧,”我微微欠了欠身,转移方向的问,
他手停贴在我的脊背上,很是欣赏的看着我说:“我搞的东西多了去了,刚才进来,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你应该去大城市混的啊,在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劲,跟我去大城市吧,你这个身子,能赚大钱,”
他说着,手又开始玩起把戏来,如果一般的揉搓我还能适应,但是他的手着实太不老实了,开始得寸进尺的要,
“对不起,如果你想要那种女孩,我去给你叫一个,”我站起来“微笑”着说,
这是我通常的办法,再不行的话,我就会直接拿起电话走人,所以,我是这个店里挣钱最少的,
“装什么,,”他说着双手直接的将我搂到了他的怀里,
“我……”
“来,亲一个,”他说着就压了下来,
我一听,赶紧的捂住嘴巴,
视线从男人的腋下穿过,看到邱总在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失望……
那刻,我莫名的想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么一看的时候,就会想哭,
“别躲,”那人说着,使劲的拉开了我的手,
第五十九章:最后一场秋雨()
“别躲!”那人说着,使劲的拉开了我的手后就要吻我!
那人应该不到四十岁,但是脸上的皱纹却深的厉害,看着有种瘾君子的感觉。
我低头后用力的往上一顶,想撞一下他的鼻子;可他却灵活的一躲,抱着我哈哈的笑起来。他立刻一个使劲后。我上半身子,整个的躺在了他的腿上!
紧接着双手灵活的配合着腿将我上身死死的夹住,我知道我碰到了一个老道的不能再老道的流氓了!
就在他淫笑着要得逞的时候,我伸开大长腿,冲着大茶几上的酒瓶快速的一个扫踹!
“噼里啪啦”的碎瓶声音,让他猛的坐了起来。
我使劲一推他后。站起来一点头的说:“对不起,我不小心,我去给你换个服务员。”
我说着,不等他反应过来的赶紧走了出去。
再也没回头去看邱总。那刻心里竟还有火气,气他不帮我。
出了门,一下就靠到门口边的墙上。
安静的待在那,我以为邱会追出来看看我。但是,没有。
我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神经质的骂了我自己一声后,疾步下楼去找苏晴为那个客人重新安排公主。
苏晴也习惯了我这个样子。没有说什么的直接将我的台费扣了后,喊了几个开放点的公主过去了。
“怎么了?今天气色不对啊。”苏晴那双眼就跟会读心似的厉害。这么多年的风华场所待惯了,这一姐的名头,也不是虚的。
“碰到个老手,踢了两个酒瓶子。那两瓶酒就不要记我账上了吧?”
“酒瓶子的话就不记,里头有酒的话改记还要记。”
“我去化妆间了。”我听她跟我狡猾,便转身要走。
“是因为邱总吧?”她在我身后说。
听到那个邱字,我停下了脚步。我没想到他对我的作用是那么强烈,一种无来由的强烈。
转过身,平静的看着苏晴说:“姐,我是不是动心了?”
“嗯,知道就好。”她说着便转身走了。
……
冬天悄悄的近了。秋叶已经泛黄。落了之后就是冬天。
化妆间里的空调在喷着暖风。
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心里凉凉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那不像是任何的风景,而是一个很清晰的有模有样的异性。
时间一分一秒里,有种难捱的挣扎似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快一个小时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一行人出了大门口,去了院子里开车。
他的司机将车开到不远处,他回头挥了挥手后,步姿很是潇洒的走上前去。他落下车窗向他们挥手。摇上车窗的那一刻,他向我的窗口望了望,我竟慌慌的背过身去。
服务他的小雪等人轰隆隆的跑进了化妆间。
“有钱人就是敞亮啊!哈哈!”小雪挥舞着伍佰元的大红钞票,兴奋的说。
另一个姑娘走到我面前说:“因子,你今晚上跑的真对,他妈的那个流氓真不是一般的流氓!罩子都快被他弄烂了……”
我没说话的看着她整理起自己的内衣。
“你有没有留那个邱总的电话啊?”旁边一个女孩问小雪。
我的心跟着紧了一下。
“他不给我!要了好几次,求了好几次,就是不给我!”小雪噘着嘴说。
“叮”的一声。我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他……“我待会回去,买你出台。”
看到他的短信的时候。心情忽然的就明亮了很多。打开回复,想回话的时候,却怔住了。
我想起了苏晴的话,动心就坏了。
我赶的退出回复。疾步走了出去。
找到苏晴说:“待会邱总要过来买我台,你如果见到他就说我走了。或者,或者说我上台没下来。”
苏晴笑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笑。
……
他来了,我躲在暗处看见他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进来之后,直接走向了吧台。苏晴说了什么话后,他便走了。
然后。看见他将车停在院子里,正着车身对着门口。等待。
一众人从大厅门口进来,穿着还算得体。
苏晴给我打电话让我直接去二楼。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她也基本懂得了我的“口味”。当然,我每次必然会被点,必然会给夜宴带来收益也是她会放下一姐身份,主动对我说的原因。
选台,坐台,陪酒。被轻浮着轻抚……
一切都越来越坦然和熟悉。
人,是一种具有特殊的耐折磨基因的动物。当你所处的环境给你压迫的时候,你就会反抗;在持续不断的压迫与反抗之间。双方都在磨合着。不断磨合。
最后,不是谁臣服于谁,也不是谁适应了谁。而是彼此之间达成了一种共同的折磨点。然后在那个折磨点上彼此来回的拉锯。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外力”作用,这种拉锯战会持续很久。
而我的外力出现了,就是邱总。
如果让一个普通的顾客在乎着,或许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但是。被一个你同样有感觉的男人在乎着(当然,那时候年轻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感觉),被一个你所想靠近的人依赖着的时候,抵抗力是比较弱的。
那天晚上,我整个脑子都在回想他。
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他,为什么会想他?我脑海里思虑了无数个理由,最后一个理由竟然是:他是唯一一个将车身停正,等着我出现的男人。
那种停车的姿势与状态,就是守候的最基本概念,就是在乎的最基础的表现。
有时候,女人到底想要什么,女人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非常非常的清楚,那就是没有哪个女人是希望被冷落的。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被在乎,被宠爱。被呵护……被守候。
十六岁的我,当年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魂不守舍,但是现在的我回想起来的时候,清晰无比。
我只是一个缺爱,缺少被守护的女孩。在慢慢的习惯了风花雪月的夜店生活之后,希望寻求一个避风港的红尘女子!
苏晴说的对。风尘里来的女子,最渴望的是什么。是守护。
在那种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守护面前,所有的钱算什么?
曾经我不明白阿蛛为什么会为了一个那服务员而倾其所有的积蓄,并怀孕。
但是,那刻我隐约的懂了……
……
第二个台做完之后,我没有去送客。
我留在包厢里。音乐声还在响着,我在犹豫着。
知道吗?
那是种懵懂的不知所措。
仿佛内心里,某刻种子开始发出了芽,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疯长。
生长的速度很恐怖,一如那种迫不及待的质问;质问他为何今晚将我丢在别人怀中后一声不语;也像是一种怀疑,怀疑他是否真的在乎我。
浑浑噩噩的思考了一阵之后,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站起身,推开包厢的门。
走廊上的灯光依旧明亮。
踏到楼梯的第一个下台阶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的车。
缓缓的一步步的往下走,走到宽大楼梯中间的时候,他的车灯打开了。
灯光正透过门厅后打向我,我停住身子迎向那光亮。
发现淅淅沥沥的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