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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狗奴才都骂出来了,看来内务府的事情还有得折腾,琳琅听得好生庆幸,还好她是正经旗人出身,哪怕是许家,也不是上三旗的。要不然,她只能跟荣妃德妃她们一样,安静如鸡的听候发落了。
其实,宫里面除了在传万岁爷因为内务府的事气成了雷公——都雷霆大怒了,可不就是雷公吗!还在传,德妃敬嫔端嫔她们的娘家会不会和马佳家一样被抓起来。
这种关键时刻,是最可以看出人的心理素质来的,同样都是在传宫外的娘家会倒霉,七八个包衣出身的常在贵人连片似的生病了,良常在据说都病得起不来了,可德妃端嫔敬嫔这几个高位宫妃却全挺住了,从大前天开始,这三位就见天的去慈宁宫给孝庄请安。
孝庄病着不想见人没关系,她们就在偏殿里隔空请安。请完了安就坐在偏殿里为太皇太后祈福抄经,一抄就是大半天,把我有错我悔过的姿态做得足足的。
到了昨天,连荣妃那里都有了动静,二格格带着一大摞经卷,里面有荣妃抄的也有她和三阿哥抄的,去了慈宁宫。
经卷上交了,可孝庄和皇太后的面二格格却是一个都没见到,德妃她们好歹还能见一见皇太后。显然,作为清查内务府的导/火索的荣妃,比起德妃她们来,处境要不妙得多了。
见康熙气得脸色都沉下去了,琳琅赶紧就使劲的岔话,“万岁爷,我都饿了”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康熙做了个俏皮的苦脸表情,“要不咱们吃晚点吧。”
说着话她就伸手去摸了摸康熙的肚子,明明只摸到了他结实的腹肌,却是睁着大眼睛说起瞎话来,“可怜的龙肚子,饿得都瘪了。”
龙肚子?!康熙听得就是一愣,愣了一瞬后,他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你呀——”他一边开怀大笑一边抱着琳琅就往榻上一躺。
被抱着往后一躺,琳琅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康熙就撩起她的衣摆,把两只手都伸进肚兜里,一边掐揉她肚皮上软软的皮肉,一边地笑着质问道:“朕的肚子是龙肚子,那你的肚子是什么”
说真的,这种掐揉的感觉和办事时的那种爱抚完全不一样,真的特别痒。
琳琅痒得直咬嘴唇,扭来扭去也逃不开康熙的魔掌,只能舍了面子自黑道:“我的是五花肉啦!”出于自暴自弃的心理,这话她还是喊着说的。
用了两秒钟,英明神武的万岁爷才反应过来五花肉是什么他不禁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到最后,他干脆一把抱住琳琅的腰,把右脸颊贴在她的肚皮上,肉贴肉的蹭了蹭后,才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琳琅说了一句话:“这还是朕头一回和豚彘打交道”
琳琅:哪怕你是万岁爷,我也只有两个字——你滚!
自己头脑发晕,结果创造了一个十足的黑历史,琳琅感觉连御膳都不能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了。
直到被康熙抱上了龙床,发现他嘴上虽然笑话自己,可等两人的搂在一起相互抚摸亲吻时,他却突然一路往下,然后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舔了她的肚脐眼
好吧,万岁爷这是发现新大陆了。琳琅居然有点迷之骄傲。
等完了事,两人先后洗了澡,却是又坐回榻上去说了会话。
康熙一手搂着琳琅,一手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朕刚才见你喜欢吃那道五香小肚,记得上一回你也喜欢这这道菜,这样吧,等明儿朕就让做这道菜的厨子去你那边的膳房。以后你想吃,就让他做。”
琳琅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其实,那那道五香小肚还没有好吃到让她天天都想吃的地步。可康熙能这么说,让她开心的就是他的心意了!
康熙笑着亲了下她的脸颊,亲昵的道:“小贪吃鬼。”
琳琅感觉气氛正好,就笑嘻嘻的和康熙求了个情,她和他说,她就喜欢看梨花雪的戏,白狐狸的事儿既然是妙答应自个儿害了自个儿,能不能小惩大诫,放了他和真水莲的班子。
什么梨花雪真水莲,在康熙的眼里那都是芝麻绿豆的事儿,他很随意的就答应了。
这几天里也就这一会和琳琅待在一起,他的心情才能这么舒畅自在,于是他搂着琳琅继续说了好一会的话,才放她去小间睡觉了。
第二天,琳琅就让张小桂带着康熙的朱谕去了趟宫里的牢房——所谓朱谕,就是指皇帝用朱砂笔书写的便条。
也是运气好,一开始安嫔和僖嫔在较劲,谁也不愿意担一个灭口的罪名,等后来惠妃接了手,没两天春答应就冲出来告密了,于是梨花雪和真水莲的班子居然都没出事,连那个韩星范的小太监也没有一命呜呼,虽然被拔了十个手指甲,还被打得下半身都快没知觉了,但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知道他们伤势严重后,琳琅以自己犯咳嗽的名义让李文和去叫了太医。
太医先来一趟咸福宫应个卯然后就去了升平署,早就从李文和那里得了信,太医带了四个药童进宫,五个人忙活了一两个时辰才把梨花雪他们的伤势料理好了。
梨花雪等人都是皮外伤,伤得虽然严重,但毕竟年纪轻,只要好药不断,再好吃好喝的养着,好起来也快,只有扮演白狐的那个小太监,伤到了脊骨,得好好的治一治才行。
好人做到底,琳琅听了太医的回禀后,就让石楠和钟嬷嬷带着一百两银子去了趟升平署,把那个韩星范的小太监和其他人都给安置妥当了。
那小太监虽说大小也是个角儿,可升平署里的角儿多了去了,哪怕是梨花雪,伤得这么重的话,也别指望能有太医说的那种待遇,谁知道你养不养得好呀。
借着办差的机会,石楠和钟嬷嬷这两个戏迷正好去探望了梨花雪,回来后和琳琅说,梨花雪和戏班子的人对主子感激得五体投地,都说等伤养好了就吃斋念佛,给主子祈福了。
“那也是他们该做的!”也跟着去了一趟的茴香说得斩钉截铁。如今这宫里面,皇贵妃和惠妃闭门称病,贵妃和宜妃怕惹事,也就是自家主子能救梨花雪他们一命了。
哪怕是奴才,那也是惜命的,也是主子心太善,求了万岁爷才救了他们一命,救了命不说还又叫太医又出银子的,他们就是一辈子为主子吃斋念佛那也是应该的!
琳琅可不知道茴香把自己想成了圣母了。她可不想当神马圣母娘娘,虽然结果是救人一命了,可她从头到尾都是抱着能帮就帮,不能帮就不帮的心态的。
屁股决定脑袋,要想在这紫禁城里面活到九十九,她就得入乡随俗!
这次妙答应的事情给了琳琅很大的触动。
琳琅不知道妙答应是怎么想的——她作天作地的搞出这么多事来,都是因为怕死吗?
可宫里面生了孩子的宫妃有几个死了的,惠妃荣妃她们当年不也没死吗?生了两子一女的通贵人不也没死吗?皇贵妃那么嚣张也没见她弄死德妃啊?
僖嫔和安嫔还能比皇贵妃嚣张?何况,不是还有一半的机会会生格格吗?
而且,要知道康熙可是很早就没了亲娘的,谁敢做这种事就是在戳万岁爷的肺管子啊!
妙答应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虽然真心觉得妙答应有病,可由她掀起的种种波澜,还是让琳琅切身感觉到了宫斗的可怕。
估计是想白得一个人情,惠妃把妙答应口供的抄本往梢间这边送了一份,看了口供,琳琅才知道妙答应曾经想算计的居然是自己!
宫里面养猫养狗的宫妃可不止琳琅一个,妙答应却偏偏选了自己做目标,要说不是嫉妒,那才是有鬼了!
“这就是羡慕嫉妒恨!”
琳琅一边给逃过一劫的乖黑豆挠下巴,一边就总结道。
想通()
从五月末到六月中;整个紫禁城都处于一种低气压的氛围里。
康熙每天早朝后都会问询内务府案子的进度;在他的鞭策下;由宗人府和刑部联合组成的专案组工作效率格外的喜人;随着审问的进行;内务府的黑料那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
三两文铜钱一斤的上等木炭一进了宫就成了二两银子一斤的上品香炭;这种‘物超所值’的所谓香炭足足在紫禁城里面堆满了两个小库房。
就这一低一高;经手的一众内务府官吏每年就能贪墨上两三千两银子。
连一个小小的木炭都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来,就更别说其他的诸如管库房的、管皇庄的,管工程的‘衙门’了;事实上,连正在大肆修建中的畅春园都闹出了不少的纰漏,其中最大的一桩纰漏就出在从千里之外的江南之地运来的用于造景的山石上。
两万多斤远道而来的山石从买价到沿途的运费都已经写入了账本;可等查案的人打开库房来一看——整个库房里那是空空荡荡的;一块石头都没有!
好家伙,这就是无中生有啊!贪墨就贪墨吧;居然连以次充好的遮羞布都懒得盖上一张了!谁敢这么大胆!
这事一报到御前;从主管畅春园修建事宜的宫廷画师叶洮和江南园匠张然;再到内务府总管哈雅尔图都立刻被康熙叫去御前痛骂了一通;骂完还罚俸半年!
至于;玩了一出大变山石戏法的一干人等则一个不漏的全给关进了大牢,只等秋后问斩就全部人头落地。
见畅春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正负责修缮景阳宫的内务府奉宸院的一群人那是一个个的都吓得屁滚尿流。
从古至今,做工程都是最好贪污的一件事——景阳宫的修缮工程里自然也是到处都是窟窿的。奉宸院的这群人本来还心存侥幸;心里就盼着也许能混过去;到这时见了‘同僚们’的惨状,不吓得屁滚尿流才奇怪了!
没两天,就有人背叛了‘同僚’拿着景阳宫的暗账去专案组自首了。
这一自首,自然又是一番人头落地。景阳宫的工程也停了下来。
如此这般,整个紫禁城都在有些惶恐不安的低气压里度过了半个月的光景。
别看内务府如今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大冲击,可越是这样,那些还没出事的人办起差来就越拼命。
于是,天气刚热起来,康熙二十五年的大选就已经完成了初选,上百名新鲜出炉的秀女在日落时坐着各自的骡车,按照出身旗份等各种条件排成了一溜长长的车队,由宫中太监提着灯笼在暮色下引导着,从神武门外依次进了宫来参加复选了。
东西十二宫里,咸福宫是离储秀宫最近的宫殿,所以秀女们当晚一住进储秀宫,梢间里就能听到了动静。
琳琅刚洗了头,正仰躺在贵妃榻上让石楠和茴香给她擦干头发,听到动静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她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话说内务府这可都出大事了,就不能免一回大选吗?
见主子不高兴了,石楠和茴香赶紧就没话找话,一个问起了明儿的菜单,一个则说起了张小桂刚打听到的八卦。
要是平常,被她们这么一打岔,琳琅早就把烦心事抛在脑后,投身于美食和吃瓜的怀抱了。毕竟这两个喜好可都是她的最爱。
可这一次,不管怎么想象明天要吃什么好吃的,怎么吃瓜吐槽,她的心里面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直到早早的上床睡觉去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梗在琳琅的心里,翻来覆去的滚了几圈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