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贵妃也没怎么护着乌雅氏,毕竟那时想给皇贵妃生个阿哥的宫妃可多得是。
“那时,谁也没想到德妃那是拜过送子观音的,性子又谨慎,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龙胎给坐稳了。次年一生下四阿哥就被封了德嫔。也就是在她封了德嫔以后,僖嫔才开始常去承乾宫和翎坤宫请安的。”
琳琅心想,原来德妃和僖嫔还有这段恩怨。
僖嫔恰似王熙凤的性子,遇事最喜欢逢高踩低,可琳琅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曾经还踩过德妃!难怪她连主位娘娘的面子都不要了,又是捶腿又是收集露水的,使劲巴结皇贵妃和惠妃。这是怕德妃找她算账了。
钟嬷嬷说得有点口干,就舔了下嘴唇,琳琅见了就让石楠给她倒了杯茶。
钟嬷嬷端着茶盏谢过了瑜主子,然后她才侧着身子用手遮着口鼻很快速的喝了几口茶。
做奴才的能在主子面前喝口茶,虽说是份体面,可也得守规矩才行。
喝完茶,钟嬷嬷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妙答应的肚子才刚过七个月,在她生产前,是一定能看到真水莲这出戏的,听戏那天僖嫔会开宴请客也是保准的事儿,长春宫向来人多手杂,一开宴那就更乱了,要在那里动手脚可算不得什么难事”
好吧,琳琅明白钟嬷嬷的意思了,以现在的线索来说,是谁都有嫌疑,只是在钟嬷嬷看来,僖嫔的嫌疑反倒不算大。
等等,谁都有嫌疑的话,自己是不是不该带走通贵人万一事情就那么寸了!
琳琅赶紧就问钟嬷嬷,通贵人和僖嫔没仇没怨吧?
僖嫔进宫时,通贵人早就不得宠了,僖嫔去为难她干什么?
钟嬷嬷笑眯眯的直摇头,又道:“主子,您要是不带走个人,倒是太给僖嫔面子了。”其实,当然是不带最好,但钟嬷嬷可不会这么说。
虽然才在梢间里待了半个月,可钟嬷嬷已经很熟悉瑜琳琅的脾气了,别看进宫这么多年了,这位主子的性子却是跟暮气沉沉一点都不沾边,爱吃贪睡,性子乐观又淳善,一高兴起来,人就活泼得跟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
也难怪皇上这么喜欢瑜贵人了,这种性子在宫里面可是稀罕物中的稀罕物。
都这把年纪了,还被皇上派到瑜贵人这里来当差,钟嬷嬷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这把老骨头最后是好是歹,全指着瑜贵人的前程了。
既如此,她自然得一心一意的帮着瑜贵人。既然皇上就喜欢这样的性子,那瑜主子就不能变。
所以,瑜主子想学些城府心计,钟嬷嬷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教,可教归教,这种关节处,钟嬷嬷却是不会真说穿的,有她们这些奴才帮衬着,瑜主子尽可继续乐观又淳善,何苦去使城府用心计,主子自个儿受累不说,皇上知道了也未必真喜欢。
听钟嬷嬷说不要紧,琳琅就松了口气。仔细想想,通贵人住在惠妃的承乾宫里,肯定是惠妃的人,惠妃没理由要对付僖嫔。
长春宫的小宴是从午后开始,等到妙答应出事已经是申时了(下午3点),而四妃是酉时(下午5点)到的长春宫,皇贵妃和贵妃都借病没来,她们四个一到场,僖嫔和安嫔就各说各的,撕得不可开交。
惠妃听得头疼,拍着桌子直叫两人闭嘴。凶的怕横的,僖嫔和安嫔立马就没声了。
交了宫权又刚丢了脸面,皇贵妃如今是低调得不行了,贵妃则刚死了女儿,那是伤透了心,刚刚又病倒了,此消彼长,生了大阿哥又是四妃之首的惠妃可就横起来了。
她见自己随便一摆脸色,僖嫔和安嫔就安静如鸡了,心里也是颇为得意,又想着事关子嗣,皇上即便不来肯定也是要过问的,就干脆叫自己的两个心腹太监和长春宫的总管太监一起先去查问戏班子的人。
荣妃和德妃则还是一贯的好心肠,一个叫来太医关心起已经开始生产的妙答应——虽然受惊后早产了,可妙答应的情况却是不算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平安生产的。
一个则笑着宽慰了低位宫妃们几句,她们夹在僖嫔和安嫔之间受了不少夹板气,也是可怜。
宜妃闲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看左看右,心里也是觉得好笑,这惠妃生来就是唱白脸了吧,这好人都叫荣妃和德妃做了,她还洋洋得意。
惠妃这样子事事都要占个先,迟早一脚踩进坑里去,宜妃心里暗想,面上却是放下了茶盏,跟着荣妃一起关心起妙答应来。
到了第二天,琳琅一起床,张小桂就来报消息了——妙答应昨晚生了个格格,母女都平安,小格格一出娘胎就足有七八斤重,身子骨好着呢!
琳琅听得点了点头,见他没再下报,就知道白狐狸的案子还没审出头绪来,就让他接着去打听。
到了下午,张小桂带回来两个消息,一是让白狐狸发疯的药是下在妙答应的氅衣上,这件衣服是安嫔上个月赏给妙答应的,据妙答应的两个宫女说,妙答应还是头一回穿。
二是妙答应醒了,却是对着惠妃直哭。她穿的那件氅衣很早就选好了,一直都放在衣架子摆着,而她的房间里一直是人来人往的,僖嫔和安嫔的人都能随便进出
钟嬷嬷下了个结论,“妙答应这是借机想从长春宫里挪走。”
琳琅有些奇怪,“难道她就不怕人挪不走,反倒彻底得罪了安嫔和僖嫔。”
钟嬷嬷挤眉弄眼的道:“咬人的狗不叫,这话总是没错的。”
琳琅恍然大悟,就像当初妙答应一怀孕就往安嫔住的前院跑似的,看着突然,其实她事前肯定早就和安嫔搭上线了,这次也是一样的,她只怕是已经找到去处了,才敢这么说的。
果然,没过两天,白狐狸的事情还没查出个头绪来,荣妃就和惠妃提出来了,说妙答应可以挪去她的钟粹宫。
要说起来,她们也算是远房亲戚,荣妃出身的马佳家和妙答应出身的张家祖上是联过姻的。
荣妃苦笑着说:“这妙答应昨儿给我写了封信,信上却是泪印儿。唉,还好也就是个格格,要是个阿哥,我可不敢和姐姐开这口。”
康熙一直都没去过长春宫,却是下了口谕,让惠妃全权处理长春宫和妙答应的事儿。
惠妃听了这话心里就在暗笑,这些内务府的奴才秧子也学着满姓大族搞联姻,联来联去不还是一窝子奴才吗。
惠妃心里再看不起包衣,但荣妃的面子却是要给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得了准信,妙答应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挪宫了。
这时,她的好堂姐春答应却是找上惠妃的人爆了个大料——给妙答应下药的就是妙答应自己!
雷霆()
春答应带着惠妃的人去抄了妙答应的屋子;妙答应才收好的箱笼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两个贴身宫女青蜡和黛钵和伺候的太监许庆功也都被拖走了。
妙答应才生了没两天;恶露都还没止住了;却是顾不了那许多了;挣起身来;拉着荣妃派来接她的两个嬷嬷直哀求;才算是借着荣妃的面子保住了小格格,没让惠妃的人一起给带走。
春答应见状就是一脸的冷笑,她和惠妃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把小格格的四个奶娘给带走了。妙答应想保住小格格,春答应就偏要妙答应自个儿把小格格送到她手里来。
等春答应和惠妃的人凶神恶煞的走了,妙答应的一双眼睛都哭成一对烂桃了;她呜咽着和两个嬷嬷说;春答应是她的堂姐,她向来是最信得过她的;偏偏堂姐一进长春宫却是被僖嫔拿捏在手里了;如今却是要姐妹相残了
看这话说的;堪称进可攻退可守;她这副还没慌神的样子也算是颗定心丸;两个嬷嬷就走到门外去商量了两句,都觉得春答应的手里应该没抓着她什么实在把柄;就一个留下来守着妙答应和小格格,一个则回钟粹宫去报信了。
留下来的那个嬷嬷姓王;妙答应就叫了声王嬷嬷;拿了二十两银子重重的谢过了她,王嬷嬷得了钱,也就好使唤了,只出去了一会就带回来了两个奶娘。虽说惠妃如今得了皇上的口谕,她的人在长春宫里那是属螃蟹的,可小格格毕竟是金枝玉叶,妙答应的身上出再大的事情,也没得让小格格受累的道理。
王嬷嬷是荣妃的人,这话一说,惠妃的人敢不放人,转头就把春答应骂了一通。
荣妃的人居然没见事就走,还帮起妙答应来了。这一骂,倒是把春答应的脑子给骂清醒了。她多不容易才能报复她的好堂妹啊,可绝不能出岔子!
春答应赶紧腆着脸直赔不是,惠妃的人觉得还用得上她,也就放过去了。
除了两个奶娘,王嬷嬷还从院子里提拎回来了一个小宫女,妙答应还起不了床,总得有人伺候不是。
妙答应对王嬷嬷谢了又谢,她怕僖嫔和安嫔趁机来找她麻烦,就又拿了十两给王嬷嬷,托她给自己守着门,然后才面对着墙壁,侧躺着假寐起来。
她当然睡不着,而且头痛欲裂,女人做月子时果然是哭不得的,但这时她也只能咬着牙忍着——过不了今儿这一关,以后只怕连头痛的机会都没有了。
妙答应,本名张妙音,人如其名,生来就有一把好嗓子,长得也美,接人待物也妥帖周到,虽然是小选进的宫,可很快就被敬事房总管顾问行从一众小宫女里拉拔起来,调/教一番后送到了御前去。
得宠封了答应后,妙答应就被分去了长春宫。
要是能早生几年,早早的就进了宫,就算比不得德妃荣妃,自己怎么也不会比僖嫔差的,妙答应一边这样暗想一边却是只能战战兢兢的讨好伺候僖嫔。
僖嫔人前尚且跋扈,人后的性子就更是霸道了。妙答应在她手里可是受了不少磋磨。心里越是气恨不平,到了僖嫔的面前,妙答应就越是小心翼翼,渐渐的也就做了僖嫔的心腹。
如此这般,妙答应的日子才好过起来了。
僖嫔想要借腹生子养一个阿哥,发现自个儿怀上了的妙答应吓得心肝都要裂了,以僖嫔的性子,绝容不下一个生母来分她的羹,要是生个格格还好,要是生个阿哥,僖嫔肯定会弄死她的。
至于向皇上哭诉说僖嫔会容不下她,妙答应是万万没想过的。连德妃都要谨守规矩,至今不敢和四阿哥说一句话,她有多大的胆子敢去说这话!
于是,又是装着来月事又是贿赂太医,妙答应一边苦苦的隐瞒着身孕一边悄悄的想法联络安嫔。偏偏就在这时,堂姐春答应却是花了钱挪进了长春宫。
春答应打小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偏偏还觉得自己聪明,妙答应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住在一个宫里。答应要帮她挪宫,也只是敷衍一番罢了。
果然,才一住进长春宫,春答应就仗着两人是堂姐妹,一个劲的往她的屋子里跑,还打着她的名号在后院里四处招摇。
妙答应实在是受够她了,所以逃去安嫔的前院那天毫不犹豫的就抛下了她。
可人到了前院,妙答应才发现安嫔也不是什么善茬,事前说的好听,可临到头来却只关心她肚子里的龙胎。等瓜熟蒂落的那一天,安嫔只怕还巴不得僖嫔弄死自己,好给她腾位子。
妙答应又怕又恨,又不甘引颈就戮,心里却是又打起了其他的主意,长春宫是待不得了,她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