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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儿眼睛都瞪圆了,康熙握着她的手,托盘而出:“你是不知道,这小赫舍里氏背地里是个多狠毒的女子,先前你的风疹,胡答应的假孕,还有揭穿晋氏的人,都是她”
琳琅脑子里轰的一声,这些事都是平嫔干的?!
康熙叹气道:“朕留她还有用,所以眼下还不能直接惩处她”
琳琅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就直愣愣的问:“那你明天还去看她?”
康熙道:“这就是留下她的用处,朕专门去看她,就是给太子,给赫舍里家,给索额图脸面。”他嘲讽的一笑,“朕要不去这一趟,他们都不能安心。”
平嫔的背后肯定站着赫舍里家。不是琳琅看不起她,可就凭她一个,怎么能,也怎么敢折腾出这么多‘大事’来!
而且,这一次她出风疹,背后的刀刃可是直指大阿哥!
她有点明白了,这是想叫大阿哥不能去打噶尔丹!而康熙是顾忌太子吧,所以即使知道真相,也隐忍不发,只暗地惩罚了平嫔等等,这些事,太子是知情不报还是身陷其中?
天呀天呀,所以其实是因为这个,上次康熙才会和她‘抱怨’,说太子被人唆使了?
不弄死唆使太子的人,然后好好教训太子,反倒留下平嫔,麻痹索额图和其他太子/党,康熙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想废太子!
琳琅想得脸都白了,心也砰砰砰的跳得飞快,她嚅嗫着想说点什么,却被康熙一把捂住了嘴。
琳琅的眼神慌乱得很,康熙的却是深沉似海。两人的眼神交缠在一起,感觉他沉稳又威严,琳琅不由渐渐平静下来。
见她脸色好些了,康熙这才放了手。他道:“玉儿,朕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吓唬你,是想让你心里有数!”
琳琅忙就乖宝宝似的点头。
知道玉儿今晚真是受惊了,康熙索性抱她入怀,像哄女儿似的轻轻拍起背来,“别怕,虽然还得暂时留着平嫔她们,可有朕护着,没人能伤害你和福宝。”
有点想哭,她吸吸鼻子,“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康熙安抚的抱紧她。
被他的心跳和味道包围着,她觉得很安心。也是情绪起伏太大的缘故,一安心,她竟是昏昏欲睡起来。
恍惚中,她感觉得到康熙就这么抱着她躺了下来,被窝里好暖和嗯,他好像还亲了她的额头
康熙侧身,看着酣然入睡的琳琅。
身为天子,他富有天下,可也是寡家孤人。在康熙来说,哪怕是皇祖母,其实也不能让他全然信任,而玉儿,他的玉儿就像是上天赐予他的惊喜,他永远不用去猜疑她!
康熙轻嘘一声,竟是满足的吁了口气。
他往玉儿那边挪了挪,爱怜的亲了亲她,然后才闭眼入睡了。
抬举()
第二天一下朝;康熙就去了咸福宫。西六宫里永寿宫离乾清宫是最近的;御驾出行的声势又大;琳琅就是在屋里也听到了。
“这会就去吗?”她自语道。
这时再想到平嫔;琳琅的心情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谁也不会对三番两次加害自己的人有好感;她现在就特别厌恶平嫔;但与此同时,平嫔毕竟已经罪有应得了——突然中风的滋味,怕是比死还难受。
所以;她的心思大概只在平嫔身上放了两分钟,就转向了太子。昨天,她觉得康熙也许会废太子;可现在仔细想想她又觉得自己搞不好想严重了。
太子才多大;今年十六明年十七,琳琅是知道的;太子还一次都没有跟着康熙去上过朝——康熙是大婚后才开始亲政的;如果今朝也是萧规曹随;那太子至少也要等到大婚后才能参政。
太子又长居深宫。就康熙给阿哥们布置的那些课业;只怕他大半的精力都要放在怎么鹤立鸡群上。所以;就眼下来说,哪怕太子/党已经成形了;可太子使唤得动这些人吗,就是宫里的奴才;见小主子年轻;都还会倚老卖老,何况朝中的大臣——垂拱而治,甚至清君侧,士大夫们的胆子大着呢。
倒是索额图,大名鼎鼎的索相,又是太子的外叔公这时他才是太子/党的主心骨吧,琳琅猜,平嫔背后的人十有八/九应该是他。
当然,琳琅怎么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康熙是怎么想的,可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上一次,他都只是说:太子被人唆使了。
就这么点事儿的话,至于废太子吗?
可话又说回来,康熙居然要设法去麻痹太子和索额图他们。
试想,被麻痹后,觉得没暴露,索额图和其他太子/党肯定还会再搞鬼,也会进一步的‘唆使’太子,康熙这不就是纵容太子犯下更大的错误吗?要是不想废太子,他又何必这么做!
还有,她好久都没听到过和孟彗老乡有关的事了,难道是他憋了个大招,和康熙透露了九龙夺嫡的‘未来’
要是孟彗真连这种泼天大事都敢对着康熙知无不言,琳琅只能说:勇士,你走好!
想来想去,她想得脑子都有些打结了,也没想出个定论来。
最后,索性放弃——就她这没啥政治天赋的脑袋瓜,非要纠结着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简直就是自找苦吃。还不如做个减法,她只认准一条就行了:跟着万岁爷走,永远都有肉吃。
天一亮,咸福宫里就来了两个御前太监,听他俩传话说下朝后皇上就要来看平嫔,郝嬷嬷也是吓了一跳。
她赶紧一人塞了个五两的金饼,“两位公公辛苦了,且拿着喝茶。”
两个御前太监手飞快的一缩,也就收了金子。既然收了钱,自然得透点风,于是一个说:“皇上昨晚是歇在永寿宫的。”另一个则说:“小赫舍里娘娘突然病得这么重,皇上可不得来看一看。”
他俩的话各是个什么意思,郝嬷嬷仔细琢磨了一下。
先说话的小太监,怕是知道昨天通贵人替瑜贵妃来看过二格格了,于是就猜是瑜贵妃在皇上面前提起了这事。
后说话的小太监,则是觉得皇上会来,都是赫舍里的功劳。
郝嬷嬷觉得两者皆有。
时间这么赶巧,瑜贵妃八成是帮二格格说了好话。二格格是再也起不了床的,以后分毫威胁不了她,瑜贵妃还不使劲的在皇上面前表贤惠?但皇上会来,绝不止是她的话起了作用,皇上把奏请太子监国的折子都留中了,看来是不打算让太子监国了。
“给了一巴掌,可不得再给一个甜枣。”郝嬷嬷一边不满的嘀咕,一边就进去和平嫔报喜。
虽然康熙只在咸福宫里待了两刻钟,可为了能体面的见驾,平嫔却是好一番折腾,怕见驾时有个万一,要是在皇上忍不住便溺,她索性不活了,她先是用泻药清干净了肠胃,然后才仔细擦身,通身换了干净衣服。
又怕脸色不好,屋里还是有味道,她不得不浓妆艳抹,还在屋里熏了浓香。忙着这些,平嫔才躺在刚换的被褥上,眼巴巴等着皇上来。
与此同时,后院里,袁氏也在仔细打扮。
碧柳麻利的给她梳好两把头,两头插上一对淡紫色的流苏。“小主,你看看合不合适。”
袁氏拿着手镜,左右照照,然后就点了头。
梳好头,薄薄的用了胭脂,觉得心跳如擂,她深吸一口气,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吧,去前院。”
她紧张,碧柳心里更紧张,这可是小主头一遭近身叩见皇上!想起曾听到过的那些传言,她竟忍不住道:“小主,当初玉真娘娘也是这样面见皇上的,皇上本是来看当时的主位端嫔的,可一见到玉真娘娘”
“闭嘴!”袁氏警告的瞥她一眼:“不准瞎说,我怎么能和瑜贵妃比。”
碧柳忙低头认错。
袁氏抿抿嘴:“这种话要是被人听去,小心平嫔先活剥了你的皮。”
碧柳的肩膀抖了一下,“小主,您别吓奴婢,奴婢再不敢说了。”
到了前院,主仆俩先去拜见了郝嬷嬷。见袁氏穿得素净,只一身月白色镶牙边的夹棉衣服,打扮得也素净,郝嬷嬷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袁氏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坐下,跟个小宫女似的,站着细听郝嬷嬷的交代,“等会进了屋,你只管伺候娘娘,该喂药就喂药,该退下就退下,多余的事儿一样别做。要是皇上不问话,就是龙靴的方向,你都别拿眼去瞅。”
“嬷嬷,我懂。”袁氏十分乖巧的点头。
平嫔竟会中风,刚听太医院的人说起时,郝嬷嬷也是大吃一惊,代太子过来看望的韦氏还质问她,平主子身边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郝嬷嬷也是苦笑,平嫔往常有多想不开,只有她最清楚,任谁像平嫔似的恨天怨地,被气出大病来那都是迟早的事儿。
可这些话犯不着和韦氏说,郝嬷嬷只道:“妹妹要是信不过我,就自己查去。”
见她硬顶,韦氏也不深究,还笑着道:“郝姐姐,看你这话说得,我怎么会信不过你,都是妹妹我多话了。姐姐别生气,妹妹给你蹲福赔罪。”说完真就蹲身作福。
未免一家独大,当年孝诚仁皇后给太子留下的人手,本是由韦氏和郝嬷嬷一人管着一半的,可韦氏是太子的奶娘,宫里独一份的差事,日常行事哪有郝嬷嬷方便,久而久之的,郝嬷嬷的分量倒是比韦氏强出几分去。
郝嬷嬷见好就收,忙就扶起韦氏,还和她商量说:她想趁机把袁氏往上推一推。
“二格格这一病,宫里的主子们都得有个表示,不管谁来,我都让袁氏出面做陪客。然后再往两个贵妃的面前递话,很多事,做奴才的不好出面,咸福宫里不能没个主子,袁氏又伺候主位娘娘有功,封一个常在不为过吧。”
韦氏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让瑜贵妃和大阿哥起了嫌隙,你这样做,就不怕她对平嫔和太子也”
郝嬷嬷道:“真要是那样,我们就用老法子,明面上把袁氏赶走就是了。”当年,也没人看出僖嫔和她们的关系啊。
韦氏这才点了头:“确实是个大好的机会,皇上正是虎狼之年,等离了京去打准噶尔,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眼前又没了瑜贵妃,要是袁氏能跟去伺候皇上的枕边可就又有咱们的人!”
郝嬷嬷道:“这话说得太远了,先走了头一步再说。”
袁常在()
御辇一停;等在咸福门前的所有人都跪下了;口里也齐声叫福。
眼一扫;见来跪迎的都是些奴才;康熙也懒得开口;径自就进了咸福门。跟在他身后的梁九功见状就抬手做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一个御前太监出列冲着郝嬷嬷等人喝道:“听旨;皇上叫起。”
袁氏就跪在郝嬷嬷的身边,跟着她跪,也跟着她起身。然后又一起回身往前院里赶。
平嫔如今也就脖子和脸面上还听使唤;根本起不得身,只能躺在床上候驾。一听到外面有动静,春桃秋菊立刻就扶她起来靠在床头。
很快;脚步声就从院子里进了外面的堂屋。
皇上要进来看自己了!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平嫔突然就想起了她以前做过的那个梦。在梦里,她也是病了;然后皇上就赶来看望;还坐在床头亲手给她喂药
平嫔想得面色激动;尽量转着脖子;眼睛也痴痴的去看寝间门口的珠帘。
可康熙却是没进去;进屋后他就坐在堂屋里,叫来正守在咸福宫里的两个太医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