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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宫是大事,按规矩也得选个吉日,琳琅这边得的日子是四月十九,说是宜乔迁。
在她搬过去之前,见营造司的人报了完工,康熙就抽空带着她进去逛了一圈。
一句话,才修缮好的永寿宫比咸福宫大上不少,而且无论是整体的格局,还是各处的装修摆设也都要讲究很多。
更重要的是,想着皇贵妃病死不到三个月她就要搬过去住,琳琅心里本来还有点膈应的:这时不是很讲迷信吗,怎么在这事上就不讲究了
一边膈应,她一边也知道万岁爷是一片好心,换了是别人,只要能住进永寿宫,别说觉得晦气了,估计得乐开花。
所以可别恃宠而骄,要领万岁爷的情啊,她赶紧就这么和自己说。
可谁想等她亲眼看过了,却是很惊喜的发现永寿宫被改装得很彻底,处处都跟新修的没两样,一点旧主的痕迹都没留下。
不止如此,康熙还另给了她一个惊喜。
当初,他不是给她的书房取名叫漱玉轩吗,这次他干脆亲笔提了漱玉轩三字,让造办处做了一个很气派的匾额。
万岁爷先还瞒着她,等到她摆席宴客的那一天(也就搬家后的隔天),他才现叫梁九功带人过来当场给挂上了。
整个挂匾的流程也特别气派,派了礼部的官员来宣旨不说,还十分喜气的放了四挂很长又很响的红鞭炮
这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通贵人等低位宫妃,还是四妃和太后派来的代表春嬷嬷,全都围着那匾夸个不停。
不得不说,虽然当天实在是太忙,忙着应酬忙着回话,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可事后一回想,琳琅也是又甜蜜上了。
简直是猝不及防,又被霸道总裁宠爱了一把的感觉。
直到去园子前,她每次进出漱玉轩,总要抬头看看那个匾。因为是最经典的宫廷御制,所以工匠还在匾上雕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盖玉玺的印子。
看久了,琳琅就有些奇怪,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匾上的这个玉玺比给她封嫔的那道圣旨上的大了一圈啊。
不禁就开了个很歪的脑洞:玉玺是什么?那就是皇帝的生殖器啊。制匾的工匠肯定是觉得越大越好,所以才做大了一圈。
这个很黄暴的想法她自然不会和康熙说,却是在撸猫时笑嘻嘻的跟自家猫大王分享了。
猫大王:噗!
哈哈哈,康熙事后在乾清宫里笑得都肚子痛。
永寿宫离御花园远,但离慈宁花园很近,要是时间不够,琳琅也就舍远就近,跑去那里散步。有时早上在乾清宫里送走了康熙,见实在是春光明媚,想和福宝一起晒晒太阳,她也会让人回永寿宫通知钟嬷嬷,叫她带着福宝去慈宁花园,她这边则直接过去。
一边各种熟悉新住处,琳琅一边就在想她也该正式收编通贵人了。
所谓的正式收编,也就是让通贵人也住进永寿宫来。
虽然她很不情愿在自己的地盘里住着个外人,哪怕是好‘马仔’通贵人,可这事不由她说了算。
当初皇贵妃刚被圈时,除了开罪太皇太后的事,宫里疯传的另一个罪名,可就是皇贵妃善妒,因为她善妒所以才不准其他的宫妃跟着她也住永寿宫。
说真的,在这事上皇贵妃是真牛逼。
琳琅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可善妒这顶大帽子,她是顶不起的,也不想顶。
所以啰,还住咸福宫时她尚且能装傻充愣,可等一搬进永寿宫,也就只能掐着鼻子赶紧拿通贵人充数。
打定主意后,琳琅就找机会和康熙开了口。
通贵人倒是好办,她身在曹营心在汉,惠妃那边估计早就想把她扫地出门了,可琳琅想的是把六格格也要过来。
一来,要想‘马儿’跑就得给她多吃草,通贵人投靠过来的时间也蛮长了,琳琅准备给她一个大甜头,总不能让人家白干不是。二来,都是当妈的,她也有个想成全通贵人的想法。
而且,六格格能跟着亲额娘一起过,怎么也比跟着惠妃好吧。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不过,毕竟六格格今年都四岁大了,刚好过了最难带也最容易夭折的年纪,心想自己这样也算是截胡了,她和康熙说起这事时,也就有些小心。
康熙却是很爽快的点了头。点完头,他还道:“原来是说这事,朕还以为”
一想起玉儿前几天是怎么胡说玉玺的,康熙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琳琅被他笑得都懵逼脸。
隔天下朝后,康熙也就给惠妃下了口谕。
惠妃接了口谕后,赶紧就叫人开始给六格格收拾东西。走了才好啊,承乾宫里有通贵人在,她总担心万氏会趁机打听她这里的消息。
后院里,得了信后,通贵人喜得差点昏过去。等缓过神来,她忙就喜滋滋的也叫奴才们开始收拾东西。
听到她屋里的响动,年前才刚封了贵人的良贵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通贵人真是好福气啊,瑜嫔也实在是个有善心的。
端午节前,琳琅已经又住回了漱玉馆。桂嬷嬷比她早进园子七八天,等她带着福宝到的时候,漱玉馆里色/色样样都准备好了。所以琳琅纯属拎包入住。
而这回,一同来园子的宫妃还有新晋的宣嫔和平嫔。
成全()
毕竟来的路上坐了小半天的车;福宝先还活蹦乱跳得很;等一吃完晚饭;就开始眼皮打架了。
因为一进园子;就有御前太监过来传了康熙的口信:万岁爷今天又要加班(唉;真是个工作狂);晚上瑜主子就不用过去了;等明天中午再去春晖堂,陪着万岁爷一块用膳。
所以这时琳琅也没事可干,又看天都还没黑尽;要是福宝这会就睡的话,明天准得睡成倒瞌睡,也就叫茴香她们去准备洗澡用的东西;然后带着福宝一起好生洗了个白白。洗完后才早早的睡下了。
五月的畅春园正是百花盛放的时节;漱玉馆又自带两个小花园,各种花香在馆内的空气里融会贯通;简直香成了一片;便是轻轻一嗅;也比什么熏香都芬芳好闻。
伺候主子上床后;茴香和红苕特意留了两扇纱窗;好让主子能闻香入梦。
和琳琅这边的轻松惬意大不一样的是,平嫔和宣嫔住进蕊珠院和愉夏馆的过程可是有点不愉快了。中午就到的园子;足足折腾了大半天,一直到亥时(晚上九点)才勉强睡下。
会折腾这么久;主要是两人已经是蕊珠院和愉夏馆第三波的住户了。
就拿蕊珠院来说;最开始住的是惠妃。
住进蕊珠院没两天,惠妃就照着自己的喜好做了些大改动,比如她先就把前院的水井填了,然后在原地移栽了一颗枝繁叶茂的石榴树。
大阿哥算虚岁都十八了,皇上前年年底就给了他两个教导人事的宫女,去年又赏了两个格格,结果到这会,这四人里却是没有哪一个肚子里有响动,惠妃也是急在心里。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在宫里的阿哥所,还有大阿哥在园子里住着的西花园都种上一排的石榴树。
她这边一动,宜妃的愉夏馆自然也跟着动。
可皇上没准备把蕊珠院和愉夏馆给这两位啊。
要是被带进园子的每个主位娘娘都要占下一处来,这畅春园还不又变成了一个东西十二宫,那和宫里有什么两样这事园子总管李煦是最清楚的,很显然,惠妃娘娘是想多了。她见瑜嫔二话不说的就得了个漱玉馆,就以为蕊珠院也是从此就分给她了。
察觉动静后,李煦一边暗骂惠妃自作多情,一边赶紧派人去通知她和宜妃——
两位娘娘,你们如今住着的这两处,风景是最好的,又冬暖夏凉很是宜人,万岁爷的意思是,让其他娘娘们也都住一住才好不过,既然改了也就改了吧,不知者不为罪嘛,只要娘娘以后能体恤奴才们,别再改动就是了。
李煦也是个能干人,把难听话说得很是委婉。
可话说得再委婉,惠妃的面子也很不好看,唯一能让她聊以自/慰的是,还好宜妃也跟着手快了。
敢情皇上就没想过要把蕊珠院给她们,惠妃和宜妃都又羞又气,而作为对照组的琳琅也就锅从天降,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她俩。
与此同时,李煦两面做好人,一面通知惠宜二妃,一面也和琳琅透了风。
也就是在这时,琳琅一边因为背锅而大感郁闷,一边也才琢磨出万岁爷之所以要让惠妃和宜妃进园子的深意。
同样是要带两个妃子进园子,和琳琅之间的差别待遇又是明摆着的,这样的话,排列组合就很重要了——惠妃和宜妃一向就不和,算是积年的‘老仇人’,便是遇上这种倒霉事(琳琅:这黑锅大得哦),也不可能连成一气。
而德妃和荣妃则都是‘和善人’,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自败人设。再者说,她们两个都是背靠内务府的,说起来亲近,可常年都用同一个水瓢舀水喝,总有个你强我弱的时候吧
总之,惠妃加宜妃或者德妃加荣妃的搭配是对琳琅最好的。
想明白后,琳琅不禁深感佩服:万岁爷可真是老谋深算。
而等惠妃走了,贵妃又住进了蕊珠院,虽然贵妃没再做什么改动,可毕竟人多手杂,不免也留下了一些细小的痕迹。
于是,再到平嫔住进来的时候,她是看哪里都不顺眼的,心里总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只让奴才们收拾了大半天,哪里就能叫她满意。
她却是浑然忘了,就在几个月前,她还只能蜗居在这蕊珠院后院的一个次间里。
平嫔向来怕寂寞,她过得不好的时候,就想看有人比她过得更不好。要说平嫔如今最想看到谁倒霉,那自然是霸着皇上不放的万琳琅。
可她是这么想的,郝嬷嬷和韦氏等人却是万万不会为了给她出气,就跑到万岁爷面前去胡来的。
好铁得用在刀刃上。
于是,郝嬷嬷又跪下苦劝平嫔:我的好格格,您且再忍忍吧。
又叫她忍,平嫔气得都胸闷,她是有哮喘的老毛病的,郝嬷嬷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一边给她仔细抚背,一边赶紧就祸水冬引,指着正在远处湖堤上骑马的格格们叫平嫔看。
湖堤上,大格格穿了一身桃红色骑装,正领着四个妹妹慢悠悠的边骑马边说笑。
平嫔远远的看着这副欢乐景象,心里更是闷得慌。都是被父母和族亲任意践踏的可怜人,凭什么大格格就能比她幸运。
见她看入了神,郝嬷嬷忙就说了一句:“大格格可是好久都没见过晋氏的面了。”
“是吗?”平嫔蹙着眉想了想,然后就笑了。她笑着道:“竟然大格格不想再见晋氏,咱们索性就成全她。”
白事()
进了七月;天气眼见就热起来了。
担心太子和阿哥们练习骑射时中暑;进头伏前康熙把一应室外课都改到了早上。
才吃完早饭自然不能立刻上马;所以这么一改动;上课的时间也暂时往后延了半个时辰。
这一下子;太子和大阿哥他们可就轻松不少了;早上能多睡半个时辰不说;到了下午也不用再顶着个大太阳,浑身大汗的骑马射箭了。那滋味跟烤人肉似的。
园子里,供阿哥们进学的尚书房被设在西路的无逸斋里。
就像琳琅腹诽过的那样;在皇阿哥的教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