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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南的幡然醒悟,宋玉初受宠若惊,回答道:“是的。”
“······”
有那么一瞬间,秦南想掐死这女人。
“那么在你的眼里,朕就是靠女人才能统一六国?”秦南依然保持着体面的笑意。
“是的。”宋玉初如实回答。
“······”
秦南爽朗大笑,紧握着拳,咬牙忍住了想要揪她衣领的冲动,转身走开,踢翻了椅子,怒火直冒:
“朕今日就在此告诉你,你若有本事杀了朕。”手怒指一旁虚弱得咳嗽的奉先师,怒道:
“王兄随你处置!”
宋玉初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面『色』为难:“主人,我的程序是保护你,我怎么会伤你呢。”
“那你回宫罢。”秦南扶额,青筋暴起:
“朕不想见到你。”
宋玉初站在原地不动,愁眉不展:“主人,秦洛必须要送走的。”
秦南顿时感觉无力争辩,他很想下旨封住她嘴巴。
对,封住她嘴巴,那张嘴巴叽叽歪歪实在太烦人,说着各种莫名其妙的事,在他发火前,在他更发火前:
“你若不想朕下令禁止周若怡踏入襄阳城,退下吧。”
宋玉初显然没想到秦南如此不留余地,久久愣住,进退不得,她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开口。
见她一副憋屈模样如此,秦南气顺了不少,摆摆手,语气轻柔不少:“回宫罢。”
宋玉初担忧望着秦南,目光停在奉先师身上,思虑再三,转身就走,不忘拎起晕在长廊的宫女。
奉先师此时已戴上面具,冰冷的面具衬着他白皙俊脸,浑身发散着清冷惨然的苍白之『色』,他起身作了一缉,态度恭谦:
“恭送皇后娘娘。”
秦南昂首望着茫茫苍穹泻下来的满庭月『色』,吹进来的秋风撩动他明黄『色』龙袍,负手身后,挺拔如松,细长眼眸危险半眯:
“还不去请太医?”
“是!”站在门外躬身的张贯扯着响亮声音应道,跑着小碎步匆忙离去。
秦南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也迈腿就走,临到门口时,僵硬的背影凝迟道:
“皇后所说的话,你不必太介怀,你救过朕一命,朕自然不会让你回去那种地方。”
······
夜渐渐深了。
宣文殿内。
幽静清冷大殿,三足炉鼎冉冉升起丝丝缕缕香烟,飘散在月『色』透进的窗棂,清柔的风拂动那一丝细烟,抚着白『色』的纱幔,温和清爽。
睡在床在的人烦躁翻动一侧,不到一刻,终于不耐烦地用修长有力的腿踢开了被子,他猛地坐在,青丝凌『乱』搭在双肩,沉声怒道:
“张贯!”
“是是是,奴才在。”张贯不知从殿中哪个角落冒出来,迅速用火折子点亮一盏烛火,小心用手护着躬身走到床边。
“陛下有什么要吩咐?”
“朕让你送的东西,送了吗?”秦南说这话的时候,觉着有些别扭。
“都送了。”张贯答道,一一细数:“遵照陛下之意,奴才已命人将雪参丸、养气丸、紫玉丸都送到皇后娘娘宫殿中,只是···”
张贯欲言又止,他只担心他说出来的后果。
“只是?”秦南不悦拧眉,冷冷眼眸盯着他。
张贯扑通跪在地上:“听长乐宫的宫女们说,皇后娘娘并未回宫,奴才四处派人打听,才知道皇后娘娘是去了大牢。”
“大牢?”秦南更为不悦,抬起尊贵的脚踢去,双脚一瞪,顺势站了起来,抓起木架旁的外衫,随手披在身上,大步出门:
“真是废物。”
张贯一边迈着短小的腿追着秦南走路,一边拼命点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大牢内,阴冷『潮』湿,枯草脏『乱』。
宋玉初面对着破旧的墙壁打坐,神情闲适,闭目养神。
秦南进来时,所见的便是宋玉初坐在那些冒着臭味的杂草之中,白净的衣裳都已沾了脏痕,她的背影看起来异常忧伤。
杨左杨右趴在小木桌上,浓浓打着瞌睡。
大牢的门是敞开的,秦南怒火中烧抬脚踢踢开大门,‘嘭’一声倒在地上,吓得杨左杨左摔在浑身哆嗦,猛地惊醒。
“你是在给朕耍小『性』子吗?!”秦南用脚拨开一堆杂草,面『色』极其嫌弃,走到宋玉初身边。
“······”
宋玉初一动不动,腰板直挺,呼吸均匀。
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关节泛白,薄唇抿起。
她居然敢无视他的话?!
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朕命令你,马上回宫。”秦南的眼眸透着凉意。
他屈尊纡贵亲自来接她回去,免得落得天下人口实,说他是一个残暴的君王。
嗯,他不过是为王室脸面罢了。
“······”宋玉初沉默不语,那双美丽的眼睛,连睫『毛』也不曾颤动一分。
秦南脸『色』紫了又绿,绿了又紫,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引得他脸『色』深深不悦,高贵丹凤眼冷眼撇着门外那几人,吓得他们拔腿就跑。
秦南深幽眸子落在那倔强的背影,他站了许久,那女人依旧不动如山,牢中恶心的臭味迫使他沉声开口:
“你不是要找周若怡,朕下令寻她便是。”
若是任她待在牢中,明日早朝怕是会被一群老家伙不停在耳边唠叨,秦南皱眉,他十分不喜这种感觉。
“······”宋玉初沉默是金。
看她将自己当做透明似的,秦南怒了:“怎么?!你还想让朕给你赔礼道歉吗?”
“赔礼道歉?!”清冷的声音忽然道,宋玉初倏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眸不解望着忽然出现在牢中的秦南,侧头细想:
“主人,你为何要给我赔礼道歉?”
秦南火气更盛:“朕给你赔礼道歉也要你批准吗?”
第13章 皇后还没与朕圆房呢()
月『色』从小窗棂泻下来,细微尘粒跳动着『荡』在银『色』的幽光里,寂静得仿佛天地间只有她和他。
秦南这一吼完,难以为颜。
他后悔了。
他并非口不择言的男人,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已收不回,清冷眸子落在宋玉初身上,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好奇地眨着,水润大眼如同蒙起一层水雾,看起来异常柔美宛灵,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淡淡绯红,美丽红唇看起来粉润诱人。
她就这样看着他,银蕴的月『色』照在她的侧颜,那蹙眉疑『惑』间,竟如此美艳动人。
秦南不知,为何会被她看得如此心虚、郁结。
想起他临危不惧地面对沙场上庞大敌军,如今不过是面对小小一女人,竟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秦南脸『色』平静如水,高贵冷傲的丹凤眼微微半眯,颇有尊贵的威仪,在她开口之前,剑眉紧蹙,沉声开口:
“随朕回宫。”
这里实在太臭太脏,把她的衣裳弄脏了。
嗯,他不喜欢。
宋玉初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我不能回去。”
秦南脸『色』顿时冷下来,见她目中无人一动不动,一而再再三公然违抗圣旨,这女人着实令人头疼,他觉得有朝一日,一定会被她气死的。
“你是想让朕下令拆了这座大牢吗?”秦南目光凌冽阴森,冷漠的语气带着威胁,似乎十分不悦。
“······”
宋玉初低着头思考半响,犹豫着抬头,清澈的双眼尤带着可怜楚楚,让人看起来心头一软。
秦南负手身后,冷眼睨着她,面『色』波澜不惊。
“主人,我已经在这里埋下连接站端口,必须在这里完成工作,我要将时空错『乱』的问题反馈给主人。”
秦南面『色』阴沉得可怕,抿唇不语。
在泱泱大秦,他秦南也是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出类拔萃之人,可她所说的话竟一句也听不懂,若传出去岂不脸面尽失?
宋玉初自顾自忧愁着:“时间是蝴蝶效应,一旦过去改变了,未来的我们也会跟着改变。”
“那你变了吗?”秦南的声音不冷不淡,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
宋玉初『迷』茫的眼睛失去焦点,柳眉紧蹙,面『色』倏然苍白,额头渗满了汗。
这个世界的过去已经改变,而未来却没有,她的任务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宋玉初思索不透其中的原因。
她拥有的资料,是主人所经历的世界,而她所在的世界则是与主人输入的大不相同,那些出现纰漏的事情,她找不到任何答案,不知如何解决。
秦南见她这副模样,似乎又要晕过去,蹲下来与她平视,温暖的手扶住冰冷的脸,沉声道:“看着朕。”
听到声音,宋玉初清冷的眼睛恢复了聚焦,苍白脸『色』也慢慢恢复红润。
温热的手背抚在她额头,秦南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低首望着她,叹息冷笑道:
“你这脑袋一想东西就会坏吗?”
“······”
宋玉初沉默半响,才低声道:“我的情绪不稳定会影响血『液』供应。”
“果然未来的人都如你这般蠢。”秦南轻而易举得出结论。
“我不蠢的。”宋玉初伸长脖子不满道:“我脑袋里有百科全书。”
秦南望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双眉微蹙,看她这副模样,细长的眼眸中有着好笑:
“朕不管你脑袋有什么,不会用也是废物。”
“用?”宋玉初反复读着这个字,清澈的眼眸忽然展现明亮的光芒。
细长眼眸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翘卷睫『毛』欢快上扬,秦南竟也不自觉跟着抿唇浅笑。
凑近了细看,红唇的唇角还留着未拭去丝丝血痕,眉皱了皱,修长好看的拇指轻轻磨蹭着她的唇瓣,拭去那碍眼的红,轻柔目光对入那双好看双眼:
“这是你留给朕看的吗?”
他说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宋玉初似乎没想到秦南忽然有此一举,笑容僵住。
他深幽的眼睛近在眼前,他的气息温柔得像一片云,那手摩擦在她唇上的触觉,让她情绪素『乱』,脸颊染上绯红,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类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转身背对着他。
秦南的手受了冷落,僵在半空,他的神经紧绷,咬着牙忍住心中那团怒火:“转过来。”
宋玉初挺直的背一动不动。
秦南『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声音暗哑:“你若再不转过来,朕就下令禁止周若怡入城。”
此言果然凑效,宋玉初转过身来,似乎对他甚为不满:“周若怡是未来秦国之母,主人不能禁止她入城。”
她转过来时夹着杂草杨动着灰尘,整洁的绣花鞋添了许多脏兮兮的痕迹,这让秦南十分不悦:
“谁是秦国之母,由不得你来决定。”
宋玉初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被秦南冷声制止。
他摊开掌心,另一手拿着瓶子倒出一颗黑『色』『药』丸,举到她面前:“『药』丸有助活血化瘀,先吃下。”
看她一动不动就要倒下的模样,着实让人头疼。
“我身体无大碍,不必吃『药』。”宋玉初拒绝道,饭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