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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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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沈灵芝和许医生一走,部门领导看着应如约,忽然提到:“我听说应医生和我们医院的温医生也是刚结婚新婚两天吧?”

    有人附和。

    全桌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应如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微笑,正欲云淡风轻地解困局,没等她想好怎么说,发话那位领导笑得满面红光,端起酒杯朝她敬了敬:“来来来,也祝贺你,祝贺你和景然新婚快乐。”

    应如约无法,只得举起倒了椰汁的酒杯,刚拿起,就有人笑着出声道:“这就没意思了,倒酒倒酒,怎么也得喝一杯。”

    应如约指尖微顿,她抬眼看向说话那人,眼神有些冷淡,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才笑起来,举杯示意:“不是我不给领导面子,等会景然就过来了,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清醒着能开车吧。我酒量不好,就不献丑了。”

    话落,她把杯中半盏椰汁饮尽,话语徐徐道:“况且,今天是我上司结婚”她故意顿了顿,留了白。

    目光扫过在座的人,见各人表情各异,声音放柔,缓和气氛:“等我们办酒席时,还请诸位领导一定要赏光。”

    应如约在a大附属医院实习时,科主任请吃饭,说是迎新,其实是试底。

    不知道算不算是传统,每个新人入职免不了要一通酒水,敬领导敬主任敬上司敬同僚。无关你的专业你的实力,就像是仪式,你要在这场仪式里表现出温顺服从,但也不能一味伏低,还要有胆气。

    当年她不懂,无法拒绝,也不会挡酒,结果就是那天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智,被送回家,吐得昏天暗地。

    说有损失吗?没有。

    酒桌饭局,喝酒就是一门学问,有时只是助兴,有时却是一种途径。

    她看明白了学会了,也就知道拒绝了。

    好在,部门领导也没有为难的意思,笑着揭过,没再提敬酒的事。

    温景然来时,婚礼主持的司仪正在做互动。

    投影仪正投放着绿箭口香糖的特写,优先拿着这件物品到舞台上的宾客就能获得一个蒸蛋机。

    群情正激烈,有女生高举着口香糖,高喊着“我有,我有”,飞快地推开椅子上台领取礼物。

    应如约看得正投入,身旁小邱刚挪走的空位上,坐下来一个人。

    应如约的位置偏角落,会场里的灯光此刻又昏暗,只有一束追光落在司仪和女宾身上,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温景然曲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那微带着凉意的手指让她瞬间转移了注意力,应如约诧异地看着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台下骤然掌声响起,掩盖了他的声音。

    应如约没听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红着脸抱着蒸蛋机走回座位的那位女宾客。

    同一时间,他俯身,覆耳问:“想我了?”

    他问得漫不经心,就连眼神也还落在舞台上,可那嗓音,低低沉沉的清晰悦耳,直直落入她的耳中。

    她正想回答,温景然的眼睛在昏暗的光影里忽然亮了亮,他竖指,在她唇上轻点了下:“等会再听你说。”

    话落,他起身。

    喧闹的会场里,所有人都在哀嚎司仪出题太难。

    同桌的一位女同事笑起来,和身旁的人吐槽:“谁会把结婚证带在身上,这司仪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就见刚坐下不久的温景然起身,不疾不徐地迈上台,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了司仪。

    包括司仪在内场内顿时一片寂静。

    卧槽,还真的有人把结婚证带在身上???

    这一幕,的确有些让人哑然失笑。

    温景然被司仪要求转身面对现场时,从善如流地接过他递来的话筒,还未说话,他先低头笑起来,那笑容清浅,却有颠倒众生的风情。

    他沉思了几秒,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应如约身上,仍旧笑着,低柔了嗓音道:“我刚结婚。”

    他一停顿,立刻有人鼓掌,雷动的掌声里,他眼里噙着笑,语气温和道:“抱歉,今晚的大奖我就拿走了。”

    司仪显然不想放过他,在把今晚的大奖给他前,问道:“你先回答下,为什么随身携带着结婚证,对不对?”

    底下有人附和着,此起彼伏。

    温景然含笑,嗓音沉醉:“我和我太太认识了十年,她还小的时候我就陪她逛超市进游戏厅泡图书馆,一直到她高中毕业,我没能把握机会放她在外一留数年。我是她第一台手术的主刀,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在没娶到她以前,我的毕生目标是成为她的先生。”

    他侧目,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如约而至,我如愿以偿。这结婚证,只能说是情难自禁了。”

    司仪难得词穷,他握着话筒好一会,也跟着笑起来,在底下宾客的喝彩声里,又问了一句:“这位先生,你很爱你的太太啊?”

    说是问句,不如说是总结的陈述句。

    难得,他依旧认真地回答道:“嗯,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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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102

    温景然对自己在许医生沈灵芝的婚礼上出尽风头这事;并没有任何不适。

    领完大奖;他在众人流连的目视下坦然地坐回了座位。幸好场内灯光昏暗;所有人的视线追随至这个角落。

    停顿了数秒;始终没能看清应如约;这才作罢。

    应如约头一回被这么瞩目着;耳朵还热着;他搭在身后椅背上的手背捏住她耳朵时,她下意识地转头看着他。

    脸红红的,沿着她心脉来回冲撞的热意还未散去;那点害羞和感动更是藏也藏不住。

    她转头,觑了眼开始新一轮互动环节的舞台,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伸出手;捉住他就放在膝上的手指。

    温景然误以为她有话要说,俯身;覆耳。

    这样自然熟练的姿态;让应如约愣了一瞬;抿了抿嘴唇;笑起来:“口红太贵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

    温景然没听懂;微抬起头,看着她无声用眼神询问。

    “我说;”应如约加重了语气:“口红太贵了,不然就想亲你了。”

    温景然挑眉;原本只有一道清浅笑意的眸色渐渐幽深;他认真地看向朝他笑得格外灿烂的应如约,仿佛被感染,勾起唇,低眸看向她在昏暗灯光下的嘴唇。

    虽知她在开玩笑,但此时,他却认真了起来:“报销。告诉我什么牌子的口红,我去集齐它。”

    应如约第一个反应是计算这支品牌口红的色号有几支,数不过来,很多连她也不知道。

    第二个反应才算正常,她笑出声,把斟满椰汁的高脚杯递给他:“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温景然莞尔,从善如流地接过她递来的酒杯。

    没什么胃口吃东西,随意垫了垫肚子,就一手搭在应如约身后的椅背上,以一种侵占式的姿态宣告着占有欲,一手把玩着高脚杯,陪她看台上的司仪耍宝。

    互动结束没多久,有年轻女孩红着脸,猫着腰,从酒席间穿过来,半蹲在温景然身旁。

    她先是看了眼如果没有椅背几乎像是被温景然揽在怀里的应如约,善意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温景然,问:“不好意思啊,我越看你越觉得眼熟,我想问下,你是不是最近微博热搜特别火的那位医生小哥?”

    温景然面无表情,连眼神也没有半分波动,淡定地否认:“不是,你认错人了。”

    女孩仍旧一副“我都认出你来了你还否认”的表情,但也不好再打扰,吐了吐舌头,笑眯眯地又看了眼应如约:“打扰了,祝你们新婚快乐!”

    等人一走,同桌听到女孩问话的几位同事一齐笑起来,调侃:“大红人!”

    温景然也不恼,只格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低着脑袋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某人。

    不然怎么办?又舍不得骂她。

    ——

    婚宴结束后已是深夜,不少来不及赶回去的宾客都住在酒店里,应如约有心留下来,有忙帮忙,没忙陪聊。

    索性今晚就和温景然在盛远住下。

    应如约在楼下帮着沈灵芝卸了妆,和小邱一起又在她房间里待了片刻后,才回的顶楼房间。

    进屋时,温景然在阳台上打电话。

    等她洗完澡出来,他仍旧站在阳台上,微侧了身子倚着栏杆,指尖夹了根烟,正冒着火星,微微发亮。

    应如约脚步一顿,立刻换了方向走向阳台。

    推开落地窗的玻璃门,已经被风吹得零散的淡淡烟味扑鼻而来。

    她刚迈进阳台,他指尖的烟灰一抖,碾熄。

    隔着烟雾,温景然打量了她一眼,拎过手边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冷不冷?”

    高楼的风仿佛要更凛冽一些,呼呼地吹动着,把她刚吹干的长发瞬间拂至耳后。

    应如约扯紧他的外套,仰头看了他一会。

    幽邃深沉的夜色下,他眼里的光影随着不远处led显示屏的明暗不断变幻着。

    她脚尖抵着他的,认真地辨认了他的神情几秒,笃定问:“怎么了?”

    眼前的光影浮动,渐渐犹如屏障,高高竖起。

    他俯身,把她抱进怀里,修长挺拔的身躯压下来,有大半的重量都倚在了她的肩上。

    “我刚接了个电话,”他说:“医院的。”

    应如约心微沉,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低低的“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

    “晚上的一台急诊。”他低叹,语气可惜:“病人去世了。”

    那台手术,是今晚最后一台手术。

    急诊收的车祸患者。

    患者脾破裂,主刀申请普外胃肠外科医生会诊。

    温景然到后,主刀陈述了病情:“患者二十四岁,酒驾事故。特重性颅内损伤,右硬膜下水肿,颅底骨折,脑肿胀,脑疝,肋骨骨折,双下肢挫裂伤。”

    他微顿,语气有些悲观:“全麻下行右额颞开颅血肿清除去骨瓣减压术,双下肢挫裂伤清创缝合术。但病人失血过多,尽全力吧。”

    手术结束后,送往icu继续观察,但就在刚才,温景然被通知病人死亡。

    “患者术中血压就很低,只有50/20左右。”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患者才二十四岁,协警。”

    术中时血压持续下降,静脉应用多巴胺,间羟胺,去痒肾效果差,后血压血氧监测不出,hr104次/分。

    应如约听得也有些难过,他语气里的惋惜她何尝听不出。

    酒驾酿成的车祸,对于一个才二十四岁,还有大好人生的年轻男人而言,真的太过可惜。

    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

    每次在手术台上,医生的操守是救人,无论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轻贱自己生命一心寻死的人还是十恶不赦祸害社会的人,他们要做的就是挽救生命。

    可很多时候,医生并不是全能的,也有他们无能为力的时候。

    对自己的沮丧,大部分都是因为没能挽救生命的可惜吧。只是这种无力感,向来无解。

    阳台实在有些冷。

    应如约被他抱了一会,被冻得有些僵住的手指挠了挠他的后背:“好点了吗?”

    “嗯。”他低低的闷出一声,手绕到身后把她凉得彻骨的手拢进自己的掌心里捂暖:“我订了10号回a市的机票。”

    10号?

    应如约掰着他的手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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