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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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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股怒意散去,她却觉得心口冰凉,有种猜不到底的恐惧缠绕在她的心口。她心里乱得厉害,所有的理智都如果交固了水泥,她空有满心的烦躁和解决事情的迫切,唯独没有适配的方式。

    大脑空白一片,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明明有根线,拎着线头就能把事情理顺解决,偏偏她一用力去想,触手之间全是过隙的寒风,呼啸叮咛。

    还是向欣先打破沉默的僵局,她嗓音嘶哑,轻声和她道歉:“对不起。”

    “想和你道歉很久了。”她轻了脚步迈进屋,坐在床尾。

    阳光中翻旋的灰尘里,她伸手拿过书桌上不久前如约递来的照片,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相片里的如约:“只是你渐渐都这么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亲近,也难以启齿当年对你的冷落和不负责。”

    应如约咬住下唇,没说话。

    眼睛盯着桌面盯得有些发酸,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越揉越觉得眼睛不舒服,鼻尖酸酸的,有些想哭。

    她蒙住眼睛,听着向欣平缓的呼吸声,哑着声音道:“先不说这些,外婆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来我的医院治吧,爷爷是胃肠外科的专家,这里的医生也大多经验丰富,我也能帮你照看着外婆。”

    向欣却有些犹豫:“我是想过,但你外婆执拗,不愿意去s市。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希望你能劝劝她。”

    外婆那一辈的人,最是重情重义。

    向欣婚姻失败,她没有埋怨向欣,但对如约对应家多少却有些愧疚。所以她才会抵触来s市,和不想打扰她工作的道理一样,她不想给应家再添麻烦,借助应家半分权势好处,对于她而言都是难以偿还的负担。

    “我知道了。”应如约轻吁了口气,抬腕看了眼时间:“我等会去科里请个假,今晚就到l市。这两天就把外婆接到s市来,尽快安排住院治疗。”

    话落,她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你医院那边”

    “我请了长假。”向欣低声笑了起来:“若必要我也会辞职照顾你外婆的,你放心。有些错,我不会再犯了。”

    那就好。

    应如约挂断电话。

    在休息室坐久了,才发觉手脚冰凉得有些僵硬。

    一个电话,她发了一通脾气,掌心出了汗,有些湿意。

    应如约下意识去口袋里摸纸巾,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只能作罢。

    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消化了这个噩耗,事实上,除了在知道事情的那一刻她无助茫然,不敢置信,再是对外婆的心疼外,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起码,她还能维持理智去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甚至还有心思去跟向欣发脾气。

    可直到挂断电话,她才从自己颤抖无力的手指里看到无比恐惧的自己。

    她难受得喘不上气来,可是又不敢哭。

    她还要打起精神,跟沈灵芝请假,尽快赶到l市,了解外婆的病情,再安排好外婆在s市的一切事宜

    她扶着桌角站起来。

    脑子里乱纷纷的,一会在想要不要先找温景然,他就是胃肠外科的,也许他会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一会又想起他刚才被院长匆匆叫走,一时半会找不到人,还不如直接问爷爷。

    眼前忽然就有些模糊。

    应如约吸了吸鼻子,再也没能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又不在!

    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一次两次,她还能自我安慰调整,可这么多次每次她脆弱到想依赖他时,他不是在手术台上做手术就是被别的事情绊住。

    应如约越想越难过,索性蹲下来,把脸埋在臂弯里。

    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她哭得喘不上气,又怕休息室会有人经过不敢发出声音。

    一重重打击连带着之前还未消散的负能量悉数淹没她。

    她知道,这种特殊的时候她不该把这些算在他的身上,可就是忍不住。

    她张嘴咬住手指,用力到指尖的痛感刺激得大脑皮层一阵阵发紧,终于松开手指。

    她抱膝倚着盆栽靠了一会,心烦意乱到胃都揪着疼。

    想给温景然打电话,哪怕像上次那样,在手术室外只能安慰她几分钟也没关系,只要他接电话

    可拿起手机翻到了通讯录里他的号码,她又开始迟疑。

    万一他正在忙怎么办?

    这种不理智的做法就像是不成熟的小孩在闹脾气

    心里越是压抑的念头此刻就越发强烈地想要挣破枷锁,应如约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按下通话键。

    略微迟疑了几秒,手机振动着,先她一步进来一通电话。

    温景然。

    应如约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胡乱地擦干眼泪,确认屏幕上显示的就是他的名字时,心口忽的上下一跳,悬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的接起来。

    温景然惯有的清冷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如约?”

    “嗯。”

    “g市附院有台手术需要我过去一趟,大概明天晚上才能回来。”温景然显然对这样临时的外派有些不耐,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急躁:“薛晓的事情这两天还会发酵,余荣梁要求第三方部门重新审查整个手术流程,也许会有人来询问你,照实回答就好,嗯?”

    应如约垂下眼,眼前瓷白地砖相连的黑线部分被重新充盈眼眶的眼泪模糊。

    她努力地咽下语气里的哽咽,尽量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好。”

    温景然正关上车门,全然没有发现她比平时含糊的语气,边启动车边道:“乖,等我回来。”

    应如约再也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应答。

    她挂断电话,心像破了一个洞,鼻尖酸得发痛。

    不等了。

    她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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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61

    电话挂断得仓促。

    温景然唇边的笑容一淡;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层层翻滚阴云下那幢高耸的建筑物。

    水灰色的昏暗天色里;医院住院部的上空云层涌动;伴着间或猛然卷起的大风;风吹叶走;飞沙走石。

    宛如末世来临前;天空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天要变了。

    温景然侧身;系上安全带。

    手机在他指尖兜转了几次,亮起的屏幕上,时间又往前走了一格。

    他收回视线;随意地松开手,手机落进中控储物盒里。他握着挡把挂上前进档,飞快驶离医院。

    ——

    哭得太久;应如约离开休息室后没有直接去找沈灵芝;而是先就近去洗手间收拾。

    眼睛红得不能见人,鼻尖也被她揉得发红;那副鬼模样就是她自己也有些不忍直视。

    她拧开水;双手掬着在她掌心汇成一滩的凉水扑在脸上;又是冷敷又是按摩的;才勉强消了眼角的红肿。

    她倚着洗手台又站了片刻;把要说的话在心里打好了腹稿,这才迈出去;回科室找沈灵芝。

    运气还不错,沈灵芝下午四点还有台手术;正在科室里稍作调整。

    她掌下压着一本专业书;一眼不错地在研读。直到书页上落下遮挡的阴影,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侧目看去。

    薛晓的事件正把医院推向风口浪尖,这种格外敏感的时候,为了能顺利请到假,应如约没做任何隐瞒,简单把请假的原因交代了一遍。

    反而沈灵芝有些措手不及。

    她哑然地看着应如约良久,半晌才反应过来,先安慰她:“你别着急,现在的医疗水平新进,癌症也并不就是绝症。我们自己就是当医生的,千万放宽心,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想请几天假?”

    “我下午没有手术,所以想现在就请,大概明天就能回来,但保守些,想跟你请两天假。”应如约用手背蹭了蹭鼻尖,眼眶又有些发热,一想到外婆确诊胃癌,就忍不住有些想哭。

    沈灵芝回忆了下这几天的排班,边点头准许边说:“没事,家里有特殊情况是难免的。你上次替我代了小夜班,我明天休息正好帮你顶上。后天小邱也有空,我到时候安排下,你放心过去。”

    她站起来,送了她几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应如约“嗯”了声,道过别,急匆匆地去更衣室换衣服。

    沈灵芝在门口站了片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等回过神,她折回办公桌前,合上书,和手机一起收进桌肚里,转身去手术室准备手术。

    应如约离开医院,打车回了御山。

    老爷子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修剪他的花花草草,有些年岁的收音机搁在右手边的花架上,正咿咿呀呀地吊着嗓子唱黄梅戏。

    他一回头看见应如约,难掩惊讶,话到了嘴边想询问她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可视线落在她泛红的眼睛上时又把话尽数收了回去。

    应老爷子捧起收音机,按下开关,正往上扬的戏腔戛然而止。

    他站起来,缓慢地转身先往屋内走去,只留下一句淡了语气的话:“进来说。”

    得知是应如约的外婆确诊了癌症,老爷子把玩着手珠,沉吟片刻道:“你先跟爷爷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把外婆接过来。”应如约乖顺地在羊绒地毯上跪坐下来,接过华姨刚煮开的水替老爷子泡了杯茶,垂着眼睛,低声道:“l市那边的医疗水平有限,我不太放心。外婆年纪也大了,身体大不如前。手术前后都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光只有妈妈一个人会忙不过来。”

    如约把茶盖盖上,轻轻地推着杯座移到老爷子的面前:“那我现在去收拾两件衣服,准备出发。今天晚上到,明天正好去了解下情况。”

    应老爷子轻轻“嗯”了声,接过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最上层的热气被拂开,他抿了口,幽沉的声色情绪难辨:“你一个人,可以吗?”

    应如约怔了几秒,轻轻的嗯了一声。

    可以的。

    当她只有一个人,也不再想着去依赖谁的时候,她就能独当一面。

    ——

    要离开近两天,温景然回家后顺便收拾了梵希的一应物品,先把它送去了盛远酒店。

    温景梵前天到s市出差,四天的行程。

    提前接到温景然的电话,温景梵有些意外。

    他从温景然怀里抱过许久不见的梵希,微曲了手指挠了挠看见他正兴奋的咕噜咕噜的梵希,慵懒着声线,不疾不徐地问道:“女朋友呢?”

    “在医院。”温景然抬腕看了眼手表:“临时外派,我还赶时间,先走了。”

    温景梵微勾了唇角,眉色倦怠地叮嘱他:“年前把人带回来一趟,否则安然要怪我把梵希借给你这么久了。”

    温景然没作声,眼底却漫开一丝笑意。

    他弯腰,和温景梵怀中的梵希平视,修长的手指落在它耳朵上摸了摸:“下次见。”

    梵希的耳朵敏感,就是温景梵也不怎么给他碰,陡然当着自家铲屎官的面被摸了耳朵,它那双猫眼细细一眯,压低了嗓音喵了一声以示不悦。

    朕的耳朵谁都能摸嘛!

    没讨到好脸色,温景然也不以为意,他直起身和温景梵对视了一眼,并着两根手指不怎么正经地在额侧虚点了点,转身离开前,低着嗓音留下两个字:“保重。”

    温景梵站在原地,目送他绕过车头坐进车里,那辆白色路虎从他身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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