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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暗度陈仓的人心虚得不说话。
小邱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端着盘子从对面移到了如约身旁的空位,用筷子比划着,给她描述:“就前两天,妇科的一台手术,妇科那边的医生你知道的,个个慈眉善目。手术过半大家都开始疲劳的时候,主刀医生为了活跃气氛就说‘温医生喜欢工作状态永远保持活力的女孩’,然后大家都笑疯了你知道了嘛”
如约默默接梗:“不知道。”反正那台手术她肯定是没参与的。
小邱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别打岔,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口头禅”她清了清嗓子,格外严肃的开口:“然后就开始议论温医生以后会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医院外头的我们不知道,全猜的医院里头的,你也没被漏下。”
应如约咬着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原本想说“关我什么事”,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起码现在跟她很有关系啊。
小邱没察觉她的异样,手舞足蹈:“大家都说儿科那凌医生和温医生挺配的,前阵子还看到两个人在楼梯口说了好一会的话。还有胸外科比较彪悍的晏医生,不过我们都说长相应该过不了温医生那关至于你,哪哪都和温医生挺般配的,但主治医生当时就嘀咕了一句,说你们师兄妹多年,至今未成以后估计也成不了。”
“可我今天觉得,温医生和你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像是跟一个师妹在说话啊”小邱犹豫了几秒,继续捧心:“虽然这种想法不应该,但温医生长得这么好看,真舍不得他有女朋友。”
应如约彻底没有食欲了。
心里忽然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闷得慌。
她抬腕看了眼时间,拍了拍小邱的肩膀:“我先去找温医生一趟看看是什么事,等会又要忙了。你也抓紧时间,中午休息会。”
小邱连忙“哦哦”了两声,挥挥手:“对对对,你赶紧去,别让温医生等久了。”
应如约起身,等转身走出了小邱的视野,她才轻吐出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转头看了眼玻璃窗外大盛的日光。
站了片刻,她回头看了眼人声嘈杂的食堂,收拾收拾心情,去办公室找温景然。
午休时间。
整条走廊都空旷得没有人声,办公室里只有温景然一个人。
应如约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正在留医嘱的人闻声,抬眼看来,低沉着声音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进来。”
应如约背着手走进来,刚站到他的桌前,就见他放下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透明糖纸包裹着的棒棒糖递给她。
见她怔住,他微扬了扬眉,低声笑道:“你看不出来?”
如约“啊”了声,只听他声音清隽,似撒了大把阳光,低沉悦耳:“我在哄你。”
50()
他站在时光深处50
应如约伸手接过那支被透明糖纸包裹得特别精致的棒棒糖;有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这人是能掐会算么?
她刚在小邱那憋了气;他就正好拿出糖来哄她
虽然如约知道;他这个“哄”多半是出于对昨晚擅自挂断了她和沈长歌电话的补救。
她用拇指摩挲了下糖纸;悉索作响的零碎声里;她垂眸看了眼继续握笔写医嘱的温景然;若有所思地问道:“儿科你熟悉吗?”
她的声音轻缓;带了几分试探的语气不自觉就泄露了几分心虚。
温景然笔下一顿,“颗粒”的颗字,撇捺时;原本还要提笔回收几分笔力,突然收笔,笔锋被削了大半;看上去毫无风骨。
他盯着笔下的字看了几秒;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你问病症还是人?”
应如约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发觉自己那点小试探在他面前早已无所遁形;仍旧打着马虎眼;拐着弯地打探:“上周有一台急诊;十岁大的女孩急性阑尾炎。做手术的医生是儿外科的凌医生;就那个被称为儿外科最漂亮女医生的那位。”
如约和儿外科的凌医生同台过一次手术,那次急诊从通知到结束;半个多小时,很短暂的一次会面;但应如约对这位凌医生的印象却很深刻。
她话很少;态度也显得很是冷淡,但那双眼睛却很漂亮,漂亮到让人过目难忘。
温景然眉峰微锁,很认真的回忆了片刻,半晌才慵懒着声线,开口道:“有点印象。除了你刚刚跟我提到她,唯一一次听说,还是因为她看诊时态度不好被病人家属投诉。当时周会还点名批评了,让所有医生都引以为戒。”
应如约悄悄松了一口气,眉间一舒,她抿了抿唇,沉吟道:“胸外科呢?我听说胸外科的晏医生有一手很漂亮的缝合技术,胸外我只跟过王教授的手术,还没亲眼见到过。”
温景然抬眼,静静的扫了她一眼。
应如约心里藏着小九九,而温景然的眼神毒辣,每回都是一副要把她心底看穿的模样,压迫感十足。
导致她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所以,自然而然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和说不上来的痞性。
他合上病历单,摘下扣在钢笔上的笔帽,严丝合缝地盖回去。
慢条斯理地做完这些,他随意地把钢笔往病历单上一压,漫不经心道:“不用可惜,s大附属医院里有一手漂亮缝合技术的医生不止她一个。你见过我的了,还想看谁的?”
说起温景然那一手缝合,的确是应如约所见过的同时能够满足精致和利落的缝合。
缝合伤口并非是千篇一律的,也要视伤口情况而定,至于缝合的手法更是多种多样,临床上并没有特别规定的缝合方式。
应如约见过他用持针钳快速从患者肌理里穿梭,把伤口严丝合缝的精确吻合,就像是在伤口上订了一条平整的横线,整齐又平滑。
也见过他徒手持针,那双修长的手指即使隔着一层手套,动作也依旧流畅漂亮。
温景然做手术时,同台手术的医护人员最目不转睛的时候大概就是手术结束前最后的缝合步骤。
对于手控而言,那就是秀场。
以往温景然说了这样的话,应如约不是无力反驳偃旗息鼓了,就是乖乖地把后面想说的话尽数咽回去。可今天,明显没说到点子上,她还不甘心。
应如约低头把玩着那支棒棒糖,状似不经意道:“既然晏医生的缝合技术不错,那你会和她互相讨教学习吗?”
话落,她有些局促地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她已经尽量控制了自己的语气,可不知是不是她怀着心思的原因,总觉得这句话说出口,生硬得有些尴尬。
可这么一瞄,她吓得后退一步。
温景然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目光沉静,似能看穿她此刻的想法一般,偶尔从眼中闪过的流光都透着几分剔透。
温景然几步逼上前,把她逼至门口时,顺势关上门,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几乎是有意图的把应如约逼至门后,直到再无退路时,他的手从门框上滑下来,落至门锁处,顺手就反锁了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是这办公室里唯一的声音。
就像是有人在应如约的脑子里上了发条,她的神经渐渐紧绷,不由自主地咽了记口水,口干舌燥地看着他。
此时心虚和防备占了上风,哪怕她面上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象,可那毫无底气的眼神早已把她出卖得一干二净。
应如约这时候才觉得后悔
她怎么就脑子一抽,想着拐弯抹角地探听下温景然对这两位女医生的印象?她难道不应该理直气壮的问他“大家都说你和林医生,晏医生很般配,你觉得呢”吗?
简直
悔得肠子都青了。
温景然俯身,他弯了腰,和她平视。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打量,更多的是比她坦然的求知欲,他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来,跟我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应如约那一刻脑子转得飞快。
昨晚是毫无防备被他压制得死死的,今天可不能再这么窝囊了。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一些:“前几天,有人八卦你以后会和谁在一起”
温景然面露了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儿外科的凌医生长得漂亮,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胸外科的晏医生虽然没那么好看,但医术不错,在工作上能够和你比肩共进。”
温景然勾起唇,忽的笑起来:“她们说错了。”
他曲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看她一双眼睛凝视着他眨也不眨,忍不住喉结一滚。
他的手落下去,牵住她的:“最好看的是你,符合我喜欢类型的也是你,甚至在工作上,也只有你能和我互辅互助。我治病,你救命,谁能比我们更般配,嗯?”
他的声音低沉,似山涧里背阴面的山泉,温凉似水。
应如约心头因小邱那些话而起得皱褶和不适,意外的,被他轻而易举就抚平了。
她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把玩着他给的那支棒棒糖,怎么看觉得怎么可爱。
这种情绪持续没几秒,角落里,饮水机发出“咕咚”一声,像是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入水引起阵阵涟漪。
应如约回过神,想起被他反锁的门,有些头疼地扶住额头,说回正事:“你找我来什么事?”
“今天临时加了一台手术。”他低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钥匙放进她的手心里:“应该不能准时下班了,你吃过饭去给梵希喂点猫粮,这祖宗可饿不得。”
应如约只觉得他放进她手心里的钥匙格外烫手,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钥匙,想起那只格外有灵性的猫,心里一下柔软,点点头:“好。”
“猫粮和罐头我都放在厨房的储藏柜里,我在柜子前贴了便利贴,是梵希每次猫粮的量。它的碗自带称重,能够精准控制食量。水你不用担心,它会自己拧水龙头喝。”话落,他沉吟道:“它很懂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可以边想我边等我。”
应如约一直认真听着,生怕错漏了哪个细节。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怎么最后那半句听着不太对
温景然不准备给她拒绝的机会,落锁的门反向解了锁,他低头,克制地仅是牵起她握着钥匙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随即,他拉开门,衣冠楚楚得早已没了刚才故意蛊惑她时的不正经。
应如约今天尤其迟钝的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她握紧手心里的钥匙,想瞪他看他笑得那么好看,又舍不得。
妥协吧又觉得不甘心。
只能在往外走的时候,很不小心地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景然看着留了她半个鞋印的鞋子,摇头失笑。
这么多年,反抗的方式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
短暂的午休结束,如约拿上pad继续随访。
千篇一律周而复始的工作总是消磨耐心,一个下午,她口干舌燥。
最后一位需要随访的病人是妇科的病人,病房就在荣梁总裁夫人的隔壁。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应如约此时反而没了刚才的心浮气躁,耐心地问完病人问题,正要叮嘱病人好好休息时,一旁家属看着她收起pad,说道:“应医生,隔壁病房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