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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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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台的李晓夜是出了名的八卦,病区有哪些比较特殊的病人就没有她不清楚的。

    如约术前访视后,总觉得这个病人态度消极,有些奇怪,就多问了李晓夜几句,结果还真没有她不知道的。

    患者今年三十五岁,是s市荣梁建设集团的总裁夫人。

    据说患者是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荣梁建设集团的总裁,当了总裁夫人。当年结婚时,排场大得还上过新闻。

    不过结婚没几年,就断断续续的传出荣梁建设集团的总裁在外包二奶,养小三的消息。而这当年备受宠爱的总裁夫人嫁过去好几年了,肚子也没动静。

    “幸好总裁在外面包养的二奶小蜜也没有被搞大肚子的,我们总裁夫人就拜佛求子各种土方法地尝试。结果到今年三十五岁了,也没能怀上孩子。”李晓夜神秘兮兮地凑近如约,压着声音道:“我们起初以为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就连总裁包养在外的二奶小蜜也生不出,肯定是总裁的问题。结果几个月前听说二奶有动静了,人还被接进了家里养胎,全是总裁夫人伺候的你说心不心酸?”

    “这种豪门家庭,门不当户不对,男人又不爱护的,女人只能贴在脚边小心伺候。不然到时候一离婚,人财两空,赔了青春什么也没捞着。”李晓夜唏嘘不已地叹了口气:“这位总裁夫人身体不舒服是自己来看病的,b超提示盆腔包块,从医生诊断她盆腔包块待查到需要做手术,她都是一个人,就没见她老公来医院一趟。”

    难怪

    难怪这个患者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就算有护士和她搭话,询问身体状况时,她也经常只是淡淡扫去一眼。

    看上去,心如死灰。

    妇科主刀的医生是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术间听巡回护士聊起这位病人的事,难得插嘴道:“她之前的主治医生我正好认识,听说求医问药连续不断地吃了好几年的中药,一直没断过。不孕不育的事,除了他们两口子,谁也横说不得,摊上财大势大又不爱护自己的男人,无非就这个结果,也是可怜了这个女人,当初还是姑娘时,为这个男人放弃了多少,义无反顾地跟他过日子,结果还落不着好。”

    巡回护士替这患者打抱不平到现在,闻言,接过话茬道:“就患者手术前给她男人打了电话,说万一结果不好需要家属签字,她男人二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人送进来之前,眼睛还是湿的,哭个不停。就现在,手术室外守着的也只有患者的妈妈,男方那不闻不问,没一个人关心。”

    手术室里顿时一静,只有仪器心率的声音持续平稳的响着。

    这台手术里,医护人员女性居多,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凡是遇到这样不公平待遇的,总会多几分同情。

    不等这份情绪再蔓延,患者术中切除下来的肿瘤送病理科化验后的结果就出来了——肿瘤是恶性的。

    手术室又是全员沉默。

    恶性的肿瘤就得全子宫双附件切除,还要淋巴结清扫。

    切除子宫对于这位病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切除子宫的手术方式需要患者家属签字同意,手术暂停,护士去联系家属。等拿着手术知情同意书回来时,眼眶都是红着的。

    也没人敢问在手术室外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整个手术室气氛沉闷得如同压抑着一场暴风雨的平静。

    更点背的是,淋巴结清扫探查的时候发现患者的乙状结肠部位有肿块。

    主刀医生沉默了几秒:“去请普外科台上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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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45

    普外今天也是一团忙乱。

    因在s大附属医院附近路口发生的车祸;普外临时加了两台手术。

    温景然刚忙完回到科室;椅子都没来得及坐下;就接到普外老总的电话;语气急切:“妇科那边有一位患者;怀疑癌转移;你现在去台上会诊下。”

    “好;我知道了。”温景然抬腕看了眼时间,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快速地喝了一口,被水浸润过的嗓子顿时缓解了不适。

    他随手把拧回盖的矿泉水瓶放在电脑桌旁;没有片刻停留,赶往手术室。

    换好手术衣,双手消完毒;温景然微举着双手迈入手术室内。

    正闲聊着的护士医生如同在同一时间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纷纷噤声,侧目看去。

    应如约也不例外;她抬眼;视线落在门口正信步走来的挺拔身影上。

    温景然穿着深绿色的无菌手术服;俊朗的五官被医用口罩遮得只剩下眉眼和一截挺直的鼻梁。

    那双眼在手术室明亮的灯光下;就像是今早离开离苍山前在山脚上看到的那抹日光;连云霭都无法遮掩。

    有巡回护士麻利的撕开了无菌手套的外包装,温景然戴上手套;仿若不经意的目光在手术台上巡视了一圈,落在几步外坐在电脑屏幕后面的应如约。

    快一整天没看到她;温景然的视线忍不住停顿了几秒;这才克制着若无其事地移开,几步走到手术台前,投入工作。

    离温景然最近的巡回护士留意到他刚才的目光,顺着往应如约的方向看了眼,这新来的麻醉医生低着头记录着病人的基础生命体征,专注无比。

    她顿时有些莫名温医生刚才在看谁呢?

    妇科医生等了他一会,等温景然站到了手术台前,简要对患者情况做了个汇报:“病人因不孕来我院检查,b超提示盆腔包块,刚才术中病理结果显示肿块是恶性的。我们改行开腹下全子宫切除,在清扫淋巴结的时候发现结肠部位有肿块,怀疑癌转移,所以请你们普外科来台上会诊。”

    “好。”他抬眼,和妇科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开口时,已经说了一天话的嗓子嗓音嘶哑:“我知道了。”

    闻声,应如约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来,手术室里的热闹就跟沙漠荒海中的海市蜃楼一般,眨眼不见。

    没人敢随意开口说话,也不敢当他的面聊病人的私密和八卦,生怕踩了温医生的底线惹他不快。

    温景然上台后,仔细地探查了腹腔结肠部分的肿块。一回头,见妇科医生屏息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微微点头,确认是癌转移。

    手术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这大概是今天最惨的一个患者了,本就因为不孕四处求医问药,那么苦的中药都坚持喝了数年,结果到头来,全子宫双附件切除,还

    刚出去让病人家属签手术知情同意书的护士顿时没忍住红了眼眶:“病人家属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哭得都喘不上气,又是担心病人的健康,又绝望她切除了子宫后彻底无法拯救她的婚姻。老人家年纪很大了,手指都跟枯树皮一样,握着我的手让我和医生救病人现在,现在又”

    说到后面,她渐渐哽咽。

    即使是医生护士,见惯了生死场面,可对待生命垂危或处于死神阴影下的病人时仍旧会心怀怜惜。

    温景然毫无波澜地抬眼看向双眼含泪的那位护士,沉默了几秒,交代:“让下面医生打印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去洽谈室和家属谈一下手术风险和手术过程。”

    他立在手术台前,身影静默得就像是一座挺立的高山,巍峨不动。

    护士很快出去。

    温景然也在此时转头看了眼坐在麻醉机后的应如约,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那存在感像空气一样。

    看不见,可又无处不在。

    等待的间隙里,妇科医生主动向温景然科普了一下这位病人的情况:“就是这样,这位病人的情况实在有些棘手。手术对于她是一重鬼门关,等趟过这趟鬼门关,她还得再熬过一次炼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开。”

    应如约觉得挺难的。

    毕竟这位病人的执念就是为丈夫生个孩子,不管她是出于用孩子挽回自己先生的心,还是借孩子巩固自己正宫的地位,亦或者是别的。

    可当她术后醒来得知自己连子宫都切除了,也许会崩溃吧。

    如果之前不孕她还能求医问药尝试各种方法,这以后她连安慰自己都无法做到了。

    她的那位先生还把怀孕了的二奶接回了家里,等得知她切除了子宫,怕是婚姻状态都难以维持了

    还真是像妇科医生说的那样,趟过这趟鬼门关,她还得再熬过一次炼狱。

    手术结束,应如约送病人去恢复室。

    病人已经苏醒,睁开双眼后,那双眸子似蒙上了一层灰,黯淡得几乎看不出瞳孔原本的颜色。

    应如约生怕刺激她,和她说话时都轻声细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到她此刻不知在哪栖息的灵魂。

    叮嘱完注意事项后,又悄悄让护士多关注这位病人,这才关门离开。

    这台手术历经波折,病人的病情又如同过山车一般,此起彼伏。

    因需要家属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术中冰冻,等手术结束,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也都是心力交瘁。

    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透了。

    如约今天一整天几乎都在手术室里煎熬着,直到此时才仿佛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疲惫不堪。

    她在电梯前按下上行键,倚墙而靠,眼巴巴地看着电梯楼层从上往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下降。

    好不容易听到“叮”的那声到达声,她站起身,站在电梯门前安静地等它打开。

    门一开,如约抬眼,刚迈开的步子一顿,在原地停了几秒,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电梯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好巧。”

    温景然刚洗完澡,浑身都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微湿的几缕头发把他整张脸衬得愈发如同冠玉。

    他上前,站到楼层按键处,按下顶楼的楼层。

    如约累得大脑放空,压根没留意他按的是顶楼,道过谢,委顿地扶着扶手,抬眼盯着电梯上升的楼层数。

    直到

    直到过了她科室所在楼层,数字还在往上,应如约才迟钝地发觉——不巧,他就是来逮她的。

    等电梯门一开,温景然抬手挡在电梯门一侧,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出去。

    毫无准备被赶鸭子上架,应如约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但瞪归瞪她仍旧很听话地先走出了电梯。

    顶楼是大片空地,有供直升机降落的停机坪。

    夜色已深,空旷平台上s市的寒风呼啸过耳,如约打了个哆嗦,听到温景然的脚步声正要回头时,他已经从身后拥上来,把她抱进了怀里。

    “今天会晚点下班。”他微凉的鼻尖在她耳窝处蹭了蹭:“累不累?”

    应如约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忍不住躲了躲:“累。”

    能不累吗

    昨天替沈灵芝小代了半个夜班,凌晨又跟着他上了离苍山等日出,在车上将就的几个小时仅是满足了休息

    别提睡醒后腰酸背痛,尤其肩胛处,像被人用电钻敲了好几个点。今天这么密集地上完那么多台手术,早就累得不想动弹,只想早早回家休息,连食欲都没了

    温景然的手指落在她的颈后,摸到她略有些僵硬的关节处,不轻不重地给她捏了几下,终于提到了把她逮上楼顶的原因:“刚才那个病人,你怎么看的?”

    应如约被问得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看

    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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