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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断然不肯,便强行替自己决定,给自己一个任性偷懒的空间,偷得浮生半日闲,让骂名留在他身上,自己居然还责怪他自作主张,秦惊羽附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前,哽咽道:“干吗对我这么好?”
他的手臂揽住秦惊羽,满目温柔,“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我的娘子有着洛神之称的甄宓一般的美丽,我怎么舍得不对她好?”
秦惊羽嗔道:“原来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他啼笑皆非,“不管你是甄宓,还是个丑八怪,我都一样深爱你,不会因你的容貌而改变!”
秦惊羽蓦然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怒道:“你才是个丑八怪呢!”
他哭笑不得,想不到阿羽居然会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果然阿羽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一被他宠爱的妻子而已,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知分大话。他难掩笑意,“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和我说,只要看到我,就想起国风?卫风?淇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秦惊羽恼怒道:“不记得了,我饿了,要用膳了!”
他看秦惊羽在他面前耍起无赖,心情大好,温柔一笑,“好,饿坏了公主,本王可会心疼了!”
秦惊羽瞪他一眼,开始用膳,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似有心事一般,沉默起来。
慕容熙越敏锐地发现了,“怎么了?”
秦惊羽道:“没什么,只是你刚才提起甄宓,让我想起一个人!”
他笑道:“是什么人?居然能让我的娘子茶饭不思?”
秦惊羽嗔怒看了他一眼,“是韩天卿!”
“嘉亲王爷怎么了?”他淡淡道。
秦惊羽给他斟满了酒,嫣然一笑:“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罚我了!”
他一饮而尽,含笑道:“娘子如此贤淑,我哪里舍得罚娘子呢?”
秦惊羽笑道:“贤淑和我好像扯不上关系,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他一笑,“我哪敢?只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起嘉亲王爷?”
秦惊羽缓缓道:“以前在南楚的时候,最早是韩天卿告诉我京城之中称梅氏姐妹是江东二乔,私下称我为甄宓,也是他第一个告诉我你大哥喜欢的人是梅雨晴!”
慕容熙越沉吟道:“嘉亲王爷为人深沉,精明干练,也向来对皇储之位虎视眈眈!”
秦惊羽叹道:“可惜如今竟然成了阶下囚,性命尚且操控在别人手中!”
因慕容世家叛逃一事,皇上震怒,四皇子韩天卿和慕容世家过从甚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所有和慕容世家有牵连的人,无一幸免,连尊贵的皇子也被下狱。
秦惊羽道:“据我所知,韩天卿和原来的禁军统领明夜似乎私交甚好!”
慕容熙越点点头,“不止如此,他们明里是君臣,私下还是挚友,明夜原来是皇上的人,可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实际上是嘉亲王爷的人,太子殿下坐上京兆府尹之位之后,执掌禁军,撤换了明夜,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秦惊羽想起明夜,一身白衣,面容清朗俊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文人雅士,谁能想到,竟然是十万禁军的统领?
慕容熙越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惊羽,“娘子,据我所知,你当时和他们两人关系也不错!”
秦惊羽一怔,自己和韩天卿私交不错的事情他知道就算了,可是,自己和明夜,就只见过一次,那次就是在韩天卿的潇湘居别院,两人对诗的时候,怎么连这事,熙越都知道?
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看他了,小看他们当时在京中的耳目了。
他见秦惊羽错愕地看着他,淡淡道:“慕容世家在南楚经营多年,无处不在的关系在南楚几乎是首屈一指,知道这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惊羽冷冷一笑,道:“我当时在你们家有那么受重视吗?还需要专门派人跟踪我?”
他的眼神渐渐柔和,将秦惊羽的意思发丝绕至脑后,“不是派人跟踪你,京城之中世家林立,关系盘根错节,我们慕容世家当时隶属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效力,当然会对嘉亲王爷的动作格外留意,当时的嘉亲王爷论势力也根本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所以我们对他的举动不说一清二楚,起码也**不离十!”
秦惊羽蹙眉,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不舒服,冷冷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他缓缓道:“明夜原本是皇上的亲信,此人文武全才,和嘉亲王爷甚为投缘,这两人有点君子之交的味道,他们的交往以前是不涉及朝堂之间的事情!”
秦惊羽道:“那日我们三人在潇湘居的事情你也知道?”
他点点头,“不仅是我,大哥也知道!”
秦惊羽自嘲一笑,这慕容如歌当时对自己得有多无心啊,自己的王妃和嘉亲王爷还有明夜在一起,他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说不定还觉得自己不知廉耻,有夫之妇,还毫不顾忌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又意味深长道:“像我的阿羽这样的女人,男人很难不动心!”
秦惊羽想起韩天卿那晚送自己回府的的那个夜晚说的纳兰容若的词,重见星娥碧海槎,忍笑却盘鸦。寻常多少,月明风细,今夜偏佳。
今夜偏佳,今夜偏佳,秦惊羽蹙眉不语。
“阿羽,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将秦惊羽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没什么!”秦惊羽不着痕迹道。
“阿羽,”他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带着些许不悦,“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有秘密!”
秦惊羽道:“算不上什么秘密,我和韩天卿当时也只不过是君子之交,虽不说引为知己,也算得上是相互欣赏,男人女人之间未必一定只能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是吗?”他俊眉一扬,“可我偏偏很嫉妒!”
秦惊羽蹙眉道:“嫉妒什么?”
他淡淡道:“你以前和他私下见面的时候也不少吧,还有后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嘉亲王爷可是失落了很久!”
秦惊羽哭笑不得,道:“那又怎么样?若你一个好朋友死了,你也会难过一阵子吧!”
他不动声色道:“希望如此!”
秦惊羽环住他的颈脖,将樱唇贴上他的薄唇,认真地看着他,“熙越,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干吗要去和一些无关的人置气?”
他定定看着秦惊羽,哑然失笑,用力地回吻着秦惊羽,喘息道:“我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我的女人!”
已是初夏,夏夜,恬静而优雅,幽美而迷人,两人紧紧相依相偎,宛如一人。
“公主!”外面李肖的声音惊扰了两人。
秦惊羽朝熙越无奈一笑,对外道:“什么事?”
“公主,末将有要事禀告!”李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两人对视一眼,秦惊羽道:“进来!”
李肖一身侍卫铠甲地走了进来,“参见公主,参见王爷!”
“到底什么事?”秦惊羽道。
李肖看了一眼旁边的摄政王,面有难色,秦惊羽和慕容熙越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事不方便让慕容熙越知道。
慕容熙越却没有识趣离开的意思,他的手自然地揽在秦惊羽的腰间,秦惊羽无奈一笑,“无妨,说吧!”
李肖既然认为此事不方便让他知道,就有可能和慕容世家有关,以他的霸道,也必定不会让自己瞒着他。
(。 )
四十章 疏离()
李肖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函,双手呈向秦惊羽,肃然道:“公主,敬亲王爷吩咐末将速将此信函面呈公主!”
秦惊羽接过信,信封上面是哥哥的印记,是什么事,哥哥要这么急告诉自己?
秦惊羽道:“敬亲王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李肖欲言又止,不敢抬头看秦惊羽,秦惊羽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定是哥哥吩咐他此事只让公主一人知晓,不可让摄政王知晓,偏偏熙越又一直在自己身边,固执地不肯离去。2
秦惊羽只得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肖叩首道:“是,公主,末将告退!”
秦惊羽手拿信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在他面前拆开,哥哥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主要就是指的他。
秦惊羽知道,哥哥对慕容世家的人始终有成见,这种成见,天长日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纵然是自己和熙越已经成亲,夫妻恩爱,可是不容逾越的是,自己是西夏公主,而他不仅仅是自己的夫君,更是代表着势力强大的外臣,虽说目前利益是一致的,可是哪个皇家肯容许外臣做大?
自己相信自己和他之间的誓言,别人未必信,也未必懂,誓言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肯信的!
这个时候的慕容熙越,似是极有耐心,并不逼迫秦惊羽。
秦惊羽低眉道:“哥哥大概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吧!”暗自咬唇,不去看他,心下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秦惊羽蓦然抬头,看见他眼底一片幽寒,不掩深深失望之色。
秦惊羽的心摹地一痛,知道他不是一定要知道哥哥要告诉自己什么事,也不在意西夏皇室对他的排斥,他在意的是自己居然也会猜忌他,也不相信他的誓言。
哥哥一直提醒自己,要把家事和国事分开,不要混为一团。
可是他用鲜血发过誓,永远不会有外戚乱政的一天,换来的依然是自己的猜疑和忌惮。
他可以不计较哥哥对他的态度,却不能不在意自己对他的态度。
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蓦然转身,挺拔身影渐渐消失在溶溶月色中。
他眼里黯然之色深深刺痛了秦惊羽,秦惊羽觉得手中信函似有千斤重,重到自己几乎无法承受,再美好的爱情只要沾染上世间最残酷的权力争斗,便显得狰狞不堪,化作一把利剑,将美好砍杀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苍凉。2
“公主,王爷怎么走了?”青璃姑姑看见只剩下秦惊羽一个人,有些意外。
秦惊羽无力解释,轻笑摇头,只觉夜凉如水,更凉的是自己的心。
秦惊羽难掩伤痛地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晃动的火焰,轻轻拆开了手中的信函。
既然哥哥说事关紧急,甚至也没有多少时间让自己来感伤。
孤单寂寥的房间里面只有自己,秦惊羽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信不长,不过还是看的秦惊羽震惊不已。
难怪哥哥如此小心,这件事情是绝密,没有万全之策之前,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让他知道。
居然是韩天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之前自己还和熙越在说起他,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见到他了。
哥哥信中说的是,南楚四皇子韩天卿本来是下在狱中,但是他的旧日死党居然拼死劫狱,将他从狱中救了出来!
此事被南楚皇家秘密压下,外人尚不知晓!
可是韩天卿居然已经秘密来到西夏,通过办法找到哥哥,希望见自己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哥哥当然知道事关重大,韩天卿不是慕容世家的人,韩天卿是南楚的皇子,而且韩天卿逃出,自己居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南楚那边也是波澜不惊,掩饰得极好,谁知道是不是一个阴谋?
而他来到秘密来到西夏,要见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