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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已有身孕,太子殿下和陛下可是写了好几封信,叫你这快当姑姑的人早些回宫去。不过是再赶两日的路,我身子再怎么虚弱,也撑得住。”
燕挽亭有些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这才三个月,怕是都没显怀,我急着回去也不过是看嫂嫂的肚子,孩子又不会立马蹦出来,晚两日再去也没什么分别。”
燕挽亭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不过夏秋潋明白燕挽亭找借口也不过还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才在这小院子里走了两圈,夏秋潋便有些疲态了。
燕挽亭从衣领中抽出夏秋潋被她捂热的手。
“是不是累了,咱们先回房用早膳。”
两个人踱步回了房,青鸳和绿阮正好备好了热腾腾的早膳。
在土匪窝被吓了一遭的青鸳乖乖巧巧的放下碗筷,冲着进门的燕挽亭和夏秋潋行了礼,就笑道。
“呀,我们才备好,正要去叫殿下和小姐呢,就正巧赶上了。”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早点。
豆浆是现磨现煮的,银耳燕窝粥用的都是上等的银耳燕窝,一旁还放了一叠农家自制的菜烧饼,闻上去香气扑鼻。
知府倒是个会讨人欢心的家伙,知道宫里的人山珍海味吃腻了,每次都会备上几叠农家小菜。
夏秋潋和燕挽亭落座了,青鸳和绿阮垂手在一旁伺候。
夏秋潋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个小姑娘都清减了一些,看来这次真是遭罪被吓狠了,她挥了挥手,叫她们一同坐下。
“一起坐下吃吧。”
平日里夏秋潋就时常与她们同桌吃饭,只是燕挽亭在,她们多少有点忌惮不敢无礼。
青鸳犹豫了一会,见燕挽亭一直笑而不语,便大着胆子一屁股坐下了。
而绿阮更懂规矩,咬着唇踌躇了许久,最后见青鸳坐下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夏秋潋没什么食欲,总觉得不饿,只喝了半碗粥。
燕挽亭细声细气的哄她,她也只是再勉强喝了两口。
燕挽亭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夏秋潋用膳就是绞尽脑汁的哄她多吃一些,看着一旁的烧饼夏秋潋都没碰过,便夹了一块起来放在夏秋潋碗里。
“这烧饼你还没尝尝,也许你会喜欢。”
夏秋潋瞧了一眼,那烧饼是用野菜面粉一起煎的,两面煎的金黄,闻上去香气扑鼻。
燕挽亭指着一旁一手拿着一个烧饼,两边轮流啃的青鸳。
“你瞧,这小胖丫吃的那么香,想必味道肯定不错,你就尝两口。”
青鸳被叫了小胖丫,有些不开心的皱着眉头想反驳,可嘴里塞满了烧饼,只能拼命嚼咽下去。
夏秋潋也不知是真的有兴趣,还是只为了不让燕挽亭太担心,最后还是吃下了半块烧饼。
用完早膳之后没多久,福安便掐着点端着药来了。
心中有愧的福安不敢抬头看夏秋潋,见到燕挽亭也不敢竖着尾巴了,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等着夏秋潋喝完药把碗收回去。
药还没喝完,知府大人就来求见燕挽亭。
燕挽亭走出房门,就见那知府大人弯着腰恭候在院子里,见到燕挽亭就惶恐的行了个大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起了处置瓦罐山的那群山匪的事。
“殿下不是说收押牢房,改日问斩嘛。师爷说今日是个好日子,若是殿下批了,下官就派人把他们押出来,午时问斩。”
燕挽亭这才想起,那次因为夏秋潋不知生死,她怒极之下说要斩了那几个山匪的脑袋。
可想想一开始她便知道不尽是他们的错,夏秋潋受伤也不过机缘巧合之下的误伤。
因此迁怒,杀了那几个还有怨要伸的人也太过不讲情面。
想到此,燕挽亭挥了挥手道。
“不必了,把他们押出来,先让本宫审审他们在下决断。”
第153章 南疆王!()
城外便是满地的黄沙;贫瘠的述州城就是这么建立在一个不见绿洲的荒漠之上;抵御着来自外邦莽匪的掠夺袭击。
述州城守城的将士手持长枪立定在城墙之上;这些漠北的汉子大多强壮黝黑;风趣和善。
沙漠的落日比无数诗人手中的诗句描述的更加壮观美妙;那通红的烈日仿佛近在咫尺;寂寥荒芜的沙漠上;风卷起的黄沙漫无目的飞扬驰骋。
淡红色的夕阳洒在人身上,在城墙上曝晒了许久的士兵舒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的沙子,等着换防的人来,好让他们能回去歇息一会。
一身黑衣;肌肤被日光晒成麦色的李凤游手持长剑跟着换防的士兵走上了城墙。
守城的士兵早与李凤游熟悉了,一个年纪稍小皮肤黝黑双眸明亮的小伙看到李凤游上来,便吆喝了一声。
“朱雀姑娘又来看落日了。”
李凤游的面色冷淡,不过还是友好的点了点头。
“嗯。”
述州城这座贫瘠的沙漠之城养育了一大群开朗直爽永不服输的汉子和姑娘们。
他们风气开明;男女之间的关系并不隐晦,哪家姑娘若是看上了个强壮的汉子,便朝他扔马鞭,汉子若是接了便是对姑娘有意思;家人无甚意见,便能成婚生子。
凤游站在墙头;冷凝的双眸带着几分复杂看着眼前那片无边无际的广阔荒漠。
她身后,刚刚与她搭话的那个年轻小伙,正站在她几步之远;有些犹豫的望着她。
他身旁几个年纪稍比他大一些的士兵正笑的合不拢嘴,一齐怂恿着他。
“去阿,怕什么,咱们述州的汉子怕过什么。”
小伙在同伴的怂恿下,一咬牙鼓足勇气走到李凤游身旁,邀请她今晚去参加城里青年男女都会去的花灯会。
李凤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没空就转身走了,留下那一脸失望的小伙和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伴。
李凤游下了城墙,就快步往王府走去。
守在王府外的,是太子江穆曦的人,见到李凤游他们纷纷恭敬行礼,李凤游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当初江穆曦率领虎啸军驻守在述州城外,因南疆王不肯开城门,而准备攻城。
虽一路逃亡疲惫不堪,但是训练有素的虎啸军还是比寻常的军队更有纪律和战斗力,他们一波一波仿佛永不疲劳的轮流攻城。
好在双方都并没有战的你死我活的意思,虽数度阻扰虎啸军在城门之外,但双方的士兵死伤都并不算严重。
谋士诸葛长明猜测南疆王并无与江穆曦为敌之意,但是碍于江询言也不敢放江穆曦入城,只将他们挡在城外罢了。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两夜,江询言派来追杀江穆曦的军队便赶了上来。
两军对垒剑拔弩张,南疆王紧闭城门坐山观虎斗。
被逼上绝路的虎啸军,在江穆曦的一番英雄末路不甘屈服的言辞鼓舞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他们仿佛战神附体,不知疲劳的挥刀厮杀,满心满眼都是要守卫好他们身后,那个身受冤屈的蒙尘明珠,姜国真正的天子。
厮杀了一阵夜,虎啸军将前来追杀的军队全部歼灭。
疲惫不堪的虎啸军还来不及高兴,紧闭的城门就突然打开了。
南疆王江寒武率兵包围了虎啸军。
不过出乎意料的,南疆王并没有拿下江穆曦给江询言请功的意思,反倒是要求与江穆曦商谈。
而后他们达成协议,南疆王放江穆曦和虎啸军入城,并助江穆曦重夺皇位,事成之后,江穆曦只需答应他一个条件。
这个被世人忽略的南疆王,在先皇和江询言眼中,不过是个丢弃在边疆沙漠的一颗弃子罢了。
可他在述州城百姓士兵的眼中,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保护神。
在述州周边的异邦悍匪眼中,是一个舔血弑杀的地狱恶魔。
江穆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自己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的亲叔叔。
他还没出生时,江寒武就被先皇派到述州驻守,之后更是将述州划为他的封地,给他丢了个南疆王的名号。
驻守边疆的江寒武没有皇帝的召见便不得离开述州城,而先皇从未召见过他,从到述州城的那天算起,他在述州已经待了三十多年,从未离开过。
于江穆曦来说,江寒武不过是父皇和朝臣口中那个冰冷的南疆王三个字,甚少被人提起过。
生性平和的父皇唯独不喜爱自己的这个亲弟弟。
从江穆曦入了述州城后,江寒武便大方的把自己的王府让了出来,让江穆曦住下。
自己则同家人眷属,搬去了侧府。
江寒武的王府虽然也是建在沙漠之中,可里面的摆设装饰却如同江南水乡一般,屏风假山阁楼庭院,在这水源极为罕见的沙漠,他甚至挖出了一眼清泉,周围砌上石砖,再放上几尾锦鲤。
李凤游穿过前庭,正巧碰上了一身便装与两个强壮护卫比试的江寒武。
江寒武已年过半百,面上留着发白的络腮胡,肌肤也同述州城的百姓一样,被日光晒的黝黑,但是深邃漆黑锐利如鹰的双眸,还有那刀削般的五官,依旧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俊朗神气。
他手持一根削的光滑绑着红绳的木棍,同时对付两名对他出手的护卫,他身手矫健敏捷,招式快又密,没一会那两个护卫就被他察觉到弱点,一棍扫倒在地。
江寒武捋着胡子看着两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护卫,哈哈一笑,爽朗道。
“年轻人,连我这个老头都打不过,可是要回家再练上两年。”
两个护卫挣扎了好一会才爬起来,羞愧的连连称是。
江寒武瞥见李凤游走了过来,那漆黑的双眸闪过一道锐光,他丢开手中的长棍,站定身子笑看着李凤游。
李凤游见绕不开,便走上前,恭敬的拱手行礼。
“朱雀见过王爷。”
江寒武挥挥手,一脸的随和亲切。
“朱雀姑娘是本王那太子侄儿依重之人,更是数次救下他的性命。日后朱雀姑娘见了本王,大可不必行礼。”
李凤游并不太喜欢和江寒武相处,这个人的眼睛当真锐利的如同鹰眼一般,只消看你一眼,便像是能看穿一切。
就连一向冷静自持,山崩海啸于面前也冷然不变的李凤游,也会在他注视下,略感不适。
李凤游面无表情,只是冷冷淡淡的说了句。
“朱雀不过是殿下身旁的一个小小侍女,能护卫殿下本就是职责所在。”
江寒武仰头一笑,眯了眯眼睛,面露期待的笑道。
“本王听太子殿下说,朱雀姑娘精通剑术武功高强。今日正好碰见朱雀姑娘,不知本王可有机会领教领教。”
李凤游垂头低声道。
“朱雀不敢。”
江寒武摆摆手,开玩笑道。
“怎么,朱雀姑娘可是怕出手太重,伤了本王这把老骨头。本王若是技不如人受了伤,是决计不会放在心上,也绝不会追究朱雀姑娘的,朱雀姑娘大可放心出手。”
李凤游眉头微微一皱,江寒武的意思,看来是非要她出手。
正当李凤游犹豫之际,江穆曦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
“叔父,朱雀她不想比试,您又何必为难她。”
两人寻声望去,一身长袍面色苍白的江穆曦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