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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喉是重伤,但不立刻致命,凤琴在地上翻滚除了一地的血,撞到宫殿的高墙才停下来,爬将起来脖颈处喷涌的血液就已经被强行止住了。立时化身为凤,欲要高飞逃离。
沧笙手中的“云念”一扬,转瞬追上,缚住她的双翅。丝带捆绑缠绕而上,骤然一紧,凤凰发出凄厉的尖鸣,翅翼被生生绞断。
“这是还你当年从中作梗,在鲛人族被族灭之后,挑唆石族的附庸族落改为拥戴虞淮为帝,将我与沧宁驱逐出第二天。”
失去翅膀的凤琴跌倒在地,瑟瑟发抖,嗓音沙哑,语无伦次:“不,不要杀我”
沧宁游刃有余,沧笙并不急着了结,原地等着她爬起来反击,她们之间还有太多的账本要算。
她整个人都在痉挛:“你,你明明是废帝。”
毫无预兆,耳边传来尖锐的风声,像是什么破空而来。
沧笙抬头,正见一柄金色的箭矢离自己不过一丈之遥。
凤琴倒在血泊中,狼狈地支起身,瞧见沧笙撑开了结界,咧着嘴笑了。以沧笙的境界,那无异只是曾一戳就碎的膜。就算是她的“云念”,这样短的距离之内,也不足以卸去穿云箭所有的力道。
穿云箭虽是凤琴的本命法宝,却由凤昱亲自帮她锻造而成,箭含烈火,一旦沾身,就不是等闲穿口的箭伤了,说不得能直接烧掉她半个身子。
水泽加持,仅能容沧笙朝后多飘离一丈。凤琴十拿九稳,却未能从沧笙的面容上看到一丝的惊慌。
混乱争斗的天际忽而让渡出一片血色的猩红,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有沧宁转瞬之间逃离了战场。
下一瞬,哀鸣着声伴随着无数柄虚幻的剑刃从天而降,盘旋的凤凰被击落,剑刃以垂直穿云箭的角度,生生将朝沧笙袭来的箭矢以及躺在地上的凤琴斩成了数段。
遍地开花,是血红的绽放,浓烈地灼目。
凤鸣声匿了,一个不剩,除了血液流淌的声音,便是万籁俱寂。
“这一条命,还给我的夫君虞淮。是你害他,害我,等了彼此一辈子。”
结界是用来挡血的,除此之外没有旁用。
沧笙悠远地瞥了一眼在虚空之中发愣的云帝,轻轻笑了:“云帝会替我守口如瓶的吧?”
云帝脸皮动了动:“会的。”
第五十五章()
事情处理完后回来;天还亮着。
沧筠今天自个一个人在玄岛上钓了半桶子鱼;兴致勃勃;围着沧笙道看来晚上又能加餐。
这些足够吃了;沧笙挑了几条小些的鱼打算放生;转眼看到跟在沧笙身侧的小奶猫;顺手丢了条小鱼在它面前。
小鱼尚活着;落地后挣扎地蹦跶起来,沧筠因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而大吃一惊。沧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是一个躬身将鱼拾起;随手一扬,将之抛进了海里。
沧笙以为他大概是误会她手滑了,解释道:“这小鱼是给你的小猫吃的。”
沧筠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娘亲;书上说这样大点小奶猫吃不了生鱼。”
沧笙还真没养过这样金贵脆弱的小东西;随口问:“那你这几天怎么喂他的?”
“喂鱼汤呀。”他着手一指竹屋后头一直烧着的篝火,“熬得浓稠一些就好了。”
沧笙受教了;“哦哦;原来如此。”
两句闲聊;她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觉得自家儿子细心得很;简直比她这个当娘的都靠谱多了。
收拾过鱼后随着沧筠返回屋子;沧宁恰好从里屋出来,告诉她,凤昱已经到了梧桐阁。
凤族的根基是很深厚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能独占第四天近万年;今日在梧桐阁,只能说是多方制衡的效果。
凤族内部来说,凤昱未婚,身边独有一个妹妹凤琴,资历平庸。根骨好些的后辈都是旁系,凤昱独断,一心只想扶持一无所成的凤琴,造成族内资源大量倾斜,早在各个族老的心底埋下了芥蒂。
今日凤琴大婚,意味着她这不如何纯良的血脉不久就要开枝散叶了,更多的削弱旁支。故而当沧宁沧笙上门挑事,他们虽然意思着与沧宁周旋,却没有真正施力。至少在沧笙看来,梧桐阁的阵法禁制至少能强于天宫,可事实上,他们今日一点拿得出手的抵抗都没能体现出来。
外部来说,凤昱被扣留在第九天。沧笙与诸大帝定下协议,谁都不能插手第四天的战事。
他们两个人猝不及防杀进来,凤琴即便靠着从前的面子,祭出其他大帝的召唤符,临着协议所说“为期一月备战时间”将将到期的日子,大帝们皆以为是白灵瑾发动了进攻,凤琴想要寻求帮助。他们为了避嫌,避免引火烧身,皆不会作理会。
这般,一个堂堂的帝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闯入她主城的两人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沧笙取了些水净手,舀了几勺淡水准备烧鱼汤:“恩,她怎么说?”
凤昱回来之后,看到宫中的光景,当也没那个心思来找白灵瑾的麻烦了。她又不傻,虽说主城中的禁制一般只有大帝的口谕下达之后才会开启,但凡事有个轻重缓急的变通。凤琴在家里被人杀死是铁证如山的事实,这就意味着她凤族内部并不那么和顺了。
一个有内讧的族落,如何去讨伐另一个族落?
“她只令人将凤琴收拾起来,下葬了。”
沧笙有些失望:“看来她心里头一点想法都没啊,今天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
大帝这个位置站得太高,除了更高的帝君,谁也无需仰望。她在族落里是无可比拟的至高无上,旁人都是附庸,跟了千万年,在她眼里早成了一条条温顺的狗,因为实力上绝对的镇压,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凤族的高傲体现得尤其淋漓尽致。冷不丁被咬了一口,愕然回顾,群狗还是过去老老实实的模样,挑不出哪一条忠诚些,哪一条奸佞。
总不至于为了这一口,将大家都拎出来鞭打。到时候成了孤家寡人,等着她的就是白灵瑾的血盆大口了。
来回颠簸,这夜有些累了,沧宁沧笙决意明日再返还石族。
他们人在海域的孤岛上,并不担心凤昱大受刺激之下,孤注一掷前来寻仇。若她来了,一名大帝灭杀起来不容易,但大伤元气却毫无问题,届时对白灵瑾才是一个好消息。
饮过鱼汤,沧笙随意在海滩边走了一遭消食,便要回房睡了。
沧筠自己躲进小树林里头将自己洗得香香的,一蹦一跳地跑近,噔噔地敲他娘亲的门,仰着脸,巴巴道:“娘亲娘亲,我今夜同你一块睡好不好?”
他舅隔着两间屋子,从窗口探出个头来说不行:“小筠哥哥,你说说看你多大了?同娘亲睡羞不羞?”
小筠哥哥是石族的小辈对沧筠的称呼,沧筠平素里都是撒娇欢闹的,可一旦到了那些小辈的跟前,听他们一口一声一个小筠哥哥,整个人就出落地格外的沉静靠谱了。
沧宁时不时就喊个两声调侃他,还同沧笙打小报告,说沧筠怕是有情窦初开的倾向了,他对族里的那个谁谁谁家的姑娘就特别的好。
小筠哥哥昂首挺胸说不羞:“我都问过了,旁人家的孩子,在我这个年岁都还抱在手里头呢。那个虎子,他比我大十多岁呢,还不是时时给娘亲带着睡的。”
沧宁想哼一声,告诉他无情的事实:虎子是偶尔给他娘带着睡了,但更多的是被他爹无情地丢出寝房。
在沧筠面前不提及“阿爹”,“父君”这个字眼几乎成了他的习惯,所以这句话自发被屏蔽了去。
沧笙看沧筠说得可怜兮兮,有了事例在前,便软了心肠,容人进房了:“啊?虎子比你还大吗?我瞧他比你还要瘦小些。”
沧筠满足爬上床,将怀里揣着的小奶猫放在被褥中央,撅着屁股,乐颠颠地:“娘亲养得好,我就长得壮嘛。”
小奶猫被放在床上,起初有些不适应,挣扎了几下,要跃下床去。
沧笙洗漱过后折回来,这才发觉沧筠将猫带进屋了:“你要带着它睡?你睡相又不好,不怕把它压坏了啊?”
沧笙一开口,小奶猫就不挣了,停在沧筠的手边不动。
沧筠有些迟疑:“不会的吧”
沧笙褪下外衣坐在床沿上,这才凝眸细细看了小奶猫一眼。
猫在她眼中一直都长成差不多的模样,无论哪只都算好看的,在走兽类中五官绝对可称得上精致。换而言之,她其实不大能欣赏猫独到的美,类似于对人的脸盲。只是这只格外的小,绒绒的毛因它缩成一团的动作而圆润着,显得柔软可爱。
沧笙将它从沧筠的手中接过来,试探般地摸了摸:“罢了,你要是不放心他在外头呆着,就放在我这边睡吧。”眼见小奶猫没有对她有排斥的动作,心安下来,又多摸了几把,“它瞧着挺乖的。”
沧筠一听,高高兴兴应了,钻进被子里头。
沧笙侧过身,将小奶猫放在里侧。它竟然一点都不挣扎,团成一团动也不动,闭着眼,似乎也是要睡的形容,看得沧笙啧啧称奇:“这猫的忒乖了,叫都不叫一声的。”
话音刚落,小奶猫动了动爪子,翻了个身,轻轻:“瞄”
沧筠在被子里头直抖。
沧笙正看着小奶猫,并没有发觉,嗳了一声,笑起来:“这声儿还挺好听,奶声奶气的。”一手支着头在被褥里头躺好,另一手揉了揉它的耳朵,忽而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本正经望着它,“喵喵喵?”
小奶猫歪着头:“喵”
“喵喵喵喵喵?”
“瞄”
沧笙一转头,对着沧筠:“这猫好生高冷呀,我同他说一串儿,它每回都只回我一个瞄,你说气人不气人。”
沧筠一脸不知所措:“说不定是他太小了,气短,瞄不出两个连词呢?”
他这样维护它,怕是处出感情来了,八成到了明天是要开口说将猫带走的。
沧笙不反对这个,便顺着他的话,“可能吧。要不咱给它取个名?高冷。你觉得怎样?”
这名字一言难尽,沧筠斟酌了一番,委婉道:“咱家的猫,姓高呀,那不算给旁人养啦?”
“沧凉?”
“”对娘亲取名字的本领,他是服气的,“要不改日咱们和舅舅商量一番,再做定夺吧。”
这夜睡得晚,兴许是白日的事带动了她的思绪,到了夜里竟然做起梦来,辗转不安。
恍惚间有人从背后揽住了她,贴着递来温暖的体温,手抚上她的肚皮,轻轻揉了揉。
这是她最喜欢的动作,在梦里也觉得舒服,眉心舒缓。噩梦像是被击退了,化成了一片空白。
一夜过得像是在眨眼间,沧筠奶声奶气的呼唤便在耳边响起:“娘亲娘亲,太阳都要晒屁股啦。”言罢,啾地一声亲在了她的脸上。
沧笙未醒便先含了笑,睁开眼,一手捧住他的小脸蛋,回应着亲了两口,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欢喜:“心肝儿,来娘亲抱一抱。”
竟有这样的好事,沧筠欢天喜地,滚到了她娘亲的怀中:“娘亲今个心情很好呀。”
第五十六章()
心情好不需要特别的理由;收拾过后同白灵瑾打好了招呼;一家人晃晃悠悠回家去。
没有了传送门;只能千里迢迢跋涉回家。
左右都不赶着回家;又顾忌到小奶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