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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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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随了你才更讨人喜欢些。”

    沉沉浮浮中,沧笙无法细细体味这句话中的深意,魂魄仿佛都要给他撞碎了。一点一点破碎,又一丝一毫都重聚到了他的身上,再也离不开。

    是梦。

    她许久不曾做过的梦。

    沧笙看见了那片广袤无垠的密林,静悄悄的,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的存在。

    月悬挂在天上,隐藏在密云之中,似远似近。

    恍惚中有人拉着她的手:“阿姐,你一个人会觉得孤单吗?”

    “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沧笙失策了,万万没想到第二日起不来床的人竟然是她,而本来应该气血皆虚的虞淮神采奕奕,浅笑吟吟为她准备好了早饭送进屋来。

    小虞淮的本事突飞猛进,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会儿半截身子都不好动弹。虞淮挥袖在床沿坐下之后,自发端了汤勺给她喂粥,一副心情好极,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模样。

    沧笙不好意思了,含了一口,小声道:“你可不许张扬,我该没法见人了。”

    他说好,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好。

    沧笙吃了几口,瞄眼虞淮就在身侧坐着,那姿容模样,一举一动好看至极又体贴入微,竟脸红起来,心中小鹿乱撞,不敢再看了,便推却道:“我吃不下了。”

    虞淮极为自然地倾身吻了下她的唇角,似乎是为她吮去了粘在她唇畔的清粥,温温道:“再吃一点吧,就当是为了小沧笙。”

    沧笙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有点惊,有点喜:“这就怀上了?”

    虞淮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笑了:“不一定,但很快就会了。”

第二十一章() 
日子里蜜里调油;不知不觉溜出去一大截。

    安阳王归京之后;沧笙见过他一面;不似想象中粗犷威武的模样;面容生得很是平庸;国字脸;大浓眉;一派正气。

    他来的时候虞淮正在午憩,沧笙则趴在床上看书,眼瞧着外头的小厮急得满头大汗;进退不得,慢条斯理翻了页书。

    安阳王拂袖坐在树荫底下的石桌边,嘱咐小厮不必打扰;他可以等到虞淮醒来;一坐便是三刻钟。

    这样礼遇的态度说明了一切,沧笙在虞淮几日前的坦白中、省得了被传得沸沸扬扬“神秘幕僚”的由来;晓得这样的事是她插手不上的;打了个呵欠;抱着书册睡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无人;偏暗的天色照不亮屋内的昏沉;空落落的窗台上吧嗒滚下来一颗圆润的物事;弹滚着到了她的床边。

    沧笙拾起来,是一颗白莹的珍珠。左右四顾,找不见鱼精的身影。

    她披上外套走出门去;院口守着的小厮立马上前道:“府上来了贵客;公子如今在前院待客。”

    沧笙嗯了一声,偏头看小厮一眼。安阳王突然礼贤下士,亲自来寻虞淮,见风使舵的人看准了风向,可不是要热切一点,弥补往日的种种么。

    “我也要出去一趟,片刻就会回来,公子若是回来便替我同他说上一声。”

    小厮见沧笙果然好说话,喜不自胜,应是退下了。

    沧笙手中握着那枚珍珠,出府之后朝鱼精的寒潭行去。

    她近来做梦做得愈发的频繁了,整得她自己都有点魔怔,好像什么时候落下了一个亲弟弟,一直在盼着与她重逢,心里头莫名空落落的。隐约而冰凉的疼痛。

    不是一种主观的感觉,而是真正的空落,她的心口本来就是没有东西的,只是她从前从来没有关注到这一点。就像是一只生来没了尾巴的兔子,突然意识到没了尾巴有多不便,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了尾巴。

    鱼精飘在寒潭上挺尸,鱼尾有一搭没一搭蔫蔫地浮动着,旁近的草丛里头随处可见他撒的豆子。鱼精眼角有泪,这样仰躺直面着阳光、微微出神的模样有种淡却热烈的哀伤。

    沧笙愣了一瞬,像是有什么在她的灵台上轻轻一撞,带来非同一般的情绪。

    她正诧异将他望着,鱼精仿佛突然回神过来,尾巴一甩转而面向了她。脸上还挂着依稀的泪痕,忽而的容光焕发,又惊又喜的模样显得有点蠢呆蠢呆的,鱼尾摇地欢快,恨不得立马凑到她跟前去:“沧笙沧笙!你来找我啦!”

    果然刚才的哀伤都是旁观出来的错觉罢,哪怕是哀伤这种情绪,对鱼精来说都太成熟了些。

    沧笙揉了一下额角,再睁眼时他果然已经凑到了跟前。鱼精的眼睛兴许是哭久了,就算没有泪,也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眼角泛红,润润的,挂在那张艳丽的脸上尤为的楚楚可怜。

    “我是来同你和好的。”沧笙将兜里的珍珠一股脑拿出来,摊开在掌心,“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来看我了?那怎么不作声?”

    鱼精看到她手中的证据,脸上的欢快没了,垂下头不做声。

    沧笙背过手,挺直背脊地叹息声:“我知道你不喜欢虞淮,可我喜欢呀,你当着我的面说他的坏话不是给我难堪么咱们在这件事上有着很大的分歧,可这又不是什么不可解开的结。大不了咱们以后就不谈虞淮,还不行吗?”

    他犹豫片刻,终于点头说好。不情不愿钻下寒潭,好半晌摸出个东西来。碧莹晶透,灵气四溢,是枚品相极佳的灵石。全无杂质,完美得不似凡界之物。

    沧笙睁大了眼:“你哪里来的这样的好东西?”

    鱼精捧宝贝似的捧到她面前,灵玉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人都明艳了几分:“给你,这是我从寒潭底下挖来的,你不要光顾着和凡人谈情说爱,都懈怠了修炼。到时候我飞升去上界,便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你要尽快跟上,咱俩还可以做个伴。”

    无功不受禄,沧笙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好意,说起飞升的事心里头便更压抑了:“他耽误不了我多久的,凡人的寿元至多百年,到时候我就可以同你一道去上界了。”

    鱼精非要给她,“打一开始就会是这样的结局。“嘴上说说,所以不痛不痒,“你要非想同他在一起,其实凡人也可以修仙的,只不过虞淮的身体根基孱弱,这一世怕是不可能了。”

    沧笙可以看开,沧海桑田,再喜欢的人或者物都不见得能随着她一辈子,她这一辈子真的太长太长。

    “下一世或许便不是他这个人了。”

    鱼精盛情难却,她只得接下灵石,拿在手里看了看,无端想起梦里的场景,她的这只手仿佛从前也这样把玩过一枚灵力纯粹的灵石,一愣,“你说仙会有前世吗?”

    鱼精摇头:“仙没了便是彻底没了,哪里来的前世?”

    沧笙也觉得荒谬,她是如何醒来的,自己再清楚不过,哪里来的前世呢?她近来真的是魔怔了。

    她魂不守舍,思虑重重,悠悠晃回了虞府。

    蔼蔼暮光斜落在瓦檐上,碎散在树梢中。虞淮看见了她回来,迎着霞光的眸中熠熠生辉,朝她招招手。

    沧笙昏沉的心思荡然无存,晴朗起来。走近了,看见他面前正摆着八种样式不同的剪纸。

    “这是什么?”

    “再过两日便是三月初一了。”他看她愣愣站着,眸只盯着剪纸看,颇有兴致的模样。略略失落,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抱着,心里头这才稳当了些,“这些是要布置喜房的剪纸,可有你喜欢的样式?”

    说起婚礼,沧笙想起了她美美的嫁衣,心情飞扬且期盼起来。翘首一一细看去,随口道:“挑选剪纸的事也是夫君负责吗?这样琐碎的小事堆积起来必然很叫人头疼吧,着实是辛苦你了。”

    剪成纸的字都翻了样式,不大好认,沧笙撑着下巴认字。良久发觉虞淮并没有回应,回眸望去,虞淮正红了脸,偏开头去,低声道:“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头疼?”

第二十二章() 
顶了凡人的身份;有些礼度便要适时的守一守;人言可畏;尤其是对姑娘而言;鸡毛蒜皮的事也能说出诛心之言。

    虞淮怕对她名声不好;虽然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可面上还是要做得漂亮;遂而婚前并不与她同住。沧笙夜里偷溜过去几次,做贼似的,提心吊胆。

    虞淮不肯松口;比她这个姑娘还要矜持,红着脸请她再忍忍。道院中近来多了小厮,夜里也有人候着;弄出什么动静来叫人听见;老夫人会有成见的。

    沧笙知道这多出来的人是提防她呢,虞淮身子不比常人;损耗多了是件严重的事。

    她忍得心浮气躁;未免虞淮也如此;干脆无限哀愁、老实本分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睡了近月。

    好在后日就是三月初一;这苦行僧的日子该到头了。

    沧笙作了一番心理建设;卧在塌上睡去;刚一入眠那痴缠的梦境便跟了上来。

    一日复一日,她总在一个寂静的世界里头。

    没有虫鱼鸟兽,没有人声熙攘。她一直走;茫然地;漫无目的地飘荡。

    寂静的压抑对她而言是最大的精神负担,恐惧而不知从何而起,喘不过气来,像是一个走不出去的幻觉。

    夜半惊醒,那梦魇残存的感觉一直跟着她。沧笙掀开被子,幻做一道华光冲向了虞淮的床帐。

    她刚来,他就察觉了。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低低咳嗽了声,掩盖她进屋时弄出的声响。

    人来都来了,没了抗拒的必要。虞淮支起身子去拉直愣愣站在那的人,将她裹进被子里,小声:“你怎么了?”

    沧笙哭丧着脸,埋首在他怀里,闷闷道:“我大概是认床,离了你之后便天天做噩梦。”

    虞淮眸光微闪:“噩梦?”

    “嗯。”沧笙凝神细想梦中的内容,说噩梦似乎又过了些,“我总梦见自己孤单一个人在世上行走。那世界那么大,怎么走也走不到它的边际,也寻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我是个怕静的人,走着走着就恐慌起来,想要见见你,见到你就不怕了。”

    她言语中的依赖让他的心都化成了水,悸动连着全身,无法不妥协,默然将人抱紧:“嗯,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你先睡。”

    沧笙连着多日没睡好觉,被梦魇折磨得人都魔怔了。这会开心不已,抬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缩了缩身子,便要睡去。

    耳侧,虞淮的心跳安稳而偏快。提点一般,叫她复想起了些不愿提及的事。

    一刻钟的安宁过后,虞淮以为她睡着了,正要低头确认,怀中的人倏尔开口,柔柔的:“虞淮,你摸摸我吧。”

    虞淮没动,耳根燥热起来,并不肯吱声。

    沧笙是个主动派,在被下摸索一番抓住了他的手,引着他往自己身上来。

    虞淮有些抗拒,他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心仪的美人在怀能忍住不动已是千难万难,哪里还受得起半分的撩拨。

    可这抗拒也是半推半就的,在凝脂般的肤上轻轻一触便心神动摇。

    沧笙哪里知道他内心的风起云涌,翻身背对着他,将他的手放在了自个的肚子上。那五指修长,触感极好,叫她喟然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朝他怀里拱了拱,又问他:“我的肚子是不是软软的,摸起来甚妥帖?”

    虞淮被她不按常理的招数击溃了,失笑不已,指腹在上抚摸着,刻意轻轻地撩:“是很软。”没听她发出笑声,诧异,“不会觉得痒吗?”

    沧笙舒服得要摇尾巴:“不会呀。”

    虞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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