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沧笙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嘿嘿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只是去看一眼,又不参与,不多妨事的。”没骨头一般缩进他怀里,坏笑道:“夫君嫌他占用了咱们的时间,那我找个别的法子补偿你,好不好呀?”
她的手在他身上乱摸,虞淮心里火热起来,克制地在她红润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别闹,音儿还在你肚子里头呢。”
这事比较难办,仙界的胎儿在娘肚子里头就生出灵根来,算进度,他们家即将出生的小女儿还有一两年就会落地。这会儿该成熟的都成熟了,该感知的也都能感知到,怎么说都不方便。
沧笙嗳了他一声:“昨个夜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归着手,“前天中午,还有”
虞淮红了脸,手一抬,捂住她的嘴。同时单手在她腹部轻轻一抹:“我是说,别给她看见。”
沧笙叼着手指一个劲地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一到这时候就把她关‘小黑屋’,等她出来了,指不定怎么猜呢。”
虞淮把人抱起来,走向床铺,脸颊微红,但神色淡定:“夫妻之间,天经地义。”
翌日一早,沧筠摇着小手帕,忧伤送他们离开,
第二天到第九天有阵法传送,可以节省一大把的时间。绕到天河,虞淮照例会去看一眼河底积压的“红尘”。
那点对旁人来说毫无用处的气息,偏偏被他用最繁杂的阵法看护着。每回来还要看一遍,确认无异常,增长稳定才会离开。
日色欲沉,天河之上泛着昏黄的光芒,沧笙远远看着站在河中心往下俯瞰的虞淮,孤傲的背影凉彻淡不可闻的寂寥,莫名会有一丝心疼。
因为这丝心疼,她平日总愿意迁就他一些。
沧笙当年取来的红尘毕竟不是红尘花,它是消耗品,注定不能永恒存在。
彼此都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她胸口的红尘能够维持多久。所以虞淮总爱带她来凡间,便是希望它能够维系地久一点,再久一点,等到新的红尘从天河凝固,再行替换。
虞淮看罢,转回来,面对她时眼底只有温和的微笑:“走吧。”
到凡间,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只有彼此,不必忧心其他。
凡人寿命短,天生会知足常乐,回回下凡都能见到仙界没有的热闹繁华,那种闹腾是新鲜又活力的年轻人身上才有的,仙界的老骨头们都折腾不动了。
沧笙因此也喜欢在凡间待,就是虞淮有点恶趣味,他到了凡间,一般绝不会使用法术,最爱扮的人设就是病弱公子。
沧笙彻底明白这一点,是一次和虞淮去塞外大漠走走。
他俩没想过低调遮掩,到了大漠苦寒之地,依旧衣着精致。走在塞外给清一色麻衣粗布,人高马大的人一衬更显鹤立鸡群。只一对夫妻,连个随行的人都没有,仿佛在脑门上大写着“人傻钱多”,自然而然给人盯上了。
妙的是出事的时候,沧笙正好去楼下买零嘴,抱着一兜肉干进门,虞淮端端坐在桌边,屋内围着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拿着半米长的大砍刀,磨得锃亮,看得怕人得很。
大汉求财,本就没想伤人,尤其是对这样一位气质矜重的公子,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看到沧笙,纷纷松了口气,大嗓门纵然有所克制了,喊起来还是震耳欲聋:“你是他娘子吧,把你身上带的金银细软都给我们,我们就放他离开。”
沧笙欲言又止,朝虞淮眨眼,传言道:“你怎么乖乖坐在那?我给他们一气儿打晕了?”
结果虞淮不回她,温温问:“娘子,是金银重要,还是为夫重要?”
他要演戏,她一向配合,懵懵答:“自然是夫君重要。”
虞淮嘴角弯了弯。
“那此次做买卖的金银都给他们抢去了,我从此以后一贫如洗,无权无势,你还要不要我?”
沧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要啊,要的。”
按理说老夫老妻说这些特别显牙酸,可虞淮就爱听这个,最近说得少了,他竟然拐着弯问起来。
绑匪看不得他俩怨偶似的对话,蛮横打断:“不要废话,拿钱来!”
出声的绑匪站在角落,沧笙起初没注意到他,这下子闻声望去,一愣:“这位大哥,你长得好俊啊。”
虞淮刚刚翘起来的唇角抿成一线,沧笙后知后觉,看那位绑匪大哥红了脸,赶忙摇了摇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凡间待久了,习惯没架子和人相处,沧笙假装从床后柜子里翻出来一小包裹的金银来,一股脑堆在桌上:“我家的钱都在这了。”
塞外荒凉地的平民,哪里一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彼此交换一下眼色,抱起金银,跑远了。
门还敞着,沧笙摸摸鼻子,讪讪:“刚刚那个人有点像白沉,放在人堆里还真有那么点呃,不过远远没你好看啦。”
虞淮垂下眼,继续看他手里的书:“刚才并不是白沉,是白沉的同胞弟弟,凡人而已。给他们些钱财,大概会让他们过得好点,你对青檬也有交代了。”
沧笙说也是,将肉干放在桌上,自己拿了一个咔嚓咬起来。嚼着嚼着,腮帮子咬得有点累,支着头看他。
“虞淮。”
“恩?”
“我最喜欢你了。”
虞淮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眸光直勾勾盯着他,亮晶晶的,可爱地模样,心化成了一滩水,再怎么也计较不起来了:“恩。”
“就算没有红尘,我也会喜欢你。”
虞淮短暂地一愣,没回答,只是笑。
“真的。”
一年后,音儿在仙界第二天降生。
错过了沧筠落地的时刻,虞音的降生对虞淮来说是头一次,令他紧张不已,在沧笙第一次阵痛的时候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跟前。
最后白白胖胖的女儿落地,他的表情也丝毫没有放松,让沧笙都忧心是不是音儿的资质不好,他脸色竟然紧绷成这样。
沧宁又当了舅舅,加上是个小宝贝公主,欢喜得没了边,抱着出门了。沧筠也踮着脚一路跟着跑出去,就想多看妹妹两眼。
唯独不高兴的是虞淮,人走后,他将门关上,不由分说抱紧了她,嗓音竟然有丝沙哑:“再不生了。”
沧笙一听就笑了:“干嘛呀。”
她刚刚疼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有点冷起来,被他抱着浑身说不出的熨帖。虽然和凡人女子生产比起来风险小很多,有仙术辅助也顺利许多,但孩子从身上掉下来,该走的流程还要走,到底还是疼。
虞淮不说话,她反倒安抚起他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发:“音儿的资质好吗?”
“你和我的孩子,自然好。”
沧笙宽下心来,转念想到他那一句不生了,无端有想哭的感觉,可能是产妇都如此多愁善感。
“咱们这么好的遗传,不能只生两个呀。你看你,没有一个族人,现在有了两个孩子不就很好吗?我石族人也少,需要咱们努力壮大。”她费力搂紧他,“生孩子不疼,一会会的事,下次你就这样抱着我,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虞淮侧过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缠绵缱绻,揉碎了怜惜。
不知是否是错觉,脸颊边划过一点湿意,没入她的颈窝,沧笙震惊得浑身僵硬。
从古至今,从没有人见帝君流过一滴眼泪。
因为世上绝有,所以弥足珍贵。
沧笙从不觉得自己生下孩子是一件需要人心疼的事,世上每一位母亲都忍受过这样的痛楚,可偏偏有人爱你胜过他自己。
铁骨铮铮的男人,在满身疮痍、仅存一息之际也不曾落过一滴泪,却会将她紧紧抱住,心疼到默然垂泪。
“阿笙,我爱你。”
沧笙眨眨眼,眼眶里渐渐模糊一片。
“我也爱你。”
无论有没有红尘,我都爱你,刻进骨髓,印入灵魂。
://163303 。
手机阅读请点击://163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