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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们的皇上早就知道我没有怀孕了?”
秦焱不置可否,道:“父皇最宠爱十弟,他在大殿上公然说要和你同生共死,父皇虽然愤怒,却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杀死自己的小儿子,他需要台阶下,毕竟一个你,根本不值得他们父子反目,秦昭没有什么心眼,父皇反倒担心这件事会让他被人伤害,简单的说,父皇不喜欢你,经过这件事更不喜欢你,你要小心,以后嫁给十弟,去皇宫的机会很多,别被抓住把柄,但是十弟没关系,他能没心没肺到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皇上会依旧宠爱他,只是会记恨你罢了。”
燕乐一愣:“真的是喜欢他吗?还是因为他有个很厉害的母妃和很厉害的哥哥,有很强大的背景却单纯的和白纸一样?显得特别好控制?”
秦焱扔掉喝完的酒瓶,又换了一瓶:“有些话知道了也烂死在肚子里面,何况你就别单纯了,身为皇子,这么多年在宫里活下来,十弟怎么会看不透宫闱深深诡计迭出,不过是他怀着一颗慈悲心,知世故而不事故罢了。”
“那就够了,我喜欢他这份单纯,难能可贵。”
秦焱笑了笑:“说出这番话,你也挺单纯的。”
燕乐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道:“你刚才扔掉了什么?”
秦焱扯了她一下,她跌坐在秦焱身边,秦焱说:“扔掉,真好。”
“那是个同心结吧,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
“不算吧,这东西对你们来说是同心结,却是我的催命符,这是羌族皇后送给我的,可能你们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发誓毁了这个同心结,我就会死在大牢里面了。”
燕乐一愣:“那天,你为什么要劝我嫁给秦昭?”
“小十是为了救你出来,你就别不知好歹了,何况,十皇子殿下可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皇子,虽然你现在只是个侧妃,以后等他登基了你就是皇妃,要是换了其他女人可能早就谢天谢地谢祖上积德了吧。”
燕乐噗嗤一笑:“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名分。”
“可是你得在乎你的命吧,要是命没了,最难过的可不一定是你”
燕乐转过头去看秦焱,他在喝酒,眼神闪躲让燕乐无法直视,她却不死心去看,企图在里面看见和那人一样的星星,秦焱大概是喝醉了,看见燕乐一个劲往他面前凑,一使劲就把燕乐推倒在地上。
燕乐吃痛,但很快坐起来,手里抱着酒瓶,愣愣的看着他。
秦焱道:“你干什么?我让你和我一起喝酒,你总是盯着我做什么?”
燕乐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那真是有幸,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燕乐想了想,哂然一笑:“其实也不是很像,他,从来不会在河边饮酒的。”神也有神要遵守的神旨。她顿了顿,加了句:“他不是没风度的醉鬼。”
秦焱来了兴致:“他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很厉害的人,不,在我心里他应该是上天下地最厉害的人,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喜欢月牙白的衣服,总是喜欢慢慢的走,他走的时候身后会绽开一朵朵金莲”燕乐看着秦焱:“你别惊讶,他真的是这样的,你一定会觉得我疯了吧,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你知道吗?我都觉得我疯了,我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师父他,他和我娘还曾经有过婚约,你说我是不是疯了”燕乐也打开酒瓶胡乱的往嘴里灌,也不管洒出来都在身上,一瞬间狼狈非常。突然一耍狠把酒瓶扔在地上,就听见哐当一声,酒瓶碎开,满地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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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焱伸手揉揉她的头:“真好,你还能说出你的喜欢,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也许连爱都说不出来”
秦焱仰躺在地上:“这世界上很多事,都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很厉害的人能解决的,也许他听了这些事,也会很无奈吧。”
燕乐也躺下来:“其实我从来都不想他那么厉害,他解脱了那么多人的苦难,可是他自己呢?我见他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架子,却知道他身上的担子太重,我知道他的难处,他不同我讲我却是知道的。我心疼他,说来可笑吧,天上地下,也就只有我会心疼他了,可是这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说出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劫难,就像我喜欢他,可以很大胆的和你说,可以和秦昭说,唯独对着那人,我就只能无休止的任性,因为我知道他的目光会一直放在我身上,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胡闹,他都会迁就我,他不会对我说一个不字,默默的帮我解决所有麻烦,然后转过身,风轻云淡的告诉我他不累。”
“那是他心甘情愿吧,就像我上战场一样,刀剑虽然无眼,人却有感情,一辈子如果能有这么一个人让自己牵肠挂肚,让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即使不能说出爱,即使不能在一起,想必那也是幸福的。”
燕乐无所事事的叼了一根草在嘴里,歪过头笑了笑:“是吗?听起来你的故事很多,我说的是感情故事。”
秦焱却严肃起来:“没有的事,身为军人,秦焱已经把一生交给中秦了。”
“随你吧,像你说出这种洒脱的话,不是被感情伤的太深,就是木讷的和木头一样。”
秦焱吹了个口哨,马踏着蹄子过来,他翻身上马,燕乐轻笑:“你这动作倒是行云流水,一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如你所说,我是酒鬼啊,一般酒鬼,都是不喝醉的。”
“谁说的,你看酒楼里那些。。。。。。”
“那是他们有心用酒麻痹自己,如果心要清醒,再烈的酒也没有用。。。。。。上来吧,我带你回去。”秦焱伸出手,燕乐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直藏着的枕头,把它塞进衣服里面戴好,肚子那里鼓鼓的,秦焱淡笑:“确实很想怀孕的妇人。”燕乐借着他的力翻到马上:“好了,麻烦四王子送我回十王府吧,我怀的可是你弟弟的孩子,你小心哦。”
秦焱却故意甩了一下马鞭,马吃惊跑得飞快,郊外只留下燕乐那声嗔怒:“秦焱你故意的!”,秦焱哈哈大笑,骏马绝尘而去,留下满地的酒瓶和那在水面早就看不见影子的同心结。。。。。。
树林里的男人现身,冷冷的笑,对后面的手下说:“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了,十弟最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自己的哥哥吗?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女人不清不楚,我还真替我这个单纯的弟弟担心了,你说,做哥哥的要不要好心提醒他一下呢?哈哈。。。。。。”
手下藏在袖中的手交握着有些颤抖:“殿下,十王爷。。。。。。”
“你先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是。”
秦焱带着燕乐回到十王府已经是晚上了。
他才刚刚在府门口下马,秦昭就跑了出来:“四哥!”
秦焱回头笑笑,夜弦正在下马,他牵着马顺便扶了她下来。
秦昭的目光暗了暗,道:“我听真熠说四哥和夜弦一起出去了,我想应该挺安全的,就在府里等你们了。”
燕乐紧了紧刚才秦焱给她的披风,道:“对不起啊秦昭,害你担心了,我刚才就是想自己出去玩,你那些侍卫侍女太缠人了,我就甩开了他们,往那边人少的郊外走,没想到遇到了四王子,就一起聊了一会儿,然后他送我回来的。”
秦昭点点头:“我知道,下次别再这样了,你跟四哥出去没事,四哥武功高,我也放心。若是被坏人盯上周围还没有人保护,你要我怎么办?”说着把夜弦拉到自己身后:“快进去换个衣服吧,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热着呢,吃了饭早些休息,明日会有人送礼服过来,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还要改。”
秦焱道:“小十,那哥哥先走了?”
“四哥。”秦昭叫住他:“府里饭菜准备的很多,你要不要留下用些?”
“不用了,今天回去沐浴更衣,明天还要去庙里上香。”
秦昭又道:“四哥,我和夜弦马上要成亲了,你的亲事还没有着落,过段日子,我陪你再去一次月老祠吧。”
秦焱道:“小十啊,你要记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好命的,哥哥愿意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幸福,所以你要好好的,这样才对得起哥哥。”
说完他不再留恋,翻身上马打马离开,远远的听见秦昭说:“四哥,我欠你太多了。。。。。。”
慕徵骑在马上飞奔,慢慢的放慢速度,欠吗?何止是秦昭欠秦焱太多,这中秦的子民,谁没欠他呢?要说欠他最多的,难道不是他所谓的父王和母妃吗?可这一切,又去和谁说呢?
燕乐回去草草吃了点饭,之后就回去洗澡,秦昭也没和她多说什么,燕乐只知道好像宫里派了人过来找秦昭,燕乐一边解衣服一边想,应该是来讨论婚礼的细节的吧,看着从自己肚子上解下来的枕头,燕乐撑不住笑了,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面,又不禁想,要是慕徵知道这些事,会不会笑自己啊,又想到神音宫,离开这么久了,庭外的桂花树是不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红莲池的莲花是不是还滋养着那朵魂魄不全的凌霄花?慕徵是不是还每天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榻上修练?曾经以为近在咫尺的天宫,现在想想就足够遥远了。
燕乐洗好澡,毫无睡意之下就披着头发出了屋子,晚上的王府静悄悄的,没到换岗的时候路上连侍女都没有一个,她就随便走,走着走着就到了秦昭的屋子,想想要不就去找秦昭聊聊?虽然是假成亲,以后也要生活在一起,她长这么大,就和慕徵在一个屋檐下待过,说实话面对要和秦昭在一起生活的现实,还有些紧张。
她走过去正要敲门,没想到里面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一愣,刚才宫里来的人还没走吗?很明显那是个太监,也不知道怎么了,燕乐竟然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偷听。。。。。。
“殿下,娘娘让我来告诉您,是您自己答应的,只要娘娘帮忙把那个夜弦救出来,您就愿意听娘娘的话,听她的安排做事。”
“是,是我说的,怎么了?母妃有什么安排吗?”
“殿下您知道的,娘娘从把您生出来那天起就只有一个夙愿。。。。。”
老太监是看着秦昭长大的,对秦昭而言太熟悉了,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明白了。
秦昭道:“我明白,我接受母妃的安排。”
“娘娘说了,等殿下大婚过后会给您安排一些刑部吏部的活,您要好好表现,蔡氏的力量会直接为您服务,争取拿下朝堂大臣的意见,这样我们的胜算会加大。”
烛影摇晃,秦昭的影子在门框上变得扑朔迷离,燕乐听见他说:“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母妃,不会让她失望的。”
“娘娘说,王爷能想通就是最好了,现在那个夜弦的命还不安全,要想让她永远安全,只有自己当皇帝。。。。。。”
听到这句话燕乐整个人往前踉跄,碰到了本就掩着的门,嘎吱一声响,已经被屋里人听到,现在要躲已经来不及了,那老太监走出来,看到是夜弦,对屋里人说:“王爷,是夜弦姑娘,洒家看,您还是自己先处理一下吧。”说着向秦昭行了礼就仡仡然走了。
秦昭走出来,看到眼神在屋外晃动的灯笼下看不清楚的夜弦。
他伸手,夜弦的手是冰凉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