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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要下床,却忽然摔倒在床上,绫欢气不打一处来:“干嘛!你还想干嘛!找燕乐吗?我告诉你她在哪,慕徵带着她回神音宫了,你找不回她了!”
楚叶遥颓废的坐在床上,任接骨再痛都没有发出声音,许久,惨白着嘴唇道:“她,我。。。。。。”
“慕徵来看过你,说燕乐很担心你,只是她情况也不乐观,现在在神音宫养伤,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回魔宫。”
“怎么回去啊,东西都没拿到。”
绫欢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楚叶遥,你要是还是我记忆里那个霸道的魔族太子,就给我好好的站起来,别让我瞧不起你。”这是楚叶遥意识清醒时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段对话,之后这人大半月就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喝药,含糊不清的说着有关燕乐的梦话。
他说:“我找不回她了,永远找不回她了。”
他说:“我把燕乐,在楚天弄丢了。”
绫欢听的难过,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段时间绫欢常常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她想起哥哥对自己说的话,又看看楚叶遥细致的容颜,觉得真实的仿佛非常渺远。这个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这个人的心,怎么会那么远呢。
刚出楚天慕徵和燕乐相扶着前行,遇到了带着大批人马准备闯楚天救人的慕羽。
看到她的时候燕乐下意识往后一缩。
慕徵自然察觉到了,不动声色把她拖到自己身后藏着。
“慕羽。”
慕羽赶紧跑过来:“兄长,半月之期到了,你怎么样,那妖女没害你受伤吧。”慕羽根本不看燕乐一眼,即使是余光看到她,眼里也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燕乐以前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自从那个梦以后却也是明白了三分,也就不说话默默的忍受慕羽的厌恶,但还是有点不甘心的,因为她在心里默默的把慕羽当成害自己失去双亲的罪魁祸首,心里也带着对慕羽的厌恶。既然两个人相看两相厌,以前想着讨她的好感,现在觉得没有必要了,可看在慕徵的面子上,让让她也是必要的。可燕乐本就是随性的人,做不来那虚情假意的事情。不喜欢慕羽都摆在脸上,当即也哼了声别过脸去不给她半点好脸色。
慕徵看小丫头在怄气,应该是不喜欢慕羽对自己的称呼,心下一软,道:“慕羽,不能这么对燕乐说话,她是天神嫡孙,什么妖女!休要胡言,你再胡说回了天宫看你怎么分辩!”
慕羽也是气极了,这才发现自己口不择言,听火灵说兄长赶到楚天又是为了救那丫头的时候心里真的想这种废物不如死了,省的让兄长屡次为她冒险。
“兄长,你没事吧。”
慕徵下意识放下捂着胸口的手,那边受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却选择刻意隐瞒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伤势。
“无恙,咳咳。。。。。。”有心隐瞒奈何还是忍不住的咳嗽,慕羽忙过来要搀扶他,比不上就在他身边更快的燕乐,燕乐上手帮他顺着气,问道:“是不是又疼了,要赶快回去换药。”
慕羽瞪燕乐,嘴里也不留情:“神界的叛徒废物,你除了和魔王之子厮混在一起,到处跑给兄长招惹祸端你还会干什么!兄长是我神界支柱,要是兄长出事了,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怕也是难辞其咎!”
慕徵拉着燕乐,小丫头的眼睛里已经有水珠在打转,只是碍着面子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他就耐着性子哄道:“好了好了,先回去吧。”
一路气氛尴尬,燕乐回去了就直奔神音宫,慕徵草草处理了伤口去拜见天神她也不去,活脱脱自己把自己给关了禁闭。
燕乐坐在院子里面煎药,就听见嘭咚一声,又一次药罐子摔在地上破了,流了满地的汤汁,药渣还泛着苦味,让人闻了反胃。燕乐暗骂自己不是干这些细活的料,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确定面前的房门里没有什么动静,微微嘟囔庆幸慕徵没被自己笨拙的动作折腾醒。
屋里的男子隐藏了气息好整以暇的看着外面迷迷糊糊的丫头,内心一阵柔软。这丫头虽然不善言辞,可每次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慕徵的心熨帖的很。当看到她的手指好像被玻璃碎渣划破的时候慕徵忍不住了,忙推门走出去。
燕乐被突然出现还气势汹汹的慕徵吓了一跳:“啊,慕徵,你起来啦。”
慕徵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在燕乐身前蹲下,燕乐慌忙把手往身后缩,慕徵冷冷道:“伸出来。”
燕乐瘪瘪嘴,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于是慢乎乎伸出手。慕徵似是叹了口气,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里面暖着:“你呀,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没有我你可怎么办!”他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小丫头一眼,然后从怀里拿出药瓶给她擦药,又细致的拿手帕给她包扎伤口。微凉的药粉触碰到伤口让燕乐皱着眉头,她本能的要抽回手,奈何手被慕徵紧紧拉住。她咧着嘴满口受伤:“疼啊。”慕徵便抬头白了她一眼说:“叫你别干说了多少次了,你看看你,打碎了多少药罐子。”
燕乐气鼓鼓的:“你看看你,我还以为你心疼我,搞了半天你心疼药罐子啊,不想理你了。”说完去抽手,手上碎开的伤口碰到药沫呲了一声眼泪竟然还这样飚出来了。
慕徵本想训斥她几句话又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好了,没心疼药罐子,你是我徒弟我不心疼你心疼几个药罐子做什么。你自己伤还没好,却又偷偷摸摸跑来捣鼓这些干什么。”慕徵抓着她的手,很自然的放在嘴边吹,他呼出的热气喷撒在燕乐的手指尖上,就这样传到到她的心底,暖暖的,燕乐禁不住偷偷的笑。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燕乐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换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怀里了,往后就靠着慕徵的心跳,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从头顶传来:“回来也有段日子了,我的伤也差不多了,你的伤还是老样子,明天开始真的要不许你出房门了,把伤养养好再说。”
燕乐笑嘻嘻凑过去:“我这不是担心我们慕徵琴神嘛,关爱琴神,人人有责,您可是天界的支柱!”
慕徵拧了拧燕乐的鼻子:“你呀,就是一张嘴永远不饶人,其实慕羽就那个样子,你别和她计较了,她就是嘴上厉害,和你一样。她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受伤的时候,她也很担心你。”
燕乐低垂着头,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慕徵,你实话告诉我,当年,是不是慕羽杀了我娘。”
慕徵抱着她的手僵硬了:“你怎么。。。。。。”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诉我。”
“没有,慕羽当年确实是冲动之下杀了你爹,但是她是奉命行事,不能算是她的错,你娘把你托付给我之后就自尽了,若要算起因果来,我和她都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不是你,你没有杀我的爹娘,就是她!她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燕乐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慕徵尝试安抚她,抓着她的手解释道:“不是的!燕乐,你听我说,你不要被一点点所谓的真相蒙蔽了头脑。当时的事情很复杂,她,她以前和你娘感情也很好的,你要相信这么多年过去,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情慕羽也很自责,可是,为了神族的尊严她必须这么做。她那时候也是个可怜人,你也许不知道,慕羽喜欢慕宫,可是慕宫喜欢紫柔,在神魔大战的时候,紫柔故去了,慕宫为了复活紫柔做了很多错事,被天规惩罚轮回人间,那时候慕羽都不能振作自己,每天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她也难过,就这样过了千年,遇上你娘的事情,也是失了考量,她后来和我说过,杀了你爹是为了比你娘回来,没想到你娘烈性,竟然随了你爹去了,这么些年来,她也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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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乐冷笑:“后悔?她不是还想除了我吗?”
慕徵抱紧她:“别瞎想了,有我在,没人能伤你的,我会保护你。”
“如果慕羽要杀我呢。”
“我挡在你前面。”
“如果天神要杀我呢。”
“我挡在你前面。”
“如果世人都要杀我呢。”
“我挡在你前面。”
燕乐突然站起来,动作太大,牵动慕徵身上的伤,他闷哼一下,顾不得自己的疼痛问道:“你去哪?”
燕乐吸了吸鼻子:“给你做午饭。”
慕徵笑起来,燕乐回过头嘱咐道:“你进屋休息去吧,等饭好了我叫你。”
目送燕乐走远,慕徵站在原地良久不能行动。慕徵知道她不想他说出后面的话,也知道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真相对小小的燕乐来说有多残忍。他也心疼燕乐,可有些事情就是有些人独立的修行,别人替代不了的,不然就是强行折断飞鸟的翅膀,一切只会适得其反。慕徵的眼中饱含情意,似乎是在诉说,却偏偏说不出口:燕乐啊,你的难受我都能感同身受,但是你要记住,如我当年对慕宫说的话,慕徵修神万年,从来没有什么执念,平生所求,不过用一个慕徵,还你神世无忧,我不会为你对抗全世界,却可以在你被全世界背叛的时候站在你面前,替你挡去风雨,只要我在,必然护你常在。
燕乐在厨房心不在焉的做菜,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好像之前一心想离开,如今却愿意本本分分的留下来,燕乐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是因为慕徵为了救她受伤了,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想着自己总要照顾到他痊愈了才能走。慕徵的手在雪山被压迫伤到了经脉,这段日子一直在疗养复健。前段时间药仙来访,慕徵特意把她支开后在屋里询问病情,可是燕乐长了个心眼躲在屋顶偷听,药仙在屋里给慕徵换药,听他们说的话燕乐才知道,慕徵竟然是受了寒毒,如今虽然从雪山出来已经很久,可是寒症难除,要每日都服用很多汤药来压制毒性,不然会影响他日后的修练。燕乐自然知道慕徵为什么不让她知道,无非是不想自己有负担,他心疼燕乐的压力,可是知道了这一切的燕乐又怎么会没有触动呢?现在对慕徵是满心满眼的愧疚和感恩却苦于没有地方可以报答他。她是万万不敢再去给慕徵惹事情了,巴不得每日在青灯古佛前给慕徵祈愿让他快点好起来,就是让自己折寿也无所谓了。燕乐按照楚叶遥留下的医书上面写的东西准备材料每天给慕徵熬药,就希望慕徵能够顺利康复,如今虽然不喜欢慕羽,却也知道她说的是大事实,慕徵是神族的支柱,慕徵万不能倒,所以这段时间燕乐居然也信起了佛祖,没事就在屋里打坐念经,求的不过是慕徵早日康复,这段日子妖族魔族能太平一点。
燕乐在厨房念念叨叨,小白狐叫唤了一声窜进她怀里,燕乐笑着用干净的右手揉着它的白毛,问:“又从慕徵那里过来吗?”阿徵点点头,燕乐笑了笑:“每天都要去慕徵那里坐坐,他打坐竟然也没把你赶出来,看来你们有缘,我在慕徵这里呆了这么久,唯独神兽火灵有这样的待遇,说到火灵,我都好久没见它了,有机会带你们见见?”
小狐狸蹭了蹭燕乐的怀抱,却寻思着要告诉慕徵燕乐要找火灵的事了,不然穿帮可就不好了,自己可没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来配合慕徵演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