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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过是一个神族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可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为了救你为你挡剑,她临死的时候真心求我,把叶遥和你,托付给我”
“我没见过那么干净的姑娘,她甚至不问当时我给你下药,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的那件蠢事,明明我们在一张床上,她说她相信你。”
“那时候我就想,我多卑鄙啊,果然我就是那心思阴暗的地魔,也难怪你看不上我。同时我也知道,这样的她,确实值得你记一辈子。”
“爱上你以后我就没想过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我不会有孩子了,我真的,把叶遥当成自己的孩子。”
季桓的眸中红光突然大盛,就像一潭死水突然不正常的膨胀。他竟是要发生异变了,他被点了麻穴的身子开始颤抖。
鬼姨握住他的手:“如果,下辈子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季桓的魔力大都存在魔力珠里留给楚叶遥了,自身储存的魔力已经不剩多少,可是异变之后他的力量突然增大,他枯瘦的手毫不留情的一把捏住了鬼姨的脖子,突然如同强弩之末一般发力站了起来把鬼姨直直推到石门上,鬼姨本可以用术法抵挡,却放弃了抵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断断续续:“季桓,如果,如果你想,我和你一起去,我我是不会不会拒绝的,黄泉路上,有卧铺陪着你,如果,能能让你不寂寞,我我甘之如饴。”
季桓手上的力气突然松了,鬼姨眼看要跌下去,季桓先却一步倒下去,他的身体开始瘫软,慢慢化为流动道液体,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酸臭味。他修长的腿此刻只留下不合身的裤管,一股烟自下而上笼罩在他身上,慢慢的全身都逐渐化为飞烟,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鬼,对不起,不能,不能赔给你了”他的声音太轻了,就和那飞烟一样,却如同利刃,狠狠划在了鬼姨的心口上。
世间最狠毒的,唯情字而已。
鬼姨哭红了眼,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哭泣的声音。她呆呆的看着季桓消失的方向。季桓,不要说对不起,她走了你的心就走了,你还是陪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知足了,真的够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还是没能救回你
在红尘中寻一人,此后悲喜皆与她有关。那人走后,便离了万丈红尘,此后天地软红,再与我无关。此非遁入空门,乃俗情过多牵扯,三千情丝斩不断,终将不得善果。
慕徵在雪地里翻找了七天,到后来看到那片刺痛人心的白色就下意识的开始恐惧,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琴神慕徵,竟然会惧怕一片苍茫的雪原。已经整整七天没有燕乐的消息了,慕徵开始瞎想她会不会没有掉下来,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应告诉自己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种强烈的想法在逼迫着自己不要放弃,那是一种来自血脉深处斩不断的牵连和永不磨灭的呼唤,好像他和燕乐本就是一体一样的感觉。慕徵又担心起来,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现在衣衫破烂,满手血污,额前碎发都冻上了一层冰凌,因为法力被限制自己也无法取暖,活脱脱就是一个冰球,他的手早就冻得僵硬了,现在在凭着意志机械的扒拉着地面上的雪堆,可是刨了不管多深,都看不见那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67()
“燕乐”慕徵又嘶叫起来,只期待会有奇迹出来,让自己找到她。
慕徵继续撑着剑往前走,却失重跌在雪坡上,手已经冻僵了根本用不了力气,第一次感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而且慕徵有了个很可怕的念头,如果燕乐已经死了的话,他现在赶到忘川,也许还能再见她一面,告诉她,自己真的是很担心她。
手里的剑在嗡嗡颤抖,慕徵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冻僵的手上紧握着的剑,剑身在不停的震动,带动了手抖,慕徵看向不远处的雪坡,看清那边升腾起一片金黄的光芒,那是一种太过于熟悉的感觉,是他的神音镯在召唤他的感应,在感应到和他身上一样的神血后发出了神光。虽然慕徵一直不明白为何燕乐身上会有自己的神血,正如他不明白燕乐身上为何会有上神金印,总之,他的心安定下来了,因为就在那个雪坡下面,他终于感应到了燕乐的气息,她还活着,慕徵突然觉得即使这里天寒地冻,心里的某一块,已经四季如春。即使现在整个世界崩塌,他也就这样爬过去握住燕乐的手,然后一起闭上眼睛,不过是一同喝一碗奈何汤罢了。
慕徵手脚并用朝雪坡爬,雪坡下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金黄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慕徵的心开始揪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不管不顾的爆发出来。他全然不顾以后自己的手会不会废了,把手当成不会痛的棍子去挖雪坡,直到露出那人的头发,到一点点额头,再到大半张脸,到眉眼清晰,然后挖出她的身子,再轻柔如同保护瓷娃娃一样的把她从雪坡下抱出来,小丫头果然是被冻僵了,抱在手里感应到的气息弱得很,她全身结了冰的样子好像水晶宫里沉睡的美人。
把她抱在怀里,慕徵甚至自身都感觉不到冰冷。
然后他就这样安定的抱着燕乐失去了意识。
等慕徵醒过来的时候风雪已经停止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有了意识,消失的感官都在慢慢的复苏,虽然还是浑身冰冷却不至于不能行动了,他稍稍草草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就爬过去看燕乐,燕乐还在昏睡着,她身上的冰倒是化了,可是整个人还是毫无生气气息微弱。慕徵想了想,先动手解开自己的衣物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薄衫,再解开燕乐的衣物也只留了一件贴身的熟衣。然后过去把燕乐抱在怀里,把自己和她的的外衣都罩在她身上,再把燕乐的衣服贴在最外面,现在这时候也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只有这样做兴许还能给她保留些温暖源吧,这样才能最快的让她暖和起来,然后让她醒过来。
燕乐从跌落崖底后就没了意识,便也不感觉冷,一层一层的雪堆在身上都没有知觉,她像是走入了另一个空间,她在一片冰寒中走入了一个独立的世界,她看到人间的一个茅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依偎在一起,他们幸福的含笑逗弄着女人怀里襁褓中的孩子,突然门被撞开,很多穿着神族衣饰的神兵涌进本就拥挤不堪的小茅屋,女子在慌乱中慌忙把孩子塞给男子,她搅着衣角站了起来,神色满是戒备,直到门口出现一个燕乐很熟悉的人,那些神兵转而对着他神色恭敬,女子也看到了他,脸上染上一抹哀伤,然后开口,声音低而透着脆弱:“慕徵哥哥,我。。。。。。”
“恪儿,我也不想和你以这种方式见面,天神说,你和凡人私通,已然是违反天条,随我回去请罪吧。”慕徵伸手要拉恪儿,被她躲开,转眼恪儿已经和身边那男人两手紧紧拉在一起:“慕徵哥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一直都是好人,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但是你一直对我很好,我。。。。。。我对不起你,父亲已经给我们赐婚了,我还跑到人间这么做,对不起。。。。。。但是,但是我和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帮帮我。”
燕乐没见过那样的慕徵,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动容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道:“这事情已经让天神知道了,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帮?”
恪儿一愣,是啊,那个下命令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会不知道他的为人吗?又岂是慕徵能阻止的?她又怎么可以这样来为难慕徵?
还没等慕徵发令,有一人翩然而至,是司书上神慕羽。
慕羽突然发难就朝那凡人去,一招便直捣那人胸口取了他性命,留下男子胸口一个血窟窿。随后孩子就哇哇哭着到了她手里。
恪儿双目赤红,哭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然后聚起自己的灵力与慕徵交战,总算是夺回孩子,却被慕宫锁住经脉,恪儿看着地上丈夫的尸体,突然仰天冷笑。
周围的神兵都站着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慕徵压抑着怒气呵斥道:“慕羽,你来干什么!”
“兄长,天神知道你心软,怕你办不成这事,便派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天神特命我先取那凡人性命。我看你也是真的容易心软。”她转头看向恪儿:“神女,天神的命令慕羽不敢不从,为了人间不要血流成河,烦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了。”恪儿护着孩子,愣了半天后回过神来,突然朝慕徵跪下来:“慕徵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你,善待这孩子,给她条生路,是她的爹娘的错,害了她,但是这些恶果不该由她承担啊。”
慕徵应了那女子的请求,从女子手里接过孩子,没想到恪儿就在那一刻,自绝经脉陪着那凡人去了。
燕乐在梦里哭喊:“娘”
身边的慕徵被惊醒,看到她流泪了,知道她想起了往事,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慕徵伸出已经伤痕累累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燕乐的哭声也渐渐停下来。
梦里面的慕徵带着那个孩子回了天上,金殿之上天神下令把那孩子关入毒草园,慕徵送那孩子入毒草园,牵着那孩子的手向她许诺,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回来带她出去,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孩子拉扯着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去,慕徵送给孩子自己贴身的笛子,教她自作的凡尘怨之曲,给她取了名字:“我叫慕徵,宫商角徵羽的慕徵,我是司琴上神,就给你取名燕乐,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怀里的孩子砸吧砸吧嘴开心的笑了,慕徵说:“你我的名字都是缘分啊。”之后慕徵登琴神位,天雷柱上受刑八百把燕乐光明正大的从毒草园接出来,算是兑现了当年的承诺。
“慕徵。。。。。。”一滴泪随着那声叫唤在眼角滑落。
燕乐在梦里叫出了声,把慕徵吓了一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身上已经有了暖气,可惜自己现在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怕是要化脓。
不过没关系,她脱离危险就好。
燕乐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混沌,没想到入目的不是忘川水,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有人抱着自己,仔细看去,那人有世间最好看的眉眼,眼里都是星星,此刻都是她。
“慕徵。。。。。。”她仿佛耗尽力气一样叫出他的名字,声音干燥苦涩非常,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燕乐又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就感觉到慕徵在给自己顺气。他凑在她身边,气息都扑在燕乐脸上,虽然天寒地冻,但奇迹的竟然让燕乐脸红了,慕徵用低沉的嗓音说:“还好,你总算醒过来了。”
慕徵的身体重量突然全都压在燕乐身上,一大块阴影笼罩在燕乐身上。燕乐一惊,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慕徵,慕徵。。。。。。”燕乐抱着他只知道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这才注意到现在两个人的情况,几乎算是**的贴合在一起了,就隔着薄薄的衣料,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在一起,应该是慕徵正用自己的身体给自己取暖。可是再往下看,燕乐却忍不住心疼起来,慕徵的脸上,手上都是擦伤的伤口,有的已经结了血块,有的都已经化了脓,燕乐又不争气的开始哭,流出的泪在自己脸上凉飕飕的有点疼,却如何也及不上看到慕徵这种样子的心疼的万一。那可是向来高高在上受万民供奉的琴神啊,怎么会弄成了这幅样子。燕乐不笨,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