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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我,就是一无所有”趁着慕徵发愣的功夫,楚叶遥祭出自己的全部天魔魔力。
魔力汹涌打向结界。结界上显出诡异的光,他的魔力被结界吸收,楚叶遥身上的魔翼突兀的长出来,又软了下去。他脸上的魔纹若隐若现,慢慢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露出痛苦的神色,却高傲的一声不吭。却在一声尖叫中显出他的黑龙真身,一块龙鳞掉在地上,他慢慢的僵硬了身子,龙眼流下一滴金泪,死死的盯着那个洞门,眼里是那年毒草园遇见的为他治伤的女子。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终于倒地不动。临死前楚叶遥只有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快,快进去救她,告诉她,我爱她”
吸收了天魔力的结界显得脆弱不堪,来不及消化楚叶遥的死,慕徵不能浪费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机会,慕徵破开残破的结界走了进去,神力被山洞里的符咒控制,如和在楚天一样。他目眦尽裂的看着燕乐被吊在煮着沸水的缸上的景象。
遗恨转身看着慕徵:“哈哈哈,你总算来了”
他凑近燕乐:“看来是楚叶遥选了你。”
燕乐浑身一怔,两眼哀伤的垂下。
慕徵指着遗恨:“放了燕乐。”
绳索在松动,下面是滚烫的水,慕徵的心提到嗓子眼,燕乐的脸被熏得通红。
遗恨道:“今日我就在这里和你做个了断,你不是喜欢她吗?我给你个机会,你们一起死!”
慕徵没有法力,只能慢慢的靠近水缸。
遗恨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绳索上:“我只要用力划,她就会掉下去。”
慕徵开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燕乐蓦地砖头看他,他在害怕堂堂天神,竟然会怕
他说:“你我的仇恨与她无关,何必总是要伤害燕乐?”
“如果没有她,你就不会那么对我了”
“谬论,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认识你。”
逆光的方向,遗恨背着手哭了,只有一滴泪,散在空中。
他说:“你把我关在楚天,有没有一刻想到过我?”
慕徵没有回答。
遗恨笑起来:“慕徵,那我送你一份大礼吧。”
绳索被割断,燕乐失去了绑缚要下落,没有法力的慕徵毅然跳上缸,抱住燕乐。自己沉进了水里。把燕乐托在外面。沸水里传来肌肤被焦灼的声音,燕乐吓得忘记了呼吸。
然后听见慕徵呲了一声,他把燕乐托到缸外放下,自己再忍着痛从水缸里面爬出来,所有被沸水浇到的地方都泛红,甚至长出了水泡。
燕乐看的触目惊心。
慕徵笑着宽慰她:“没事儿,我有你的治愈血,很快就会复原。”
燕乐急了,竟然朝他吼:“那我也有神血啊!我也可以治愈自己,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就算可以治好,可是碰到沸水的那一刻还是会疼的,对不对!”
她哭的梨花带雨,慕徵慌张的想去给她擦眼泪,看看自己长着泡的手还是忍住了:“我不疼,我是天神,这点疼算什么!”
“我还是上神呢!我们幽云家的女儿也不怕这种疼!”
慕徵叹了口气:“快别哭了,我还不是舍不得你受伤吗?已经习惯了。”
遗恨看着下面做出要相拥的动作的两个人,忽而扯出一抹笑,他尖声道:“慕徵,我再送你一份大礼。”他用那柄匕首,插入了绝欢的腹部。血滴滴答答落在沸水里,绝欢的身子往前倒下,掉进水里,只能听见滋滋滋的声音。
燕乐看到这个场景,吓得缩进慕徵的怀里,慕徵忍着疼把她搂进怀里。慕徵的嗓音灼灼:“别怕,我在呢。”
215()
他忍着疼半抱着燕乐出了山洞,不再看身后的狼藉一眼。燕乐也不敢回头看,他们都没注意到缸中绝欢的身上浮起一抹黑气,进了燕乐的身子。
洞外,楚叶遥的尸首前,火灵在和那些妖兽撕咬,火红的神兽身上也挂了彩,可见那些妖兽的凶残。
慕徵祭出神音剑把火灵周围的妖兽全部消灭,火灵解除了危机,竟然缩小身子变成了一只白毛小狐狸。慕徵来不及叫它停止,已经被燕乐看见了。
小狐狸身上有一块伤,红红的特别惹眼,也惹人疼惜。燕乐吃惊的看看小狐狸,再看看慕徵,突然就明白了,当初树林里偶遇的小狐狸,也许根本就不是偶然,是眼前这人把火灵缩小变成了狐狸。
说不上感动还是心疼,燕乐伸出手臂,小狐狸窜上她的手臂,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眯着眼睛睡觉,养伤去了!
慕徵想要解释什么,燕乐摇摇头,只说:“谢谢,有你真好。”
好不容易强撑起的笑容在看到楚叶遥的尸体的时候终于分崩离析。
尤其是刚刚找到小狐狸,燕乐想起那年楚叶遥送她的绝美的星辰。
燕乐跪在楚叶遥的尸首前:“他用天魔力破开了结界?”
慕徵扭过头不忍看这样的情景:“他让我告诉你,你不要难过,你要记得,他爱你。”
“怎么办他死了,绫欢怎么办?他的恩,我怎么还?我怎么这么坏”
恢复了神力的慕徵稍稍处理了一下伤口。
“乐儿,你不坏,别这么说,这些不是你的错。”
燕乐轻轻的抱着已经变回人身的楚叶遥的尸首。
楚叶遥身边的龙鳞流出的灵力被她吸进体内,慕徵看到燕乐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
她就这样昏倒在慕徵怀里。
楚叶遥的尸首被那个黑袍女人带走。
她沉默的看了眼慕徵,没有说话。
燕乐展开的右手手心突然长出一朵红色的七瓣花。花心像是一滴血,也像是一滴血泪。
鬼姨突然溢出声:“誓言花!”
慕徵问:“什么是誓言花?”
“这是我们魔族古老的秘术,相传这是一种祈愿术,男人会把誓言花的种子混合自己的血种在女人的右手手心,示意永不变心,倾情唯一。这誓言花种下去后男子会在七日发芽之时许下一个心愿,里面有男子对女子要说的话,会在男子死后第七日给女子看到,这是男子留在世间最后的精魂。誓言花的另一个作用是,用尽最后一分心血,守护女子。在誓言花开花的时候,男子留下的所有财力物力都归女子所有,还有他的毕生修为。我看燕乐手上这朵花,应该是叶遥种下的。只有魔君的心头血养育的誓言花,才能开出这样的七瓣形状。”
鬼姨凄惨一笑:“叶遥和他父王一样,都是痴情种。却都得不到善终。”
慕徵抱着燕乐沉默不语。
鬼姨说:“七日后是魔君的葬礼和头七,若是那时候燕乐的身子好些了,我希望你带燕乐来祭拜一下,顺便,把魔族过给燕乐吧。”
慕徵这时候开口:“祭拜的事情只要燕乐愿意,我一定带她来,至于魔族,燕乐不属于魔族,阴差阳错得来的魔气害得她这么多年尝尽苦楚,我想她不会喜欢继承魔君那个位置的,至于魔族,她是人神子,是神族公主,也是神族太子的生母,不应该和魔族扯上关系,楚叶遥为燕乐做的一切,我很感动,可是那不代表我就要把乐儿推进苦海,对不起,我做不到。”
鬼姨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早没了气息的楚叶遥:“这孩子在给她种下誓言花的时候,一定自信满满,认为早晚会娶回她的,只是没想到,娶是娶了,终究是形同陌路。也罢,叶遥自己应该也是看的通透的吧,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洒脱的去了。等燕乐醒来麻烦告诉她,我不怪她,魔族百姓都不会怪她,希望她也不要自责,六界任何生灵都有自己的命数,能为了心爱之人死去,已经是很完美的死法了。”
绫欢醒来就在魔宫的寝殿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引起一阵疼痛。鬼姨推开门,把手里托盘上的药递给她:“失血太多,又做法太多,快把药喝了吧。”
绫欢愣愣的接过药,问:“楚叶遥呢?”
鬼姨一愣,道:“他。。。。。。”
绫欢咕嘟咕嘟把药都喝下去,苦的她拧起眉头,却终究是笑笑,楚叶遥不喜欢她皱眉头。
她问:“我记得他把我送上坐骑,我就昏过去了,他回来了吗?凌霄山有他和慕徵两个人,一定没事的吧。”
鬼姨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一句话,会把这个小姑娘打入地狱的!
鬼姨把空碗放上托盘,打算先离开再说。
许是她没有见过以前的绫欢,在认识楚叶遥之前,她也是骄傲跋扈的,只是后来,爱让她变得卑微了。
绫欢抓住鬼姨的黑袍,声音透着颤抖,却强撑着冷冷道:“大胆!我是魔后!我在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楚叶遥呢?他是天魔修为的魔君,他不会出事的,对不对?”她最后的声音,都像是在祈求。
鬼姨吸了吸鼻子:“魔后,请节哀。”
绫欢空抓着被子的手松开了,再没有抓紧的力气,她看着鬼姨:“你。。。。。。什么意思?”
鬼姨道:“魔君。。。。。。”她不想对这个姑娘太残忍,善意的隐瞒了楚叶遥是为了燕乐散尽修为而死的事实:“魔君,被妖兽暗伤,不治而亡。”
出乎意料的,绫欢没有哭。
她淡淡的说:“楚叶遥,别怕寂寞,我就来陪你。”
鬼姨见惯了大风大浪,看见这种绝望的眼神却慌了神,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年失去昆玉的季桓,她失声大叫:“不可以!楚叶遥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绫欢说:“鬼姨,我是魔后,不管楚叶遥生前最爱的女人是谁,可是这一刻,我是唯一有资格和他合葬的人。我这辈子没有得到过他的爱,也许他的死也不仅仅是因为我,可那有如何?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起离开也好啊。。。。。。生不能同寝,只求死后同穴而眠。”
鬼姨踉跄着后退几步,原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
绫欢对鬼姨笑:“我不知道失去记忆后你们瞒了我什么,我不知道我哥哥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我看得出楚叶遥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愧疚,可是我更感觉得到我自己的心,我爱他,不管他爱不爱我。”
“楚叶遥一直在梦里喊一个叫燕乐的人的名字,那天在山洞我见到她了,她确实很漂亮,和楚叶遥很配,我很自卑,难怪他不喜欢我,可是。。。。。。我还是想自私一次,这一次,她没资格和我抢。”
“绫欢,叶遥用坐骑送你回来,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
“可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支撑。”
鬼姨不知道怎么劝她,眼睛瞥到药碗上:“对了,叶遥毕生所求就是能灭了怨气,给他父王报仇,还要壮大魔族。叶遥没有后人,你是他的魔后,应该要替他监管魔族,还有,带领我们消灭怨气。如今六界都被怨气摧残,你忍心看楚叶遥苦心经营的魔族就这样毁了?”
不料绫欢笑了笑:“鬼姨,那个燕乐姑娘把我推出来的时候,顺便塞了一个扶魂石给我,我用那石头看到了些我小时候的事情,绫欢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在人间的时候的公主娘亲取的,她说,绫欢的意思是,零星欢愉。果然孩子的名字要好好取,你看,一语成谶了吧。”
绫欢终于开始流泪:“我不是大女人,不想管一个魔族,也没有什么统一六界的野心,我只想要楚叶遥,如果可以,他爱我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