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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才不紧不慢的伸出双手来,紧紧握住了裴公良的手,用力摇了摇。
先故作冷落,再热情相握,这个假动作,做得天衣无缝,也把裴公良夸上了天,立马就取得了裴公良的好感。
裴公良这个人对职务上的升迁,看得比一般人要开明,他的位置有些尴尬,虽然是管党群的副书记,但地位又比不上张正贵,被张正贵压得死死的,张正贵不升职,他升迁的机会也就更加渺茫。因此,他对这次的人事安排,也只能看谈了。将来要跟这个新来的游书记搭档工作,还是跟他打好关系比较好。
“多谢游书记赞赏,相信有了游书记的领导,我们江州市委的各项工作,都能迈上一个新的台阶。”裴公良呵呵笑道。
张正贵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明白,裴公良在他与游图恩之间,选择了游图恩。
这次见面会,对游图恩来讲,是他第一次在江州班子面前亮相,他也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给张正贵一个下马威,同时尽量多的拉拢其它副书记,分化瓦解张正贵多年来在江州的影响。
刚才在门口时,车子故意不停,就是为了给张正贵一个下马威,要让张正贵明白,你以前虽然主持过一段时间的市委工作,但你那只是主持工作,并不是真正的市委书记,你得把你的位置摆正了!
下面班子里,一、二把手之间,向来是将相不和的,游图恩虽然并没有在下面工作过的经验,但对这些事情还是听说过不少,这次下来之前,又得到过很多长辈们的耳提面命,自然对下面的事情十分清楚。
张正贵是老资格的江州干部,这次本来极有希望上升的,但这个市委书记的位置,却被他横插一脚,予以拦截了,张正贵心里肯定不会平衡,对他这个新扎书记也肯定不会服气,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为难他。
从他看到张正贵率领众人在市委大院门口迎接他起,这个想法就更加根深蒂固了。
下着这么大的雨,张正贵为什么要在门口来迎接我?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这么大的雨,我怎么下车?下车后怎么走进去?
他还要领着这么多的同志,一起在雨中等候,这些同志会怎么想?肯定会把受的苦全归罪到我游图恩身上,若不是为了迎接你游图恩,他们根本用不着如此受罪啊!
上意难测,说的就是这个情况吧?张正贵一腔好意,结果反被游图恩当成了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因此,游图恩对张正贵的第一印象就十分之差,认定这是自己在江州的劲敌。
而其它同志,他就要着意结纳了,他总不能当一个光杆司令吧?
张正贵强忍不快,继续介绍其它同志。
游图恩下来之前,真的做过功夫,对江州市委的几个副书记,都熟悉得很,跟他们握手之际,不但能说出他们的履历,还能说出他们的家庭情况,让几个副书记们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对这个新任市委书记刮目相看。
“这位是市委秘书长……”张正贵正要介绍季昌泽时,游图恩叫道:“等等!不对啊!”
张正贵问道:“怎么了?游书记,有何不妥吗?”
游图恩沉声道:“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位市委副书记吧?是不是叫李毅?他怎么缺席了?”
第246章 车子和人哪个更重要()
第246章 车子和人哪个更重要
张正贵道:“不错,我们市委还有一位副书记,正是李毅同志。”
游图恩沉声道:“他人呢?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不来参加?”
张正贵道:“李毅同志有事不在。”
游图恩脸色不悦地说道:“今天这么大的雨,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做?不会是敷衍我吧?”
张正贵心想,你虽然是来当书记的,但如此说话未免也太过了吧?李毅同志也是一块硬铁板,何不叫这两个人强强相掐呢?我这个市长居中渔利。
心念及此,张正贵说道:“李毅同志一向谨慎守时,今天肯定是有要事分不开身吧!游书记,等他回来,我会通知他,要他来向你报个道。”
游图恩轻轻冷哼一声,摆了摆手,显然很不高兴。
张正贵嘿嘿一笑,其实李毅向他说明过原委,但他就是不讲出来,好在游图恩和李毅之间制造误会。
邢定文身为副秘书长,他知道李毅的做什么事情了,眼见张正贵给李毅下了个大绊子,连忙说道:“游书记,李书记到下面检查工作去了。”
游图恩道:“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还要冒雨前去?”
邢定文道:“是麦套稻的试验田出了点问题,李书记是这个项目的主管,他不辞辛苦冒雨赶了下去。”
游图恩道:“什么麦套稻啊?是什么项目?我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
邢定文道:“是一个农业项目,这个项目是李书记……”
“哧!”游图恩笑道:“农业项目,李毅同志是农业专家吗?出了问题还要请他前去?哈哈!”
张正贵道:“李毅同志同时还兼了常务副市长一职,分管农业和工业工作,他比我们都要忙一些呢!”
游图恩冷冷一笑,继续和其它同志见面。
见面仪式后,梁国生就离开了,游图恩等人送梁国生上车。
游图恩在季昌泽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们是坐东边的电梯上去的,季昌泽指着走廊中间的铁门说道:“游书记,这个铁门是戴书记在位时加装的,你看是继续保留呢?还是拆了?”
游图恩看了看那扇铁门,又看了看五楼的布局,说道:“先留着吧!”
进入办公室,看到一个男子在里面整理东西。游图恩瞪着他,季昌泽见了,便道:“这位是丁雪松同志,是戴尧臣同志的秘书。”
丁雪松微笑着向游图恩道:“游书记,您好。”
游图恩道:“嗯,你在这里做什么?”
季昌泽笑道:“游书记,丁雪松同志是一个挺不错的秘书,您现在还没有秘书,可以留丁雪松同志在这里帮帮忙。”
游图恩眼色一厉,说道:“丁雪松同志,你先出去。”
丁雪松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游图恩厉声道:“季昌泽同志,我很不喜欢别人替我安排!戴尧臣的秘书,你凭什么又把他推给我?戴尧臣已经被双规在案,我继续用他的秘书,那我成了什么人?拾人牙慧吗?收人垃圾吗?”
季昌泽红了脸,说道:“游书记,丁雪松同志真是一个不错的秘书,戴尧臣案并没有牵涉到他,他反而举报有报呢!”
“举报?”游图恩冷笑道:“一个连自己的主人都敢举报的秘书,你还期望我能重用他吗?荒唐!市委秘书处没有人了吗?只有他这么一个秘书了?”
季昌泽见游图恩真的生气了,连声道:“不是,不是,市委办还有很多秘书,个个都很优秀!”
他是市委秘书长,日后还得跟这个游图恩相处好几年呢!对这个新来的老板,他在摸不清楚脾气的情况下,哪里还敢跟他顶牛?原本想讨好一下新来的书记,特意做出安排,叫丁雪松暂时为游图恩服务,这对丁雪松也算是做出了一个很好的安排。
季昌泽还是比较欣赏丁雪松的,这个同志工作努力,学识广博,又是江州人,对江州的政坛布局很清楚,这样的人,当秘书还算是屈才了,只要再当上两年秘书,就可以放出去担当一地主官了,可惜的是,这个戴尧臣不争气啊,半路上被撸了下去,连带着把丁雪松也给害了。
丁雪松前去求季昌泽救命,送了一点礼品。季昌泽拿人手短,就答应丁雪松,帮他安排一下,谁知道这个游图恩生这么大的气,把他剋了一顿,杀了他一个下马威。
游图恩道:“那就行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季昌泽应了一声,退出门来,见到丁雪松站在秘书室,便道:“丁雪松同志……”
丁雪松道:“季秘书长,我都听到了,我没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你。”
季昌泽轻轻一叹,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走了。
丁雪松强忍着眼泪,不让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他轻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间坐了几年的办公室,或许,这就是永别了吧!自己再无机会坐到这间办公室里来了!
丁雪松失神的乘坐电梯下楼,失神让他错过了楼层,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回到市委秘书处那个大办公间里去。
还有什么人比他现在更加失意呢?前老板犯案被捕,他无端受到牵连。他鼓起勇气做好人,揭发了戴尧臣的罪行,被人冠以叛徒的名号!
今后,他在秘书界还怎么混?哪个人还敢起用他呢?
一个秘书不能当秘书了,那他还有前途可言吗?
想起父母的期望,想起家中妻孩的企盼,丁雪松心里涌上一股苦涩味道。
他茫然出了大楼,任由雨水像刀子一般打在自己的脸上。
嘎!一声急剧的刹车声响起来,把丁雪松从茫然状态中拉了回来。
“喂,小子,你找死啊?找死也别在这里啊!另外换块地方!”车窗摇下去,探出一个黑黑的人头来,对着丁雪松大喊。
丁雪松看了一眼,认出这是李毅书记的司机钱多,连声道:“对不起,钱多同志,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小车的后门打了开来,李毅那张亲切的脸探出来,问道:“这不是丁雪松同志吗?你怎么淋着雨在这里走路呢?”
丁雪松道:“李书记好,我……”
李毅招手道:“快上车来,别淋出个好歹来。”
丁雪松迟疑道:“李书记,我身上湿,怕弄脏了你的车子。”
李毅道:“傻瓜,车子重要还是人重要?快上来吧!”
丁雪松眼睛一酸,久忍不落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混和着雨水,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是泪水呢还是雨水。
车子重要还是人重要?
这个问题得看是什么人呢!如果换成戴尧臣,估计就是车子重要呢!
有一次,丁雪松跟戴尧臣到乡下去视察工作,看到公路旁边有一丘瓜田,里面结满了美味的草莓,戴尧臣就吩咐停车,然后叫丁雪松到瓜田地里找瓜农买些来吃。
丁雪松下车去买,这里买草莓的瓜农说,你提个篮子,自个去摘吧!完了来过下称就行了,还叮嘱丁松雪,叫他小心,因为刚刚下过大雨,地里很滑很湿。
丁雪松已经十分小心了,但还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得不轻,衣服裤子全弄脏了,当他在水塘边把身上的泥巴洗干净,把洗了的草莓端给戴尧臣后,戴尧臣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湿啊?先别上车了,别把车子弄脏了,等会你坐班车回市区吧!
想起这些往事,再看看李毅对他的礼遇,丁雪松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李毅再次招招手,叫他上车。
丁雪松用力的点点头,坐了上来。
李毅叫钱多拿来一块毛巾,递给丁雪松:“快擦擦吧!你这是要去哪里?办公室里有衣服换没有?别感冒了。”
丁雪松道:“我不碍事呢,李书记,谢谢你。”
李毅道:“钱多,送我到市委大楼后,你送丁雪松同志回家把衣服换了,这样子怎么上班呢?”
李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