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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数字说话,先抑后扬,引起与会人员的兴趣,吊起他们的胃口。
数字是最为直观有效的论据。
李毅罗列出来的数字,可以让人分析出当前我国钢铁企业的水平,在世界上占据的地位。
国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爱国性质的,有些甚至是自吹自捧性质。有些人盲目的以为,自己国家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李毅把本国的钢企跟世界上别的国家的钢企做了一个比较,差距马上就显示出来了。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我们国家这么多的钢铁企业,居然没有一家进入世界五百强,而小小的岛国,居然就有四家进入了五百强企业的名单!
就连弹丸之地的韩国,也有一家进入了名单!
这个数据,让泱泱中华大国的子孙们情何以堪?
“同志们,”趁着大家思考的空档,李毅沉声说道:“我说这翻话,并不是为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想告诉大家,知耻近乎勇!我们只有明白自己跟他国的差距,迎头赶上,才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我们都在说要抵制日货,要爱国,但为什么日货还是满天飞?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有一天,我们自己生产的电器,比小鬼子们生产出来的品质更好,价格更低廉,那么,那个时候,不需要我们再喊抵制日货,国人也会自觉的购买国产品牌了!”
“国货要自强!怎么自强?小鬼子为什么能生产出那么精良和耐用的电器?因为他们工业发达!钢铁行业,是机器制造业的基础行业,如果连这个行业都做不好,还谈什么其它制造业?没有好钢,没有好材料,怎么生产高端产品?”
李毅的话语重心长,甚至痛心疾首!
杜明微微皱眉,心想这是一场钢企改革会议,你怎么扯到民族大义上去了?这两者之间扯得上关系吗?
下面的同志们却都听懂了,李毅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在告诉他们:钢企改革势在必行!此次改革,只许成功!
这不正是本次会议的目的吗?
李毅的演讲,效果比直白的喊几句口号要好得多。
刚才杜明说了一通长篇大论,同志们听得都要打吹欠了,而李毅的讲话,却深入人心,既唤起了大家的爱国之心,更激起了他们做好此次钢企改革工作的决心和毅力!
左晓霞坐在下面,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台上这个谈笑风生的老校友。
他是那么的耀目,是那么的引人注意,他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是真的成熟了,比那些老政客还要会说话,会演讲。
左晓霞的心里涌上万般滋味。
她对李毅的爱意,像一个少女羞涩而绮丽的梦,珍藏在心底,从来不敢大胆的表露,但行动和言语之间,又向李毅表达了她对他的好感。
他不可能不知情。
但他还是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这让左晓霞既是唏嘘,又是感叹,参加完李毅婚礼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她就跟一个失恋的小姑娘一般,魂不守舍,若有所失。
她是一个开朗豁达的明朗女子,却因为心里隐秘的爱恋,而变得郁郁寡欢了。
而这种情况,除了她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就连她的家人和李毅也不懂她的心思。
昨天晚上,李毅打电话时,她根本就是醒着的,她一直盯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没有去接听,却已泪流满面。
她知道,他来到了南方省,她也知道,明天,将和他在会议上见面。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但在此刻,这种相思之情,还是像火山熔岩一般,不可抑制的在她心里爆发了。
会议结束了,后面说了什么,哪个领导发了言,左晓霞都没有印象。
朦胧中,李毅走到她面前,微笑道:“老领导,赏脸吃个饭呗?”
第六百零五章 情不知所起()
刘永利等人还未散去,听到李毅称呼左晓霞为老领导,不由得都堆起了笑脸,向左晓霞喊了声:“领导好。”
左晓霞扑哧笑道:“我算什么领导啊,你们搞错了。”
刘永利看向李毅,满脸的不解。
李毅呵呵笑道:“这位是我校友,在学校时,她就是学生会的领导,所以我就喊她老领导了。”又给众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刘永利等人哈哈大笑,然后识趣的告辞。
李毅和左晓霞相跟着走,李毅笑道:“感觉你成熟多了。”
左晓霞道:“你是想说我变老了吧?”
李毅道:“成熟是一种心态。你可不老,还跟学校那会差不多样子,看到你,我就想到我们逝去的青春。”
左晓霞抿嘴一笑,说道:“李毅,你的确成熟多了,你坐在台上做报告时,连我都被你的风采折服了,简直难以相信,你居然是我的同学呢!我跟你的水平,相差也太大了。”
两个人正要找地方叙旧,吴忠维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想找李毅聊聊。
李毅笑道:“正好,你出来吧,我跟一个校友正准备去喝茶呢,一起吧。”
吴忠维问是谁,李毅回答说你肯定认识的,见了面就知道了。
吴忠维便说:“我这边就有一家很不错的茶馆,就在事务所旁边,很好找。你们有车,过来这边吧!我在茶馆门口等你们。”
左晓霞听李毅说要谈事,就不太想去,但李毅说道:“是我的同班同学,当了律师,介绍给你认识。”左晓霞不好推拒,便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吴忠维供职的律师事务所附近,看到一座很大的茶馆招牌。便将车子开近了。
吴忠维就在门口,看到李毅的车子,便招了招手,
左晓霞以前是南大活跃的名人。又是美女,吴忠维一眼就认出她来,笑道:“这不是左主席吗?以前只在学校里远远的观望过呢!李毅,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毅笑道:“我们是党校同学。”
左晓霞落落大方的跟吴忠维握了握手,三个人到茶楼就坐。
“李毅,事情有了些眉目。我一个同事,正好也在打一桩工地赔偿纠纷的案子。不过,他的辩护对象,不是苦主,而是一个包工头。”
说到工作,吴忠维就口若悬河。
李毅道:“哦?那跟黎静家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吴忠维笑道:“巧了,是同一个包工头!这个家伙不行运啊,刚刚出过一次事故,这次又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
李毅道:“工人情况如何?”
吴忠维收起笑容,微微摇头,说道:“摔在一块水泥板上。当场脑浆迸裂,不治身亡。三十几层的高楼啊!这……”
“啊!”左晓霞是个女人,想到那副惨景,不由得失声尖叫:“那岂不是很惨?”
吴忠维道:“我看过现场相片,惨不忍睹。”
李毅沉声问道:“那个包工头为什么找律师?”
吴忠维道:“还不是想替自己脱罪?不想赔钱呗!”
左晓霞道:“人都摔死了,他们赔钱不是应该的吗?这种包工头,太可恨了。”
李毅道:“他怎么脱罪?”
吴忠维道:“他提供证明,说那个死者当天并不是上班,而是在休假,跑到脚手架上去。是为了跟一个朋友聊天。又是死者自己失足跌落,因此不能算是工伤。”
左晓霞绣拳砸在桌面上,说道:“岂有此理!太无良了!吴律师,你们做律师的,连这点良心都没有?这样的官司也接?”
吴忠维苦笑道:“我没有接,是我同事接的。”
左晓霞道:“那也是你的同事啊。你劝劝他,叫他别接这样的案子。你们没看过《审死官》吗?打这样的官司,你们不怕绝后啊?”
吴忠维耸耸肩,对李毅道:“得了,我们律师招谁惹谁了?你们一个个见了我,都要审判我一顿。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呢,谈孩子的事情,有些远了。李毅,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的,你替我回答吧!”
李毅微笑道:“领导,你先别激动。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请律师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如果请不起,法院也会安排一位律师给他辩护的。从职业道德的角度来讲,律师为犯人辩护,履行的是律师应尽的职责,而并非律师赞成犯人犯罪而助纣为虐,律师为死刑犯辩护,并不意味着律师认可犯人的行为。这只是他们的职业职责所在。”
左晓霞道:“我难以理解。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接触到律师这个行业,以前还真没有深入的想过,今天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起了好奇心了。死刑犯,那肯定是罪该万死之徒,律师还为他们辩护什么呢?”
吴忠维说道:“我们律师,不在庭上时,从一个普通公民角度出发,对犯罪也是深恶痛绝的。现实生活中,许多受害人家属对罪犯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他们希望律师说公道话,不要为坏人说话,我们也理解。”
顿了一顿,吴忠维沉声说道:“但是犯人也是人,犯人也有权利,这是文明社会法律赋予每个自然人的人权,谁也不能剥夺。国家设置律师制度的本意中就有一条是保护人权,可以说,律师辩护的权利也是公民人权的延伸,如果没有律师为犯人辩护,犯人的辩护权利就被剥夺了,则相应的人权自然也受到影响。”
李毅补充说道:“领导,我之前跟你的感觉是一样的,但自从被吴忠维洗脑之后,我就认同了他的看法。”
左晓霞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对的。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啊!为好人辩护是应该的,但是怎么可以为坏人辩护呢!这就是无良的律师了吧?”
吴忠维说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如果这么容易分辩清楚,那这世界上就不会有冤假错案了,而事实上。冤案总是存在的。一个人在法院宣判之前,他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难道他就一定是罪该万死的恶人?难道他就没有请律师的权利了?那跟封建社会的人治有什么区别了?一切都官老爷说了算!”
这话给左晓霞的震动很大,他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我算是明白你们律师了。吴律师,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有些偏激,请你不要介意。”
吴忠维道:“习惯了,我进行这一行来,遭受别人的质疑和白眼够多了。真理越辩越明嘛!”
李毅道:“我们接着说案子,那个包工头想脱罪。单靠律师只怕还不够吧?”
吴忠维道:“你是想说,他还给法院的人送礼了?不错!正是如此。他跟我同事说,他跟中院的冯院长是老熟人了,只要我同事替他辩护,就一定能打赢官司!”
李毅冷笑道:“果然如此!”
左晓霞道:“你那个同事肯把这些话告诉你,可见他也是个好律师。”
吴忠维道:“当然,我们当律师的,虽然有个别人会为了律师费做一些昩良心的事情。但大部分都是十分正直的。我们当律师的初衷和动机,也是为了法律的公正!”
李毅道:“可不可请你那个同事帮忙,收集相关的证据?只要有了证据。我们就可以把那个冯院长拉下马来!”
吴忠维嘿嘿一笑,掏出一本录音磁带,递给李毅,说道:“我们做律师的,最大的好习惯,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