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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投资方看中吗?”
“没呢,怎么也得等我尽职调查一回,写个投资可行『性』报告出来,那些大金主才肯考虑拿第一笔钱。”
“蓝度要多少?”
“这已经是第三轮融资,缺钱缺得也不狠,七千万。”
他卷弄着纸张的边角,波澜不惊地抛出一句:“我给你。”
她正往行李箱塞衣服,这下停住扭头看他,“银座用来投资的钱有多少?”过亿那是肯定的。
他又不正面回答,“比你想象的多。”
她以为他哄自己开心,也没太在意,听完就算了,继续收拾。
结果他说,“明天我让投资部的负责人跟你接洽。”语毕还淡淡一笑,“别让他知道你是我老婆。”
她安静片刻,放下手里的衣物,走过来紧紧挨着他坐,用那种很糯的目光粘着他。
“你就这么相信我?”
“又不是立刻把钱给你,肯定也要看你对这个公司的深度调查,而且我们的人也会亲自看项目。”
投研本质是中介服务,人脉至关重要,她只是一个新晋的私募研究员,很多有钱人都不认识她,她在业内也没有名气,哪怕手里有好项目也很难推出去。虽说她上司会带着她,但肯定不会像邵寻这么上心。
“我们投资部的人,专业水平还不错,你可以跟他多交流。”
“做尽职调查的时候,你会去吗?”
他故意吊着她,“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
她钻进他怀里,脑袋抵在他胸口,抱着他轻轻摇晃,“去嘛去嘛……我想跟你一起。”
“工作是工作,又不是度蜜月,一起又如何,仍然是两拨人。”
她厚脸皮地窃喜:“至少我每天晚上都可以溜到你房里。”
本来还想再腻歪一会儿,索个吻什么的,但听到室友回来的声响,她立刻跟松鼠一样竖起耳朵,确认后更是迅速松开他站起来。
“汝心啊,给你带了最爱吃的芒果冰。”对方一边说一边换鞋,往她房间走还继续讲着,“楼下居然停着一辆宾利超跑,还是敞篷的,真炫!我在这住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到,难不成车主住这里?感觉不太可能啊,应该是哪位老阿姨的儿子吧……”
室友把她房门推开,不期然地看到里面竟有个男人。
万幸她职业不是这块,不然很可能在杂志或财经新闻上见过邵寻。
“咦,这是谁?”她好奇地问。
方汝心说:“我叔。”
这妮子居然把“叔”字脱口而出,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不过面上不显,仍旧主动伸手,“你好。”
室友跟他交握一下,又扭头看看方汝心,“之前从来没听说,你有个这么年轻的叔。”
邵寻知道她撒谎拙劣,替她解释,“是远房的,汝心不喜欢麻烦人,一直也没去找我,所以我今天主动上门。”
“原来是这样……”她把芒果冰塞到汝心手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关门时她还狐疑地瞅了俩人一眼。
邵寻本来愿意陪她磨叽,但一声“叔”令他清醒过来,看到她那箱子已经被塞满,然而里面多是衣服。
“你老公是开商场的,你还带这些麻布干什么?说了只要贵重物品。”
他弯腰随手抽了两件,略显嫌弃地往床上一扔,“荷叶边跟a字版适合平胸,你瞎凑什么热闹?”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的,竟被他一下子统统拿掉。
“身份证、户口本、手机,其他的都不准带。”
他把她收进去的东西噼里啪啦往外扔,她真是拦都拦不住。
“结婚证要带啊!”她迅速捡起那本被他清出来的旧相册,牢牢护在自己胸口,红本本可就夹在里面呢。
“别浪费时间,拿着这些跟我走,我回去还有事要办。”他雷厉风行起来,语气都不似刚才的温柔。
她一把拖住他胳膊,“老公老公……”喊得真叫一个嗲。
他回头,恨铁不成钢,“你又要带什么破烂?”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往角落里一指,“那儿还有一箱书……”
邵寻肯定要看结果才放心的,立刻就去抓她,她在床上一滚,成功溜掉。这就是床太大的坏处,光伸胳膊可逮不住。他说汝心过来,她摇头,并坚持说不,他只好脱掉鞋,跟着上了床。
她赖着不起,“我要是怀了孕,肚子都西瓜大了好吗?”
“才两个月,怎么就西瓜大?”他把她强行拖起来,“跟我去卫生间。”
她跟他拧巴着,“你好讨厌啊,我现在根本『尿』不出来,也没法测啊。”
邵寻停下动作,脸『色』又变得有些峻,“方汝心,这不是儿戏。”
她辩解:“我当然知道啊,我也没有吊儿郎当,上个月还来了例假,怎么可能怀上?”
一听这个他松了口气。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仍然是滴水不漏的,但她也很聪明,甚至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你不想我怀孕,”她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我知道的。”
“如果你怀了,我不会让你打掉,除非你自己不想要。”
“所以你能避则避。”
他沉默片刻,“汝心,你跟我都很忙,你不觉得怀孕比较碍事吗?更何况你现在还很年轻。”
她接过话茬,“我二十六了。”然后低下头,头顶的发旋对着他。
“上个月的例假,量有点少……也有点疼,我以前吃冰都不疼的。”
他立刻把她抱过来,严厉质问:“怎么回事?没去医院看吗?”
“去了,”她说,“我很爱惜自己身体。”
“那医生怎么说?”
“就那个呗……”她拿手指在他领口划拉,“赖你,那天要太狠。”
第72章 越来越有魅力的汝心呐()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她刚直起身;脚还没有挨到泳池下面的防滑砖;就先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他。一面靠他稳住身体一面娇笑着;那糍软的笑声和热乎的触觉,无一不撩地人心痒。
所幸她没有继续打打闹闹;让他难办。这里是泳池,教训起来束手束脚;他习惯私下里。
邵寻伸手抱住她。
她浑然不觉,只顾享受当下,借着水的浮力;很轻松地抬起两条腿;在他身后徐徐交叉。
在水里拥抱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比平常隔着衣服要更亲昵。
她柔柔地看他一眼;慢慢将嘴唇凑上来。仿佛电影里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用自己的唇轻轻含住他的,小幅度地吮了吮,然后又羞涩地松开。
这种温软到极致的触觉,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但再柔也无法蒙蔽他的理智;他仍然惦记着她对自己撒谎;如果是善意或者不得已的谎言也就罢,她隐瞒病情甚至可能是身孕——这很严重。
他没有继续吻她,而是立刻抱着她折返;走到护栏扶梯那儿;她也不下来;仍旧挂他身上,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口,像一个乖宝宝。
她湿淋淋地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他去里面拿了条大『毛』巾,往她身上一搭,然后又蹲下来给她粗略擦净。
“衣服换好我们就走。”
“让我洗个澡吧,湿哒哒的擦也擦不干,顺便你也洗洗。”
邵寻明显不乐意,但她微笑着撒娇,“好歹让我冲热乎再走。”
这副天真无邪的甜美样子,哪个男人能狠下心去教训?只有邵寻一人。
为了让她再开心一会儿,他同意了。
从洗完澡到穿好衣服,再到开车回家,他虽全程低气压,但到底还算平和,至多只是不说话,并没有苛责她什么,但方汝心感觉到,他明显在克制。俩人之间的氛围到后半截,变得十分微妙,但这种微妙不是好的,而是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方汝心乖乖的,难得没有去聒噪他。
回到家,他“砰”地关上门,她小小地惊吓一下,屏住呼吸主动问:“我又闯了什么祸吗?”
他把钥匙往旁边一扔,“我从没见过你服『药』。”
她很快反应过来,刚准备回答。
“你是怕『药』品影响胎儿,还是说,就不愿意好?”
她有点莫名,“影响胎儿?我没有怀孕啊。那两盒『药』在搬家的时候弄掉了,你这不让带那不让带的。只是消炎『药』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体质好恢复快。”
“既然弄掉为什么不重新去买?”
邵寻了解她,果然一下问到点子上,她登时有点心虚,“……不记得『药』名。”
“我……我也不是没在意,就是看了那只是消炎『药』,随便买买都行。”
她要不说这句就还好,“随便买买”那四个字,真是相当不负责,将他耐心耗光。
“去卧室。”
她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和抿紧的嘴角,心里惴惴的,但还是听了话。
进去后她把灯打开,杵在床边看着他。他进来后竟又把灯关上。
“衣服脱了。”
四个字让她浑身一激灵,这可不是什么身心融合。
“邵寻,你就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一定要这样?”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他步步『逼』近,“方汝心,你是成年人,能稳重点吗?两个月例假没来,还要跑去游泳?你真不怕自己有身孕然后搞到流产?”
“不可能……”
“那『药』你怎么辩解?丢就丢了你也不管。”
这兴师问罪的架势令她有点怕,但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错,“我能怎么办?难道整天发愁它就能正常吗?我开开心心的指不定它下个月就恢复了呢?”
“强词夺理。”
“我不就去个游个泳么?”她给他『逼』地直往后挪,最后坐到床上,“没有怀孕!要是有宝宝,肚子都大了好吗?”
他不让她坐着,非拎她站起,“这一个月胖了多少你清楚么?以前的衣服还有哪件穿得上?浑身上下都粗了一圈,也没见孕『妇』短时间能长这么多,你方汝心一贯这么大意。”
他责她粗心,可他讲话也一贯令人感到绝望,胖了多少,哪件穿得上,粗了一圈……这种连环质问令女生颜面扫地,她想哭。然后真的哭了。
“你还有资格哭?脱、掉!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她竭力憋着泪,但憋不住,最后用力摇头,“……不。”语气非常坚决,仿佛悍守自尊。
他当然没跟她手软,直接把人摁下去。她胡『乱』反抗,小手在他脸上抓了一下,来真的所以还挺重,当即有血痕出来,只是没开灯看不清。
俩人都静止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她的抽噎。
他五官轮廓明暗不清,这样直直地『逼』过来,能显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他关灯的本意是想让她放松,没想到竟是反作用,导致她过分紧张。
“汝心,”他勉强把声音放柔,“听话。”
这下可好,她呜咽得更厉害。明明现在还没把她怎么着,她却表现得像被拖去打针一样。这其实某种程度的撒娇和示弱,女生独有的方式,稍微哄一哄就好。
但邵寻没有心软,甚至觉得她有点撒泼,错的人明明是她,现在还哭什么哭?装可怜?他一点都不想同情,于是第二次下手,他也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