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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讲?”他捏着她下巴,所幸几天前的没有多次,她出汗出得离谱滑得跟泥鳅似的,他便算了。
“我乐意嘛,”她仰着小脸,仍旧微笑,“就是想要。”
他抬手抚『摸』她,她往前挪了挪,偎进他怀里。
“感觉自己像中了五百万大奖,其实……那晚过后我没指望会跟你再有交集,但你后来又主动找我,我抵抗不了这种诱『惑』。有时候这就是一场梦,可能醒来你就不在我身边。邵寻,我想竭力跟上你的步伐,但……我就是小女生啊,并不是什么女强人,我有自己的工作,也会认真负责地对待,但我不像你那样,拼命把它做成毕生事业,甚至代代相传光宗耀祖。”
她现在穿的这件,是那天她非要带来的棉布裙,有点旧领口垮垮的,从他那俯视角度下去,能一眼看到什么不言而喻。
“我的想法很简单,全心全意活在当下。你跟我求婚的时候,我没跟任何人说,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会劝我不要接受,太不真实距离太远,但我还是私心答应下来,因为……我就想要你。”
她一面垂头讲着,一面无意识地划着手指,慢慢蹭到他的西裤边上。
“就算是做梦又怎么,我就没有做梦的权利么?但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让我出去的时候,我可算清醒了一回,你跟我,那种鲜明的距离感……”
她把两只白嫩的脚丫缩到床上,“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她抬起脸来看他,明亮的眸子轻轻地闪,“别这样故意冷落我……才领证不久呢……别生我气好么?”
她大概从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惹人怜爱。对着这样的她,哪个男人会生气?
他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
她会意,把小手放到他掌心里。
他郑重地说:“方汝心,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要领证的女人。”
她爬到他腿上,身子晃了晃差点不稳,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她迫切地看着他,直白地问:“那你怕不怕我怀上你的宝宝?”
“不怕,但这也不能随便来,毕竟是大事。尤其你是母体,要注意养身子。”
她破涕为笑,圈住他脖子,“那今晚就让我怀上呗。”
他又要捏她小肉脸了,靠点谱行吗,要风就是雨,小女人心『性』。本想这么说的,毕竟面对这种不着调的话,他一贯冷漠和不屑,但稍微慢下来,稍微随『性』地想一想。怎么不行呢?俩人已经天经地义。
他『摸』『摸』她脑袋,“等我回来再说。”
“想要小宝宝……”她无意识地拿手指卷着他贴在后颈的发丝,弄得他有点痒,但很舒服,她指尖非常柔软。
“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生个崽出来陪我,你不会连小蝌蚪都不愿贡献吧?”她说话总是这样没遮没拦,不过夫妻之间是不用避讳的,他当然不介意,就是觉得她冲动。
“等你真怀上,你又不想要,信不信?”
“不信,”她轻轻蹭着他,“我至少要生仨。”
他忍不住笑了,没接话。
不知是否因为洗过澡,她的清香此时格外浓郁,堪堪萦绕在他鼻尖,意图冲散他的理智。她又故意那样这样,那白嫩的胳膊腿晃啊晃。
第54章()
防盗比例60%;时间48小时。 她拿纸巾擦擦手;继续往下敲;想一鼓作气地完成。跟邵寻在一起之后;被他潜移默化影响,愈发敬业守时。半小时前打印的数据资料正放在手边,她刚好要翻阅,拿起来一捻,油墨字印直接糊了。
她起身把窗户打开;发现外面更热;只好又关上。
带她的前辈小姐姐早她三年进来;人非常好;不遗余力地把各种细节都教给她,所以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不说她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独自联系客户;撮合投资方和独角兽企业;独自出差调研;有技巧地取得企业的核心内容;然后再回来独自赶报告——这些她全都没问题。
“哟,忙到现在还没走呢?”
方汝心扭头,冲她一笑;“雨微姐。”
谷雨微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自己的小学徒一杯,“写得怎么样?”
“快完成了;待会儿就发给你看。”
“不用这么赶;回去润『色』再给我;又不急在这一时,这报告周一下午才发布。”
“好,那我今晚十二点之前给你。”
谷雨微疑『惑』地看向她,“刚进公司那阵子,你都没有这么热情满满呢。”
方汝心避重就轻,当然不提邵寻,也不提自己不愿独自在家待着。
“马上要去蓝度做调研,在离开之前把琐事都料理好。”
“可琐事一直都有啊,你回来也得接着处理,不一直都是这些吗?”
“唔……我最近幡然醒悟,”她正儿八经,“不想继续做一条咸鱼。”
谷雨微被她逗笑,伸手捏她,“汝心啊,你不是咸鱼,你是一条胖金鱼。”
她不明白,怎么邵寻跟小姐姐都这么喜欢掐脸呢,把她瓜子脸活生生捏成柿饼脸。
“你真是金鱼啊宝贝,有招财属『性』,刚来不到一年,就给我们带了大客户,上次,上上次,还有这次,连ug都被你搞定!你厉害了小汝心。ug的董秘,是出了名的难搞,什么都要保密还说不需要跟私募合作,结果你一联系就办成。”
方汝心也美滋滋地笑,不过并不解释。
她把注意转回电脑上,将那天收集到的数据挨个敲上去,做成直观简洁的表格。私募不像银行那么多讲究,工作日不穿正装都可以,更别说周末加班。
谷雨微无意中发现,方汝心穿的这件连衣裙,有种低调轻奢的感觉,纯正的湖蓝『色』,上面有些小碎花,不是那种机轧工艺,像是手作染出来的。
因为出了汗,裙子跟她脊背有点湿湿地贴合,将里面的肩带略微透出来。
她无疑是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姑娘,而且她的美并不刺人,而是非常熨帖。虽刚从校园象牙塔出来,但她适应得很快,不抱怨也不吐槽,每天都积极向上。同时她还有脑子,实打实把学历转化成了能力。
有才有貌的方汝心,出身很普通,或许更容易受到诱『惑』,然后忍不住拿自己的美貌跟有钱人交换那些需要努力奋斗才得到的东西。
谷雨微很担心这个徒弟误入歧途——这简直是无底洞啊,能把一个积极拼搏的妹子变得拜金又愚蠢。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方汝心明显是愈发进取并不是日益慵倦,再说了,从没见什么豪车来接送她,有次下暴雨她都是自己跑到公交站打的。这cbd商圈多得是年轻白领,当时就有一个男工程师想搭讪她,把西装脱了给她挡雨,可方汝心没有接受,自己冲到雨里拦了辆出租车。越是小事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原则。
谷雨微视线往下,看到她的鞋,那是银座新出的小牛皮,优雅简约,的确更符合她现在的白领气质,记得一年前她还穿着跑鞋扎高马尾呢。
私募的工资可不低,买买这些衣服鞋还是够的,谷雨微自己就是银座的常客。再看方汝心的包,还是初来乍到时新买的那款,并没有换成爱马仕一类的。而且他们上班要带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为了图舒服方汝心经常背那种大大的双肩包,谷雨微一看,还是那旧的。
应该不担心,她这小爱徒可保守着,固然不会出现她想的那种坏情况。
不过本着好心的原则,她还是要提醒一下。
“汝心,你能跟这些大客户谈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提醒一句啊,那董秘是已经结了婚的……”
方汝心听完最后一句,迅速摇头,“雨微姐你想哪去了,完全没有啊。”
而且那天晚上她见的可是老总秦佑,当然,后续接洽的仍然是董秘。其实这只是邵寻带来的资源之一,但外人不知情,所以担心她是不是付出某种代价才换来。
“知道你懂事,但还是啰嗦一句,如果那男的没有累赘,你们工作中相识,想正经谈恋爱,这完全可以。但如果对方已经有家室,那就只是想玩玩你。这种关系一开始是畸形的怎么能结出好果子?汝心你这么聪明,不要栽在男人手里。”
她用力点头,“雨微姐你放心。”别说她现在已经结了婚,哪怕没结,她也不会。
“姐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爱情什么的,到最后都是虚的,归根结底你要过日子,而且要清白快乐地过。你是清白,所以你男人也必须这样。别看他现在对你说多爱你,本质就是个渣,出轨的男人根本没资格谈论爱好吗?”
“雨微姐,我……”
“我知道他肯定跟你说迫不得已,可我就不信这个邪,真有本事的男人,连一段想放弃的婚姻都摆不平?别信他鬼话,他就是废柴,哪怕现在有点钱,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没有责任感的人,永远无法顶天立地。”
谷雨微一个劲地教育爱徒,方汝心想解释一句都『插』不进。
“你实话告诉我,这衣服鞋,是你用自己工资买的吗?还是说……”
方汝心起先还轻松笑着,后来就没吭声,双眸也垂着。见她这样,谷雨微更紧张,“你不会已经……”
方汝心抬起头,“我嫁给了邵寻。”
谷雨微骤然刹住,先是怔怔地看着她,半分钟后捂着嘴发出不可思议的“噢”。
“邵寻?!”她难以置信,“那个……邵寻?”
她声音有点大,吸引周围注意,旁边有小年轻在问,“雨微姐你怎么了?”
方汝心赶紧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谷雨微憋得满脸通红,一把拽起她离开办公区,直拖到卫生间里。
“天哪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方汝心低声道:“才领证不久,半个月前。”
“我就说你这半个月怎么跟打鸡血似的,原来有他鞭笞着你啊。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之前连男友都没呢,怎么突然跟他结婚?难道说他一直是你秘而不宣的男友?”
为了避免讲出多余的故事,方汝心点点头。
谷雨微嗔怪地拍了她一下,“你啊你,人小鬼大,当初招聘时问你有没有,你斩钉截铁说没有,亏我这一年还四处给你物『色』好男人,你倒好总是推托不见,我以为怎么回事呢,生怕你被哪个老男人缚着,没想到……”她抚抚自己胸口,“了却一桩心事啊……这敢情好,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拿到王牌中的王牌。”
方汝心微笑着,没接话。
谷雨微继续打趣她,“你瞒得可真紧,我要是你,可能会高兴到昭告全世界,看到没,在滨江这里,至少要放五个热气球,分别写着五个字,我,夫,是,邵,寻。然后坐等财经娱乐头条,从此以后你就是人尽皆知的邵夫人。”
方汝心哈哈大笑,这场景没法实现,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你跟他都是t大的,果然顶尖学府就是资源好,念书时候在一起?”
方汝心点头,“对,已经好些年。”
“怪不得邵寻不近女『色』,原来是已经有主,那他很可以啊,这点看出来人品不错。”
“他的确很好,还会做饭呢。”
“你这简直比中彩票还爽,丈夫那么有钱那么帅,还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