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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饶是如此,丁佐民也不得不承认这回纺工局的确是花了相当大的心思,要将C州的纺织品推向世界。
“国棉一厂是龙头老大,果然走出来的都是一流的气度啊。”丁佐民一锤定音,算是给联合展台定了调。
气度。
嗯,看着隔壁的疯狂与火爆,没点气度还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金楚楚的时间是相当宝贵,因为少东家萧泽言的强势,她破天荒地在现场留足半个小时。
面对记者的话筒,她不仅巧妙地多方展示“丝路”品牌,而且还热忱地表示,自己身为一名演艺界人士,要有社会责任心,支持民族产业,让更多更优质的国产品牌扩大知名度、走向世界。
这发言简直让记者们欣喜若狂,尤其文字记者,在小本子上刷刷刷写得飞快,恨不得立刻就回酒店,妙笔生花写上一篇千字报道,记录这格外有意义的时刻。
在浩大的簇拥中,金楚楚终于离开了崇光展台。不过这位尽责的代言人,临走前还握紧小拳头,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国货加油哦!”
真是优秀到爆,前面那段是给文字记者的福利,这段就是给摄影记者的蜜糖。真是皆大欢喜。
随着金楚楚的离开,展馆内的秩序终于渐渐恢复正常。
从无线电厂的展台视察了一圈,又回到通道口的C州商贸代表团,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看看崇光展台的风姿。
“丁副市长、瞿局长……”何小曼一一跟他们打着招呼。
丁佐民与她握手的时候,扬眉望着何小曼:“刚才的一幕,非常成功。这个代言人的点子是你想的吧。”
“是我们崇光厂的集体智慧。”何小曼知道,在这么多各级领导面前,绝不能居功,谦逊有时候是一种难得的力量。
丁佐民也不深究,反正场面话该说的也都得说,笑道:“后生可畏啊。”
领导的话,不宜说得太多。只这四个字,众人就已经深刻地领会到了份量。
偏偏瞿逸兴还要强行加戏:“据我所知,丁副市长的儿子和崇光厂也是缘分不浅啊,那年搞课题蹲点调研,就是去的崇光厂呢。”
邱勤业立即笑道:“是啊是啊,小丁同学的确知识渊博,对经济形式的把握非常到位,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我和小丁同学深谈过几次,受益匪浅啊!”
顿时,旁人都羡慕地望着邱勤业,居然不知道丁副市长跟崇光厂还有这么一层渊源啊。
丁佐民当然也爱听别人夸自己儿子,摆手道:“我家那小子,就是个书呆子,难得邱厂长还有耐心听他说话,他可不拉着你说上一卡车?”
旁边的几位企业领导立刻凑趣:“哟,我们也很有耐心啊,啥时候小丁同学也给我们讲讲啊!”
“对对,你们看,小丁同学跟邱厂长一讲,崇光厂现在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蹭地往上啊。”
丁佐民大笑道:“哈哈,去美国喽,公派留学去的,长长见识。”
颇有些人并不知道丁佐民的家庭情况,一听他儿子这么能干,自然又是好一番恭维。
何小曼在一旁听了,心中不由也是感慨万千。想起刚刚梦幻般的一幕,若是丁砚在,那该多好。
旁人提丁砚的时候,丁佐民悄然留意着何小曼的反应。
她绝不接话,与瞿逸兴或者邱勤业不同,虽然她和丁砚的关系比那两位要深刻得太多,但她丝毫没有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和丁砚有一丁点的瓜葛。
这是人前的分寸感。
而且她始终那样不卑不亢地笑着,哪怕是众人齐声夸奖丁砚的时候,她也只在嘴角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开心,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儿失态。
她既克制、又真实。
大概是商贸团的驻足,让人觉得这个展台特别吸引人,又有几位外商过来看样品咨询业务。
英语最流利的只有何小曼与汤丹,汤丹一个人跟他们几个人交流,已经有些应付不来。
何小曼赶紧跟大家说了声“失陪”,面带笑容地迎向外商,流利地与他们交流,才讲了几句,就引得客商们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轻松融洽。
丁佐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何小曼比他想象的更有思想、更有能力。就算她出身并不怎么样,但她自身的气质与见识,早已超越同龄女孩子一大截。
第一天的展会特别顺利,不仅金楚楚的到来让崇光展台在整个会展中心都变得让人瞩目,而且业务上也颇有进展。好几位国内国外的客商都对“丝路”产品感兴趣,并初步表露了合作意向,双方留了联系方式,一方面有待进一步加强联系商谈后续合作,另一方面也邀请他们参加两天后在会展中心的多功能厅举办的“丝路”发布会。
晚上,几位工作人员一回到酒店,纷纷揉着脚大叫辛苦。这也是意料之中,何小曼给她们鼓了鼓劲,而她们也并没有当真,叫完苦,又开开心心地聊天打闹去了。
毕竟都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真是青春无敌的时候。
突然,汤丹喊她:“小曼,你的电话!”
电话是邱勤业打来的,说丁副市长想见见她,让她现在就去他们下榻的酒店,丁副市长在咖啡厅等她。
商贸团住在市里,何小曼她们住在展馆附近的酒店。何小曼怕迟到,赶紧打了个出租车前往。不管怎样,对方是领导,也是长辈,何小曼一直都是很有礼貌的姑娘啊。
只是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呢?何小曼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位现在的“副市长”,不久后的“市长大人”究竟所为何事。
话说,丁佐民也是看到丁砚拿家里的咖啡出去做好人,猜到何小曼喜欢喝咖啡,所以约在了这里。
望见何小曼如约而来,丁佐民淡淡地说了句:“来啦?抱歉这么晚还约你出来,今天一定很辛苦了。”
这般平易近人,何小曼倒也不意外,反而觉得是政界人士该保持的一面。
“您好。谢谢关心。不辛苦,年纪轻本来就应该多锻炼。”何小曼应对得也很天衣无缝。
“小何科长多大了?”
“十九。”其实还有一个月才十九呢,何小曼是故意这么说的。
丁佐民挑了挑眉。他只知道何小曼还很年轻,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年轻到他都觉得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又何尝不是呢?毕竟何小曼还正在读大一啊。
“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发布会小插曲()
面对丁佐民的感慨;何小曼倒也听出了真诚。
于是微笑道:“未来属于任何一个年龄段的人啊。只要有心;从来都不怕晚。”
“哈哈。”丁佐民笑了;这丫头的确会说话;而且也完全不怵自己副市长的身份。她的气质;竟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平等感。让她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不会居高临下;也不会屈膝卑微。
这种放松状态下的丁佐民,也完全没有领导架子,何小曼喜欢和有见识的人说话;不管这个人是副市长,还是丁砚的父亲。
谁都没有提丁砚。
这并不别扭,反而成为这种平等的前提条件。如果说丁佐民一开始的确有着相看儿子对象的想法;这一刻也只当何小曼是一个出色的年轻人。
因为他们的关系尚未对双方家长公开;那就不挑明吧。
相谈甚欢。临告别的时候,丁佐民说他后天一早的飞机要飞回C州;还有个重要会议等着他回去主持;所以不能去看“丝路”发布会;但他会遥祝成功。
遥祝成功。哈哈;何小曼都有点想笑了。这位副市长同志真的很多面呐;这一还是有点可爱的。嗯,一丁点;希望继续保持。
向丁佐民挥手说再见。丁佐民望见她手腕上的手表,若有所思。
特贸会第二天;石新源也赶了过来。因为何小曼要去忙发布会;其余一应业务,就要石新源挑起担子来。
要说这次发布会,其实还算轻车熟路了。天鹰公司派了不少人手过来,而国纺大的师生也一直在现场参与,人手是足够了的,何小曼只要负责把关就好。
彩排的时候,她见到了老朋友李紫凝。
一见何小曼,李紫凝就撅起了小。嘴:“曼,你看到萧公子了吗?”
看到?什么程度的看到?何小曼一时没理解。这几天是没看到,不过几天前在S市是看到过。这算不算“看到”?
于是含糊地回答道:“有段时间没见了,我一直在忙发布会。”
“哦……”李紫凝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他会在特区迎接我呐,哪知道人影都看不到的。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他还在S市吗?”
“应该是的吧。”反正何小曼没听说他有订机票去别的地方。而这位爷,基本上是不大可能坐火车的,去哪儿都是首选飞机。
“那你有他在S市里的call机号吗?”
BP机的发展实在太迅猛了,连李紫凝这种外宾都知道S市开了声讯台啊。但没有萧泽言本人的许可,何小曼也不能就这么把他卖了。
哪怕是“卖给”李紫凝这种“好主人”,何小曼也不敢造次。
“我不清楚啊。”何小曼再次摇摇头,“我和他接触少,你要不问问谷经理嘛,他是萧公子下属,肯定联系颇多。”
李紫凝皱眉:“早问过啦,他说萧公子最近深居简出,不大愿意见外人。”
噗,这真是何小曼听过的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第三天,一切准备就绪,国纺大服饰与纺织品毕业设计展会暨“丝路”牛仔布系列产品发布会在会展中心的多功能厅成功举办。
国纺大的师生们果然发挥了最大限度的想象力,将这场展现青春与性。感的发布会演出了不一般的效果。而国纺大重要领导的出席,让瞿逸兴和邱勤业都兴奋不已,他们看到了与这个国内最好的服饰纺织品专业进一步合作的机会,自然是主动出击,双方一拍即合。
而这场发布会对于前来观看演出的厂商来说,却有着另一层意义。
在他们的固有印象中,这个国家有好东西,但他们不会包装;这个市场非常巨大,但他们还没有自我觉醒。
可是,这场发布会完全打破了既有的印象,国际化的模特阵容、大胆新颖的设计,全本土化的面料工艺,既活泼时尚,却又并不标新立异。
这完全是一种大众能够接受的审美引导啊。
而谷德求将媒体打点得格外妥当,摄影的摄影,摄像的摄像,写报道的摇笔杆子,现场热闹非凡。
而台下还有一个人,既不是厂商,也不是领导,也不是记者。这个人叫“萧泽言”。
要说他和这场发布会完全没有关系,也不尽然。
主办的是他的“女性朋友”,承办的是他的下属公司,台上走秀是他的优秀“伴侣”之一。
这关系有点乱。
他告诉自己,他是来视察天鹰公司的工作成果的;但另一个诚实的他也告诉自己,拉倒吧,你就是来看何小曼的,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发布会空前成功,记者们将何小曼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些记者已经挖出了何小曼的双重身份,她既是“丝路”品牌的推广负责人,也是国纺大的学生啊。
乖乖不得了,这双重身份真是太适合发挥了,记者们已经想好了十来种感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