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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底色有些铅笔的痕迹,猜想第一次写的是用铅笔,后来怕被岁月掩盖,被人用钢笔加粗。
第158章 he yuh()
看到这两个名字的一刹那,我的第一反应是很震惊!
这字一看就是刚学不久的,扭扭捏捏的,应该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写的了。
我小时候。。。和沈南风认识?
好奇心促使我翻开笔记本的第二页,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上面的人是个小女孩,扎着两条长马尾,迎着夕阳甜甜的笑着。她或许不是最漂亮,可是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十分熟悉。
那是我,五岁时候的我!
这一幕带给我的远远不止震撼那么简单,我小时候和沈南风认识,可是我的记忆中却从没有过这个人的存在。
现实有些讽刺可笑。
发现照片的那一页纸上写着一篇日记,字迹刚劲有力,龙飞凤舞。小时候的沈南风绝对写不出那么好看的字,很明显是这几年才刚加上去的。
我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一字不漏的把这篇日志看完
totheyouth:
每个降临到这个世上的幸运儿是不是都带着一个上帝的使命而来?
我曾经为这个问题苦恼,而我想到这个问题时那年我才6岁左右。
6岁,本该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我却表现出一副年少老成的忧愁。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只能选择上幼儿园。
大家说我太安静,跟其他同龄孩子比起来话又少,又不爱动!
一开始会很耐心的说几句我这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坏毛病,后来觉得跟他们说话太蠢会降低自己的智商,索性就什么都不说。
看,那个被人叫做“小公主”人真吵,整天像只麻雀似的叫个不停。而那个被她烦到的男生真是不幸,我躲在角落里同情的看着他。
直到有一天,幼儿园里转进了一个小女孩,院长阿姨说她有自闭症。
那时我对自闭症的了解就是跟我一样:懒得说话,而懒得说话的人通常都是高智商的!
想到以后可能会有个高智商的人聊天,瞬间觉得那无聊的幼儿园时光一点也不难打发了。
只是,我对自己太自信了。
第一天,小女孩一个人荡秋千,不找人玩不玩玩具,嗯,很像我。
第二天,还是这样。
第三天,我已经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质疑,那小女孩居然连吃饭都不敢去吃,就一个动作。。。把饭碗端到院长阿姨面前这个动作她都不去!
她该不会是个智障吧!
就在我准备对她失去耐心时,另一个人突然出现和她说话了。
是那个被我同情的小男生,大家都喊他萧凉。
萧凉给她塞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她接受了。
吃糖的时候两眼发光,亮晶晶的。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因为吸奶糖而变的鼓鼓的,那时候我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她。可是现在我会用仓鼠来形容,那肥嘟嘟的小脸很像只肉包子,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萧凉天天给她送奶糖,她也乐呵呵的跟在萧凉后面,整天萧凉长萧凉短的。我开始嫉妒了,明明是我第一个注意到你的,为毛你追着一个给你施舍了几颗糖的人跑!
那几天我的心情变得郁郁寡欢,我爸来接我放学的时候我还一个劲的往幼儿园院子里的那个方向看。
她爸妈工作似乎很忙,听院长阿姨说她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的。
我爸看出了我的端倪,朝我看的地方瞧了一眼后问:“干嘛了?不想回家?”
我沉着脸,闷声道:“嗯,想带你儿媳妇回家。”
然后我爸站在那里像看怪物似的打量了我好久。
前几天小公主因为家里有事没能来上学,所以整个幼儿园都是那小女孩叫萧凉的声音。等到小公主回来的时候,她被欺负了。
她被萧凉推到泥坑了,被所有的小朋友取笑。
那亮晶晶的大眼失去了光彩,一个人孤独无助的坐在泥坑里哭。
那小公主嫌弃她,鄙视了一下后就走了。
我也很嫌弃,因为她太脏了!鬼使神差的我却朝她走过去。。。
虽然她很脏,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是泥巴,就连头发上也沾上了一点。可我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很伤心。她似乎不认识我,对我的援助很抗拒。
我不开心了,我开始有小情绪了。凭啥你一见萧凉就乐呵呵的,见我就像小绵羊看到了大灰狼一样。
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的说:“你再不把手伸给我,我可走了!”
我以为这样她会乖乖的把手伸过来,没想到却把她吓得往泥坑里缩!
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忽然想起我爸昨晚给我支的招:你可以给她施展美男计!
然后我换了个心情,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对她温柔的说:“你上来吧,我给你吃奶糖。”
我一直很鄙视萧凉用糖虏获了她的芳心,可是最后我也用了他一样的招式。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朝我鼓着腮帮子。一开始我以为是哪里不对又惹她生气了,好一会儿听她有些生气道:“我再也不吃奶糖了!”
意识到她可能在上萧凉的气,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附和着她的话说:“不吃就不吃,我给你买其他的。”
“嗯。”
后来我把她从泥坑里拉上来了,我的后背全是汗,因为她真的好重!
我成功的勾搭上她了。
这是我爸跟我妈说的原话。
我给她买了不一样的糖,那时候电视里经常打一个广告:徐福记!
这个牌子的糖死贵死贵的,一下子就把我的零花钱给掏空了。我想劝她女孩子不要吃那么多零食,因为和同龄女孩子比起来,她是整个幼儿园里最胖的!
但是一看到她吸着糖,把腮帮子弄得鼓鼓的像只肉包子时,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吃多点比较好,以后长身体了要长的地方很多。
现在胖点没关系,发育的时候可以让肉肉乾坤大挪移挪到它该去的地方去。
秉着这个想法,我头一次拉着脸跟我爸要零花钱。
以后得日子里她一直和我在一块,渐渐地,话也多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家里有个比她讨喜比她聪明的哥哥,所以她一直活得很自卑。这也许是她不爱说话的原因,但我并不认为这样她就是一个自闭症小孩。
她比所有小孩子都爱聊天,只是因为自身不太自信,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的。于是我鼓励她,跟她讲:你并不是得了什么自闭症,只是那些人太蠢,不配和你讲话。
她的眼里重新恢复了光彩,对我黏得更加紧。只要我离开一分钟,她便会紧张得失去了分寸。
我很享受这种依赖,也对当下十分满足。
只是这种满足的生活过不了多久就被打破了,她姑姑似乎闯祸了,连累了她的爸爸。上级要撤了她爸爸的职位,严重的还要坐牢。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我发疯似的寻找她。
问院长阿姨,她说她已经退学走了。
问我爸妈,他们说她爸爸可能要坐牢,一家人不知道搬去哪了。
他们叫我接受现实,不,我从不相信这个现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上哪去找她。
后来,我把找到她当做我来到这世上的第一个使命,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出现。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等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就是有这么个人。人永远是看不破的镜花水月,像面多棱镜,看着复杂,想多了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沈南风日记。
第159章 春风送暖入屠苏()
时钟滴滴答答来到凌晨三点,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晚上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沈南风的房间有个很漂亮的小阳台,那里放着精美的白色花架,上面搁置着一盆盆郁郁葱葱的盆栽,有叫得上名的,也有叫不上的。
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中,似乎只有它们看得见我的眼泪。
不,还有一个人。
隔壁的阳台发出一阵轻轻的响动,我像被人窥探到什么心事一样猛的抬起头。
黑暗中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隔壁的阳台,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味。
“苏苏?”他叫道。
很多人喜欢叫我‘画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唯独沈南风他们一家人都喜欢叫我‘苏苏’,开始我会觉得奇怪,后来想想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叫法便随他们去了。
如果没有看那篇日记我不会想到他们这么叫是因为这个称呼是他们从小叫到大的,那段随着时光溜走的记忆就在刚才又回来了。
我们之间的故事很多,沈南风怎么可能会全部记下来。
小时候我笨,跟月城比起来不是笨那么一点点,而是一大截。三岁的时候他可以跟外人用普通话很流利的介绍自己:
我姓月,叫月城,今年三岁了!
轮到我时。。。
我姓苏。。。
然后没了。
那一年的六一儿童节,沈南风牵着我的手去给他爸妈看,他爸妈问我叫什么名字时,我一怔给忘了。因为他爸爸妈妈很帅很漂亮。
我一脸窘迫的站在那。
就在我想不出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时,旁边的沈南风来到我耳畔说了一句话。。。
心里像是被人打了气一样,一下子死灰复燃。抬起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道:“我叫苏。。。苏。。。春风送暖入屠苏的苏。。。”
然后他爸妈呵呵一笑,乐道:“哦,原来叫苏苏,真好听。”
黑暗中,我靠着墙壁对着那边的影子说道:“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我梦到你了。”
然后我听到了对面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是吗?如果是伤心的就不要想。。。”
我慌乱的打断他:“不是的!这是个很开心的梦。”对面开始陷入沉默,我歪着头对着黑暗自言自语:“春风送暖入屠苏。。。”
“你想起来了!”身后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道声音,我吓得往后一看。。。
原本应该在对面阳台上的人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还是那么的真实!
我两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久久不说话。
半响,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起来了吗?”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从而把这段记忆给遗忘掉,比如安茜,比如萧凉,比如他。。。
其实我并没有发生什么,那年爸爸差点坐牢我是从楼上滚了下来没错,可我也没有忘记。而是这记忆太久远了,我本来就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女生,加上身边陪着的都是月城。
月城虽然没有沈南风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好。他把早餐钱省点下来给我买糖吃,他去哪都带着我导致好多小朋友都不愿意找他玩。
因为他们玩的都是男孩子的游戏,见我一个女的多多少少有些嫌弃。
正因为这样,我的记忆发生了混乱,我以为我是和月城上的幼儿园,我以为那个给我买糖吃的是月城。其实,还另有其人。
我抓着头发想了一会才回答:“一点点。”
我不敢说全部想起来了,我怕以后他跟我回忆起来有些前段重复不起来,这样子会让他失望。
即使是这样,听到我回答后他依然高兴坏了。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