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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着走着,总觉得身后有东西,但怎么也不敢回头往后看。
田七嘴里嘟囔着,不是我胆子小,是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吧。其实恐怖片也不可怕,就怕自己心里疑神疑鬼。
不知道走了多久,田七慢慢觉得要遭,特么的,这巷子究竟有多长,怎么没完没了,两条腿都走得像灌铅了,竟然还没到头。
田七站住脚步,他犹豫了一下,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
刚才跑进来的确是一个弯曲的深胡同,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一直都在这个胡同里,根本没有岔路啊。
这时进退两难,他只好硬着头皮,扶墙继续往前走。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天黑前走出去,不然的话,晚上孤零零待在这个鬼地方,吓也吓死了。
又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天色完全黑下来,田七还在巷子里晃悠,他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心里焦急万分,云康究竟跑哪去了,他期盼的救星没半点出现的迹象。
最后累得没一点力气,田七只能蹲到墙角处,心想实在不行就在这躲一个晚上,他就不信了,这大雾还能吃人吗。
“没什么可怕的,本少爷就靠着石头墙,除非有鬼能打洞!”田七自言自语道。他下意识伸手向身后摸了摸,石墙冰冷冷的,让他感觉很踏实。
他索性坐下来,大概估算了一下地形。
左侧是他来的方向,右侧是他刚刚跑过的地方,正面三米处是一面石墙,至于后背他又伸手摸了摸,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不会吧,石墙消失了?
他立刻向左侧挥手,一下子碰到冰冷的硬物,石墙竟然从左边冒出来。
他暗叫一声麻蛋的,手臂向右侧一伸,碰到另一面石壁。
田七有点糊涂了,想了半晌,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一直跑不出去,大概是方向搞错了。
其实他并不明白怎么会搞错方向,只不过这时候有了一个合理解释,心里安慰了不少。
田七把两条胳膊伸平,一左一右摸到石壁,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条巷子的确很长很长,但究竟有多宽呢?
他回想了一下,依照刚才一路跑来的经验,从左侧墙壁到右侧的墙壁,大概有四步那么远。
四步远,应该有三到四米的距离吧。伸出两条胳膊,能同时摸到两边吗?
麻蛋的,本少爷又不是橡皮弹力超人!
他伸出双臂,想再试一试,一摸之下两侧的石壁又消失了,身后陡然出现冰冷冷的石壁。
他彻底要崩溃了,明明坐在地上一动也没动,难道两边的石壁在动?
他伸直了双腿,刚好蹬在石壁上,身后还有一面墙。
“我去!”田七忍不住叫出声来,身上冒出的汗水更多,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这石壁每转动一次,宽度就减少一些,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挤成肉饼!
大骇之下,田七连忙跳起来,想也不想就往巷子一头跑,“砰”一下撞在石壁上,登时头破血流。
用脑袋跟石壁硬磕,撞得他眼冒金星,差一点神经失常了。
他赶紧朝另一个方向冲过去,“砰”一声又撞上石墙,两颗门牙撞的流血。
恐惧一直飙升到极点,田七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这墙壁铁了心不让他离开。
田七又尝试了几次,直到两面墙贴在前胸后背,他心中彻底绝望了,扯开嗓门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云康救我”
声音显得特别沉闷,把他自己的耳朵震的嗡嗡响。
他抬头一看,不会吧,脑袋顶上多了一堵墙,再向四周看看,雾气已经没有了,他被三面墙夹在一个狭小的空隙中。
他双手抓住头发使劲嚎叫,如果就这么站着不动,这些要命的墙把他活活挤死,很多年之后,石头里会不会镶嵌着一具变形的尸体?
尸体如果变成化石,会不会放到城市的博物馆里展览?会不会有参观者认出他是谁?
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墙壁把他挤得喘不过气,头顶的石壁也毫不客气的压下来,他的膝盖根本无法弯曲,想半蹲也做不到。脖子越来越重,就快被压断了。
突然脚底下冒出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脚踝。田七吓得胆汁快爆出来,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真是流年不利啊,临死前还要饱受惊吓,想安乐死都不行吗。
田七实在受不了惊吓,抬脚去踩那只手,可是大腿夹在墙壁中动弹不得。
那只手放肆的伸进他裤腿里,一阵冰冷冷的感觉,在他小腿上摸来摸去。
田七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恐惧的感觉十分清晰。
他不停翻着白眼,尝试了几次都没晕倒,那只手突然用力一扯,田七“哇”的一声怪叫,整个人被扯进下面一个深洞中,摔的七晕八素,顿时眼冒金星。
“啊,救命!”田七猛地惊醒过来。
等他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两张黑乎乎的脸,他刚想嚎叫,一个人伸手扇了他一巴掌,骂道:“妈的,叫个没完没了,跟个娘们似的,别指望老子会怜香惜玉。”
田七一愣,彻底清醒过来,随即惊喜若狂,大叫一声“白如洗”,转头看云康站在他身边,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一股死里逃生的幸福感油然而升,太好了,原来是一场梦。
田七抱住白如洗的大腿,呜呜地哭起来,转眼间觉得两条裤腿凉飕飕的,伸手摸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兴奋过头尿了裤子,因为他实在太开心了。
白如洗一脚把他踢开,转头问云康该怎么办。
两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困在一个空荡荡的石头大殿里,四周没有门窗,在南面的石头墙上立着一尊三米多高的玉石像。
他们醒来之后,就看见田七趴在玉石像上,双手紧紧抱住玉石像的脖子,嘴里哇哇大叫。
白如洗上去拉他的腿,田七抱得死死的,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他拽下来。
——
第408章 巫咸经()
这石头大殿里虽然简陋空阔,但气势不凡,一百多平米的面积,殿顶有十多米高,四面墙都用大青石砌成,青石之间的缝隙极为严密,连匕首的刀锋都插不进去。
他们点燃了四根火把,分别插在大殿四周的空灯台上,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火红通亮。
云康用真气试一试青石墙壁,发现每一块青石都是实心的,不仅厚重结实,而且跟山体连成一片,用蛮力是绝对闯不出去的。
田七在大殿四周转了一圈,惊讶地问道:“这没门也没窗户,咱们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四壁连一个墙缝都没有,就算化作蚊子也飞不进来啊。
云康和白如洗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这石头殿是一处封闭空间,在古代用来修炼或者祭祀,倒也很常见。
修仙者闭关经常是封住洞府,防止外界的干扰,出关的时候打破封石,或者直接用闪影的功法,从封闭洞府里穿墙而出,这都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些事情不好跟田七解释,云康咳嗽了一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饿了,先吃点东西,再想办法出去。”
他从吞龙戒里取出一堆吃喝的食物,用煤油炉架起一个小锅,弄点麻辣烫底料煮挂面。
三人围坐在煤油炉旁边,吃得风卷云涌,不亦乐乎。
田七一边吃一边感慨,从来不知道麻辣烫底料煮挂面这么好吃,以前生在福中不知福,从今往后知道忆苦思甜了,可惜田爵运气不好,连面条也吃不着了。
三人都活生生地坐着吃面条,只有田爵不知所踪,他断了一条手臂,这时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白如洗“吸溜溜”吃着面条,让田七别在那瞎操心,天命决定的事,生死由不得自己,田爵如果活不下来,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平时积德太少,关键时刻就被老天爷给抛弃了。
云康吃光了一碗面条,又喝了两瓶矿泉水,觉得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在那条狭窄通道里,中了狐狸的迷魂圈套,然后全都睡着了,醒过来就发现困在一个封闭空间中,这里除了一个玉石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玉石像高高站立着,是一个古代仙者的形象,手上捏着道诀,衣袂飘逸,显得仙气十足。
玉石像下面是一个汉白玉雕成的宽阔底座,厚度足有半米,上面写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古篆字。
白如洗拿着手电筒去看底座上面的字,对云康说道:“老大,这上面写了不少字,你认识篆字吧,写的什么?”
“上面是巫咸经的一段话,记录了巫咸法术的谶语,没什么用处。”云康淡淡说道,那些古篆字他刚扫了一眼,所以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巫咸,又是巫咸。
他不禁眯起眼睛,原来是这样,从八仙镇到狐丘岭,都离不开巫咸的影子。
当初在八仙镇的时候,云康还没有恢复记忆,所以不记得巫咸的往事,而此时一切都历历在目,却是另外一种心情。
田七吃饱喝足,也跑到玉石像底座跟前,仔细看上面的古篆字,十分好奇地问道:“巫仙经是什么经,是巫术和仙术的结合吗?”
白如洗对他很鄙视,不耐烦地说道:“是巫咸,商周时期的超级法师巫咸,不是巫仙,你有没有读过书啊!”
田七摇一摇头,说道:“没听过,历史书上没写这个人。”
“传说古时候有一个大法师名叫巫咸,懂得掐算天下的运势,他算到周王朝八百年亡国,担心周天子杀他,所以就遁逃了。巫咸有一件宝物,据说能拥有此宝物者,便可得天下。”白如洗娓娓道来,说得神乎其神,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神秘。
但是田七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转头四望,说道:“巫仙还是巫咸,跟咱们都没关系,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出去。”
白如洗挖苦田七没长脑子,整个大殿里空空荡荡,就只有这一个玉石像,想要出去的话,就得从这玉石像下手。
白如洗对云康说道:“老大,这玉石像是实心的,而且没装机关,秘密有可能就藏在这底座上的篆字里,你把这些字念出来,咱们研究研究。”
云康晃了一下神,将篆字读出来,朗声道:“商帝有太戊,寻师拜巫咸。巫咸居相位,治国百姓安。观天知人事,人心自顺天。此术不可求,俱在阴阳间。一物生一物,无往不复还。悟透巫咸经,紫气照康乾。记取一字诀,便可访巫咸。”
田七很茫然地看着他,半晌问道:“这是啥意思啊?”这巫咸经的内容高深莫测,简直跟天书一样,他一句话也没听懂。
这时云康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宝物是什么了。”他双眼登时亮起来,立刻走到玉石像的跟前,对白如洗说道:“把手电光打起来,往玉石像的眼睛上照。”
白如洗愣了一下,连忙把手电光调到最强,光线向上照到玉石像的脸上。
这玉石像足有三米多高,加上底座之后,总高度将近四米,所以三人都是仰着头往上看。
刚才上面的光线昏暗,没留意玉石像是什么模样,这时手电强光一照上去,田七登时愣住了,惊讶地张大嘴说道:“这是巫咸吗,跟云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