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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宫玫早有预料到自己的后果,才跟我赌气说两年后见的?
“说我傻!自己才是傻的!以为留下一块血玉就可以确保我性命无忧了?现在呢?这火要是烧上来,血玉根本就不管用!”我嘴上骂着,眼眶里泪花就尽打转。
“臭宫玫,我就不信你这回不来!”
“一定会来的,你这么帅,阎王爷舍不得害你的。”
。。。。。。。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墙角里说骂着,之前在梦境里的我,没有疼痛的知觉,现在才知整个胸口刺痛的厉害。
究竟是宫玫在痛,还是我自己因为他而痛?
从楼下奔涌上窜的黑烟愈加浓厚。把所有的氧气都给挤压出去,清新的空气稀薄的很,只有呛人的二氧化碳在荼毒着我的大脑。
这会,都没力气发声了,喉咙干燥如火,大脑的神经仿佛有一根针在游走,十分痛苦。
眼皮很重,想要合上了,可这样不行,宫玫还没来呢。
窗边的消防梯已经下去了,外边的风在抽拉着黑烟,我好像看到了点点红光,应该是火星,火势终究上来了。
一会儿,火舌已经从窗边冒出了头。
我想,自己应该是这世上在火场里呆的时间最长久的一个人吧?
宫玫还是没来,我也撑不下去了,真的感觉脑袋都是一片模糊,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闭眼,睡觉,一切就会好了。
于是,我就真的闭上眼睛了。
“除了他,你就不能想到别人吗?”是低沉温和的嗓音,非常耳熟。
我用尽全力地把眼睛睁开了小小的缝隙,想看看,是不是宫玫来了。
可惜的是,不是宫玫。
是他,那个黑衣人。
恍惚间,自己被注入了一股清泉,将身心的浑浊漂洗地一干二净,干涸的力量霎时充盈了一汪。
徐徐睁开眸子。
昏黄的狭小的房间,堆放着的人,是酒庄里的那个暗室。
摸了摸血玉,冰凉冰凉的,我现在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
他终究还是没来,他不会出事吧?还是。真的不愿见我了?
我叹了口气,忍住胸口的疼痛,先把当下的事情解决再说。
那十三个男人毫无声息地躺着,我想,他们应该暂时恢复成原本那样——一具尸体。
但是,往生咒一天存在他们体内,他们就会清醒过来,像受了魔咒一样,麻木不仁地继续杀人,继续吸收阳气和鲜血。
我看了一下周围,辟邪阵已经被破了,墙上的符纸早已经烧成了灰,不知道是宫玫破的还是那个送我回来的黑衣人破的。幸好的是封魔阵并没有被破,要不然这幸苦抓回来的十三个男人就给跑了。
阿渔还在料理南都大厦被烧后该如何处置的事情,一时也没那么快回来。
把往生咒逼出来,也不是很难,加上这十三个尸鬼等级不高,好对付,更何况背后的人现在受伤,也没法一时出来干涉,如果我现在不乘机逼出咒语的话,背后的人一旦把受养好了,这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首先,再设下辟邪阵,以防途中冒出其他东西来干扰。
然后。就是布下一个较为低级的驱魔阵,因为尸鬼等级不高以及我刚损耗很多的力量,没法一下驾驭高级阵法。
驱魔阵也不是很难弄,将十三个人按照天罡九宫位摆好,凡缺位的,只要用张红纸剪个小人就可以替代,至于用甘露水净身,这时也找不到甘露水,我只好用酒葫芦里的糯米酒净手,然后在自己身上洒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自己就盘坐在阵法的阵眼上,在眉间点了一抹朱砂。
右手食指中指并起,直指朱砂,另一只手则开始烧符,脑子清空,专心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哩嘟婆毗。。。。。。。”
以毒攻毒,自有以其身治其本。
我备了十三张黄符,烧完,十三遍往生咒也会随之念完,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忽然,我一惊。
为什么我的左手摸到不再是符纸,而是冰冷的地板?
这时,那十三个男人猛然吼叫一声。
我猛然睁眼,没把往生咒念全,而这是最后一遍。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慌乱。
那十三个男人没有醒来,而是身子逐渐腐烂,他们右手食指上的文身化作一团黑气,聚拢成一大团,迅猛地朝我冲来。
“好大的怨气!”我惊讶道。
看来,这根本就不是王道所说的,只是小小的低级组织!
074:你是我老婆!()
我回过神来,想要从背后的白布袋里拿出辟邪符,可是以那团怨气的光速,我一转身肯定就会被它吞噬进去。
那团怨气越来越近,我越往后挪。。。。。。
直到手触摸到白布袋,我迅速抓起,往旁边滚了一下。
“镇!”滚着的同时抽出一张镇妖符甩了出去。
镇妖符被怨气埋没进去,连一丝光都没有,怨气只是顿了一下,尔后更加来势汹汹。
我在它停住的一刻急忙站起来,抓起一把糯米粉撒了过去。
也是同样的效果,不但没有镇住这些冲天的怨气,反而助长了它的暴怒。
由于是黑衣人送我进来的,并不是直接开门进来,因而这门仍旧是锁着的,如今的我就跟瓮中之鳖一样,压根就出不去,只能用仅剩不多的符纸之类的工具去阻止怒气将我吞食。
当白布袋里所有东西全被我使出来后,我的武器就仅剩下酒葫芦和血玉了。
有血玉在身上,它应该不敢近我的身,这怨气可能是十三个男人所杀害的人积聚而成的怨恨,若是请四主的话,未免有点牛刀小试了。
那能怎么办?
此刻我与这团怨气不停地周旋着,我自己的体力才刚恢复没多少,也没法跟它纠缠太久。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那怨气似乎明白,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停在半空中。
我攥紧酒葫芦,不管怎样,要是它真的冲过来,我还是请四主比较妥当。
静止不动的怨气里黑烟上窜下流,眨眼间,就分散成了好几团,在我周围绕来绕去,一时眼花,也数不过来究竟有几团。
蓦地。它们似乎齐刷刷向我奔来。
我拿起酒葫芦,刚拔出木塞,就被一团怨气缠上了右手,酒葫芦应时倒下。
真是糟糕!
没想到怨气居然不怕血玉,竟能缠上来!要不是我刚才的行为惹怒了它,它现在的速度就不会这么快,我也会有歇气的片刻时间来请四主。
几团怨气就跟棉花一样沾在我的身上,偏偏我的身子被它一沾上后就无法动弹了,被它们沾上的身体部分有些酸痛,而后渐渐发麻,直至没有知觉,然后怨气就猛地膨胀起来。开始往其他部位快速移动。
起初,它们从我的四肢吞食起来,一晃神,它们就吞食到了我的腰间和肩胛上。
这种时候,我还是在心里叫着宫玫的名字,就算自己明知道,他不会来。
“你为什么总是不想想别人?”低沉却饱含着怒火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起来。
“谁?”我沉声一问。
这声音很熟,感觉像是黑衣人,难道他还没走?最好是他来了,不然我这个样子摆明就是送到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任人宰割。
“这么快就忘了我?”
我正对着的一堵墙荡起水样纹路,一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踏了出来。随后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再然后是白色的衬衫,紧接着,是一张温和的笑脸。
“陆钊均!”我有些吃惊。
他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忘记我呢。”
“我记忆力没那么差!你能先帮我把这怨气给弄走吗?”我瞥瞥身上的怨气。
“好!”他爽朗的一口应下。
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就闪到我眼前,他的手轻轻地握在我的后腰上。
“呼。”觉察自己的身子能够自由活动了,瞬间就呼了一口气。
刚才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一过来,怨气就好像老鼠看见了猫,慌忙四处逃窜。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从他的怀抱中抽离出来。
“你现在最好别动,你一动。它们就会上你的身。”陆钊均柔和的声音从我的头上传来。
我半信半疑地任由他握着我的腰,相对被人稍微占点便宜,也好过丢条小命。
“走吧。”他半搂着我,一脸无惧地往门口走去。
“这扇门是从外面锁的。”我指了指那扇木门,之前我为了不让里面的十三个男人逃脱掉,不仅把这门从里边锁着,外边也锁上了,要不然我刚才就可以逃出这个暗室了。
但是,尽管我能逃出暗室,也逃不了这个地下酒窖,因为外边还有一扇有着密码的铁门。
陆钊均挑了挑眉:“你不是会遁术吗?”
他这么一说,我就窘迫了:“今晚耗尽了修为。没能力再用遁术了。”
“哦,那走吧。”他抿嘴一笑,就搂着我穿墙而过了。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和宫玫之前在烟雨会所时发生的事情。
脸上就不禁开始泛起潮红。
“你想什么呢?”他在我耳边吹了一口凉气。
我登时就清醒过来,弹到一旁,有些别扭地说:“谢谢。”
他有些失落地看了看空落的手,自嘲一笑:“那还太早了。”
“什么。。。。。。”我刚想问他的时候,那些怨气竟然也跟着从暗室里窜出来。
我紧张地看向陆钊均,他却是微笑着说:“没事,交给我。”
随后,他眸子一冷,右手抬起,轻轻旋转掌心,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就出现在他的右手上。
萨的一下,那伞就铺展开来。
这黑色的油纸伞内全布满了金色的符文,我一看就觉的里头阵法十分强大。
这伞一开,那些怨气瞬间缩小了不少,紧忙缩回那暗室里头。
不知为何,我看到那把伞,胸口就猛然一痛,犹如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地抓握着我的心脏。
愈来愈紧,愈来愈痛。
竟连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陆钊均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煞气,将那黑伞旋转起来,尔后他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老有灵,灵伞一开,万灵聚来!”
道家术语!难怪陆钊均会是实体的鬼那么强悍!原来他竟是道鬼!而且他还会用法器封印暗室!这是何等的厉害啊!连我自己都没有法器!
“啊!”我脑袋嗡嗡作响,好多好多的画面在我的脑中乱撞。
可是,我什么都没能抓住,什么都没能看清楚。
仿佛脑中有一个天籁的女声,如同风铃一般动听,那声音是空灵的,说着跟陆钊均一模一样的话:“天灵灵,地灵灵,太老有灵,灵伞一开,万灵聚来。”
这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的熟悉?
“旋沫,你没事吧?”陆钊均让黑伞飘入了暗室,满眼担忧地闪身过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胸口还在剧烈的疼痛,脑袋还在混乱当中,可我却觉得满腔都是激动的,就连声音也激动不已:“伞!那把伞!”
“旋沫,你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