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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杨高老师在不在都无所谓,我过来一趟也只是想知道一些有关林琳这个同学的信息。问学生也是可以的。
于是乎,我从课室后边,偷偷溜了进去,因为这个班上已经失踪了好几个女生,也有人经常翘课,文化课的老师不比专业课的老师更频繁地接触美术生,所以我中途溜进来也没人知道。
上次来的时候,那些画架之类的工具都放到课室的后头,然后每个同学都打开折叠式的桌子和凳子来上文化课,我瞅中一个空缺的位置就坐了上去。
待坐定后,才惊觉课室氛围有点怪,看起来好像跟我们平常上课没什么区别,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底下的学生鸦雀无声,死气沉沉。
外边的阳光明媚,还在课室里铺洒了一地光点,可仍旧没法给这个课室带来一丝温暖,反而有点冷,不是他们冷淡木然的表情所致,而是,课室阴气重,阳气少。
我有所察觉地开了天眼。
一眼望去,估计这课室除了老师和两三个女生还是活生生的人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没了心跳的人,尽管他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之外。就和常人无异,但我还是可以认出来,这些都是昨晚追着王道的僵尸,总而言之,我现在所在这个课室,俨然就是恐怖课室。
如果他们现在群攻我,我肯定没什么胜算,符纸带的不够,还有活人要照顾,根本兼顾不来,幸亏他们也没有攻击的欲望,只是在白天扮演着自己,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忽然,一个皱巴巴的纸团扔到我桌上。
我往纸团扔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昨天在路上碰见的那个说着八卦的高挑女生。
犹豫了一会,才打开纸团,娟秀的字跃然眼前,她问:“你喜欢上我们班的谁?过来蹭课这种小把戏你也干?”
压下自己想要反驳的怒头,从书包里拿出黑色水性笔和一本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在上面简单明了地写上我想问的话:“我是来打听情敌的,叫林琳的。”
我把纸张拧成一团,往她桌上扔去。
她兴奋的表情在打开纸团的一刻凝固成白灰,拿着笔犹豫不决,时不时瞟一下我,我假装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没刻意去求她把这个人的事情告诉我。
大概老师说了三句英文句子后,那纸团又重新地回到我桌上。
我不急不缓地打开,上面的字有些涂涂改改,应该是想了许久才写的。
她说:“林琳已经失踪了,你放一百心吧!”
纸张上面在她涂掉的字眼里,依稀辨认出的有三个字,师生恋。
于是我将计就计地继续问:“我就是喜欢那个老师,我想知道为什么老师在她失踪后,还是继续喜欢她?”
她打开纸团后,手略微颤抖,但这次很快就把纸团给我扔了回来,而且还是一大段的文字。
字里行间除了些许恐惧就是好心劝说:“你怎么也喜欢杨高老师?可我一看你就不是美术生,劝你还是放弃吧!我都追不上,你更不用说,加上,你怎么能跟林琳这个天才比?她之前画的裸体油画可招杨高老师喜欢了,可是,听说她失踪后,凡是喜欢杨高老师的美术生,全都失踪了啊!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说不定,那些女生都是林琳给害的呢!杨高老师也可怜,估计这辈子都得孤独终老了。”
这下,我便有些明了,看来宫玫说的没错,我要是不调查清楚,肯定不知道。
接下来。我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没继续跟那个女生传纸条,快速收拾好东西就偷溜出去。
这回,我改成去储画室,想着去办公室找一些老师要钥匙进去,可是那里不允许其他学生随意进入,而且储画室里的钥匙都是交由杨高老师负责,他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法找他要钥匙。
我只好用遁术和隐身符,偷偷进去。
储画室里头光线很暗,基本上是密封的,我一进去就觉得闷,有点透不过气来,还阴冷的很,还有一股异味,有点腥。
本来就开了天眼,就不用开灯,以免吓坏摄像头那边的保安叔叔们。
按照记忆里放着学生月考的画册的地方找,结果那个柜子被锁上了,我只好又费张符纸,扭成长条塞进锁眼里头,念了异形咒。
咔的一声,锁就开了。
我在想,日后鬼怪都灭绝了,我就去当大盗。
在翻找画册的时候,发现里头夹杂了好多人物肖像油彩画,背景跟那晚男生画的如出一辙,就是人物不一样,这一下,我觉得手上捧着的画纸很沉重,因为这里每张画就代表一条人命。
掂量一下,厚厚一叠,约有四五十张,刚才的课室里,我估计就三十多个学生,那应该还有一二十个正在别处为幕后的人办事,要么就是正在家里吸血休养当中。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就把这些画放到柜子外面一旁,把外面的放进去。然后在上头撒上一层薄薄的糯米粉。
而后重新锁上柜子,才出去。
出来后,恰好中午放学的铃声就响了,我跟着一群美术生往食堂里走去,在路上,打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看来今天早上收获良多。
随后,回宿舍补了个眠,当然这觉也不是白睡的。
之前在王道工作按的窃听器,说白了,就是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里头加了一根王道的头发。
这也叫追踪术,可以定位某个人的位置,探测他所作所为。拥有昆仑镜的人就可以直接看到这个人,但是我这种道行不深的,只能拿着同样的符纸,闭目,在脑中看,这样很损耗本身的精力和修为。
其实这种术法虽然简单,但只能用在鬼物上,一旦用在活人身上会折损寿命,我自知后果。
当初通过阿渔的受伤让我意识到,绝对不能让王道也掺和进来,本想着宫玫强大,我的命由他保管着,就干脆自己把这件事给解决好了。可最后,王道还是插手了。
这过程不痛苦,就跟睡觉时做了个梦一样。
接着,我在下午的课间休息时把现在所得的信息点全部连起来,撸了一遍后,给筱筱传了个纸条,等下课铃一响,我撒腿就跑了,任凭筱筱在后边怎样喊,我都没回头。
再次来到944这间课室,学生已经全部走光了,只要杨高老师正在里边作画,我悄悄走了进去。
他在画上挥洒自如。使用色彩的方面很大胆,全是艳丽的暖色调。
我也不着急,靠着墙,静静地观赏着。
时间如同沙漏里的沙一点点地流下,落日的余晖也逐渐从房间里溜走,然后一股寒流从地砖缝里升腾上来。
当最后一抹余晖从窗台上滑落时,他才放下画刀。
这时,画纸上,是浓墨重彩的夕阳余晖图,上面没有人物肖像。
“杨老师的画真好看!”我拍拍手,称赞道。
他也没觉得震惊,而是温文尔雅地转过身来,看着我,推了推那泛着冷光的无框眼镜,笑着说:“我等你很久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歉意地低头。
他走了过来,双手放到我双肩上,凑到我脸前,还是那样的温和的笑容:“没关系,今晚来我家补习油画吧!学校的画纸数量在教务办有登记的,不能随意用。”
我笑着点点头:“好啊!”
随后,他把那幅还未干的油画卷起,领着我下楼,往学校的停车场走去。
路上,他给我讲了很多有关油画的知识,我只是点头,偶尔应上几句。
十几分钟后,天空穿上了一身黑纱,他拉开了车门,微笑着说:“走吧!”
我停顿几秒钟,右手下意识地攥紧血玉,从容淡定地上了他那辆黑色的面包车。
一进去,我往后座看,有一块黑布挡着,车顶是一盏惨淡的白炽灯。
他进来后,就从车头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
“杨老师,你感冒了?”我疑惑地问。
“哦,这是我开车的习惯。”他没看我。而是快速的启动车子。
片刻后,一股刺鼻的酸味从车后座涌了出来,非常的浓烈。
我蹙眉:“杨老师,能打开车窗吗?”
他的脸上被外头闪过的路灯照的一明一暗,但那眼镜始终泛着寒光。
渐渐的,我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身子有些无力。
就在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听见他阴笑着回我一句话:“很快就到了,你先睡一下!”
象象的磨刀声将我吵醒。
我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上了。
这时,右边传来杨高老师的声音:“你醒了?”
刺眼的灯光照着,我一下眯着眼睛,想要看灯光那头的人。
“我们的补习时间现在就开始!”那人把灯头仰上。看着我,一脸淫笑。
我环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显然,我曾经来过。
是烟雨会所里的那个藏满人体器官的房间,这回,房间里多了一个画架,画架上是杨高刚才完成的作品。
“烟雨会所的老板居然去我们学校当老师,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我没挣扎,直躺在那台石桌上。
他放下手上的手术刀,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说什么呢?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什么烟雨会所。”
“哦,那老师,你怎么把我给绑起来了?”我冷笑道。
“因为。怕你跑了。”他步步走来。
“我不跑,我跑了的话,怎么知道你会把我身上的什么东西给割下来呢?”我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张人脸,觉得有点心骇,于是扭过头去看杨高,这样比较舒坦一些。
他依旧挂着那副虚假的微笑,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比那刘佳好看多了。”
“那林琳身上的什么东西是好看的?”我强压住反胃想呕的冲动,继续干笑。
“看来,你知道不少了,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他蹲了下来。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我。
真是伪君子!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那天晚上,你去944课室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我当时只是说那个男生死了,你连查证都没有,直接就吓得坐到地上,我那时以为你胆小,后来想想,是你演技太差。”我都被他弄到这来了,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不也是怀疑吗?”
“是,不过后来有人把你给捅出来了,你猜猜,是谁?”我依旧干笑着。但视线在房间里寻找我带来的那个白色布袋。
不过他太狡猾了,居然没放在这个房间!
他这时,站了起来,狠厉地望向画架那处。
这时,那幅油彩未干的画上突地有了一团黑影,接着冒出一个人头,然后一双红色尖甲的手从画纸上伸了出来,她从画上爬了出来。
她轻轻一着地,红色高跟鞋触碰玻璃的清脆声霎时响起。
是那个白衣少女,但乌黑的发丝里,是她那阴森诡异的青脸。
“我早该猜到是她了!”杨高冷厉地一说。
那白衣少女的身子很明显地开始微微颤抖。
我继续笑着:“看来你很喜欢她的脚啊。”
红色高跟鞋,在生人面前看起来就是这样,可是开了天眼,那就是淌着血的一双小腿子,没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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