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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的事能躲得过,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你在自我蒙蔽,这给同行人知道,你会被耻笑的。”
“你别说了。”我深呼吸了一下,沉沉地说:“我看。”
心里想着,晚看不如早看,我应该要对外婆有信心!
而后,猛地一低头,那双仍在淌着血的耳朵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抽动着耳廓。
我屏气凝神地细察一遍,从耳垂到上方的耳轮。
似乎没察觉出什么与外婆相似的地方,与常人无异。
仔细回想外婆的耳朵,好像,外婆的耳朵后边有一个黑痣。
以前小的时候,去哪,我都是跟在外婆的身后,外婆不跟我说话,我闲着无聊,加上又很想跟外婆搭讪,就会试着去了解她,包括认认真真地看她,也许能够知晓她的某个乐趣,找到共同的话题,跟外婆有进一步的交流。
我急忙从白布袋内拿出一双白色的上面印着金色符文的手套,轻轻地翻开右耳。
这感受跟抽奖似的紧张,可我不希望自己中奖。
“呼!”我一看到右耳光洁无痕的背面,就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柯寒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半疑惑半气愤地问:“你在干嘛?你在质疑我的话?旋沫,不就短短几个月没见吗?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这一话说的我脸上骚红起来。
说到底,柯寒是我的救命恩人,刚才她只是如实说出有关我外婆的事情,我怎么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拿刀上前抵在人家的脖子上呢?
我这跟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心里满是羞愧地板着手,说:“柯寒,刚才我一时激动,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啊!”
柯寒撇开脸,气鼓鼓地看着门口的其中一盆盆栽。
筱筱这人就是有着一把刀子嘴,不割一刀给别人就总觉得心里不痛快,此刻她就甩了一记眼刀给柯寒,嘴上也动起刀子来:“旋沫,你看你的去,她自己的那把臭嘴什么好话也吐不出来,就硬说一些晦气话,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她要是不拿你当朋友,还有我呢!”
“筱筱,你少说两句会死啊?”阿渔很是不爽地拉了一把筱筱。
“哟,你怎么就向着别人了啊?这爱屋及乌,也没人做得像你这样彻底吧?”筱筱瞪着阿渔,扯回自己的手。
李白师兄面无表情地走在他们两的中间,沉声道:“这外婆又不是你们的外婆,你们瞎操心什么?能让旋沫自己好好看看吗?”
“你!”
“再说一句?”
筱筱被李白师兄堵得气忿忿地撇开脸去。
我瞅了他们一眼,没插嘴,但心中全是暖意。
可是柯寒还是一脸怒气地盯着盆栽。
我张了张口:“柯寒,我只是想看看这耳朵后面有没有一颗黑痣,没有的话,就不是外婆的,你说外婆有一双阴阳耳,这也不能断定这双耳朵就是外婆的。”
这会柯寒倒是气消了,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我弯下身子,小心地。慢慢地,翻动另一只耳朵。
在耳朵翻到背后的一刻,我立马闭起了眼睛。
脑袋里头装着一个自己,她说:“你闭眼干啥啊?这耳朵根本就不是外婆的,你就瞎忧心,没事的,赶紧睁开自己的眼睛好好瞧瞧!”
我深呼吸一下,一鼓作气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我猛抽一口凉气,眼睛定格在那左耳上,双手剧烈地颤抖。
筱筱眉头一蹙,往前走了几步,往这里头探看,而后,她抱紧了我的双肩,用手顺着我的后背,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可是我什么都听不见。
脑子里全是那耳朵上的黑痣。
“我说的没错吧?”柯寒也走上前来瞅瞅。
“你少说两句会死啊?你要是还当她是朋友,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筱筱仰头呵斥一通。
接着在我的耳边大声吼道:“你给我清醒一点!砖石都有高仿的,这就是一个高仿品,就值得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去,给你外婆打个电话,上一回那个假外婆,你都吃过一次亏了,你遇上自己的事。怎么脑子就转不动了呢?”
我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诺基亚牌的手机,手忙脚乱地按着键盘,可怎么也按不出个开机来。
“我来!”筱筱很是不爽地抢过我的手机,手脚利索地一下就打开了机,打开了通讯录,拨通了外婆的号。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要支撑不住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标准的好听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我禁不住地呜咽一声。
筱筱脸上难堪起来,旋即尴尬笑了笑:“没事,你外婆说不定碰巧出去办事呢,也许是睡着了呢?这大晚上的,对吧?咱们再打多几个,就会接的了。”
后来,她拨打了不知道多少回,每回都是那个女声在机械重复一句话,可每回就把我心情给逐渐打落,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心彻底凉透了。
“睡着的时候,再怎么打也没用,来,把手机给我,我去充电,明天早上等你外婆醒来了,就能接电话了。”阿渔微笑着接过筱筱递过来的手机。
我红肿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慌意乱,看着纸箱里的耳朵,心就会隐隐作痛,可听筱筱和阿渔的话,又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据我所知,外婆早己睡熟了。
“行了,阿渔把箱子用黄符封好了,咱们进去从长计议,这说不定是问天的阴谋,想要打击旋沫的生存意志。”沉默许久的李白师兄发了话。
去又返的阿渔也不说什么。乖乖地将纸箱子封存起来。
筱筱扶着我进去,李白师兄算是最淡定的一个人,他很是礼貌地对一旁的柯寒说:“柯寒小姐,你先进去,至少也把伤口处理了,时间一久,可没那么快就能痊愈。”
“哼,没长眼的家伙。”筱筱在我旁边不悦地骂道。
我睃了她一眼,不清楚她究竟骂的谁,我此刻也没精力想太多。
随后,阿渔拿来了药箱,筱筱对柯寒有很大的意见,不愿给她上药,我觉得这事并不是柯寒的错,可能真是我太不理智了,心里念着的还是柯寒的恩情,心情也没有太压抑,就接过了阿渔的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柯寒的每个伤口上了药,还在她的肚子上绕上了绷带,也拿了件干净的长裙让她穿着。
把柯寒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大家静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谁也不先开这个口。
最后。还是李白师兄开了口:“旋沫,你还好吗?”
在这期间,我把刚才的事翻来覆去地想了几次,也自我反省了一下,心觉,刚才自己确实太冲动了,完全没有一点冷静的判断能力,这一点对我很不利。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而我所爱的人就是我的弱点,现在来看,显然我的弱点已经成为了敌人伤我的利器。
看来,我以后要想变得强大。就应该去掉弱点,可要是去掉弱点,我还是人吗?既然不能去掉,那就要护着藏着,随时保持冷静的心,把冷漠武装起来,像外婆一样。
这死结解开了,心情就放松了些,理智也回来了。
可怎么说,心里头还是有点担忧。
“旋沫?”李白师兄见我没回话,再问。
我勉强一笑:“还好。”
李白师兄不像之前那样冷着脸,而是有板有眼地分析这事:“旋沫,你先听听我们怎么说,你再作定论!首先,柯寒小姐只是说,你外婆有一双阴阳耳,这不足以代表什么,另外耳朵上的黑痣也是可以伪造的,没有见到你外婆或者听到你外婆的任何一句话之前,我们都不能妄自给出定断。”
“小白说的有理,问天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指不定这里头,大有玄机,兴许还是一个陷阱,先前柯寒小姐也说了,你外婆能招架住问天的人,其实应该不会有事,他们上一回能用你外婆诱骗你,自然就明白了你的弱点,他们就会利用你的弱点来打击你。”阿渔也说出了他的看法。
“你们说的,我刚才就想过了。”我回道。
筱筱搭上一句:“我们现在也不能干等着,这割下耳朵,也不至于死个人,也许是问天给旋沫的一个警告呢?这内幕或许有三种情况,第一,旋沫的外婆其实没事。毕竟我们之间隔离这么远,问天的人也就抓住这一点才好下套。”
“第二,也许旋沫的外婆在他们手上,这耳朵也是旋沫外婆的,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是个警告。”筱筱顿了顿:“至于第三种,依照他们一贯的作风,你的外婆很可能遭遇不测,伤害你身边的一个亲人,仅仅只是开端,要是你迟迟不把怨气珠子交出去或者继续阻挠他们的行动,你身边亲近的人就会一个个接着离去。”
我拳头一握,眸子尽是恨意和杀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把问天这个组织给端了出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你这个性格,连个蚂蚁都不敢杀,还想杀人?算了吧!”筱筱讽刺道。
阿渔很是认可地点头。
李白师兄斟酌了一会,说:“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坐以待毙,那是必死无疑的,不如我们出其不意,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脚步,这才是个好的对策。”
筱筱赏了一记白眼给他:“别卖关子,赶紧说对策!”
“不如咨询一下王道那老头的意见如何?他见多识广,经验丰富,鬼点子肯定比咱们多,这解决事情的速度那就更加不用说的了。”阿渔提议道。
我也觉得问问王道也是好的,但还是对着李白师兄说:“要不你先把你的计策说一下?”
“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你是说把怨气珠子给他们?可是。”
“没说让你真给,你弄个幌子就好,到时候把背后的人给引出来,我们才能下手!不然问天的人总藏在背后,我们也没法回击。”
“确实。让他们误以为我心死如灰,为了外婆什么都愿意给,制造假象迷惑敌人,这法子不错。”我觉得这计策挺行。
阿渔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还是先通知一下王道那老头,我们大家彼此年龄相仿,阅历不多,还是谨慎点好。”
“嗯,我也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下,不然这事后果会很严重,弄不好,我们把旋沫当作诱饵放出去,还真给背后那条鱼给吃了,到头来,我们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李白师兄也赞同。
我跟筱筱自然没有异议,毕竟王道是师傅,听听他的意见总是没错的,而且这档子事都弄到工作室来了,怎么样也要给王道报备一下!
经过这一番从长计议后,阿渔在这凌晨两点半的时间里,还是给王道拨打了电话。
我神色紧张地看着阿渔的表情,有点怕王道会臭骂我们一顿,说我们这几个兔崽子,三更半夜不让他老人家睡个安稳的觉。
这次并不像我给外婆拨打电话那样一直无人接听,王道很快就接听了阿渔的电话。
阿渔说:“是我,阿渔。”
“我这大半夜不睡觉打给你,我这是有病啊?”
果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