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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么能忍心她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伤心落泪。
所以,柳红颜自己虽然不会天天嚷着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该保持距离的时候还是应该保持距离的。
张潸潸这时也笑了,不是虚伪的笑,没有一点矜贵。
她说:“你知道吗,如果不凡他对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子献殷勤,我都不会相信他是真的移情别恋。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最独特的那一个。”
柳红颜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这夫妇俩还没成婚就已经心有灵犀了。
只不过,她倒真有些不明白了,首先她没有三头六臂,其次她不是天仙下凡,为什么自己就成了那最不同的一个?
她笑着反问道:“为什么我就不同了?”
张潸潸手里拿出了一支白玉萧,那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乐器。她会用这支萧去杀人,也能用它吹出整个中清界最动听的曲子。
张潸潸说:“你知道我手上这支萧的来历吗?”
柳红颜老实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支萧的来历,也不知道张潸潸到底在中清界是个什么样的水平。因为在南山的藏经阁里,有关善水宫的资料在几百年前烧了个差不多,而从那以后,似乎宗门里的人也并不想了解善水宗了。
“我的萧,是从几万年前传下来的神品,玉是北域深海里的,做这支萧的人是第一任南山长老,而有资格用它的,只有我善水宫历任宫主。”
“我就像是这萧,可以说在整个中清界,不会有比我手上这支更好的萧了。”
“但你不一样,你不是萧,你倒更像是一把铁剑,像剑一样决然。”
第56章 长老出关()
一般来说,中清界的道者只要选择闭死关了,就不会再出来。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说,对于玄玄宗的长老们来说,闭死关未必就一定是不死不出关了。这还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传统,他一生闭死关闭过三回,但是除了最后一回,前两回都出关过,至于具体为了什么,后世就不清楚了。
而现下,南山我悔丘一处洞府前就站着一位白袍道者,正看着远山与黄叶。
他就那么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下山去。走下山的时候,他长长的白袍拖在地上,满头乌发转瞬之间化为雪色,再看他的脸,也忽然变成了老者模样。
曾经的中清界第一美男任遥长老,也终于还是老了。
对于中清界的道者来说,面貌的年轻年老,都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而已。或许在一瞬之间,你就参透了荣华,不执于它,也就无所谓好不好看、年不年轻。当然这是对有悟性的人来说是这样的,对于没悟性的,但凡过个一二百年,自己所能聚起的灵气不足以维持年轻容貌,人就自然变成老头老太太了。
南山的钟声又一次敲响了,这一次的声音,比往日来得洪亮,在深秋的寥落里也显得格外悲壮。它仿佛是一种预兆,预兆着一个很悲凉的未来,又像是一个挽歌,对于过去的挽歌。
南山下的小村落里,有一处屋子很显眼,因为屋前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在通篇只有黄叶与黑石的深秋里,美丽极了。不仅仅是花,屋前还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白袍,头上戴了玉钗与步摇,手持一把碧玉箫,虽然脸上戴着面纱,但是颦蹙之间足以媲美世间任何的奇芳异草。
那女子当然不是柳红颜,这样的女子中清界里只会有一个,而在这一百年里,她只会叫张潸潸。
至于柳红颜,柳红颜正扎着马步,她的大铁剑就放在她向前伸直了的手臂上。
“下盘再往下沉沉,不准偷懒。”张潸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柳红颜,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柳红颜看着张潸潸现下的样子,心里却忽然想起了沈一笑,嗯,这两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是很相似的,也许前世是姐妹也说不准。
“不要走神,专心一点。”
张潸潸是什么人,只要瞟一眼柳红颜就知道她肯定又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柳红颜听了也不气恼,反而老实运转周身灵气,进入冥想的状态。
三天前,从妄死海回来刚到南山下的时候。
“以后我想和你住在同一个屋子。”张潸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笑意,但是眼睛却盯着柳红颜,似乎想要看穿她身旁这个一身青衣长相也没啥特别的女子。
柳红颜一听这话就愣了。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第一美人要和自己同床共枕?难道,自己这回不是来到一个异世界,而是不小心穿进了百合文?柳二货,你怎么还不回来,呜呜呜(此段为柳红颜内心奔腾而过的吐槽)
不过虽然内心十分欢脱,柳红颜脸上却没啥变化,她回望向张潸潸,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有几分诡异的味道在弥漫。
“这位姑娘,其实南山下屋子也不少的,不必非要和我挤在一处。”柳红颜现在可谓是很客气了,毕竟对方是第一美人,而且实力未测,自己这样的菜鸟还是别胡乱得罪人比较好。
张潸潸道:“只有你屋前有水井。”
柳红颜一听这话就笑了。
她说:“这位姑娘,其实我南山上也有一处小院,风景宜人地方敞亮,你既是良庸师兄的故交,我的院子完全可以借你暂住。”
她这话倒并不假,身为南山长老的关门弟子,她在南山上当然会有自己的院子。只是因为习惯了南山下的茅草屋,她也就没有搬过去而已。也许对别人来说,南山上与南山下千差万别,山上灵气浓郁更适合修炼,但对柳红颜来说,她这样弱五渣的体质,要真去了南山上怕是活不过十年就红颜薄命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东西再好,不适合自己就不必去要。
张潸潸手掌朝上,一缕白色灵气盘旋而出,她原本握着的白玉萧立即消失不见,但同时,还有一个小玉盒出现,她将玉盒打开,里头是有一朵小花。
“离魂花。”说这话的并不是张潸潸,而是柳红颜。
在看见那花的一刻,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心也仿佛静止。甚至在那一刻,她身上那一身青衣不受控制地变成了大红衣袍,她自己仿佛变成了南山下的花海,美丽张扬。
张潸潸道:“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叹息的意味,好像早已经猜到,却又不希望它是真的。
“既然你能一眼认出离魂花,那它能有什么用,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任何嘲笑或者看不起,这原本就是一场交易。
柳红颜道:“离魂花,长于三重天,能引人魂,配不死草,能肉白骨,配穹苍树叶,能活死人。”
不同于张潸潸那清清淡淡的声音,柳红颜说话时,语气总是低沉的,有时还会很沙哑,就像是喉咙受了重伤的人说话一样。
她那一身红袍只是出现了片刻,在她说这话以前,她又变回那个穿着深青色衣裙的平凡女子,要真有什么不平凡的,大概她的颜值并不高,人也过分清瘦。
“你想的不错,我确实很想要这花,但是比起花,我还是更喜欢一个人住。”
秋风又走过,南山下的花儿呀在风里花枝招展的,好像从四季的轮回里超脱出去,活在自己的小世界。
“你应该知道你是不舍和修炼的,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有离魂花和我善水宫的无尽水,一切杂质都可以被剔除,你完全可以成为中清界里最有天赋的一代。”在柳红颜能一眼认出离魂花以后,张潸潸就知道她眼前的少女一定是有野心的,正是因为有野心,才会想着用离魂花来改变现状,才会这么了解中清界里绝无仅有的奇花。
但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位中清界第一美人才知道,原来有些人形影单只地独自扛着,只是为了上下求索的久别重逢。
第57章 别扭的良庸()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很多东西,有些人一出生就得知道她一无所有;有些人奔忙一生,只是为了让自己拥有很多很多,但还有一些人,从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好像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求。
柳红颜正是那最后一种人。
“你手上的花我以后会自己去取的。”对着张潸潸的信心满满,柳红颜却出言拒绝。
张潸潸现在是真的疑惑了,明明对方就很需要也很想要她手上的离魂花,现在又为什么要否决自己提出的交易。
张潸潸道:“我只是想和你住在同一个屋子,你我皆为女子,我自认为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柳红颜道:“如果你问的那一个人,并不在意是否是一个人睡,那么你这提议倒真的不过分;但是若你问的,是一个只想一个人呆着的傻子,你的要求就恕她很难答应了。”
张潸潸道:“可你不是一个独行侠,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抗拒与人相处。”
面对这个问题,柳红颜并没有立刻回答。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和这位张潸潸什么时候这么相熟了,对方连自己什么性格都摸清楚了?(没错,她又开始脱线了)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对面这个美得像是仙子的女人,心里展开了种种猜测。
对方,是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住一个屋子?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何非要住在我那个屋子里?”柳红颜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这人一向很简单,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如直接问出来。
张潸潸没想到柳红颜这么执着于自己的理由,她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庞,让人看不明白她现在到底是如何的神情。
过了一会,张潸潸开口说道:“因为猜疑。”
四个字,已经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柳红颜在心里思量了一个来回,觉得这好像是唯一靠谱的理由了,有些放心了。唉,看来有情皆孽,即使对方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即使对方如仙子一般。
柳红颜道:“既然如此,我把屋子让给你,我住旁边那屋子。这事不和任何人说,想来也不会有人能发现什么。”
张潸潸一听完就明白柳红颜的意思了,虽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但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她倒并没有反对。只是,还有一件事并没有解决。
“你难道不想要这离魂花?”是的,即使聪明如张潸潸,也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柳红颜宁愿麻烦一点成全自己也不肯收下离魂花,说完,她还补了一句,“据我所知,整个中清界里还有这花的只有究极门,你当真不要它么?”
笑容,有时候就像是一朵花的绽放,原本紧闭的心房,随着那一缕笑意而打开。现在的柳红颜就是这样,她的笑容总是明朗干净的,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然后表达出来而已。
她笑着说:“我以后自己也能去取。”
如果柳红颜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少年郎,那么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能迷死一片女孩儿,因为这一刻的柳红颜当真十分对得起风流倜傥四个字。
或许是因为看见这么随性的柳红颜,张潸潸收回了手中的玉盒,同时说了一句话:“我从前也不太适合修炼,这些年来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这一段时间可以指导一二,就当做是对你一番好意的回礼。”
没人会拒绝有用的经验,柳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