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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撑在江可可脑袋靠的椅背上;右手朝着她伸过去;掌心捧着她的脸,带着温润凉意的大拇指轻轻触碰她红肿的唇。
江可可嘴唇都破了一层皮了,被他的手指轻轻一碰,不受控制地吸了口冷气。
左铭眸色黯了一瞬,嗓音淡淡:“疼?”
“”废话!没看都出血了吗?!
左铭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手指从她的唇上撤离,转向自己的方向,看到了沾在自己拇指上浅淡的血迹。
她的唇瓣被摩擦得红肿,鲜红的颜色使得血迹并不显眼,沾到他白皙饱满的指腹时,才更明显。
淡淡的血迹,甚至映出了他的指纹。
左铭冷清的视线在自己的手指上停留了两秒,而后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用那只沾了血迹的手指
江可可看得惊悚:这算是间接接吻?!
为什么她这么害怕呢?
这是个人面兽心的变态?
她看着左铭淡色的薄唇上,沾染了自己的血,越想越觉得这很可能真是个变态!
一个正常人,其实是很难真的做到薄情寡欲吧?哪怕精神上薄情寡欲,身体还是会有正常的需求吧?
长年累月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心思想法都藏在心里不发泄,肯定会憋成变态的呀!
再想想她那次被折腾的惨样,江可可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随着她的轻颤,左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幽深了。
她的面容,像是精雕细琢过一般,精致中透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清纯,格外勾人。
原本樱粉色的唇,变成妖冶的红,微微嘟起漂亮的弧线。
脑袋紧紧靠着椅背,凸显出弧度优美的脖颈。那里的肌肤尤为白皙细嫩,同时还戴着一根细细的项链,随着她的轻颤而轻微晃动。
这条链子,他见过好几次,却从来没见着全貌。
吊坠的部分,顺着嫩白的皮肤向下延伸,藏进了衣领里。
微垂下眼眸,隐约看见引人遐思的沟壑。
左铭垂下的眼眸内暗芒涌动,眸色更加幽深,引得这逼仄空间内的气压都降了几分。
缓缓地,他的手指探进衣领,不小心碰到柔嫩细腻的肌肤,带着比裸露在外的肌肤更加温热的触感。
他的手指停顿了好半晌,呼吸微不可查地重了一瞬,之后才微曲了手指,勾出一枚小吊坠。
江可可浑身都绷紧了!
这算什么?非礼?还是他想干什么?
左铭手里捏着那项链的小吊坠,指腹细细感受上面的温度,一本正经地打量。
那是一个简约的银白色小环,比戒指要小许多,江可可纤细的小拇指也不一定戴得上。
“谁送的?”他手指捏吊坠的姿势,都显出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度。
“”
江可可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你到底想怎样?”
左铭微敛了眸,看了她半晌,不动声色地俯首,漆黑的眼眸,显得格外深沉。
江可可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红肿的唇瓣就温软的薄唇覆住,带着左铭身上特有的清凉气息,动作温柔,却带着一丝丝嚣张和怒火。
不仅仅是嘴唇疼的问题,江可可刚刚和项梓宸正式断了关系,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亲密接触,特别这个人还是令她厌恶到极点的人!
她扭动着脑袋想躲,清凉干爽的手掌却按住她的脑袋,让她根本无处可躲。
而且,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左铭原本还算得上温柔的吻,变得越来越强势,越来越具侵略性。
嘴唇被舔舐、吸吮,甚至轻咬,痛感渐渐麻木,江可可感觉自己竟然升腾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无力。
脑袋像死机了一样,思绪变得混沌,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她渐渐停止了挣扎。
而男人的手,也在她停止挣扎的时候,离开了她的脑袋,探到下面,撩起衣摆
到最后,江可可呼吸困难,软绵绵的双手无意识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挺翘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等左铭的唇离开了,她都还浑浑噩噩没反应过来,小手揪着左铭的衬衫大口大口喘息。
她仰着脑袋,使得脖颈优美得堪比白天鹅,像是故意凸显出最美的弧线去诱人品尝一般。
左铭的呼吸也比平时稍微粗了一点,幽幽的目光盯着那漂亮的脖颈,舔了下唇瓣,似在回味什么,却没有再失控地吻上去。
等江可可喘够了,呼吸顺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左铭的唇瓣被自己咬出血,而自己——
内衣后边的扣子都被解开了,内衣更是差点被推出衣领了,胸口还泛着酥痒的感觉!
怒火蹭的冲上心头,却看到男人幽邃的目光,听到低哑又性感的男声,近在咫尺:“我想怎样,了解一下。”
“”了解个毛线!
江可可硬生生地咽下一口气,拉扯好自己的内衣,手指伸到背后去重新扣上内衣扣,冷冷地看着左铭:
“我理解成,你还想再”
qj两个字没说出,左铭猛地俯首,江可可瞬间闭嘴,在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压迫下,脑袋一个劲儿往后靠。
“别提那两个字。”淡淡的声音打在她脸上。
江可可没说话,眼底藏着嘲讽。
左铭目光清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这算是间接承认了。
江可可也已经确定了。
发生关系的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他一半的基因。
“不是怎样?”江可可冷笑一声,“那唔——”
左铭又往她嘴唇上啄了一下,这一次,很快就离开了。
他身体前倾,似警告:“现在开始,你别说话。”
他知道,这张甜蜜又犀利的嘴能说出许多伤人的话,他也知道,她的委屈和不甘。
他伸手理了理她额边的碎发,随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戒指,举在她眼前。
江可可静静地看着,这是枚设计精妙的钻石戒指,很漂亮,看起来很贵,可能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左铭抓着江可可的手腕,托起来,郑重其事地将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你该理解成,我会娶你。护着你,顺着你,宠着你,将你的不幸、变成一生一世的幸福。”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非常好听,那股仿若天生自带的冷调在这一刻被完全掩盖,只剩下如同春雨般令人陶醉的真诚。
这么俊朗又气质不俗的男人,说着这么撩人的承诺,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抵挡这种极致的诱惑。
江可可微眯了眼,似有些迷茫。
左铭深深地看着她:“那一夜有很多意外,我之前不知道是你。”
江可可抿了抿唇,根本不在乎这种解释。
左铭微不可查皱了皱眉,也意识到这种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他深吸了口气,郑重地:“关于我对你和孩子造成的伤害,我会补偿。”
江可可看着他,小心翼翼尝试着开口:“婚姻是补偿?”
左铭:“我会给你最好的。”
江可可心中冷笑:如果婚姻中的伴侣不是最好的,这个婚姻怎么可能有最好的?
但她面上显出来的,是迷茫。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见得有多喜欢她,分明是占有欲更强盛。
她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怀着孩子,这个压抑太久的男人随时都能兽性大发!
这样一个比她强大,对她充满占有欲的男人,她根本没有能力和他斗。
唯有
江可可抿了抿唇,乌泱泱的眸子看着他,声音软糯非常:“刚刚的吻,也是补偿?”
左铭背脊微麻,顿了半晌,薄唇微启:“抱歉,是我失控了。”
江可可刚在心里吐槽“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就听到他沉沉的声音继续:“因为你和其他男人的亲密。”
“”江可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之前压制的怒火,是因为她和项梓宸亲密,让他的占有欲受挫了。
呵。
她伸手推了推他硬朗的胸膛,小心翼翼地:“所以,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左铭皱着眉头。
江可可以为他要拒绝,但他同意了,还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理所应当。”
江可可乖乖的眼神看着像只纯洁的小兔子,继续试探:“‘护着我,顺着我,宠着我’都是真的,最好什么都听我的?”
左铭没再皱眉,面色平静:“原则以内,听你的。”
江可可内心吐槽:原则以内,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不过,能从这种男人身上争取到这样的权益已经很不错了,她自己也能把握分寸,在他的原则以内获取好处。
她看了看戴在自己无名指上闪亮的钻戒,心思百转。
左铭一定要得到她,或者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哪怕逃走,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像厉辰骁那样,对她的家人下手。
但她绝对不可能真的和这个男人过一生一世,她必须逃。
最好的方案——
她觉得,这男人目前对她所谓的“护着、顺着、宠着”,完全是出自责任和占有欲,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她的想法,他也没有为她受到的伤害感到心疼。
她希望,在她跑路的时候,他是真的在意她,从在意她的人身安全到在意她的自由想法,哪怕她逃了,他也不舍得做出伤害她的家人等任何让她伤心的事。
最好,离开前,睡了他,把任务完成了。
最最好,再趁机狠狠报复一把!
而这颗钻戒,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江可可眨了眨眼,嘴角终于扬起微笑,看上去甜蜜蜜的,“那我”
话才刚起头,就看到恬不知耻的左某人若无其事地取出一枚戒指,自己给自己戴上。
她之前丢的那枚!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江可可恍然。
她那天产检的时候把包给这男人看着的!
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改成了:“你小偷!!”
左铭勾着她戴着戒指的小手亲了一下,而后将两人的戒指相碰了一下,宣布主权:“连你都是我的。”
江可可把手抽了出来,皱着眉瞪他:“刚答应了不动手动脚,这就是你的诚意。”
左铭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清冷的眼睛里像盛满了宇宙星辰一般,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刚刚是、动情。”
绝世容颜,勾魂摄魄。
美色当前,江可可非常可耻地看呆了,痴痴地:“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此刻,左铭已经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眉目清肃冷凝,好像在说:你看错了。
他重新在自己的驾驶座上坐好,漫不经心地整理自己微皱的衬衣,恢复成一丝不苟的人模狗样。
江可可就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听到“咔嗒”一声,安全带系上,他淡声提醒了一句“坐好”,将车启动了。
第49章()
左铭手握着方向盘;车开得很平稳,声音淡淡:“没有。”
“嗯?没有什么?是你刚刚没有笑,还是平时没有值得你笑的事儿?”
左铭专心开车;没有回答她,江可可身子往前倾,去看他的表情,却看到他嘴唇上的血迹;是刚刚被她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