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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明亮的眸子一瞬间恢复了清明,看着自己落在chuang榻上依然颤抖的手,咬了咬牙,第一次带上了和chuang上躺着那个人相似的倔强。
殿下是谁,为什么他会一直说不能够?
这个问题在他灵活的脑间一转还没摸索到答案,就被徐峥没吓出个好歹来,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挣扎了起来,手脚并用的趁着白浅不注意,从卧榻上面滚了下来,身上刚换过药的布条又渗出了血。
逸之眼底暗淡的神色沉了沉,收起了白日里淘气不羁的笑容,穿上靴子到外面打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沁湿、了手上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了长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冰冷的水带着彻骨的寒,白、皙的指尖在冰寒中有些瑟瑟发红,这水。。。。。。还真冷。
没有一个医者愿意的用这样的办法去给病人做物理降温,因为是学医的人才知道,这样的长时间泡在冷水中对手所带来的伤害,纤细敏感的手是医者的手,细微的感知才能够准确的拿起银针,才能够以线诊脉,越是医术高超的人越爱护自己的手。
长时间侵泡的冰冻和肿、胀,向来是他的大忌,但这些此刻似乎变得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只知道他不想要这个人死,即使明知道这样的高烧并不能够要了他的命。
他的手很冷很冷,刺骨的疼,就像在外面冻了几时辰一样,皱起的皮肤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美好的形状,可是。。。。。。他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没什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双手而已。已经不记得第几次重复的沁湿手上的布巾,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卧榻上的那个人,即使一点点细微的动作他都不经意的收入眼底,认真而又执着。
的确没那么重要了,似乎以前所小心翼翼所在乎的一切都变得些许不同,因为这个男人,这个叫做长卿的男人。
在他想要哭泣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坚实安稳的肩膀,仅此而已,那真真切切的温暖意外的安抚了他这些年来惶恐的心,或许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今天晚上所看见的长卿,跟他白日里接触了那个冰块不一样,更加热情,更像一个人,也更让他好奇,这个男人的经历,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一个这样坚强的人哽咽出声。
他今天晚上的异样是跟那个叫做殿下的人有关么,白浅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徐峥,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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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以为你是个庸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染黄了一地的银白,带着静谧和美好将屋子里的两个人笼罩的其中,细碎的流光衬托出两个半大的少年最完美的侧面,一个俊逸刚正,一个倾国倾城,没有防备的两个人相互纠缠在一起,奇异而又和谐。
半卷起的白色布幔堪堪的遮住了两个人紧紧闭合眼,chuang里侧的少年因为身边人轻微的动作,卷翘的羽翼微微地掀动了一下,有力的古铜色臂膀,无意识的将身上的人往外推了推。
胸膛上传来重压的沉闷感,微微地刺痛压迫着不停跳动的胸膛,不适感使得他不自在的想要翻个身。
自从大军开拔到北方边境准备与匈奴交战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的一觉,就连每日如同噩梦一样缠着他的记忆都没来骚扰他,除了这该死的压迫感和胸膛的刺痛。。。。。。匈奴,匈奴?
徐峥突兀的睁开了双眼,匈奴,他该死在军营中准备与敌军交战的。
茫然的注视着头顶洗的发白的布幔,即使褪去了初时斑斓的颜色,也掩不去旧时的华贵,这是哪里?
找回了焦距,目光渐移向自己的胸前,一个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上,莫名熟悉的华顺黑发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哪,记忆一瞬间回笼。
他在勘察的路上被袭落下了鬼神渊,而恰巧被这个人顺手救了。
想到这长卿不由得皱了皱眉,看起来一切都是顺利成章的事情,竟然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太过于恰巧了,少年救他的时机。
只是短短的相处就让他连最初的防备都忘记了,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该叫离影顺便查一查这个人,虽然是大皇子他们派来的奸细可能不大,但是匈奴人的话就不好说了,不由得眯起黑眸,匈奴人。。。。。。如果是匈奴人,这个时候应该会救自己,最好在趁着老皇帝病危在搅乱局面,好坐收渔人之利。
可是。。。。。。昨夜少年那双孩子气委屈含、着泪的眸子,渐渐与记忆中那个儿时那个轻轻柔柔叫他哥哥的少年清澈纯真的眸子重合在一起,让他心底又是一阵柔软,目光暮地变柔,应该是他多想了。
想着柔和的眼顺着那柔亮的黑发落到了少年半掩的袖子间,苍白的之间中还带着一抹拧皱的布巾,不由得怔住了,神色复杂的轻轻碰触了他苍白的指尖,冰冷刺骨。
感觉到手中的人因为他的动作而动了动,说不上为什么眨了眨眼睛,徐峥又阖上了眼睛,只是碰触过少年手指的指尖还沾着凉意向自己的袖子里面缩了一缩,恍若睡去。
迷茫中的少年如徐峥预测的那样醒了过来,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人家病好的柔韧的胸膛的,白、皙的脸颊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红晕。
白浅快速的坐了起来,随手将还纠缠在指间的布巾准确无误的扔到了身后的水盆在,溅起了几滴水花便没有了痕迹。
偷偷地看了一眼被他压了一整晚的人,还好还好,人还没醒,兀自的懊恼昨晚自己似乎不记得给他擦拭了都长时间,竟然困倦的睡着了,还好是自己先醒了,不然他能够想象得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呆瓜一起来肯定又会在嘴角挂着似笑非笑嘲弄的冰冷。
“真是欠你的,发烧折腾了大半夜。”
“不过。。。。。。还好你没事。”
疲倦的叹了一口气,白浅小心的伸出手在他的额头探了探,烧已经退了,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白了他一眼,低声的有嘟囔了一句什么徐峥没有听见。
不知什么时候握住的手悄然的松开了,徐峥没有睁开眼睛自然不知道少年看着窗外发呆时迷人的摸样。
一直紧着的心头放松了一下,心里面悄悄地想,还是不要让离影去查了,这个少年不会害他的,所以还是不要去查了。
想着微微动了动,准备假装自己也是刚刚醒来的样子,意外的听见耳边压低的喝斥声。
“不许动,你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给你换药。”
徐峥的动作顿了顿,乖乖的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动,黝、黑的眼睛就像是迷人的深潭,深邃的带着暗沉的光芒,审视的目光锐利的带着锋芒,薄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白浅动作迅速的将他胸口的布条拆了下去,发现他胸口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虽然没有马上的好起来,但是起码没像昨天晚上那样就那么的烂下去,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手下小心翼翼的给他上好药,又快速地将布条裹好,纤长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些污秽的杂物。
“我以为你会像昨天那样,不轻不重的压两下伤口,盼望着他在多出点血。”
白浅因为身后那个沙哑暗沉的声音,撩起袖子洗手的动作顿了顿,因为是背对着chuang,所以徐峥没有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昨晚。。。。。。难道他还记得,他明明只是不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脸皮?
假意不屑地哼了哼,他故作轻蔑的回道:“不要以为我对你仁慈,只不过是我不会做饭,怕自己饿死,所以不得不快让你好起来。”
“我以为。。。。。。。”
“无论你以为什么,都与我无关。”白浅有些惊慌的打断了他的话,他实在不从这个人的嘴里听见关于昨天晚上的任何事情。
那关于奇异的失控已经打破了他的底线,高傲又倔强的底线,为了一个陌生的人,他做了什么,把他珍惜保护的手指在冰水里泡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给这个人降温,又或者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个男人而脸红了,还该死的对他充满了好奇心,无论是打趣也好,还是嘲笑也好,他都不想听见关于昨晚的任何评论,或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那莫名的心疼。
身后的人听见他的话顿了顿,有些奇妙的笑了笑,开口道:“我只是以为你是个庸医,不过现在看来你不是。”
“该死的,你以为谁是庸医?”
刚刚还一脸怪异准备离开的小狐狸一手拿着木盆一边往外走,结果一听见身后人说的话一甩手中的盆子,怒目的准过身来。。。。。。炸庙了。
看见徐峥唇角罕见的堪比天山雪莲一般清冽的笑容,怔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个人说的话,气的胃都疼了。
难得一次的大发善心救了这么个人,靠,不懂得感恩不说,还说他是庸医,你妹的,重点是他还傻乎乎的为了这个该死的没有表情的呆瓜把手放在冷水里冰了一晚上。
他一定是中邪了,再不就是撞上什么了,脑子肯定进水了,就算没进水也肯定不小心被门弓子夹过了,在不然就是被马踢了,反正就是昨天晚上肯定精神不正常了,才会认为这个强悍到死的男人脆弱的让人心疼,莫名其妙的为他难过。
恢复正常了,有点腹黑的冰山终于开始对迷茫的小狐狸伸出狼爪了。。。。。。呃,好吧,只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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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的吻()
“我庸医,你还敢让我用药?”
白浅瞪大了眼睛回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皙的脸蛋气的直冒火,泛着红晕,chuang上的那个人根本连理他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了那句话整个人又躺下眯上眼睛了。
“喂,你倒是说话啊,都是因为你我的药材都被用没了,还敢说我是庸医,污蔑我的人格。”
chuang上的徐峥听见他明显诬赖的话语,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微微的挑了挑眉,很想提醒他昨天晚上到地是谁一把火点着了厨房,把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了,不过看看天色估计离影应该快来了,抿了抿唇假装没听见。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要不是我救了你,现在你早就死在峡谷底下了,你有没有。。。。。。。”
“我饿了。”
“呃。。。。。。什么?”
“我说我饿了。”
白浅一下子就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差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怔住了,他饿了跟他说的话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很快他发现自己被耍了,竟然还真的听见他的话准备出去做饭,咬着牙怒气冲冲的一把抓、住chuang上那个人的雪白的衣领,逼得他睁开眼戏谑的看着他。
“有事么?”
“有,事,么?你还真敢问,我就这么笨的让你耍么?”
白浅一字一顿颇有气势的看着他,强烈忍着一把掐死他的冲动瞪着他。
徐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偏过头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像是这样。”
就在白浅伸出手准备掐他脖子时,徐峥轻轻一闪,腕下使了个巧劲将他的手避开,逸之气恼的尽了全力,重心偏移,很不小心的栽到了chuang上。
一声闷、哼,两个人一起倒霉,徐峥真的是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好容易愈合的伤啊,病途多舛。
被压在下方的徐峥不悦的试图推了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