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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异常的浓烈,不知不觉间已经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他竟然不想看了,那个让他惦念了多日的结果,更想撕掉那张薄薄的纸。
他怕水杉调查出来的内容和他最害怕的事情一样,白浅他真的是一个叛徒,对他的那些真心不过是做戏,那些在百溪镇的石碑后面冻住的残肢断骨,就像连续的画卷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害怕,害怕。。。。。。可是在害怕他也是将军,他亦有自己的责任,僵持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慢慢的抬起头,意外的看见离影幸灾乐祸的目光,不由得冷声道:“看什么看,看着我就这么好笑么?”
“没没没。”离影慌忙的摆了摆手,笑话,就算是真的好笑他也不能说不是。
“哼,不想呆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别介啊,老大,你怎么就喜欢用这招来威胁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水杉的那个性子,我要是回去了还有命回来么?”
“不想回去就给我老实点。”
想起京城里的水杉,徐峥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地地道道的一只母老虎,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呆着。叹了一口气,状似不经意的问起离影手中的那封信。
“信上都说了什么?”这次换成了离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马双手举起信,将信拖到了徐峥的面前。
“是关于那个白小子的。”
徐峥的手抖了一下,接过了离影手中的那几张薄薄的纸,上面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水杉之手,娟秀之余又透着不羁的火爆,盈盈小楷一行行端是让看的人心情舒畅。
不过这个徐峥是一个例外,拿起那几张纸,并没有注意她的字是美是丑,基本上是一目十行,几秒钟就看完了,比他批阅公文的速度还快。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转多变,最后定格在轻松地表情上。唇角不易察觉的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多日来缠着他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不是奸细,白浅不是奸细,他真的不是刻意的骗取他的真心,他只是真的顺从师命经过那里。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不住的想要飞扬起来,薄薄的几张纸上面写的满满的,这些年来他的光荣事迹。
他确实生长在南疆,但那不过是他七八岁之前的事情了,第二篇纸是满满的关于他的师傅无涯老人带着他游走江湖的事迹,以及十几岁之后定居在上山偶尔的一些小事,更详细的连无涯老人的事情也详细的记载了不少,信上说这一次白浅会下山是奉了师命寻人。
“很好,很好,原来真的不是他。”不知觉得徐峥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一声叹息呓语了出来。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好了,果然一抬起头来,就看见离影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他,他知道离影在担心什么,他对一个大夫太过于在意了,就算那个人是就他的人,也不应该左右了他的情绪,一旦确定了白浅并不是有目的的他竟然想要飞奔到他的身边。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他是将军,下棋的人,如果想局中人一样因为情感陷入到棋局中,那么他将失去冷静,失去了一个主将该有的清醒,想到这里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滴冷汗,是他太大意了。
白浅对他的影响太深了,不管因为什么,这都不是一个好现象他都应该送他走了,离开这里。
徐峥也知道自己在下属面前失态了,绷起脸看向离影,面无表情地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情么?”
“水杉这次带回来的消息还有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到正事时候,离影的脸也跟着板了起来,确实很重要,重要到让他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瞄了一眼将军,见他一切正常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这次黑甲军中的内奸查出来了,是安落大人。”
“水杉她们那边设计抓到了跟安大人接头的线人,逼供已经招了。”
话音刚落,离影就见徐峥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刚刚还拿着的两张薄纸顺着手指尖的缝隙落到了地上。
徐峥低下去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让离影等了很久才看见徐峥冷冷如常的抬起头,只是眼圈红了,隐隐的还能看见水痕。
离影知道原因,却刻意的没去提,只是微微低下头跪在了地上接着说:“离影有罪。”
“匈奴人并没有被雪崩埋在赤龙岭,水杉传来的消息说。。。。。。匈奴人越过了剑门关,直接进入了冀北腹地。”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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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手谈()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五天了,白浅一个人气闷的坐在营帐中,随手将夹在莹白指尖的云子扔回了棋子间,发出一阵好听清脆的声音,上好的百年榧木棋盘被嫌弃的扔到了一边。
他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已经过去五天了,从他跟徐峥闹翻回来以后,已经五天了。
站在窗口往外看的白浅并没有发现,出现在营帐门口的那个聘婷女子,云烟见他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又回想起刚刚从主帐出来时里面那个人的样子,唉。。。。。。她也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人从五天前醒过来以后就一直那副样子,除去每天睡觉的两个时辰,就一直坐在那张办工桌前没动过地方,就算是偶尔不办公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现在更是皱着眉头黑着脸,疲惫的样子,倒是和眼前这个焦躁的人凑成了一对。
云烟看了一眼窗边的人,不经意的目光就落到了凌、乱的棋盘上,散落的棋子,就像一盘破碎的星空。
“你这是在做什么,就算你一直在生将军的气,也不要拿我的宝贝撒气啊,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才上得少林寺求一灯大师帮我亲手制的。”
白浅没有表情沉默的收回了落在窗外的眼,窗外围绕在所有营帐正中心的主帐,在阳光下罩出巨大的阴影。转过身来,他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佯装出笑意做到云烟的身旁,倾城绝色的容颜如同清晨吐露的玫瑰,不自觉的染上了淡淡清雅的忧伤。
已经过去五天了,那个人已经将那些安排在周围监视他的人撤走了,这是他第二天醒来就发现的事实。
但是,他一直还在生他的气,就算他不约束他的自由了,可是这一切都算是什么。。。。。。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从一开始佯装着笑意等着他来道歉,然后再好好的羞辱他一顿,可是除了云娘会每天到这里看看他,跟他说一些徐峥的好话,他等的人却一直没有来。
这算什么,就算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不是也应该是亲自过来么?从一开始慢慢的怒火,到现在,他发现除了心疼合着伤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收回了眼,转过身,他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云娘,不如来陪我下上一盘棋吧。”
听出他淡漠无心的语气,云烟只是挑挑眉,而后又不由得皱了皱,想要开口向前几天一样说说将军的好话,可是。。。。。。看着眼前失神的少年,她竟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云烟大步的走进了屋子,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一脸愁容。
“将军已经五天没离开他那张办公桌了,积压了小半个月的公务,真是够多了,都堆了小山那么高了?”
“哦,那有怎么样?”
白浅没有起伏的声调在一旁响起,云烟抬眼,发现他那双迷人的眼睛落在了棋盘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怔怔的出神。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云烟懒懒散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依偎在棋盘上,皱起好看的柳眉,纠结的嘟囔道:“今个还没进营帐就大老远听见主帐那边传来的咳嗽声,怪恼人的,要是伤口断指什么的我还有些研究,可是这。。。。。。内里的急病我就束手无策了,你也是个大夫,这方面应该很有研究吧。”
“嗯?”
“你说他得了风寒?”
白浅这才凝起目光认真的看向一旁的云烟,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边,不解地说。
“大概是吧,也可能是累的肺病。”
云烟似乎是*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白浅有些焦急的站在那里皱起了眉头,一脸纠结的又失了神,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悄悄的勾起唇角。
果然还是担心那个家伙,都过了这么些天,治病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她还来不及得意,就见营帐的帘子被撩了起来,徐徐的吹进了一阵冷风,袭来一股寒意,门帘在放下的时候一个清俊消瘦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那里,银白色的甲渭寒气逼人,却更将门口的人映衬的出尘,恍如天庭下界的神将,禁欲又威严,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心思。
来的人正是白浅足足等了五日的人,徐峥。
来人走进了,身子猛的一震才回过神来的白浅发现,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俊美如神的人,眼睛低下是浓浓的黑,泛着青茬的下巴,有些狼狈,即使笔挺的脊背依然如昔,但颓废的气息掩饰不住他周身的疲惫,想起刚刚云烟的话,他的心一疼,眼睛不自然的垂了下去。
“云娘,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得了那么严重的病?”
俊美如昔的人,轻轻勾起唇角,语气挪耶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云烟,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日子白浅一直和他在一起已经熟悉了他,肯定会忽视掉他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忧伤。
那样的悲伤,就跟他发高烧的那夜一样的深沉,这样隐藏在坚强躯壳下的脆弱,瞬间就触动了他的心弦。
所有的气恼,所有的怒火,就连最初想要大吵一场离开的念头,都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整个人莫名的沉浸在他不知名的悲伤中,他还记得那也那个人说过的话。
“我没有逃避,我真的没有逃避。。。。。。。”
那样无助的问自己,爹。。。。。。我是不是错了?
逃避什么,错了什么,那个殿下又是什么人,他突然发现这个人,这个他单纯认定的人,有太多的秘密,是的他在逃避什么,让他那么忧伤?
就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是在微笑的男子,难得的出现一抹的笑容,都会带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开心,就像是被一层沉重的枷锁束缚了起来的人一样,感觉不到他的快乐,只剩下浓重的悲伤。
“将军。。。。。。你怎么来了?”
听见旁边诧异的语气,徐峥才想起身边除了他和自己还有一个人,目光上上下下将白浅打量个遍,竟有些贪婪的,确定了他没受到什么伤害,才收起眼神,转向了一旁的云烟,笑容并没有收起来,虽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却清湛如华,难得打趣地说:“怎么就许你来么?”
“怎么会。。。。。。只是刚才来的时候,你明明,在,办理公务。”
“刚把最近积压的公务处理完,只是出来走走。”
徐峥唇角的笑容微微的敛了起来,如水的目光落在了白浅的身上,默默地竟带着些许的温柔,两人之间虽无言,却带着一种外人那一插足地气氛,云烟这一刻是这么感觉的,她是多余的。
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身边低着头的白浅,又看看旁边白衣如云的将军,咬咬唇,含含糊糊的退了出去。
只是心头总是有抹不去的阴影,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