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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清醒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又昏厥了过去,双手无力的滑落,许隽感觉到了,可是这一切都无法让他停下步伐。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她说。
“呼!”许隽长舒了一口气,白安浅安然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的背后被烧破了一大块的肌肤,被砸中的后背此时更是不忍目睹。
“安浅,我们没事了……”他艰难的扬起一笑,庆幸着,却也带着绝望。
他想要驾车送她去医院,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可是,却再也没有力气了。
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她,那并不惊艳的容颜上沾染了漆黑的痕迹,带着让他心动的美好。
嘴角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这一眼,仿佛是要将她烙印在心里一样,永远无法磨灭掉。
下一刻,再也无法抗拒的坠入了黑暗中,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了。
白安浅痛苦的皱着眉,她的身下,缓缓地流出鲜红的液体那样的触目……
075:我的孩子()
一双漆黑的皮鞋踩在地上,男人一身的风尘,看着地上狼狈的抱在一团的两人,冷声道,“把人抬上车。”
单手一挥,冲身后的人下着指令。“是。”另一个健硕的男人上前,轻而易举的就将两人给分开。送上了车。
白安浅的身下缓缓的流出鲜红的液体,男人眸光一暗,健硕的男子立刻反应过来,赶紧自后车座取了一张毛毯盖在她的身上,遮住了那身下的血红。
“先生,走吧。”
“嗯。”
白安浅意识朦胧,只感觉到她躺在床上被人推动着,耳边不停地传来医生的诊断,“伤者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身上有几处轻微烧伤,呼吸道系统受到损害……”
“孩子……孩……”她极力的吐出几个音调,可是急诊室里没有人去注意到她那微微启动的粉唇。
她的孩子。老天爷,求求你,请保护我的孩子吧,白安浅祈祷着……
***
苏一南赶到火灾的现场,留给他的,只有那一片被烧的倒塌的房屋,无论如何搜查都毫无一人生存的迹象。
他站立在那里,安静的可怕,徐成不敢靠近这样的他,按捺下心中的惋惜,继续指挥着现场的人搜查。
他跟在苏一南身边五年了,对于他的事一清二楚。更知道他一直在找着一个女人,可在他终于找到的时候,竟是这样的考验……
“徐成?”苏一南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敛下的眉眼带着毁灭的色彩,“查到是谁了吗?”
徐成的身子一僵,早猜到了他会如此问,点了点头,“是莫云惜。”
“莫云惜!”苏一南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念着这个名字。转过头,凌厉的视线直逼向他,“我让你找人看着她,你是怎么看的?!”
“苏总……”徐成眼底闪过愧疚,“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如果,他能将人看的紧一些的话,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苏一南仰了仰头,飘忽忽的飘出一句话,“不,是我。”
他自认为那是保护她,可是,却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受到安全感。
莫家!双手握成拳。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莫家!这一次,他决计不会再留任何的情面了!
说话间,屋子都已经掘地三尺了,可仍旧是什么都没寻到,不管是人,还是物,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两种结果,一种白安浅已经死了,身子都烧成了灰烬了,一种,她逃出来了。
可现如今,明显是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大,那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能够自救?
“回去。”苏一南说。
“回去!?”徐成被他的话给愣到了,“可是夫人……”他想说些什么,又快速的反应了过来,硬生生的止住了话头,点头称是。
夜间,苏老爷子催促的电话再次打来了,“一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和安诺不是说好了要回来的吗?怎么还……”
苏一南刚接起,就是苏老爷子一连串的炮击,他抿着唇,打断了他的话,“爷爷。”
“怎么了?”苏连成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严肃,抱怨声立刻停止了,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后话。
“安诺死了。”
“你说什么?”苏老爷子听完,立刻蹦的三尺高,满满的都是不相信,“你再将话说一遍!什么安诺死了!我的外孙儿呢?你跟我把话说清楚了!”
一旁的张管事见到了连忙过来顺着他的气息,生怕他就这样气恼的脑充血了,不停地宽慰着,“老爷,您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死了,莫家的人出手的。”苏一南吐出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都要沉稳,仿佛只是在诉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而已。
“爷爷,这一次,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莫家,我必定要让它在丰城消失!”
苏连成心口一急,想要劝诫,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是长叹了一声,“一南!”
年过花甲的老人,抱着电话默默地流下了泪,他盼了多少年,二十年了,自他膝下唯一的儿子儿媳死后,已经二十年了。
他想要的不过是儿孙幸福,老天偏偏不如他的愿,时隔了二十年,一南终于娶妻生子了,可现在,竟然要让他再次遭受失亲之痛。
苏一南握着电话的手青筋凸起,他没再说话,径直的挂断了电话,双手抚上白安浅早上刚睡过的床,那上面,似乎还带着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
可这才时隔不过一天的时间,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安浅,白安浅,你可真狠心!
他咆哮着,着了魔一样的将床上的用品全拆的扔在了一旁,李妈听到动静,慌忙的推门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
想要收拾,他伸手制止住了,许久才轻轻的说,“放着吧。”
“少爷……”
“李妈,你今天你回去吧,这阵子不用来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对她说。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了?”李妈明白他的性子,如何也不相信性子一向淡然的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追问着。
苏一南敛下眉眼,只摇头,朝她一笑,“没什么,不必挂心,回去吧。”
“那……好吧。”李妈摇了摇头,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少爷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来了,我会再来的。”
“嗯。”他闭上眼,嗯了一声,直到房门被关上,高大的身躯突然有些无力,慢慢的滑落,坐在地面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在透过那道墙,看些什么。
徐成看着在办公桌前已经数日没有休息半年的苏一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苏总,你休息一下吧。”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啊。
“嗯。”
“苏总!”徐成上前去,夺下他手上正签着合同的笔,这几天里,他夜夜都在喝着酒,白天继续拖着身体过来工作,仿佛像是不要了命一样,着实让他看不下去了。
这才出手阻止,他看着他,脸上挂满了不忍。
苏一南双眼下带着乌青还有憔悴,三天的时间里,让他活生生的让那张刚毅的面庞给瘦的凹了进去,“徐成,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苏总……”徐成看着他,有话要说,却被他骇人的视线给逼退了回去,“苏总,要是夫人看到了,这也不会是她想要的样子。”
“闭嘴!”他低咒了一声,垂下的眼底里含着所有人都看见不懂的寓意,抬眸时,眼底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让你做的都做了吗?”役妖杂划。
徐成不敢再说什么,见他询问,这才点头,“莫氏的股市已经开始动荡了,听到SKA突然撤资这件事即便让许多人不解,却也开始流言四起,俗话说的好,以讹传讹,之后会演变成什么样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这也只是第一步而已。”
“嗯,继续,别给莫家半点翻身的机会。”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仿若在弹奏着一首绝妙的钢琴曲。
“是,我知道了。”徐成应了一声,“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电话已经查到出处了,位置在黄女士所在的医院,调查过后才知道,那是里面的一位员工,那日夫人就是在那里被掳走的。”
苏一南的瞳孔一震,敲击的手指停了下来,紧紧地扳着扶手,徐成继续说,“那护士在联系你之前找到了许隽,现在,许隽同样下落不明。”
“许隽?”他记得那是黄姨的主治医生,为什么就连他也一同消失了,苏一南紧锁着眉头。
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吁而出一样,他想要抓住,可是什么都抓不到,徐成直到他不再开口说话了,道了一声,安静的走出了办公室。
苏一南的视线落在面前的相框上,上面的人笑颜如花,天真灿烂的如孩童一般。
刺痛了他的眼,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所有郁气都吐了出来,却如何都无法抹去心中的那道痛。
“苏总,白家的人来了。”屋子里的内线突然响起,传来徐成的声音,苏一南皱下眉头。
“不见!”
“好的。”徐成干脆利落的卡掉了内线,转头向面前的廖茹和白安诺道,“抱歉,苏总现在不见客。”
“不见客?我们怎么可能是客人,我们可是一南的家人,岳母!”廖茹尖着嗓子,一脸的嚣张跋扈,对于徐成的态度不满到了极点。
绘着红蔻的指甲指着他,与他说道,“你再打一次,这回我自己和一南说。”
“抱歉,白夫人,苏总不见客,也很忙,暂时还抽不出时间,您如果真的这么急的话,我已经转告了苏总了,等他空下来了,自然就会见你。”
徐成抱歉的笑了笑,委婉的拒绝着,白安诺瞧瞧的扯了扯廖茹的衣服,同样加入了劝诫,“妈,一南可能真的是在忙,我们体谅一下好吗?”
她将温婉的性子表现的淋漓尽致,微微朝他勾唇,“不好意思陈助理,我妈妈也是有些着急了。”
“安诺,你说什么呢,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知道,安浅的假面具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对于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今天要是不将事情说明白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廖茹一把拨开白安诺的阻挡,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进办公室里,徐成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拦住了,将她阻挡在门外,低低的警告着,“白夫人,这里是SKA的总裁楼层,还请安静一些,别让人看了笑话。”
廖茹这才注意到已经有不少的人寻着声音看过来了,一张老脸羞得通红,白安诺不争气的又拉扯了一把她的衣袖。
这才让她回过神,“既然如此,你就让我进去,我有话必须要和一南说清楚,否则,这辈子他都会后悔的!”
“白夫人!”尽管她再如何说,徐成都不愿意让步半分,双方一时僵持着,谁都做不出让步。
办公室的被唰的被拉开,男人挺拔的身躯走出,径直的越过站立在门口的廖茹和白安诺,只喊了一声,“徐成!”
徐成立刻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廖茹和白安诺也快速的回过神,“一南,等一下!”
廖茹追在身后不停地喊着,最后好不容易追上去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抱怨道,“一南,我喊你你怎么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