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来是想问你;这一次;报复够了吗?”穆雨雨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放得平缓;极力不引起肖遥的抵触情绪。
但尽管如此;肖遥却还是傲然仰头;“没有够!”
穆雨雨扯着唇角笑了笑;自顾自走到屋子里的沙发上坐下。
对于她这种随意又放松的行为;肖遥显然相当排斥;指着她的鼻尖叫:“谁让你坐下的?滚出去!”
“我来是想问你;在报复和做牢之间;你会选择哪一样?”穆雨雨仰头看她。
肖遥微愣;“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要继续报复下去;那么;对不起;我只好送你去做牢;可是如果你肯就此罢手;那么;我们们大家都有可能重获新生。”穆雨雨目光烔烔的看向肖遥。
“哈哈!你来你的那一套!够了!”肖遥愤愤的一甩手;“上一次你来这里;也是要跟我握手言和;可是;一转身;肖凌枫就对我下手;我现在跟你一样;染上了毒瘾;你知不知道?”
穆雨雨点头;“我知道;因为我也曾拜你所赐知晓吸毒的滋味!可是;并不是戒不掉!除非你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强。”
疯狂的男人5()
穆雨雨点头;“我知道;因为我也曾拜你所赐知晓吸毒的滋味!可是;并不是戒不掉!除非你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强。”
肖遥被她一句话激得再度咆哮;“你是到我面前来显摆的吗?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了!”
她手一扬;竟是作势要打;一旁的肖宁连忙上前阻止;被她一用力甩开了;仍是固执的扬起手臂;穆雨雨垂下眼皮;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在打架这方面;肖遥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
她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那个画面很快又被她调出来;肖遥的手也在看到那些画面时;嘎然而止。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肖遥疯了一样过来抢她的手机;被穆雨雨轻轻躲过;肖宁在一边跺脚叫:“姐姐;你冷静一点;她手里的证据;完全可以送你去做牢!”
“那我就去做牢好了!我反正已经这样子;我杀了你;我杀了肖凌枫;我把你们都杀掉;然后去偿命好了!”肖遥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对着穆雨雨又扑又打。
穆雨雨轻巧闪过她的攻击;三两下将她制服。
肖遥喘着粗气;恨恨的看着她。
穆雨雨轻叹一声;“肖遥;你这又是何必?你嘴里嚷着去做牢;可是;你真的知道牢房是什么样子吗?不;你不知道!可是;就算你不知道;你也该能想像得到;那是远比毒|品的折磨要痛苦的多!”
“姐姐!”肖宁在一边扯住肖遥的手;泪水奔涌而出。
穆雨雨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继续。
“作为一个旁观者;让我来以一种比较理智的态度分析一下你和肖凌枫之间的恩怨吧;首先;你得承认;是你的父亲;种下了所有事情的恶根;这一点;你怨不得肖凌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他无情的欺骗了你;这一点;是他的错;可是;他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据医生说;脑部的阴影尚未消失;随时都有晕迷的可能。”
“这也叫代价吗?那我现在不死不活的;又算什么?”肖遥恨恨的说。
“那我之前不死不活的;还进了牢房;又算什么?我受的罪;只比你多;不比你少!而且;是你先这样做;他才还给你的!”穆雨雨眼神凌厉;“肖小姐;在这件事上;你不比他光明磊落。”
肖遥恨恨的转过头。
穆雨雨却也觉得疲倦了;她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有证据;随时可以让你去受更大的折磨;如果没有算错的话;你可能会判十年以上;十多年;你自己想想吧;你能不能熬的过!”
肖遥原本凶神恶煞般的神情渐渐萎顿下去。
穆雨雨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更轻;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蛊惑性。
“可是;如果你肯答应我;从现在起;握手言和;那么;这一段录影;我就当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穆雨雨非常严肃又认真的说。
疯狂的男人6()
谁都能看出;穆雨雨很严肃;也认真。
肖遥在思索着;考虑着;她的眼神在穆雨雨身上不停的停留着;闪烁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有些艰难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你恨我;更不想你恨肖凌枫!恨着;对你来说是件痛苦的事;而被人恨着;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人生苦短;我想平静的活着;不想痛苦的活着。”穆雨雨叹口气;看向肖遥的目光一片澄澈清明。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并不是怕你;也不是有多善良;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其实;你也可以的;不是吗?”她的声音一点点软下去;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
肖遥扯了扯嘴角;“你说的真是好轻松;我能安静吗?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形吗?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因为我经历过!”穆雨雨安静的看着她;“可是;我能戒掉;你应该也能;不是吗?还是;你认为;你比我差?”
肖遥很快嫌恶的叫起来;“我会比你差吗?你还真是高看自己了;也只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才会拿你当宝。”
“是;他的眼光不好。”穆雨雨轻轻的笑了笑;却并无一丝嘲讽;只是单纯的微笑;“那么;肖遥;我们们就这样说定了;好不好?”
“姐姐;你就答应她吧!”肖宁很怕穆雨雨会突然变卦;急急的扯着肖遥的袖子;“你看你为了报仇;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如果妈妈知道;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肖遥眼眶微湿;她倔强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穆雨雨站起来;低低的说:“那么;你是同意了;对吧?”
肖遥扭头;恨恨的回:“我不同意又怎么样?我脑子又没坏掉!”
“好;那么;再见吧!”穆雨雨冲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依然阴沉沉的;积着很厚的云;像是随时都会再来一场暴风雪。
可是;在那厚厚的云层后面;却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透了过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声的问自己;穆雨雨;你这样做;对吗?如果肖凌枫知道;也不知会不会怪她又做了圣母。
可是;做圣母也没什么不好;最其码;压在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算是暂时落下了。
再回医院时;经过一间花店;刚好赶上花圃的人来送花;初开的粉玫瑰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在这样的寒冬季节看起来娇嫩又明媚;她心里一动;干脆将那一束全都包下了;满满的抱在怀里;凑在鼻间一闻;一股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抱着那束花回病房;心情大好;肖凌枫看她抱着一大束粉玫瑰进来;也微觉诧异;眨眨眼说:“这花;是用来送人的吗?”
穆雨雨白他一眼;有些无语说:“难不成用来炖了吃的?”
肖凌枫轻轻笑;那笑容极为好看;还难得带了些羞涩;“是送给我的?”
“怎么?不喜欢?”穆雨雨扬眉。
疯狂的男人7()
“怎么?不喜欢?”穆雨雨扬眉。
“喜欢;喜欢!老婆送的花;怎么会不喜欢?”肖凌枫赶紧说;那急切的姿态;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不过;他嘴巴很贱;又脱口说;“只是;你怎么买这么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搞批发的卖花女!”
他一脸促狭的笑意;穆雨雨撇撇嘴;扬起那花就要往他的头上砸下去。
肖凌枫神情一急;难得的花要被她砸了;不由大叫:“别别!再砸;我就真的成傻蛋了;到时吃喝拉撒都要你伺候着。”
穆雨雨轻笑一声停了手;转头去找容器来插花;只是;看来看去;始终没发现合适的;索性找了只脸盆;盛满了清水;直接把那一大束花塞到脸盆里。
肖凌枫在那边啧啧有声;“还真是稀奇;这年头居然有人拿脸盆来插花;哎;老婆大人;你还能再没有品味一点吗?”
“能呀!”穆雨雨一弯腰;把那一脸盆花端了起来;笑眯眯的放在病房最显眼的位置。
肖凌枫抚额;作晕倒状。
穆雨雨继续拿白眼翻他;“小样的;我能想起送你花就不错了;还吹毛求疵的;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别说;皮还真是痒了!”肖凌枫缩缩脖子;后背突然痒得要命;拿自己的手去够;手肘却一阵疼痛;他把身子一扭;怪腔怪调的说:“求挠背!”
穆雨雨“扑哧”一笑;伸手去给他挠;手刚触到他的后背;不自觉的“咝”了一声;肖凌枫愣了愣;返身抓住她的右手。
事实上;穆雨雨一直刻意把这受伤的右手藏起来;包括刚才抱花时;也一直缩在袖口里;这会儿已然伸出;再也缩不及;只得由得肖凌枫拽住;脸上却还带着轻松的笑容:“没事的;就是擦破了点皮;医生大惊小怪;非要给她缠那么多纱布。”
肖凌枫小心的捧着她的手;一下子变得沉默下来;那样肿胀的形状;即使是包在厚厚的纱布里;依然是可以一眼看出的。
他把脸轻轻的贴在那只胀得变形的手里;轻微的喟叹了一声;转而又发狠说:“如果我的手机没有丢……”
穆雨雨捂住他的嘴;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爱我;和肖遥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肖凌枫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用怕她的!”
“不是怕;是倦;我觉得疲倦;我想过平静一点的生活;我不想每天活在担惊受怕当中;你明白吗?”
“可是;我被她害得这么惨;我伤得这么重……”
穆雨雨打断他的话;“肖遥也很惨!”
肖凌枫叹口气;“我发现你好像很同情她;总是为她说话;你忘了;她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如果你不罢手;她也同样不会罢手;你觉得这样永无止休的争下去;有意思吗?”穆雨雨近乎苦口婆心。不;并不是说她同情肖遥;是她害怕他会出事;和一个疯女人同归于尽;不值。
疯狂的男人8()
穆雨雨看得更远。
除非;肖遥死掉了;但这一个是不可能;她不想当杀人犯;更不想肖凌枫手中沾上人命。一个人;身上沾了人命;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阴暗。
她不想;也不愿如此。
可是这些;她要怎么跟肖凌枫讲?好像怎么跟他讲;也讲不清楚。
“可是;我罢手;她就会罢手吗?”肖凌枫皱眉;摇头;“我觉得不可能。”
“我想;经过这一件事;她也累了;应该会安静一会儿吧;我们们去国外;我们们躲开她;相信我;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定;她可以想通的!”穆雨雨握住肖凌枫的手;一脸的期待。
肖凌枫相当的纠结。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更不是一个受了别人挑衅而不还手的人;或许他骨子里就有好斗的因子;可是;看着穆雨雨那份殷切的期待;他突然又不忍心让她继续担心下去;缓缓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穆雨雨孩子似的跳起来;近乎眉飞色舞。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肖凌枫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穆雨雨的心情似雨后初晴的天空;说不清的明媚清新。
如果非说有什么阴影的话;那就来源于穆晨。
实际上;这个名字跟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不管她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就像穆良;无论他怎样;于她来讲;已然是个路人。
可是;在理智上会这样想;在现实中却并不一定能抛得那么开。
得知穆晨的死讯是在一个雾气绰绰的清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