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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点头:“是这个理,所以玉老板不用客气。”
苏铁心想,其实上位者口中的不用客气,是最需要保持一个度的,也是最难把握的。你真客气了,会显得拘谨,他们看着也扫兴。你要是真不客气,他们又会觉得你不识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罪其他人,不过上官逸应该还是好说话的吧?只要上官逸不跟他为难,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当然了,这也只是面上的,不会怎么样而已。若是遇上私底下寻求报复的,那他也没有办法。
上官逸看着苏铁拘谨的模样,心想这人与那万芳龄到底不同。他还记得万芳龄那人八面玲珑的,不管遇到怎样的调戏与揩油,都应付得游刃有余。他也记得杜岩和她说过,这玉老板也是应酬过不少的,只是每回都表现得十分拘谨,让人看着没趣。
“他也就是那张脸生的好看些,身段风流些,嗓子也好听些,其他的再也没有了。台上看着风情万种的,这一下台就成了个木头美人。”
上官逸还记得,杜岩是这样跟他说的。
可他看着苏铁面对杜岩的调戏露出的隐忍神色,又觉得这人并不是杜岩口中的木头美人。即使下了台,这玉老板也不是真的木头,他只不过是不愿应酬罢了。比起那万芳龄的妩媚姿态来,其实这隐忍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尽管苏铁已经将自己的姿态压得很低了,但上官逸觉得,眼前这人,其实骨子里还是高傲的。他就像是立在孤崖上的青松,被风霜雨雪暂时压低了枝头,可他扔有一身傲骨,不会被轻易折断。
上官逸又打量了一番苏铁,他觉得眼前这人确实生得好看,但只论姿色比起万芳龄来其实稍逊一筹,胜在气质不错,卸去浓妆以后看起来就是个干净儒雅的少年郎,叫他们这些在官场中沉浮多年的人看着也觉得清爽。
但这长相又是有些矛盾的长相,明明是很清俊的五官,偏偏右眼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眼波流转间为其增添了一抹媚色。
上官逸忽然就看愣了,她怎么觉得这颗红痣如此熟悉?
酒席过后,杜岩送上官逸回去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今晚怎么看了玉老板那么久?看得人家玉老板脸都红了你才收敛。不过之后也时不时的就要往玉老板那边瞧,弄得玉老板全程坐立不安的,我从未见你如此失态,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上官逸反问道:“你给我接风洗尘,为何要将玉老板请来?”
“哎哟,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杜岩忍不住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干笑道,“是这样的,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在家乡听过一出地方戏,可你不记得名字了。后来你每回想家乡的时候,就想再听听那出戏,可你怎么也找不到会唱那出戏的人,不是吗?”
上官逸挑眉:“是又如何?难道那玉老板就会唱?”
“嘿,你还别说,那玉老板真的会唱。”杜岩笑道,“你当初听的那出戏是青梅竹马,被迫分离,久别重逢,喜结良缘对吧?还是用你们家乡话唱的。我有一会去找玉老板,恰好听见他在他们戏班的院子里随意哼曲,就有那么一句什么我若以青梅为聘……我当时听着觉得耳熟,后来才想起你之前跟我哼过的,只不过你哼的太难听了,与玉老板真是天差地别,我回去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
上官逸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那出戏我总共也没听过几回,再说了,我也不是专门唱戏的,不如玉老板不是很正常吗?”
“对对对,我又没说不正常,你那么用力做什么?”杜岩揉了揉自己的肩,“我问过玉老板了,他说那出戏就叫青梅聘,是他们家乡的一出戏。我再问他家乡何处,居然跟你是一个城一个县一个村的,你说这多巧啊!”
上官逸顿时愣住了:“你说他和我是一个村的?”
“对啊,我还特意问了他名字,可惜他不肯告诉我他本名,于是我就问了他们班主。班主跟我说他原先好像姓叶,叫叶什么来着?”
“叶成秋?”
“对,就是叶成秋!”杜岩说完一愣,“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与他认识?”
“我在乡时曾有一个邻居,就叫叶成秋,不过我那邻居就比我小个两三岁,看玉老板的模样,似乎才十五六岁?”
“哪儿呀?玉老板今年都十八了,不过是长得嫩而已。”杜岩笑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不过去年腊月的时候,他刚过完十八岁的生辰,这再过四五个月的也就十九了。”
“莫非是腊月十五过生辰?”上官逸又问。
“对啊,就是那人是我怎么都跟你的邻居对上了,难道他就是你邻居?”杜岩笑了想,忽然变了脸色,“可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那小邻居曾经是……”
“他是叶大人的孙子。”上官逸低声道,“祖父与叶大人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一起归隐,就住在那个乡村里。他小时候也是过得不错的,虽说当时不过是普通乡民,但叶家到底曾经阔过,他与我那时虽然都生在乡野,但过的也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日子。后来父亲带着我们北上京都,我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不曾想他竟会落魄至此。”
杜岩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家乡是遇到过灾祸的,你也知道,所以他会家道中落再正常不过。至于沦落至此,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为何,可想来也别有一番曲折,他这些年来过的定然不易。你若还惦记着祖上两家的交情,或者是你们儿时之间的那点情分,那便对他多照顾些就是了。若是不惦记倒也罢了,左右你不欠他什么,没必要对他负责。”
上官逸觉得杜岩说得有道理,可是他该怎么照顾叶成秋呢?照顾他生意吗?
第一百五十章 故意逗弄()
上官逸第二天还真的去关照了叶成秋的生意,只可惜没有生意让他照料。大家看到他的时候都先惊讶了一会儿谁都听说这上官将军一回京城以后就转了性似的,几日不出门。难得出一次门,还是因为章大人的邀约,怎么今天却主动出来了,还一大清早的,戏班子都没开台呢。
“上官将军,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有人特意上前问道,“莫非是来听玉老板唱戏的?”
上官逸一顿,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否认。
那人又笑道:“杜少爷没有告诉将军吗?那玉老板上午是不唱戏的,下午偶尔会唱,晚上基本都上台,将军若是想看他,还是等晚上再来吧。”
“他白天很少上台吗?”上官逸问道。
“刚来京城的时候,自然是经常上台的,只不过在京城里待久了,那万老板又不如从前了,他的声势渐渐上去,架子也得渐渐端起来,唱的戏就比从前少了。”那人笑着解释道,“京都多少官员,白天都是要做事的,没有时间出来听戏,也就晚上过来休闲一会儿。于是他就专门赚晚上的钱,白天在里头休息。将军若是白天也想见他,直接跟班主说一声,他会替你安排的,以您的身份班主自然不敢拒绝。”
上官逸没想过要拿自己的身份压人,既然叶成秋白天不唱戏,那他晚上再来也是一样的。他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玉老板呢,我要见玉老板。”
好像是个醉汉的声音,声音是从后院那里传来的,一直嚷嚷着要叫叶成秋。
“这位公子,小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玉老板昨晚唱戏累了,正在屋里休息呢。公子若是想听戏,晚上再来也是一样的,他一定准时开场。”班主好声劝道。
“什么白天不见客不唱戏,不过是推辞的借口罢了。我昨晚去约玉老板,那玉老板还说自己累了要早些休息,可一转头他就跟上官将军喝酒去了,真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我今天就要进去跟他说个清楚!”那人继续嚷嚷。
上官逸顿时听不下去了,连忙掀开帘子走进院子。
“住手!”上官逸抓住了那个醉汉的手,“玉老板与本将军喝酒,你有什么意见?”
那醉汉原本怒气冲冲的,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此刻见上官逸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顿时胆都飞了,吓得直接摔在地上。
“没……没有意见……”
“没有的话还不赶紧滚,需要本将军亲自收拾你吗?”上官逸冷冷道。
醉汉听了这话,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才跑到一半,又被上官逸叫住了。
“慢着,本将军再奉劝你一句,最后有事无事都不许来找玉老板的麻烦,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人知道了,小人明白了,小人以后一定不会再来了。”醉汉说完,飞速跑了出去。
班主连忙走过来道:“多谢将军,刚才替小人解围,小人感激不尽。”
上官逸点了点头又道:“背后若再有人来找玉老板的麻烦,你就搬出我的名头,他们定然不敢胡来。”
班主却道:“上官将军的名头自然好用,可也不能乱用啊。小人平白无故的将军的名头搬出来,他们听了也不信啊,还会觉得是小老儿信口雌黄。”
上官逸又道:“日后本将军会常来,这还有三千两银子你先拿着,就当说本将军包了他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都归本将军,谁也不许来找他麻烦。你再找人偷偷加的消息传出去,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整个京城的人都不会来为难他。”
上官逸心想,他在京城里虽然算不上官最大的,但如今是战功最显赫的,谁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只要是他看上的人,想必那些官比他大的也不会来跟他抢。
班主为难道:“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可是我们家砚秋他不卖身,他只怕不会愿意的。”
上官逸笑道:“原本也不需要他愿意,本将军并不会对他做什么,他可以继续像从前那样照常唱戏。只是少了些应酬罢了,再少了些烦人的苍蝇那不是很好吗?”
“将军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将军可曾想过小人从前是从不卖身的,如今忽然被将军包了一个月,就算将军什么都没做过,我这名声也彻底毁了。等到一个月后将军抽身离开,小人的日子比只怕比从前更加难过。”苏铁从房里走了出来,“将军今日相助,小人感激不尽,只是将军这主意不适合小人,将军还是收回这份美意吧。”
上官逸笑道:“我听说你从前也很少陪酒,昨夜却被迫陪着我,这几日只怕苍蝇不少。你若真拒绝了我,这一个月里你就不好过了。”
“这京城里达官贵人太多,小人就算不愿意陪酒,也时常身不由己,这并不是第一次作陪,所以小人自有其他办法应付,就不劳将军操心了。”苏铁冷淡道。
叶成秋还是十分洁身自好的,就算如今身份卑贱,能不做的事情,他都尽量不去做,许是他长相与她性格还算符合,所以京城的贵人们也没怎么为难他,除了个别的流氓。京城里喜欢听戏的达官贵人有很多,而叶成秋又唱的不错,起码如今都已找不出第二个唱的比他好的,所以那些贵人们也喜欢留着他听听戏,所以即便有些时候她不识好歹,那些人也不会太跟他为难。
但这城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好说话的,就比如说刚才那个醉汉这样的人,叶成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