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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农村又是个啥样子,咱们也去凑凑热闹……于是乎,大冬天的就全跑来这边儿挨冻吃喜宴了。
就图个新鲜。
坐在教室里的一众有钱人和当官的,丝毫不觉得冷,尤其是新鲜感大作加上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全都兴高采烈地觉得这么多年,还真没哪天感觉如此放开过——嘿,那几个炉子烧得通红,不错,有点儿意思!
王柱的本家大哥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拿着几台小太阳电暖器进到教室,准备换下火炉子时,被那些从酒席上撤下来,围着火炉子烤手聊天的几位贵客给阻拦了。
“换掉干啥?这挺好的啊。”
“哎对了,你们这村儿上谁家里有红薯,能不能帮忙找几块过来,我想自己烤红薯吃……”
“对对对,还有,我小时候在老家,吃烤馒头!”
“烤肉,烤肉啊!快快,现成的桌上那熟肉就行,一烤就准冒油,别提多香了……”
等王柱和本家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听说后,赶紧找来拎着红薯到教室里时,正看到那些一个个非富即贵的客人们,兴高采烈地全都从酒席上撤了下去,有占有坐的,把几个炉子给围得水泄不通,就连亲家苏成都只能站在边儿上,把围炉子的位置让给客人们。
东道主王柱一看这架势,当即豪迈地挥手吩咐道:“去,再弄几个铁炉子过来!”
苏淳风和王海菲这对主角儿,挨个儿亲戚街坊的酒桌敬完酒,再次来到这间教室里的时候,看着教室里的情景,顿时哭笑不得。
这……
这帮非富即贵的人,咋就一个个全都没正行的,把本来就是课桌拼成的酒宴给拆散了,放在顺手够得着的地方,四五个人围一个火炉子,就那么边聊天边喝酒,还拿着筷子串肉、串火腿、红薯、馒头……
吃自助烧烤呢?
这一天。
中午开始的订婚宴,直到傍晚,那些奔着苏成面子来的客人们,才一个个意犹未尽满面红光高高兴兴地乘车离去。
而在王柱儿子王海平新盖的小楼家里,这天下午也是忙忙碌碌。他在家里招待的客人,全都是山刚土石方工程有限公司有限公司、山刚农副产品商贸公司,以及平阳市、金州县道上的诸多人物。
同日。
当苏淳风忙碌到傍晚,在王海菲家里哭笑不得愁眉苦脸还得乖乖吃那些嫂子们给端上来的各种难以下口的饺子时……
数千里之外的南疆省某地。
一位瘦小,穿着普通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一处小山上望着山下,任凭冷风扑面,唇角挂着残忍的狞笑。
我刁平,回来了!
……
Ps:嗯,这章不是水,还是如之前曾说过的,我其实个人很喜欢写这类情节……顺便,再求月票!目前排名十八位,太低了……
709章 我不想成魔()
这里,是临边市的郊区。喜欢就上LWXS520。
临边市,顾名思义,确确实实是临近国家边境的一座城市。而在这多山的边境地带,所谓的市郊区,其实距离城市,很远。
望山跑死马!
久居山区的民众,最能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夜幕缓缓地拉上,将延绵的山区裹在了它的怀抱中——远远的城市泛起了淡黄色的光幕,将沉沉的苍穹托起,而附近那些贫穷的村镇里,只是亮起点点稀稀落落的灯光……和几年前,似乎没什么区别。
刁平走在蜿蜒坑洼的山间道路上,一时间有些彷徨。
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和中原哪怕是最为贫穷的乡村比起来,仍旧显得太过穷困。但这里,却有着他儿时的美好记忆,父母宠着他,爱着他,他在父母的关爱下,慢慢长大,然后和父母一起爱着呵护着那个懂事的,总是蹦蹦跳跳地晃悠着两个小辫儿,跟在他后面喊着“哥哥”“哥哥”的小妹妹,兄妹二人在村里跑着玩儿,到田里玩儿,到树林里,到山上玩儿。
穷苦却淳朴的山民们,不会去过多地溺爱担心,亦或是因为习惯的缘故,就那么放任小孩子们到处跑跳着疯长。
刁平记得,自己每天晚上做作业时,妹妹会乖乖地好奇地趴在桌边看着,等着他把作业做完,然后陪她玩儿。每天清晨,刁平早起吃过饭要走几里路去镇上上学时,妹妹都会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非得追着他,然后被父母哄着劝着,还得哥哥答应,傍晚从学校回来时,会给她捉一只蝴蝶,或者用草茎编一个小小的虫笼,才会满意。
那时候的刁平,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很穷……
因为他过得很幸福,每天能吃饱饭,睡好觉,偶尔,母亲还会给他做一件新衣服,或者给他买了一双球鞋。
那就是童年最欢乐的时光。
泪流满面的刁平,终于来到了村边。
他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迈步安安静静的村子,到村口的小卖店前,随意地往里面打量了一眼,发现没有顾客,只有店主曾三向坐在陈旧的玻璃柜后面,搂着一杆大水烟杆呼噜噜地抽着烟,一边看着小小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电视连续剧。
刁平记得,当年就是曾三向,代表着伏地门的人,去哄骗刁平的父母,说是有一位法师看上了刁平,要教他学法术,想把平娃带走,既能够让平娃学到术法,还能去城里上学读书。这么好的事,刁平的父母当然同意,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他们第二天拎着平娃,跟着曾三向,去了那位姓廖的法师家里。
廖大师家里的条件很好,就在城边上,三层的小洋楼,大大的院子,门前就是开阔的马路,马路对面是城市的高楼……
刁平父母千恩万谢,为平娃能被大师看中而开心。
他们当然希望,孩子能够有生活。
一周后。
当两口子不放心,来看望孩子时,得知平娃被送到了廖大师的师门修行术法去了。刁平父母就问能不能去那里看看平娃,却被廖大师拒绝……三番两次之后,两口子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担忧,由刁平的父亲去私下偷偷打听跟踪,耗时尽一个月,才找到了廖大师的师门所在地,那是位于临边市西环外十多公里远,紧邻公路的一座小山上。
在刁平的父亲看来,这处师门的建筑,绝对是宏大豪奢又透着庄严肃穆的府邸——建在半山腰,有水泥路直达师门门外。
巧合的是,在他找到这处师门,却想不到办法时,那天清晨,他遇到了翻上墙头,拽着树枝跳到树上,沿着树干滑下来的平娃,平娃慌慌张张踉踉跄跄地沿着小路就往公路上跑。
见到父亲突然出现在面前,平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抱着父亲就再不撒手,一边抽泣着:“阿大,带我回家吧,这里太可怕了。”父亲二话不说,抱着他就匆匆跑到公路上,拦下一辆农用车就赶紧回市里,坐车辗转回了家。
到家中,刁平钻进屋子,蜷缩在床角里侧,哆哆嗦嗦地把他的遭遇,告诉了父母亲。
两口子也是懊悔不已,搂着孩子哭了半天。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当天下午。
曾三向就来到他们家,看到刁平在家里,就赶紧连哄带骗又带吓唬刁青山两口子赶紧把平娃给送回去——人家廖大师管平娃吃喝住,教他法术,又给他报名花钱上学,这么久了,你们说带回来就带回来?
想不把平娃送回去也行,你们赔人家廖大师这段时间为平娃花的钱和教平娃法术的费用吧,总计八万块!
八万!
在临边市偏远的山区,刁平的父亲恐怕一辈子都攒不出这么多钱!
曾三向说:“知道你们拿不出来,还有个办法,廖大师给你们八千块钱,以后平娃就归廖大师了,你们别管也别问了。”
八千块钱!
在当年,对于这个穷困的小山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事实上临边市有很多亲生父母把孩子卖掉的事情,或者是钱,或者是养活不起希望孩子能被有钱买走他的人好好养活。而八千块钱,在当时那样贫穷的地方,甚至于会令许多没想过卖孩子的人,生出把孩子卖掉的心思。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一个偏远穷困地区的悲剧和必然。
但刁平的父母,不同意!
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那里受了多大的折磨和痛苦。
刁平的父亲说:“我会去努力赚钱,一点点把欠廖大师的钱,还给他……”虽然很清楚所谓的八万块钱,明摆着就是那位廖大师在欺讹他们一家,但他们,实在是不敢和有钱有势,又会法术的大师做对。
资质天赋绝对堪称百年难遇的奇才,一株绝世好药,就这样跑了,伏地门的人当然不会乐意,伏地门门主蔡贤和师弟廖永善等人,还指望着汲取刁平的天生资质,去提升己身修为以及家中后辈的修行资质,加快他们的修为境界进度。但刁平跑回到了家中,即便是在偏远的山区,伏地门也委实不方便去明抢硬夺。
所以,他们不断地让曾三向这个钱可以做事情的村民,找刁平的父母,威胁恐吓利诱……
终于,他们失去了耐心。
开始以术法加害折磨刁平的父母,乃至于他的妹妹。
看着父母妹妹被术法加害后痛不欲生的状态,刁平多少次狠心咬牙想要答应他们,回伏地门——宁肯自己受苦,也不再让父母妹妹承受如此残忍的折磨。但刁平那时候才九岁,一想到在伏地门那间昏暗的房屋里永无止境的恐惧折磨,他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当父母承受不住术法的折磨,更看忍心幼小的女儿也承受术法迫害,所以狠下心无奈地想要把刁平送走时,刁平哭着抱紧了父母,死死地不松手,恳求着父母不要送他走,他不想,不敢再去那里。
那时,他的父母终于抱定了信念,全家就这样在一起,死去,大概,也是好的吧?
他们,实在是没什么可指望了。
那天晚上,曾三向进屋,抱走了搂着父母妹妹的尸体痛哭不止浑身无力瘫软的刁平,一直把他抱到了公路上那辆车里。
……
回忆着在脑海深处极为清晰的过往,刁平却没有哭,他迈步走进了小卖店,掐决,默念术咒。
曾三向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进屋,在玻璃柜后面抬起了头,然后怔住。
这是……
看着面生,大晚上的怎么会有陌生人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你是?”
“曾三向,你不认识我了?”
“平,平娃?”曾三向豁然站起身来,他浑身急剧颤栗着,张嘴欲大声呼救,突然间双眼失神,茫然。
刁平淡淡地说道:“带我,去我家人的坟上。”
曾三向便默然不语地从柜台后走出来,往门外走去。
平娃转身跟上。
虽然只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但偏僻贫困的山村里,人们都已经早早地睡下,村子里安安静静,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
夜,黑漆漆的。
无星无月。
黑暗中,曾三向就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在村外通向山间田埂的小路上。
刁平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终于。
曾三向停下了脚步。
已然适应了黑暗,而且修行术法至今,迈入了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