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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这一句话,立刻让赵山刚心生酸楚和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他表情认真地说道:“淳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在保密的情况下,找到刚才我所说的那个人。”苏淳风道:“当然,我不勉强你,尽你所能吧。”
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赵山刚去做,是因为苏淳风清楚,诸如此类的事情,有时候道上的人去做,比警察去做的效率都要高。所以在我们以往的生活中,警察破获的许多案件,也需要道上的线人。
“不用找了,我想,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个人。”赵山刚微微皱眉,说道:“和你描述的样子差不多,他叫陈典,卧岁镇人。”
“哦?”苏淳风面露惊喜——这他妈效率也太高了些吧?
赵山刚接着说道:“我在卧岁镇有个朋友,和陈典是邻居。去年秋天的时候,两家发生了点儿矛盾,于是找我安排一些兄弟前去解决问题。说起来有些丢脸,那天虽然我没有亲自去,但也安排了十一个兄弟,结果万万没想到,他们全都被陈典一个人打得鼻青脸肿像狗一般逃了回来。”
“十一个人?”苏淳风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嗯,我那朋友之前竟然不知道,做了几十年邻居的陈典是一个练家子,而且是真正的高手。”赵山刚撇撇嘴,冷笑道:“其实陈典虽然手上功夫了得,但真要是敢豁出去跟他干,十一个人挥刀抡棒的,怎么着也得把他给废掉了。可惜,我手头的那帮兄弟打群架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行,一个个都能像疯狗似的上去乱咬,可一旦对方比他们凶了,就他妈全怂逼了。后来,还是我亲自去解决的问题。”
苏淳风皱皱眉,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能打得过陈典?”
“打不过。”赵山刚摇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我和他单挑的话,就算是拿着刀也伤不到他,而且十招之内必败……淳风,我想你是了解我的,虽然我没练过武术,但论及打架绝对算一把好手。”
苏淳风点点头,他知道赵山刚此人生性凶悍,好勇斗狠,天生反应敏捷,加上力气大,打架次数多经验足,所以纵然是一个专业散打人员,只要不是真正的高手,和赵山刚对阵也很难占得了便宜。
可是面对一个能单挑十一人且完胜的格斗高手,苏淳风还是有些疑惑赵山刚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难道,亲率百人玩儿大规模群殴?
这种可能性不大。
虽然人多势众这句话没错,但论及到对阵赵山刚口中所说的陈典,人多不见得就能占得了便宜——要知道,目标单一的情况下,不可能所有人都围上去施展拳脚。真正对阵一个人能出手的,往多里说也就五六个人了不起了。而一个能单挑手持凶器的十一人且完胜的高手,就算打不过你们百十号人,也完全能够在占尽便宜的情况下脱身而去。
所以苏淳风不禁问道:“那你怎么解决问题的?”
赵山刚似乎感觉终于能够在苏淳风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了,还远未至将来那般成熟稳重的他,颇为开怀地笑着说道:“第一,我也能打,我敢玩儿命;第二,我手下有两个好手,虽然手上功夫都比不得陈典,但也都是敢玩儿命的人。我们三个一起上,陈典不是对手;第三……他一个人再厉害有什么用?当时打得他跑到房子上之后,我也没追他,只说了一句话,就逼得他下来和我谈判了。”
“什么话?”
赵山刚唇角一掀,神色阴狠地说道:“我对他说,要么你今天把我们几个干死,要么,带着你的老婆孩子滚出金州县。”()
134章 查查他()
苏淳风眉毛跳了下,带着些叱责的口吻道:“过了。。。♠”
“嗯。”赵山刚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不能怪我,是他陈典先不仗义的,最初我那兄弟要开一家水泥制品厂,跟陈典谈占地的时候,他大大方方地说邻里街坊之间这种事儿还不好说嘛,要占就占去。我那兄弟也是个傻帽,见陈典态度挺仗义,考虑到两家平时关系不错,也就没好意思当时就谈价钱。谁知道等机器设备、证件啥都置办齐了,边上几户的地也都谈拢了,施工队准备开干那天,陈典出来阻挠施工不让占地,张嘴就他妈要三万!按照县城外环的平均占地费用,一分地占用十年就三千块钱,他那二分自留地还不是什么好地,平时他都懒得去种一直荒着。我那兄弟就急了,直接对他说,一分地一千块,二分地两千块,他妈的爱要不要,不让占也得占!这不,就打起来了。”
听了这般话,苏淳风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他了解赵山刚的脾xing,此人敢作敢当,断然不会在这方面说谎话。
赵山刚点了颗烟深吸一口,笑道:“其实真到最后,我也不见得会去对陈典的家人动手。虽然这么吓唬他确实过分,也有些卑劣,但对陈典这号人,我也没别的办法。出来混,我必须为兄弟出头……”
“后来呢?”苏淳风问道。
“陈典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倒是没怎么认怂,不过他没辙,只能跟我谈。”赵山刚道:“我呢,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陈典家被占了二分地,而且我的人把他的家给砸了也造成一定损失,所以给他三千块钱了事,算给他脸了。”
苏淳风哭笑不得地说道:“那陈典他能同意?”
“不同意又怎样?”赵山刚不屑地说道:“我的兄弟还都受了伤,这笔帐他总得认吧?再者说了,事情闹这么大,都到抄家的份儿上了,派出所那边过来抓了几个人,我们还得出五千块钱罚款的钱。”
“感情这些帐也得算到陈典的头上,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讲道理?”苏淳风笑着斥了一句。
“嗨,既然都动拳头了,陈典给脸不要脸,还有什么道理可讲?”赵山刚笑着抽了口烟,道:“陈典后来也跟我抱怨,他说最后你们又得给派出所交罚款五千块,总共就出了八千,还不如当初好好跟他谈价钱,八千块他其实也能同意,这样两全其美,双方还不至于结下梁子,更不会有人员受伤,他的家里也不会被砸。我当时就对他说了,你他妈说这种话纯粹扯淡,当初张嘴要三万,老子豁出去就准备好三万块摆平这件事了,八千算什么?还他妈有两万二呢,甩出去绝对有人愿意拿了钱要你的命!信不信?结果丫当时就怂了,吱吱唔唔半天连个屁都没放。”
苏淳风差点儿没乐喷出来。
如果陈典就是袭击钱明的人,那么苏淳风现在绝对丝毫都不同情他。而且,恶人就得恶人磨,遇到赵山刚这种猛人,也活该陈典这号把人架到无奈之际从而趁机想要敲竹杠的混蛋倒霉。
“那水泥制品厂,是你的吧?”苏淳风笑道。
赵山刚愣了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叼着烟说道:“就是占了点儿股份,和朋友一起开的……”
“唔。”苏淳风也没去多问,心想着赵山刚这两年的发展速度真是太迅猛了,要知道,赵山刚今年才二十三岁,能够在短短三年时间里迅速发家致富,其个人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走的这条路,委实是发家致富的捷径。而如赵山刚这类二十啷当岁又敢玩命斗狠,又有经济头脑,气运又好的人,委实称得上是人才了,也难怪他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成为号令群雄的一方大枭。想着这些,苏淳风貌似闲聊般说道:“估计陈典也是看你们年轻,所以之前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他其实也不大,就是看着面老。”赵山刚骂骂咧咧地说道:“看起来像他妈三十六七岁的人了,其实也就三十一二岁,长得像只痨病鬼似的,一巴掌就能扇倒,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
听了这话,苏淳风忽然若有所思起来。
如赵山刚所说,他的朋友和陈典做了几十年邻居,竟然不知道陈典有这么好的身手,再联系到陈典那副极端病态的痨鬼模样,不得不让苏淳风怀疑,会不会是有术士以术法催生他的个人战斗力?
这种可能xing并非没有。
奇门江湖中有诸多流派的术士,都拥有此类术法。而苏淳风的诡术,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提升一个人的战斗力。
不过施展这种术法较为繁琐,且只能给予一个人短时间内拥有超强战斗力。
最关键的是,副作用很大。
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使用这种较为极端的术法。
“哎我说淳风。”赵山刚笑着打趣道:“刚才你说那家伙看我们年轻所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今年才多大啊,哈哈。”
苏淳风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道:“说正经事,既然你心里大概有了谱,那么等出了正月十五我们开学后,你帮忙安排下,我和我的一名老师,要暗中看看陈典,确认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好,这没问题。”
“要保密。”
“放心。”赵山刚认真地说道:“我这人嘴巴严实得很……哎对了,淳风,这个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有点儿道行?”
苏淳风笑了笑,道:“他要是有点儿道行,还能让你给镇住吗?”
“那他还能怎样?”
“不知不觉中,就能要了你的命。”
“哦。”赵山刚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他这类人,纵然是听到这种提醒他小心危机己身xing命的话,只要不涉及其家人,那么他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充其量也只会多加jing惕而已。赵山刚却不知道,苏淳风说这句话也是在隐隐地提醒他别太张狂,另外就是再给他灌输些深刻的印象,别等将来越混越大,连苏淳风都不放在眼里了,那可不好。
苏淳风又道:“忘了跟你说,查一下陈典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人中,有没有那种比较神秘、行为异常的人。切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要被他察觉到。”
“好。”赵山刚应了一声,又神seyin狠地小声道:“淳风,如果真的是陈典,他又做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想要收拾他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咱活劈了他都行,但你别自己去冒险,这号人很能打,不好对付。”
苏淳风微笑着拍了拍赵山刚的肩膀,道:“心意,我领了。”
……
转眼间已是正月十五。
刚刚消散了些许的节氛围再次被元宵佳节给点燃,处处张灯结彩,卖烟花爆竹的摊位、门市上拥满了购买的顾客们。村落中,早已按捺不住的孩童们,已然拿着那种小小的摔炮、钻天猴、火焰绳等烟花玩耍着。
今年元宵节,已然在河塘村里颇有名气成为公认富豪的苏成,也买了不少的烟花和鞭炮、爆竹,代理销售处这边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守着偌大的物流园区停车场,不放点儿烟花热闹热闹怎么行?另外,他还让出车的两个侄子苏长海和苏长江中午回来时路过代理销售处这边,捎回去一挂鞭炮,一箱烟花,嘱托他们到了晚上,记得去宅子那边放一下红火红火。
这也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
首先,既然有了富豪的名气,就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这是面子问题;
其次,虽然家里没住人,但习俗就是这样,元宵节晚上不放点儿烟花鞭炮什么的,就好像这个家成了无主之家,不吉利。
下午三点多钟。